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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Big big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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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才出门,尤洋洋就打来催促的电话。

宴会厅厚重的大门已经关闭,隔音效果甚好,推门进去,屋里放着粤语老歌,都是些经典必听曲,一听就知道是尤洋洋他们几个年龄相仿的人的歌单。

孙泥克和舒婵的位置早已留出来,挨在一起。

小孙,给舒婵弄点肉……

小孙,给舒婵剥只虾……

……

果然,大家的玩笑不随便开,但处处都在指向他跟舒婵之间有点什么,不过也是,将明未明那么执着的等待,任谁都会觉得他是个痴情汉。刚才他问舒婵跟杨梅都聊了些什么的时候,舒婵老实地跟他说杨梅讲他是个妥妥的渣男,他竟无言以对。

想到这里,孙泥克朝着杨梅和尤洋洋望去,两个秀恩爱从不分时间场合的人,估计是发现有人在看他们,尤洋洋第一时间抬眼正好捉到孙泥克的目光。

“小孙,给孙婵拿点白葡萄酒……”

“你要么?”孙泥克顺从地问舒婵。

舒婵莫名其妙看着孙泥克,这语气问得好像他俩真在谈恋爱似的。

“婵儿,有些酒配烤肉,味道……”鄢蛰竖着拇指朝着舒婵频频点头:“试试!”

“走走走,我带你弄一杯去。”孙泥克不由分说把舒婵拉到另一边集中摆放食材调料水果零食点心酒水的地方去了。

“白葡萄酒可以,这个清酒或者这种朗姆酒,你应该也没问题。”孙泥克认真地为舒婵挑起酒来,不愧是有大佬在,满吧台的酒,像是把一个酒吧搬了过来,看那边的几人,权嵘、刘矣辛、尤洋洋、包括王柏塬都是对酒有特别追求的人,鄢蛰就更别提了,他可是靠酒馆酒吧和高级会所发的家。

“有什么就直接问吧。”舒婵手指在一堆堆瓶子上点过,最终选了一瓶威士忌,取了一个相应的杯子,倒了一口酒。

看着杯中棕色偏红的液体,孙泥克吃惊地看着舒婵。

“能喝吗?”孙泥克问道。

“大学的时候跟老师一起给一个酒庄做过包装设计,为了找灵感,去他们酒庄喝过那里所有酒。”说着话,舒婵已经喝了杯中的酒,又自己倒了一些。

“你说在走廊遇见杨梅的时候她是去拿红酒?”

“是。”舒婵点着头说道,刚说完她立即就发现这话有问题,她扭头看了一眼满吧台的酒,这其中根本没有红酒,而且已经有那么多酒了根本轮不到她准备。

“也或许是她个人爱喝,可这里又没有。”孙泥克一眼看穿舒婵心里想的。

“那谁会随身携带红酒啊!”舒婵笑道。

“有啊,尤洋洋的女朋友,说是红酒抗氧化延缓衰老,她每天必喝!”

背后一个缱绻的声音传来,两人一回头,是权嵘。

她伸手取走了一瓶伏特加,刚转身要走,一眼又盯上了舒婵杯中的酒,于是折了回来。

“可以啊,姐妹儿!”她给自己倒了些瓶中的酒,在舒婵杯上碰了一下,“酒就是要喝最烈的。”

舒婵礼貌地一笑,两人都将杯里的酒一口饮尽,孙泥克饶有兴致地退至一把椅子上默默看着两人。

权嵘一手拿酒瓶一手拿酒杯,原路回去,临了又猛然回头,朦胧魅惑的眼神盯着舒婵的腿从下到上看了一遍,“腿不错,性感,以后多这样穿。”

说着她又折了回来,把酒杯酒瓶都放到桌上,从兜里掏出一管口红,捻住舒婵的下巴,凑近了,舒婵也不闪躲,就想看看她要干什么,这两人如同当初在腴山pK,魅力值谁都不相上下。

“吧一下。”权嵘认真地在舒婵嘴上涂完后,叮嘱道。

舒婵顺从地照做。

“美!”

权嵘从肩头向舒婵扮了个鬼脸,拎起自己的酒瓶酒杯朝着人群大步回去了。

“所以杨梅不知道鄢蛰有晕血症吗?”权嵘刚走,孙泥克立马回到正题。

“她好像也没必要知道吧?”舒婵扭头望着孙泥克。

额——

不得不说口红于女人而言是个神奇的东西,孙泥克失神了几秒。

“鄢蛰跟尤洋洋的关系不亚于杨梅跟尤洋洋的关系,他们那么多年的交集,你认为三人共同相处的还少吗?”

“你想说杨梅在撒谎?”舒婵回头看着孙泥克。

额——

不得不说,口红这东西对于女人真是妙不可言,孙泥克失神了几秒。

“就喜欢跟你说话,可以不用重复那些没必要重提的。”孙泥克指的是将明未明,因为一个西红柿,尤洋洋告知大家鄢蛰有晕血症。

既然尤洋洋知道,那么杨梅不可能不知道,他们两的交情不可能只有两人私下往来,而不涉及家人朋友。

“她的确有足够的时间进我屋里去拿走照片跟画,然后假装要去拿红酒,她连圆谎的后招都不用编,现成的。”

“为什么呢?”舒婵陷入了一系列细思极恐的疑惑。

“管他呢。”孙泥克劝慰道:“先吃好喝好,其他的明天再说。”

明明是他起的头,现在倒好,说放下就放下,舒婵却是做不到,满腹郁闷,她刚把酒杯递到嘴边,又想起满嘴口红,下意识地就把手伸到嘴边,孙泥克的纸却已经递了过来。

“多谢!”她朝他扬了一下酒杯,孙泥克抿嘴一笑,同样朝她的杯子扬了一下,一口干尽手中的雪花,放下酒瓶子回到烧烤桌旁去了。

因为刚才的话题,舒婵陷入了一种剪不断理还乱的迷思,不仅是丢画一事,还有一些很久以前懒得动脑筋的事情都被就着酒劲刨出来好好梳理了一番,但终究还是一团乱麻。

烧烤桌边开始热闹起来,大家不再是为同一个目标争夺的对手双方,而是一起玩游戏的伙伴,其中不乏像元筱勤这样喜欢起哄带动气氛的人。

李夕桢不喝酒,吃饱喝足,就嫌弃那群闹哄哄的人,劝酒声、鄙视声、叫嚣声中没人注意到他安安静静地退到了吧台边,找了一瓶橘子汽水,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很长的细软吸管,瓶子放在吧台上,他人坐在高脚椅上,隔得老远,汽水通过吸管在瓶子与他之间忽快忽慢地运输。

好像是权嵘玩游戏输了,她得讲她生命中一件刻骨铭心的丢人往事。

八厘米的高跟鞋,她一步三摇到她首先启用的话筒边,自己稳稳地调整了话筒的高度,然后她说她想唱一首歌,叫做《big big world》。

桌边的人个个带着酒劲,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通拍手叫好。

权嵘像个指挥家,双手起承转合的一扬一顿,全场安静下来,“不是让姐给你们讲糗事吗?讲完你们敢给我伴舞吗?敢的话,姐就唱!”

“敢!”杨梅率先举手,发现全场安静,立马把尤洋洋拽起来,“我男票给你啦,随便使!”

下面一阵起哄。

“全场男士都给你伴舞。”刘矣辛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问你们敢不敢?”她一只脚踩在凳子上一只手掐着腰指过桌边的所有男士。

“敢敢敢,今天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老爷们跳舞,年轻的都不许搅和哈!”尤洋洋对着刘矣辛站起来,拍板叫嚣,立马有王柏塬和田柒合站起来给他助威。

“停!”那边权嵘对着话筒一声呵斥,全场立即静下来,“嘘!”她手指放在嘴边,轻悄悄地说道:“听姐说!”

那是一场某个大城市的名校英语夏令营活动,每个暑假都会组织学生到另外的城市与当地的学生联谊。那一年恰好到权嵘所在的那个城市,权嵘当时还是个高一的学生,按那个学校的传统,高一的暑假都要全封闭补课半个月,所以整个夏令营活动,权嵘他们学校就只参加了最后那天晚上的晚会。

晚会在隔壁学校举行,每个高中都选了最能代表本校门面的学生参加,作为当年入学时全年级的最高分也是全市英语的最高分,权嵘为那场晚会精心准备了很久甚至临时买了新衣服,请人化了时兴的妆容,那天她要唱一首《big big word》的英文歌曲。

在她前面的所有节目都很精彩,而她也是大家都最期待的那一个。因为在晚会开始之前的英语角交流中,她一口流利的英语口语、深厚的文学底蕴、丰富的词汇量几乎惊艳了所有人。

她的节目被当成了压轴曲目来被众人期待。

可是因为设备故障,开篇她就跟丢了节拍,但伴舞是对的。只不过因为她错了,伴舞就怀疑自己也错了。

场上一片乱七八糟,台下开始窃窃私语,甚至因为唱歌的人和伴舞的人都手忙脚乱而闹出一堆惨不忍睹的笑话,台下有人笑得东倒西歪,大家的焦点不再是听歌,而是完全把整个表演当滑稽戏看。

那一场表演对于权嵘来说,煎熬得如同在千万双眼睛下衣服被扒个精光。下台后立即有人冷嘲热讽,直接怼到她耳边:“怎么样,出洋相了吧!”

尽管当天晚上本校一起参加晚会的不过就是四五个人,可是第二天整个参加假期补课的高一年级全都传遍了,传她爱出风头连带推荐她去的老师一起丢脸,传她在台上当众出丑,台下的人都看不下去。有情节有细节,传得活灵活现。

走进教室,同学们没什么坏心眼的关怀入耳后也变成嘲讽,一个完全靠自尊心支撑信念的人内心很容易坍塌,自己劝退自己毫不费力。

哪个学校都有那场“事故”的见证者,转学都不行。以全市中考总分第一高调进入本市重点高中重点班的权嵘,就因为这么一首歌,废了,上课下课厕所操场食堂,她都在最角落里。很久,她都被当成《伤仲永》的低配版现实案例。

一段让大家听得有些压抑的往事,听完后都叹一声“哎哟!”

“可是据我所知你可是个归国博士!”刘矣辛抱着手公然站起来质疑她的故事造假。

“那是另外一个故事!”权嵘双手背在身后,弯曲着腰伸长脖子,一副炫耀的样子:“有关爱情!”

“我、我们要听!”元筱勤马上举着手站起来,舒婵喝的酒有些上头,坐在角落里默默地跟着八卦,想把双脚踩到高脚凳边上却险些摔了,幸亏及时抽出一只脚踮住。

“你没事吧?”像是怕下次她真的摔了砸到自己,李夕桢把黏在屁股上的凳子往远处挪了挪。

“……”舒婵摇着脑袋,“没事”,她强行保持最佳状态,以为自己全场最清醒,但是明明她的双眼都在失焦。

“我们也要听!”那边有元筱勤开个头,别人也跟着盼望一个大瓜。

“嗯嗯……”权嵘一脸神秘居高临下盯着那些满眼小星星的人,“你们不配!”

“切!”一群人集体藐视她,“以后省了份子钱。”

“谁稀罕你们的份子钱!”权嵘走下去挽着刘矣辛喝了个交杯,“是爷们,就赶紧伴舞,我要唱歌!”

这下轮到大家集体逼尤洋洋、王柏塬、田柒合、鄢蛰伴舞了。

敌不过,意思着挣扎一下,答应了。

才刚答应,元筱勤就不知从哪里拖来一堆红纱,不经意一眼看到的鄢蛰赶紧紧闭着眼睛把头转到别处去。

权嵘开玩笑吓唬元筱勤说鄢蛰的晕血症严重到会抽搐、面部扭曲、口吐白沫,像犯癫痫。

鄢蛰气得掐住她的脖子后跟,把她一头长发全从头顶拨到脸上去,权嵘最是看重妆容,当然是使出真招,长腿一挥,朝着鄢蛰后背踹去。

君子动口不动手,鄢蛰机灵地避开,给她递了一杯酒,一场“打情骂俏”就这样遗憾收场。

红色不行就粉色,这是那三个男人出去半天后挑选的结果,据说这个疗养院经常有演出,不缺礼服。

鄢蛰寡不敌三,四人火速换上服装,带着两米的模特气质,变换着队形出场,九个观众全员笑喷,当健硕遇上粉色,当大毛腿遇上礼服侧面开叉,当腋毛遇上吊带……

所有人笑得只差在地上打滚,而那四位死活不笑场。

“ I can see the first leaf falling.(我看见第一片枫叶坠落。)

It's all yellow and nice.(是那样金黄而美好。)

It's so very cold outside.(外面是那么的冷。)

Like the way I'm feeling inside.(就象我的内心。)

I'm a big big girl, In a big big world !(世界很大,而我也是个大女孩。)

It's not a big big thing if you leave me.(如果你离开我,那没有什么大不了。)

but I do do feel.(但我有预感。)

that I too too will miss you much.(我必定非常想念你!)

miss you much !(非常想念!)

……”

权嵘的歌这次没有跟丢节拍。

伴舞表情非常到位,四肢协调、韵律感恰到好处,就是自我定位不明,过于抢镜,再次印证了粉色其实成熟男人更能驾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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