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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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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咣啷——

乍听这声音,舒婵一惊,并列奔跑中她扭头看向孙泥克,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吃惊表情。

“不是放屁,是肚子,嘿嘿嘿……”

孙泥克匀出一口气刚解释完,肚子里又传来万马奔腾的阵仗。

“真是肚子饿!”

不料这次过后,传来的就是泄洪般的气势了。

很明显,真的是肚子饿。不过这肚子是要造反啊,他和舒婵两个人的脚步声都压不住。

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孙泥克一下子就落后了舒婵几步,也就是这几步,后面紧咬不放的刘矣辛和王柏塬同时向他出手了。

不过这二人是谦虚的,见孙泥克也出手,就很有默契地双双收手。天下竟有这等好事,孙泥克朝两人一挤眼睛,转身拉住回头的舒婵就跑。

这大鱼眼看又要滑脱,王柏塬一个青蛙起跳,盯着孙泥克的后背而去。

不过是0.01公分的事情,孙泥克的后背往下一压,舒婵单手撑在他的背上,一个伞旋雨滴落,王柏塬眼前一串脚掌的虚影。

当时害怕,所以他本能地错手于额头处,好在刘矣辛眼疾手快,舒婵刚起势她就迎面而起,一把抓住王柏塬后腰上的衣服,将其往后平行一拉,另一只手朝着舒婵而起。

舒婵一招连环踢出去,没收到成效,双脚刚落地,身体往地上一沉,继而身体以桌子的造型,整个微微横向一跳,换了一只手一把抓住孙泥克的手,也不管是不是完全站起身了,往旁边的草地里就是一阵跑。

“谈谈?”后面传来刘矣辛大喘气的声音,“谈谈”两个字几乎是以颤音的形式吼出来的,到底是年龄要大些。

两人停下脚步,双腿交叉屁股往斜后一沉,在草地上坐稳的时候,已经是面朝着身后的王柏塬、刘矣辛了。

同样是骄阳下,那两人坐在水泥地皮上,也不管是不是烫屁股了。舒婵和孙泥克坐在草地上,也不管坐得坐不得了。

“不谈。”稍作调息,孙泥克才以捣乱的口吻回答。

刘矣辛微微一笑,“你知道那是什么吗?就乱抢。”

这么一说,舒婵用手摁住了腰包,的确,根本没弄明白这盒子有什么不同,当时只是感觉到有人在拿,自己纯属于有人拿就以为那东西必然是好东西,处心积虑那么久,感觉到东西就在手边,当然是血脉喷张,一定要抢到手。

现在说来,很有可能这东西的价值是双方盲目抢出来的!

孙泥克一看舒婵的表情,就明白了。

但有一个词语叫“兵不厌诈”,抢都抢了,不管对方什么路数,东西有用没用,只要让他们干着急就对了!

萌生这种想法的时候,孙泥克觉得自己有点坏,这个世界就是有好人坏人的。比如此时,“好”与“坏”泾渭分明。

“不知道。”孙泥克嬉皮笑脸,欠揍的漂亮脸蛋让王柏塬阴骘平静的面皮下怒火中烧。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非常不整齐地跑近了,但四人当中谁都没有兴趣去查看来者何人。

位置跑得还不够,程度就往草地上坐去,最后一米的距离几乎是双小腿胫骨贴地滑去,到孙泥克他们面前时刚好坐稳。

二话不说,程度取下胸包,把拉链开到最大,一堆吃食露出面来,孙泥克才刚眼睛放光,程度就把那包底朝天一扯,好吃的食物倾囊而出。

“好孩子!”孙泥克拍了一巴掌程度的肩,立刻抓过吃的开始狼吞虎咽。

程度给二人分别开了一瓶水,才站起来和李夕桢一道护在二人前面。

看着草地里两个身高颀长、身材挺拔的男孩子,一个轻蔑地看着水泥地皮这边,一个虽然面目善良友好,但也一副毫不畏惧的神情。

再看看比人家晚到几分钟,空着手来,现在还没把气喘匀的丁蚁和元筱勤,王柏塬恨不能上去给他们两脚。

“老李,下午咱不比了!”孙泥克捶着胸口,喝了一口水,把梗在胸口处的食物“嘎登”冲下去后说道。

“找到啦?”李夕桢明明心里面很惊喜,但就是要淡定地说道。

“找没找到不重要……”孙泥克撕了一大口馒头,“重要的是咱们不能委屈了自己!”

谁也没看到李夕桢吞了一口口水,然后淡淡说道:“我并不欠你人情,这是你答应我的。”

“当然当然。”他双手在两边裤子上蹭着走过李夕桢身边,李夕桢见状,赶紧朝程度那边撤了一步。

孙泥克朝那边看了一会儿,李夕桢以为他是要去跟对方说明不比赛这件事,没想到他突然转过头来。

看了一眼李夕桢和程度后,他说道:“这里交给我们,盯住那群老头!”

“不跟他们说明白吗?”

啊?愣了一秒。孙泥克反应过来,“不去就是!”

好吧,没礼貌没规矩,这人本来就是这样。李夕桢认了。

李夕桢用胳膊撞了一下程度,两人朝草地外走去。

“盯住他们!”刘矣辛下巴一抬,指向李夕桢和程度。

丁蚁和元筱勤小跑着出发。

“还是谈谈吧?”该走的都走了,天地间只剩下了四人、草地与水泥地,实在是很适合谈判。

嗯嗯——

孙泥克做作地摇着头。

“那接下来怎么办?”人家都摇头了,刘矣辛这话问得不还是谈谈吗?

“耗呗!”孙泥克往地上一躺,扯着舒婵的裤腿让她过来给自己挡挡太阳光。

刘矣辛等着他的下一句。

果然,把自己在草地上的躺姿调整舒服,孙泥克的睡意立马溜上眉梢,他慵懒的声音发出鬼扯的声音:“或者咱们可以集体回去睡午觉,去我的房间或者你们谁的都行,咱们把床都挪到一处,先歇个下午,傍晚太阳下山了,我们坐同一桌美美地吃一顿,再接着你追我赶。那时候阴……呼呼呼……”

这说入眠就入眠的节奏毫无先兆,仿佛假装,还是演技拙劣的那种。

这真是集体晒太阳补钙的一天!

李夕桢和程度好不容易才在某个屋顶找到一处既可以避开摄像头又能看到老头们院子的监视点。

找个舒服的姿势,调整呼吸,整个人平静下来,两人开始进入监视状态,或者说是偷窥状态。可一扬头就看见了对面屋顶的权嵘,且对方一直在看着自己,也不知看了多久。

无比尴尬。

双方都很庆幸对面的不是孙泥克,要不然他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对方弄下去,且是现形的那种方式。

也庆幸对面的不是王柏塬,要不然就得考虑先解决他,才能保证监视这件事能一心一意地进行。

在权嵘递过来淡漠的眼神后,李夕桢直接把眼神投入到了院中。

要说起三姑父四叔父的院子,那布置真的是奇奇怪怪。像是累石头一般,几栋房子随意地靠在一起,围成了一个歪七扭八的圆圈。

每栋房子的前沿也是参差不齐,用岩石拙劣地堆砌到膝盖那么高,就把每栋房子生硬地隔成了每个小院子。但其实看上去没什么必要。

早就听说在高空俯视这个院子,各人看后的心情不同,有人觉得像是动画片的场景萌萌哒,心里温暖。有人觉得像是凶宅,四处散发着尸气。

想起孙泥克某次吃饭的时候跟大家说过的这件事,李夕桢和程度专注地盯着这个院子看了许久,眼中真的是看院子就是院子,再无其他。

“估计是太阳太大了!”程度毫无底气地替吹牛大王孙泥克解释着。

“哼!”李夕桢气呼呼地:“所以‘凶宅’的‘凶’字被晒跑啦,尸气也晒升天了?”

程度也不知道李夕桢在气什么,明明之前还好好的,又不敢询问一个正在生气的人,只在心底嘀咕道:“所以你觉得你会看到尸气和凶宅?”

程度是个聪明孩子,一下子明白过来,于是凑近李夕桢得意地说道:“等下了腴山,我请你看恐怖电影!”

“哼!”

见李夕桢已然被这个建议成功收买,程度忍不住笑了起来。对面屋顶立即传来警告的眼神,他们的“监视”实在是有点不严肃。

院子里风平浪静。

每个人都猫在各自隐藏处的那一小团阴影中,以免什么都还没看到就被晒晕过去。

约摸半个小时后,有屋子的门开了,有人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出门。

不管是李夕桢他们还是权嵘都打起精神盯紧了院子。

出来的是三叔父,他站在自家门口把打哈欠打出来的眼泪擦干后,从胳肢窝底下取出一顶帽子,边戴边走向另一栋房子,也不敲门,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他刚进去没一会儿,从那个门内就出来一个人,大家死死盯住一看,这不还是他么?只不过刚才的大裤衩拖鞋换成了牛仔裤、衬衫还有墨镜。

还是没能挡住他永远嫌少的骚气。

他提提裤子,从屁兜里扯出一个红色的渔夫帽,戴到头上后耸着眉嫌弃地上翻眼珠子看了一会儿,朝他斜对门的屋子去了。

他刚走不久,那个屋子里又接着出来一个人,全身上下的打扮就是刚才三叔父的第一身衣服:大裤衩(且是大花的)、夹脚拖鞋、黑背心,不过头上多出来一块花头巾,眼睛上多了一副金边眼镜,两个眼镜框小得连眼窝都还露在外面。

这是二叔父。

二叔父出来后目标明确,直接进了三叔父进去的那间屋子的隔壁。

二叔父后脚刚进去,几乎没有时间断点,从他们进去的屋子分别出来一个人,一个西装革履一个绅士扮相。

出来后两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端庄地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这两人分别是三叔父和大叔父。

同样是不敲门,他们分别推开了一道门,同时出来的人穿着一模一样:熨得笔挺的西裤,量身订做的白衬衫,就连发型都梳得一模一样。

是大姑父和四叔父。

他俩相向而行,遇见时还彼此握了个手。尽管房上的三人愣是眼睛不眨地盯住,但还是谁都没有看见他们握手时,大姑父塞给了四叔父一样东西。

巧得很,这两人刚分开,从院子的入口处便进来八个人。

一溜的男人。

八个男人四个塑料筐子,两人一组,四组,进院后便分散到不同的屋子去了。

大姑父和四叔父也没理这些人,他们握手分开后甚至还停下来犹豫了一分钟,到底要进哪一个房间。

最终选定后,各自偏离了一点正对面的房间,大姑父去了三叔父的房间,那里刚进去两个人。

他们刚进去,里面就分别出来一个人,三叔父的房间出来的是一个刚才进去的人,不过他换了一身酒红色的工作服。

四叔父进去的那个房间出来的是气耸耸的二姑父,他好像很不满自己的大花衬衫、碎花裤子,不住地把帽檐拉下来遮住脸。

出来的那个工作人员一眼看见他的时候还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他俩都还在外面的时候,另外的屋子又出来一个刚才进去的人,只看了他俩一眼,便推开了隔壁屋。

他把脑袋往里一探,紧接着出来三个人。三姑父和端着一大盆堆得乱七八糟的衣服的人。

这是唯一出来后还在叽里呱啦说话的人,三姑父一直在埋怨这些人没把他的衣服洗干净,还不时伸手拿起一件衣服在那两人眼前边抖边训。

二姑父看了一眼这边训人的三姑父和被训的两人后,又瞅了一眼那个看热闹的人,跺着脚冲着前方的门走去。临到门边,似乎发现自己走错了,又倒回来进了自己刚才出的屋子。

见他回来,刚才被他瞅的那个人赶紧一趟小跑,进了最近的屋子。

他和二姑父先后推开的屋子里,在他们进去后紧接着就分别出来了两个人,房上的人都忘记了那些房间里什么时候进去的人。

问题的关键在于,出来的是之前进去的工作人员,但出来的时候他们也换了不同的衣服,甚至有人穿的就是之前大姑父的白衬衫、黑西裤那一整套,还有人穿了三叔父的第二套衣服。

他们先出来一步,别的屋子立即就出来三个人,这其中还有四叔父和大叔父,也没看清他们是从几个房间出来的。

然后出来的人也是换了衣服换了帽子。

如果他们不动还好,偏偏他们又都朝着院子中央而去,方向五花八门,穿着花花绿绿,当他们交汇的时候,房上的人已经分不清谁是工作人员谁是那几个老头。

这些人交汇后立即分散朝着四面七方去到了不同的房间,随后又出来一拨人,这其中有人是刚进去又折返的。

这些人仿佛是在开展时装秀,人数、人员、服装随意组合搭配,速度又快,更换得又及时,随时再换没出现过的衣服,且衣服又混穿,也不计较哪一件谁穿过了就不许别人再穿,或是某一件只能跟哪一件是固定搭配,就是单品之间也在随意换。

毫无章法又眼花缭乱。

房上的三人早就已经懵了,这样的时间持续不到二十分钟,出现的服装已经有几百套。

李夕桢有种要坏事的预感。

就在这时,外面一阵打打闹闹,院子门被忽地推开,一群人冲了进来,并径直冲到院子中央,但那些挂在脸上的嬉皮笑脸一下子就僵住了。

院子中发生的一切仿佛有些见不得人,那些人赶紧弯腰道歉,然后再也没抬起头来,他们纷纷以弯着腰的姿势转向门的方向,一阵小跑跑出去了。

有人在撤的过程中刚跑就撞上了二姑父,但其实以他的角度,他不知道撞的是谁,但赶紧把手遮在眼睛前面,一阵狂点腰道歉后,一溜烟跑了。

那些人刚跑出去,立即又有人倒着回来把院门关上。

随后外面传来逃命似的脚步声。

场上的人显然对这意料之外也很是吃惊,但即刻恢复了秩序,换装秀继续进行。

难道只是特殊的癖好?李夕桢看着下面的进进出出人来人往思考道。

“你去……”

“我去……”

李夕桢和程度同时说道。

发现两人要表达的其实是一个意思后,程度转身悄悄地离开了屋顶。

而对面的权嵘此刻心底暗自有些庆幸:内院的大门处他们还有田柒合。

其实岂止是田柒合。

丁蚁和元筱勤跟着李夕桢他们到了内院门口就被田柒合拦了下来,他觉得他们进去只会坏事,于是让他们假装在内院门口不远处玩耍。

这也倒是简单,以前王柏塬交给他俩的任务就基本上都是偷听啊偷看啊打听啊什么的,在内院门口晃荡那就是家常便饭。

都不记得“游手好闲二人组”是谁最先给他们取的,但现在在腴山基本上算是公认的。

要是哪天不见到他们四处晃悠,那别人还要觉得奇怪了呢。

内院是人进进出出最多的地方。

这很矛盾。

一方面又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另一方面管事的老头们都住里面,腴山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他们定夺。

再则,内院不是一个小地方,里面的洒扫、收拾、老头们的衣食住、花草打整以及二姑父的药材等等这些杂事哪一样不得一波一波的人。

再说了,七个老头谁还没有几个心腹了,比如三叔父,光是志趣相投的就要分气功、瑜伽、打坐、抄经书等等几波。

又比如二姑父,给他打理奇花异草的是一批干苦力活的,帮他简单处理分类收纳管理药材的又是另一波,给他当助手同时当学徒一起研究药理的又是另一波,再加之每天医务室有各种问题过来请他问他的。

其他几个老头,比如大姑父、大叔父,那就更不用说了,别人不找他他也要请别人来的。

总之一句话:内院门庭若市。

守在暗处的田柒合刚开始还神经紧绷暗自着急,这么多人,哪观察得过来。到了下午些,渐渐习惯了,这些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一会儿功夫要进进出出很多次,纯属正常。

比方说他们用三轮运的土啊,分箱装的水果干货啊,熨洗干净的衣服啊等等,这些东西只能一趟又一趟地搬运进去。

比方说现在出来的这一批人,大约三十来个,他们是专门来搬东西的。

在他们到来之前来了七八辆三轮,有药材、有泥土、有药材的秧苗,还有一些设备,甚至还有建筑材料。

那三十来个人来了之后,二话不说就开始干活,搬东西进去的时候个个埋头卖力气,出来的时候你打我我踹你,你踹我我追你。

四十多岁的田柒合都有些怀念自己的青葱岁月了,那时候也一群兄弟打打闹闹,还骂脏话抽烟泡网吧追自己的老师,在网球场偷看文学院的女生上排球课,一群人还把网球场外围的网压塌了,最后那个自己心仪的姑娘没追着,但她也至今没嫁人。

想到这里,田柒合又满足地笑了。

从内院出来的这群人已经干完活了,约着好玩的拼三轮,挤挤挨挨硬是三辆三轮就把他们全部装下了。

驾驶位的兄弟一脚油门,一车十来人,惯性实在太大,被踩被撞被抱、掰到手拱到肚子戳到某些特殊部位在所难免,叫喊打趣庸俗媚俗的声音不绝于耳。

田柒合实在是羡慕得紧,心里一下子感伤起来。

“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同?”一把伞下的两个人,丁蚁问元筱勤。

“当然有!”元筱勤看着远去的三轮已经连轰隆隆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不免有些失落。

“哪里不同?”

“来的时候清新阳光理想型,走的时候有肉有味梦想型!”

丁蚁对她独特的见解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他坐起身来,一副很是提不起兴趣的口吻:“所以说有问题。”

“什么问题?”

“有人几趟搬运下来还是清新阳光!”

“……”

“算了”看元筱勤一脸不懂但也没什么求知欲,丁蚁抱住胳膊开始打瞌睡。

“喂,度度!”

听身旁元筱勤用恶心的声音恶心地这么喊,丁蚁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

不远处,程度正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见到喊他的人是元筱勤后,他往前又跑了一段距离,然后停下来叫住路边的人打听。

看着程度这般情况,田柒合心里有些慌张,也不知权嵘在里面怎么样了。而元筱勤则是好奇他在问什么。丁蚁全身像是散了一样,一个肉体趋附在骨架上,灵魂从来就没有附体过。

那三辆三轮车直接开到了界内界外的交界处,一堆全身上下都是泥土污渍的人中间,四叔父从里面挤出来并下了车。

“四叔父,车就在粪道上。司机靠谱,您放心!”最前面的那辆三轮司机扶着他下来,然后说道。

话不多说,四叔父点点头,即刻奔山下而去。

就在不久前,内院。当那一群三十个人冲进来的时候,本来就已经在院子门边那个屋子等候的四叔父直接从膝盖高的地方跨了出去,混在那一群人中靠后的位置。

等到大家都躬身道歉离开的时候,有人故意撞了二姑父,在那短暂的时间里,房上的三道目光都被突然发生的事情吸引,这时四叔父已经随大流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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