番外篇——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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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地处偏僻的小山村,有着这样一对兄妹,哥哥从小就酷爱武学之道,从小便拿着一把木刀,四处找人打架,虽然最后老是挨揍。妹妹跟着母亲学习烧饭斟茶,帮母亲照顾着这父子俩。
这一天,哥哥又和别人打了起来,只见哥哥正在被三个小孩围着群殴,对于没有修炼的孩子来说,以一敌三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果不其然,等妹妹赶到之时,哥哥已经被揍得狼狈不堪,身上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有多处淤青,嘴角还保留着一丝血迹。但他不知为何,却还是笑着。
妹妹心疼地看着哥哥,她小心翼翼地将哥哥给搀扶了起来,用自己的手帕给哥哥擦拭着嘴角的血迹。妹妹说道:“哥哥真是的,怎么老是去和别人打架,每次都要将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才好。”
哥哥笑着从嘴巴里吐出了一块儿肉,他笑着说:“他们活该,谁让他们说玉儿的坏话的。”
妹妹摇了摇头,她说道:“嘴巴长在人家身上,他们说就说了,我又不会怎样。”
“那也不行,反正只要有人说了玉儿的坏话就不行!”哥哥再次强调道。
妹妹又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显然她对于哥哥的这种做法很是不理解,她说道:“回去若是让爹爹知道你又和别人去打架,还不又是要揍你一顿。”
“嗐,我都不担心,玉儿怎么担心起这个了。”哥哥挠了挠头憨笑道,“没事没事,老哥我皮糙肉厚,不怕的。”
回到了家
似乎事情比想象中要严重许多,两人刚一回到家,就看见院子中围满了人,之前和哥哥打架的那几个孩子,还有他们的家长也在其中。
一个农妇在院子里高声骂着,而院子的主人只是一味地陪笑和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等孩子回来,我一定好好揍他一顿。”
正好在这个时候,哥哥带着妹妹不知所措的回到了家里。父亲一见自己闯了祸的儿子竟然回来了,一把便将他拎到了人群中间,他气氛的骂道:“小兔崽子,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许去找别人打架吗,怎么才过了没两天,皮就痒痒了?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这时那个农妇仍旧依依不饶,她拎起了自己孩子的一只手臂,孩子的小臂上有一处血淋淋的伤口,显然是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一块儿肉。
农妇说道:“你家的野小子咬掉我们家二田儿一块儿肉,打一顿就完啦?不行,今天我必须要给他送到衙门,让官差大老爷给评评理。”
父亲一听害怕了,他连忙拉住那农妇的袖子说道:“他李二婶儿,您这是干什么呀,不过是两个孩子打架而已,揍一顿不就好了。实在不行,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您随便挑,只要不告到衙门,怎么都行。”
……
这件事解决之后,父亲将哥哥锁在房间里狠狠地打了一顿。但是这孩子说来也倔强,被打了半天,一不认错,二不求饶。最后父亲没办法,只能将他锁在了仓库里,让他自己反思。
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哥哥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这一天里他先是和三个同龄的男孩打了一架,后又被自己的爹爹给揍了一顿,体力实在有些跟不上。
由于身体太长时间没有补充食物,再加上现在又是深秋时节,哥哥的身体逐渐感受到了一丝丝冷意,他将身体蜷缩成一团躲在墙角,用口水给身上的伤口消毒。
正在这时,仓库的门被偷偷打开了,妹妹端着一只碗走了进来,她说道:“哥哥吃点东西吧,我趁爹爹睡着后,特意为哥哥做的。”
哥哥一见有东西吃,马上就扑了过来,他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道:“我就知道玉儿对我最好了,不会让我挨饿的。”
妹妹抿嘴笑了笑,她用手帕为哥哥擦了擦嘴角的饭粒说:“慢点吃,等明天给爹爹好好道个歉,爹爹自然自然就会放哥哥出去了。”
哥哥一听不高兴了,他说道:“我不道歉,我又没错,凭什么让我道歉。不出去就不出去,不是还有玉儿给我送饭呢吗。”
妹妹见劝不动哥哥,便说道:“那今晚哥哥先随我回屋子里吧,等明早爹爹起床之前再回这来,正反爹爹也不知道。”
“我不,出去了不就等于是认错了吗,我又没有错,我才不出去,咱爹有本事就一直关着我。”哥哥撇了撇嘴说道,随后他又说,“对了玉儿,今天的面挺好吃的,是你给老哥救了,明天再给老哥送一碗过来。行,没别的事你就先回去吧。”
妹妹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转身消失在了哥哥的视野内。而此时的哥哥也因为一碗面下肚,身体瞬间就暖和了,他四处打量了一下这个小仓库,随后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准备睡觉。
可就在这时,之前离开的妹妹又重新回到了这里,粉嫩的小手上还抱着两条毯子。哥哥看呆了,他赶忙说道:“你拿两条毯子过来干什么,难道你也想睡在这里?这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赶快回房间去。”
妹妹低着头喃喃道:“可是...玉儿怕黑,不敢一个人睡。”
哥哥一拍额头,随后他接过妹妹手中的毯子说道:“好了好了,我和你回去还不行吗,不过可得先说好,明天一早我就得回来,我可不想让爹爹认为我认怂了。”
妹妹兴奋地一把抱住了哥哥的手臂说道:“知道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
第二天一早
哥哥早早地睁开了眼睛,他将妹妹身上的毯子盖好,随后他刚要转身准备离开,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父亲。
“我可没有想认错,是玉儿说她一个人不敢睡,我才进来陪她的。”这一下差点把哥哥吓死,他拼命解释道。
只见父亲轻轻挑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大早上的小点声,别把你妹妹给吵醒了。昨天她又给你煮面条吃,又想办法哄你回屋子里睡,可把她累坏了。”
随后父亲走出了屋门说道:“睡醒了就穿衣服出来,有些话咱爷俩要好好聊聊。”
不久后,哥哥穿好了衣服,来到了屋外抱怨道:“有什么好谈的?”
父亲问道:“昨天为什么和别人家孩子打架?”
哥哥答曰:“因为他们说玉儿的坏话。”
父亲皱了皱眉说:“就因为这个?你妹妹自己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去给人家强出头?”
“因为她是我妹妹,我有人欺负她、说她坏话就是不行,我虽然打不过他们,但也不可能像你一样只会忍气吞声。”哥哥喊道。
奇怪得是,这次父亲竟然没有生气,他说道:“有什么意义吗,打赢了也好,打输了也罢,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呢?当年你爷爷名满江湖,但是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害得我们一直挨仇家追杀,不然有谁愿意一辈子留在一个小山村里。”
“我是哥哥,哥哥的使命就是保护好妹妹,就算没有爷爷留下的刀法,我也一样能保护好妹妹。”哥哥说道。
父亲见自己拗不过儿子,便拿出了一本刀谱叹气道:“喏,你爷爷当年留下的刀法,给你了,好好练吧。你和你爷爷真像,从脾气到性格,还有骨子里的那股傲气劲儿都特别像,就是一点都不像我。”
这时,远处跑来了一个青年人说道:“老宿大哥,不好了,那八婆找了自己的官差表哥,他们在路上抓住了嫂子,此刻他们正往这边来呢。”
闻听此言,父亲就像被五雷轰顶一样,眼神在一瞬间就失去了光泽。哥哥忙喊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快点去救娘吧!”
“你给我回来!”父亲呵斥道。
“怎么,难道你的骨头就这么软弱吗?”哥哥顶撞道,在此刻他把对父亲所有的不满都宣泄了出来。
“你是哥哥,哥哥的使命是保护妹妹。我是爹爹,救娘当然是要爹爹去才行。”父亲说完一脚将屋门踢碎,从夹层中取出了两把宝刀,将其中一把丢给了自己的儿子,随后他又朝着给他报信的青年人交代道:“二旗子,今天大哥拜托你一件事,替大哥把他们兄妹俩送去罗刹门,那里会收容他们俩的。”
“好嘞宿大哥,你救过我的命,我一定帮你这个忙。”青年人说着也不管哥哥愿不愿意,抱起他便冲回了屋子里,带着兄妹两人离开。
片刻后,昨日来上他家大闹一通的农妇就带着几个官兵找了过来,“表哥,就是那家伙的儿子,昨天咬掉了你侄子的一口肉啊!”
那名官兵上前问道:“你是谁,你儿子在哪里。识相的就老实跟我们走,你的娘子还在我们手里呢。”
父亲一个人坐在院子中石桌前,一个人喃喃道:“我呀,委屈求全做了半辈子的懦夫,有时候自己想了想都可笑。”
这时那名官兵等不及了,他对手下使了个眼色,一个狗腿子拎着棍子便朝着父亲走了过来,“喂,和你说话呢。怎么,被吓傻了?”
噗!
只见父亲抽出利刃,给他来了一记漂亮的封喉,父亲说道:“刀客宿泽之子,宿刀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