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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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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从土人手中抢过王柏塬落地后,鄢蛰在他后背上猛推一把,早在一旁候着的尤洋洋默契地两三步跨过去一把接住王柏塬并把他拖了回去。刚刚了了一桩事的鄢蛰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脉搏,里面是活人,估计外层是由于冰雪冻住泥土形成了一个外壳。”

“不会吧,这得多少年?”手臂上被掏出一个洞的土人似乎变得亢奋起来,步子比先前迈得更大,双肩随着双臂的摆动前后扭拐,走得大摇大摆霸气十足,谁都不想跟它斗,即便斗赢了赢个英勇神武的虚名又有什么用呢,个个都往后退着,孙泥克两只手张着,像老鹰护崽那般护着两边的人。

“很久。”刘矣辛望了一眼挡在自己面前的手,微微笑着说道。

“既然那么紧张,不妨把手收回去抱住自己!”这声音一提醒,孙泥克看了看自己无意识伸出去的手,再看看被手挡住的舒婵。

“哦,是是是,你是高手,我唐突了!”孙泥克咧着嘴把手缩了回来。

“看地上。”鄢蛰平静地说道。

其实不用他说,也不用看,大家都感受到了,地面在向上簸,这十三个人就像簸箕里的豆子,簸得大家个个都向上一蹦一蹦的。因各自的体重和对身体的控制、平衡度等等十三人被簸出个体风格鲜明的节拍。

鄢蛰的声音经过理智处理已经很平静了,但还是跟随身体的节奏欢快得不得了。

簸着簸着,还没簸习惯呢,这颠簸戛然止住,刚刚被培养出些律动的身体落地后就弹不上去了,几个年纪大些的,差点没把老腰闪折。

“糟糕!”一波接一波,老腰还没被治愈,就听年轻人泼来冷水,“好像有一波土人来了!”

果然,四周的浓雾里就是这么干脆又毫不拖沓地现出一群土人,谁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别的地方赶来,还是早就伫立在雾中只等这一刻。

不等后者支援,先前那个土人直接上手,并且它似乎就跟王柏塬杠上了,没有眼睛,也不知它凭什么判断,呼吸抑或是味道?总之一群人中,它直奔王柏塬。

好在王柏塬经过刚刚那么一颠簸,精神肉体都得到了恢复,对于土人张着双手对准他的方向用尽一切飞奔而来,王柏塬嘴角轻蔑地一笑,也不躲避,他只往右错开一些位置,硬迎上去,再快的土人它总也是需要时间来完成每一步的,不得不说王柏塬实在是和刘矣辛出自同一家,他瞄准了土人每一步的节奏,算好距离,卡住其中一步,在土人厚重宽大的脚掌落地那一刻,一脚迈出1.35米,另一只脚飞速踩上土人的脚掌,只是点地过渡的那只脚高登一步,直接踩上土人奔跑中尚且还在弯曲的膝盖,毫不喘息,抢了土人换下一步的0.1秒,双脚攀踩着土人身上的疙疙瘩瘩,一路直上,从肩头起,抱着土人脖子一个螺旋转,转回至起始时,就着惯力,迅捷猛烈的双腿直接踢向土人的耳朵。

不知是因为要害,还是抱脖子螺旋转的一圈本来就干扰了土人,王柏塬的双腿踢狠狠挫了土人的锐气,连着两个大趔趄,土人狠狠地撞击在墙壁上,那里立即一阵哗哗啦啦的稀碎声。

本想把王柏塬“捧在手心里”,没想到被踹得晕头转向,土人恼羞成怒,什么判断,什么爬起来,管他三七二十一,土人靠在地上就一阵乱踢乱打,仗着壳厚,还横着打滚,一同倒下去的王柏塬差点没被压出粑粑来。

就在攻击王柏塬的那个土人勇敢出击,给后来者打个样的时候,孙泥克他们早就一哄而上,各自认了至少一个土人。

既然一战在所难免,那么还不如自己主动点。

鲤鱼挺问青天好,清露坠拜黄土安,琉璃转一世混沌,桃花错步岁岁数春秋……尤洋洋一身自保避祸的功夫全在今日使了一遍。

微胖但不壮硕,温暖但不油腻,聪明但不鸡贼,就不知是哪一点太过招摇,尤洋洋实在是太合土人的口味,他一定不是全场最厉害,却是与最多土人周旋的那个。

刚刚从一个土人胯下穿出,抱住土人的大腿,向着土人的腮帮子倒踢一脚成功的尤洋洋,根本没有时间持续关注这个刚被揍的土人,他得赶紧想办法应付飞哒哒乐滋滋企图与被他踢的这个土人热情相拥的土人,他俩要是真的合抱成功,尤洋洋就得去九幽越“狱”。

可是时间真的来不及,甚至连求救的时间都没有,莫说那个一副孟浪之姿冲上来的土人,就是自己抱大腿的土人都不是好惹的,受住尤洋洋的一脚,土人并不傻,双腿立即并拢,它不是o型腿,所以真的并得拢,尤洋洋手上才挨着一点动静,立即在土人腿上借力,青蛙一般往后一弹,再次双手抱回到土人胯上。

嗯……逃是逃过被土人双腿夹断手的可能了,但就是姿势有点猥琐,挂的位置……尤其是面部朝向的位置有些尴尬,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两秒后两个土人相拥,他死成这样,实在是晚节不保。

掉下去吧,不敢,会被踩死!尤洋洋觉得自己就要搁在这儿了,紧闭眼大喊了一声“程度!”

耳旁咣唧一声,两个土人撞得欢实,尤洋洋一感受,自己似乎是凌空的,心下一阵欢喜,看来是程度救了自己,他睁眼一看,果然土人撞得难舍难分,就是他不在,有些遗憾。

才要夸奖程度一番,尤洋洋就感觉不对,衣领实在是太勒脖子了,有人抓住了自己背上的衣服,所以他才有得起现在的姿势。

心头涌上一阵不妙的感觉,尤洋洋低头目光贴着脸颊一路看下去,只见一双土人的大腿,果然……

该说是被另一个土人救了还是说抓了呢?尤洋洋欲哭无泪,可正当土人会活剥了他的时候,尤洋洋后背上被横向一扯,逆时针270°后,背上一松,浓雾形成冰冷的露珠划过脸庞,来不及让正在酣战的朋友们看一眼,尤洋洋朝着浓雾最深处扎去。

算了,也算是一种解脱!尤洋洋才这么想,身体就被重重怼了一下,再次落回,他真的是要哭出声来,同样吃惊的还有公主抱接住他的那个土人。

土人正在跟程度激战,手上突然多了这么个累赘,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嫌弃地往侧方颠抛出去,然而这个土人并不是一对一跟程度对打,是三对一,另一边的程度跟两个土人打占了些上风,正觉得心应手,背后突然扇来一阵凉,他一招饥虎扑食,暂时稳住这两个土人后,借势其中一个土人的后背,反起一脚朝着身后以一脚定江山的气势挽踢过去,不妨,程度刚转身就看到尤洋洋惊恐万分的脸,要收已来不及,程度自撤另外一条腿,但整个人还是如同一只飞镖旋了出去,这一脚,尤洋洋逃不掉,程度势头难收,受阻于尤洋洋后几个后翻的跟头,才单手爪状撑地停了下来。

“崽啊,你大爷我的老腰……”浓雾中也断不出尤洋洋身在何处,不过声音听上去还行,程度牙缝间心虚地嗞了一声,立即又迎来那三个死缠烂打的土人。

权嵘的恨天高在这里可吃了大亏,进到这里那么久,她比任何人都要有发言权: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混杂着冰和雪。

权嵘的一双好腿,既可配合上身双管齐下犀利狠辣地完全作为主控方完成近身搏击,又可利落刚劲地独立于运动中的追击防守,既实用又加持了她有意塑造的酷飒形象。

但这一切,在这里,完全毁在一双高跟鞋上。细高的鞋跟每每在完成一系列动作回到地上时,总能尖锐地破开地表那层粗糙,在冰雪冻住的地方溜滑无比,数次险些令她丧命于土人手上不说,还洋相尽出,好在现在谁也没闲工夫看谁。

“勉强能应付”这种平衡只是某种情况,而不是一种现象,总会有此消彼长,很快就会被打破。这边才用拳头手肘逼得前方的土人连连倒退,后边的土人已经用它那堪比柱子的壮腿各种踢踹蹬踩,要不是权嵘属于一鼓作气咄咄逼人且穷寇定追型,而后面的土人前进的速度真的没有她快没有她灵巧的话,那土人早已得手。

不是已经到了放那土人一马的地步,而是再继续冷落后面那位,它恐怕要自己捶爆自己破壳而出,以“人”的身份跟权嵘一较高下。

在送上猛烈的一招佯攻后,权嵘以前方的长腿把浓雾划出一道漆黑的裂痕,以此带动身体嗖地反转至后方,故技重施,犹如后脑勺长了眼睛,在反转前就找准了土人面部属于眼睛的位置,在与土人的眼窝子直线对撞的前一秒权嵘绷住脚背,四十五度斜翘起鞋跟。

如此具有视觉上的冲击力,不管是人还是土人恐怕都是下意识护住眼睛……就它这么一护,权嵘蓦地瞬移那只腿,照着土人的肩膀劈砍下去。

当然,土人也不笨,肩上挨实一脚的时候,护眼途中的另一只手就地折返,手肘照着权嵘小腿肚子格挡过去,权嵘重心一丢,往后仰去。

她先落地并短暂支撑的那条腿,鞋跟一个后挫,整个人后仰翻出去,犹如一个旋转中的漂亮风车,落地前权嵘似乎忘记地面条件,双腿极尽舒展,可当她的两只脚先后落地时,脚下根本无法着力,鞋跟现开凿出两条专用轨道,一滑到底,直到鞋跟下课,一双腿直到脚后跟完全贴在地上。

没被撕坏,完全靠双腿上那点快绷成花岗岩的肌肉,若要按现在的情况根本站不起来,权嵘身体往后一倒,双腿火速往中间收拢,收拢途中只见两道虚影,哒哒两声脆响发出前,权嵘已经双脚在身下一错,脚底按实,整个人直央央立了起来。

再次因为高跟鞋造成时间上的亏损,土人抢占了先机,并且多来了一个帮手。亏得及时舍弃了那不合时宜的“战鞋”,这时候的权嵘一敌三,吃力些,但土人也没落到多少轻松。

正想着如何利用这仨货给它们互相间制造些“障碍”啊、“灾祸”啊什么的,眼前几道影子一晃,急促的时间里一片乱入,根本没分清对手是啥,被迫自保就仓促出手。

一直到二三十招过去,权嵘才弄明白元筱勤不知怎么捅了马蜂窝,招来一群土人,她无力反击,丢盔弃甲而逃,好巧不巧,带着那群土人就冲进了权嵘的“战场”。

五十招不到,权嵘浑身上下已经挨了无数下,穿着高跟鞋时那两个土人没落到的好,现在都便宜了元筱勤带来的那群土人。

胜利的果实一但尝过,就不想再更换口味,土人争先恐后,也不讲什么招式力度用什么部位攻击了,上来就乱踢乱打,土人又怎么会知道怜香惜玉呢?

一片混乱中,披头散发,眼窝嘴角都是乌青的权嵘从两个兴奋疯了的土人中间挤出来,且没被发现。挣脱出来的权嵘,光脚踝上忽然被一把抓住,惊魂一看,是元筱勤的手。

难怪权嵘已经爬出来了,那些土人还在打。权嵘坐回地上,全靠蛮力,揪住那只手把元筱勤拖了出来,神奇的是除了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她居然没怎么受伤!也不知道那些土人都打了些什么。

少了两个人和少了一个人还是有区别的,土人立即发现这种不同,集体沉默,往外围一看,好在分开逃跑的两人还在视线范围内。

背后重重的脚步声就算了,权嵘明显地感觉到不止一个土人从上空裹挟着冰冷的浓雾而来,浑身被汗水湿透的衣服已经飘扬不起来,但却能更好地感知土人袭来的距离了。

此刻是真的没有还手的余地,权嵘不敢回头,不敢停留,更不想再跑了,主要是跑不动也跑不掉!衣领已经被拽住,权嵘的双脚还在维持着奔跑的感觉,人已经往后飘去。

她眼睁睁看着一个土人的脚底板对准了自己的脸,噢……

咻——

一个黑影像走路时带起的泥巴一下子敷到那个土人上,对于权嵘来说这一切刚入眼就出眼,紧接着脖子前面被使劲一勒,她以为要被勒死,却没有……

那一下过后,后面扯住衣领的力没了,当然她狠狠地撞落在地,借着往地上弹的那一下,权嵘身体一转,一眼看到了刚刚落地的鄢蛰。

满脸泥污,头发湿透了,一绺一绺地挂在他眉毛上、眼睛前,没有那么光鲜了,可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可抵挡的男人气息致命魅力!

“帅哥”,权嵘单手往后一撑,脚尖绷直了微踮着地面,手指轻柔地撩了一下湿哒哒贴着面的头发,“多谢!”,风骚无比。

鄢蛰脸颊的肌肉牵动着嘴角一咧,每一颗牙齿都充满着欲望,他眼珠往下一斜,看了一眼那双泥污底下盈盈肌肤白得发光的双脚,“不谢!”

不远处刚刚合力救下元筱勤的孙泥克和舒婵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孙泥克看得入迷极了,舒婵还是那个舒婵,淡漠地转身,热情地欢迎了另一个土人。

“平时也没见你多看哪个男人一眼,怎么,嗑春药啦?”

暧昧如爆米花,砰地一声,未见米花已全是米花香,而刘矣辛就是那阵吹走米花香还不让米花现形的狂风。

空气中如原子弹爆发的荷尔蒙在刘矣辛一把拉起权嵘的时候烟消云散,在权嵘厌恶地转头那一瞬,她的脸瞬间移走,留给权嵘的是两个被她带过来的土人。

“刘矣辛,你是白雪公主的后妈吗?”权嵘被迫立即上阵,光着脚丫一脚蹬上其中一个土人的肚皮,另一条腿一步勾上土人的脖子,左手从背后掏拳,斜上直击另一个土人的下颌。

“如果你喊的话,我一定应!”刘矣辛已经对着面前的土人七连踢,说完这句话,前踢的腿如同钟摆往后一荡,身子猛地前倾,双拳自腋下翻滚而出,至土人刚才已快被踢坏的肚皮前,两个拳头合为一处,“哐当”一声,土人肚皮上炸开一个洞,裂缝迅即蔓延至别处。

嗬——

权嵘只一声表示她听见了,此时正腿弯勒住一个土人的脖子负360°方向拼命扭转三分之一圈,另一只早已绷紧的腿至肚腹前射出,一脚蹬在土人肩上,反受的力让她往后下方坐出去,然而就快触地时,她一只脚往后一蹬,脚后跟缓冲后,力道立即转换至张开的五个脚丫子上,以十个手指辅佐,落地轻盈漂亮。

“鄢老板。”南北各占一方,刘矣辛朝鄢蛰喊道。

“刘校长,请吩咐!”鄢蛰绷紧了浑身的肌肉才躲过土人擦后腰而过的一拳。

“有没有发现这些土人在把咱们往某个地方赶?”

“发现了,但是它们实在是亢奋得很,忤逆不得呀!”

“结合现有信息,一千年前因为曩拓的出世,天地忽然变了好几番,这个地方估计是某些东西被改变了,所以天亮得要慢些,冰雪融化得也要慢些,同样人老得也慢些,慢到世上已经一千年却换不来这里的天明。时间缓慢到几近停止加上日夜不分、天地不分,以及冰冻的环境,人的某些机能受到影响,所以这些人一直在这里沉睡着,直到身上积尘成土,再被冰雪搅和,或许他们偶尔也会醒来,但醒来干什么呢,昏昏沉沉的醒来与睡着对他们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区别,既然现在我们来打破了这份沉寂,我怕他们想借此解脱。”

依然与土人周旋的刘矣辛分了好几次才把话说完。

“分析得到位”鄢蛰刚被土人从身上掼下来,“这个好人我们恐怕不能当,且不知道怎么当。”

“所以呢?”

“所以撤吧!”

“如它们所愿?”

“如它们所愿,去看看!”

“你们觉得呢?”刘矣辛硬是把五个字喊出了立体环绕声,好让所有人都听见。

“打不动了,走!”孙泥克早就盼着两个有话语权的人发话。

一圈表态下来,个个都想中计就中计吧,实在是打不起了,一个“累”字早已不够形容大家的里里外外。

孙泥克他们被打得惨不忍睹,土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每一个土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窟窿,犹如穿了破洞的盔甲戴了破洞的头盔,有的土人后背上如同塌方过,缺了一大块。

以行动表明“听话”的态度后,果然是能赢得土人欢心的,双方都需要休息。田柒合、丁蚁、孙泥克、程度、舒婵倒着走,偶尔和土人简单交手,但都只是形式上走两招,很快就随着距离拉开而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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