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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木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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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劫月已经注意到界外中段发生的变化时,孙泥克就知道舒蝉的确如自己所想,她领悟到了对于劫月来说“吃和睡最重要”这一点的价值。

倦“鸟”归林。

何况对于骈兽们来说于界外拥有一席之地,且这一席之地不被侵犯,那可也是用了千年的时间厮杀争夺而暂时保留的结果。

劫月贪玩,安逸的生活里它们记得要带上幼崽出门,却忘记了倾巢出动,可能会回不去。

所以舒蝉他们带上了风筝,并把风筝在劫月睡过至少上百年的金冠落叶中沤了半天,然后费劲巴拉地把风筝弄起来。

这并不简单,既要能够飞出林子上空又不能招惹到别的骈兽引来新的危险。孙泥克没想到用这个法子,但总归是有用的。

劫月嗅觉敏感,能够在密林老家闻到界内公路上鸵泡的味道,就更是能够感觉到被迎风送来的家的味道。再加之金冠林子上空的风筝,劫月当然是要赶着回去守护家园的。

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劫月身上的那一刻,孙泥克趁机溜走。他运那些救生圈和瑜伽球的时候,就留意到路边的一辆电动车,还是当下的爆款。

所以此刻,当大家挥泪送走劫月发现孙泥克不见了的此刻,孙泥克已经在界内内院的一个小宅子里。

所有人都去凑热闹的时候,孙泥克再次被二姑父这个闷不做声的老头下了一跳。

上一次来拿三轮车和搬三叔父的那些东西都没有发现他,这回孙泥克再次大摇大摆进某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院子时,却被在摇椅上摇啊摇的二姑父吓了一跳,不过他眼睛都没睁开,孙泥克蹑手蹑脚溜了过去。

他再不敢自以为是地把这个院子当作一个人都没有来对待,任何东西都是轻拿轻放。

他进的是李夕桢和舒蝉上次进的那个房间,奇怪的房间,怼门就是两大排直达屋顶的大柜子。

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压抑感,在孙泥克的想象中应该没有一间屋子会这样布局,不管那屋子的用途是什么。

孙泥克沿着墙走了一段,除了大大的窗户有点投射进来的光外,这对面排的柜子像是被电焊焊死在地面上,如此高如此长如此窄,看着摇摇欲坠实则不动如山。

最奇怪的是这一排排柜子面上除了拉环,再无突起物,每个拉环对应的是一个抽屉。

抽屉通常都是用来装零碎物,大件的东西也不好塞进去。但腴山有那么多零碎物需要塞吗?孙泥克立马想到了中药的药材,于是他把这些抽屉和二姑父联系了起来。

虽然直觉告诉他不会,但还是随便拉开了一个最顺手的抽屉。

里面一尘不染,但都是些不认识的小玩意。

孙泥克转身又拉开了对面一排的随机一个,里面竟然是叠得整整齐齐的一匹普通白布!孙泥克的眉头紧皱了一下。

“要不要直接出去跟二姑父那个老头谈谈?”这个想法刚萌生,即刻就被孙泥克否定掉。

二姑父是个相对来说不怎么愿意撒谎的老头,所以他用高冷和嘴严来解决了这一优点!

这一间屋子的门开在中段,孙泥克进来后随意选了一头走,此刻他所在位置的前头和后头都还很长。

腴山很多建筑都很奇怪,比如这一处。内院被分成了很多个小院子,空的院子不在少数,也就是说院子的数量很多,这也导致了大部分院子内结构紧凑,可这一个不同。

它处于整个内院的外围,却不是腴山的外围,是东南方向上的一个小角落,院子里只有一排房子,且只有一层,背东向西,且是正东正西。

东南角上有一道月牙形拱门,出去便是那条通向飞光宅的湖边路,西南角是个死角,并没有路,但外面是那片吸引孙泥克耗时几天在上面“扫雷”的草地。

这一排房子在外面看是一排,且看上去的确也有很多道门,但孙泥克走了半天才总结出:这根本就是一间房。

毛病!

孙泥克心里骂道,把七八间房子的面积用来修一间房,当是做展厅呢!

想到展厅,他忽然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但又觉得自己真的是脑洞有些大了。他继续往前走,本以为全部都是这样的高柜子小抽屉了,但却在差不多一半的位置惊喜地发现了架子。

是和那些柜子一样材质、大小的架子,嗯……说白了,其实就是前面那些柜子的抽屉去了前后两头,且做得更宽敞些。

令人惊喜的是架子上堆着盒子,令人悲伤的是架子上整整齐齐堆着一模一样的盒子。

一整排都是,每一个格子都塞得满满当当,每一个架子没有一个格子还剩有一个盒子的余地。

孙泥克从发现有架子的地方一直查看到最后一排,无一例外。

一尘不染。

好歹孙泥克是一个苑长加一个苑长助理的人,界内外的事他还算得上明了,他记得这里并没有安排任何人来洒扫。

那么多盒子架子柜子抽屉的地方,零零碎碎,清洁恐怕不是那么好做。而且要做到纤尘不染,必定需要打扫得很勤。

要知道那么隆重对待区别管理的飞光院都是御兽苑的苑长助理打整!要知道再是苑长助理,那可是外人啊。

孙泥克立即嗅出这里与其他地方的不同,他脑子里有那么一会儿思考到了刘矣辛和王柏塬,他们想方设法创造机会将所有人调虎离山,那么他们的目标地点是哪里呢?

会不会也在这里?如果是这里的话,费劲巴拉把他牵扯进去的原因是什么?

不会在飞光院,因为五泥猴。

不过,他们八成也没什么收获,要不然他们的分工模式也就不会是四人参与劫月的对抗,且是那四人。

所以,以不变应万变才是上策。

问题的关键转回到最初:脚踏实地去找。

孙泥克顺手拿起一个盒子,盒子很普通,墨色,木盒子,做工算得上考究,没有上锁,一掰就开。

打开后,一览无余,你会震惊地看到:空、空、如、也!

孙泥克又打开另一个,毫无二致。

不能够啊!

他迅速打开第三个第四个……一整个格子的所有盒子,真的是一模一样。

他跳到第二个格子,随机抽取了几个盒子打开,同样是什么都没有。

然后是另外的架子,一如既往,一点不让人失望。

翻到最后一排的时候,孙泥克背心都翻出了汗水,他甚至有些精神错乱的感觉,是不是自己没有发现这其中的规律?

这也太邪门了!

孙泥克几乎是飞奔到屋子的另外一头,他迅速地证明了自己的猜想。

这完全就是以门处为中轴对称的嘛!

那些柜子的抽屉里,同样是些无关紧要甚至根本就是可以做断舍离的东西。

那些架子的格子里就是一堆塞得满满当当的空盒子,要这么算下来,这个屋子里的空盒子有上万个!

想想这个数目,绞尽脑汁,孙泥克也是不明白既然什么都不装,还做那么多干嘛?

闲的?

或者说当初这里有人被罚,但又不能打不能杀,就罚他夜以继日在这里做盒子?

这个想法!纯属虚构。孙泥克自己都想扇自己了。

要说已经一个早上不见的刘矣辛和王柏塬,就在孙泥克进入这个院子的几十秒前,他们才刚出去。

这个院子王柏塬已经进来过无数次,这间屋子他也几乎每个抽屉都翻找过。

每一件稀奇古怪的或是平平无奇的东西,他都怀着最崇高的敬意去证实了它们确实是最普通的存在。

至于那些架子上的空盒子他也基本上都抽查过,也不敢全部都打开呀。

那些盒子是木头制品,每一个格子都塞满了,但凡把哪一格的全部抽出来,你就别想轻轻松松地再把它们都码回去。

这是一门技术活,到了最后,你会发现总有那么一两个怎么都得不到安放,可它们明明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这个亏,王柏塬不是只吃过一次。

关键是关起门来在里面码到快精神分裂,码到想把自己拍死,码到想几脚把这些架子柜子统统踹个稀碎……

这些都不能,得在里面偷偷摸摸的!

每一个半夜三更,从这里出去回到自己屋子里,王柏塬都需要打坐很久来平复内心走火入魔般的暴虐。

然而,日子总还是要继续。

不每一个盒子都亲自验证过,那些没被验证过的盒子就会在王柏塬夜半酣睡时突然跳出来捣弄他的脑汁。

直到刘矣辛来了,王柏塬的困扰才被解除。

刘矣辛说,那个屋子她一定要去,那是重中之重的地方,所以王柏塬可以先放一放,等着他俩一起。

等真的进过屋子,拉过抽屉,翻过架子,刘矣辛才明白王柏塬是真的实在。

一个早上的时间过去,一无所获,一切都是王柏塬报告给她的样子。但她手中一张麻布上又确实画了这坐院子。

难道玄机在外面?

刘矣辛带着王柏塬绕着这个院子仔细转了几圈,别说是砖瓦了,就是连墙缝都扒拉着察看过了,建筑很特别,但不可能与曩拓有关。

院子外被察看过,屋子外也被仔细看过。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两人又溜去把监控室的电源恢复正常。

“我想再去看看。”刘矣辛突然停下脚步,若有所思。

王柏塬朝着内院入口的大门处看了一眼,那里吵吵嚷嚷,一群人似乎有些兴奋,讨论的都是自己如何在危险当中与劫月斗智斗勇。

这时候回去有些冒险,如若被发现了,不仅是老头们,所有知道的人都会把今天早上劫月的事情与他们联系到一起。

可不等王柏塬犹豫完,刘矣辛就已经转身走了,而且很是匆忙。

也不知刘矣辛是想到了什么,根本已经忘记“小心翼翼”这个词语,穿过一个又一个拱门,一把推开那屋子的门,长驱直入。

吓得跟在她后面的王柏塬战战兢兢,每一次都想在被她粗鲁对待的地板、花草、门板上装个消音器。

而且,这姑奶奶似乎忘了监控才刚被打开,她公然在镜头底下大摇大摆,这可不是挑衅么?

被刘矣辛一把猛然推开的门板发出了厚重的“嘎吱”声,正在里头百思不得其解的孙泥克一惊,赶紧以架子做掩护,溜头出去查看,却什么都没发现。

恐怕是听岔了。想来那些人也该回来了。

想到李夕桢下午要对战元筱勤,孙泥克立即打消了想回去这个念头。

也或许李夕桢他们还没有回来呢!要不然为什么舒婵还没有来帮他一起找。

孙泥克憋住气打量着眼前让他突然间得了密集恐惧症的盒子,然后松掉那口气后,他不得不把头转向了别处。

踏踏踏——

这时他突然听到了很细微的脚步声,若不是因为离自己很近,几乎可以忽略。

孙泥克不敢太放肆地把脑袋伸出去,但听得出那人正在往自己这边来,如果再不撤,那么一定会被撞上。

也不知来者是干什么的,并不像进来查看的,反而像是赶路一般,匆匆地往这边来。

要说目的地很明确的话他应该直接沿着墙,可那人非要大费周章地在架子中间穿梭。

怕不是本来就可以自由进出这里的人?孙泥克突然想到,也只有那样的人才会如此有恃无恐吧!

距离越来越近,要想成功地偷溜出去,看来只能冒险尝试“猫与老鼠”的游戏。

孙泥克仔细听着那人的脚步声,推演他这时候应该是面朝哪一边,同时他自己也开始轻手轻脚地朝对方靠近。

当然他没病,这个屋子里有病的地方实在是太多了,他自己必须得坚持住。

孙泥克没病,所以他不像那人一样每一排都要穿梭一遍,就像是为了凑步数一样。

孙泥克顺着墙勇往直前,只在那人的脚步声暗示着他已经要走出那一排的时候,孙泥克才躲进就近的一排暂避。

很快,他就已经到了最关键的一步。

他与那人之间只隔了两排,他必须要精准地听声音判断那人现在面向哪边。

错不了,隔壁那排的时候他背对着门的方向。

就在脚步声已经达到隔壁那排的时候,孙泥克做好了十足的准备,只要他转到墙与架子之间的那段位置,自己就出去,两人分别在同一个架子的两头,谁也看不见谁。

踏——

踏——

踏——

孙泥克的心跳几乎跟脚步声在同一个频率上,他已经将自己挪到架子与墙中间的过道,他亲眼看见那人的脚后跟消失在那一排。

得意地将身体站直,他刚要走,那个人却退了回来。

陷阱!

他甚至都还没有把余光收回,心底就嘎登一下。

嗯?

然后居然是惊喜,退回来将他抓个现行的人居然是舒婵。

咣——

孙泥克刚要喊舒婵,外面就传来刺耳的一声,吓得两人赶紧同时跑到同一排架子处躲起来。

紧接着外面响起了哗啦啦的流水声。舒婵想起了上次她和李夕桢用来吓王柏塬的那个铁盆。

水声一直没停,外面的人估计是在洗手,而且很浪费地一直开着水龙头冲。

“在这里你还那么嚣张,得亏在里面的是我!”借着水声作掩护,孙泥克说道。

“可是我逮到了你,不是你逮到了我!”

这话倒也不假。

“我听到有声响,就想诈一诈。这种时候,做贼心虚嘛!对方如果也不是这里的主,那么就只有他防我的!”

“你倒是豁得出去!”

孙泥克说完,竟发现舒婵的表情有些怪,她脸上一愣,突然间眉头紧皱,像是在使出吃奶的力气。

孙泥克头一转向架子上,就发现她是跟一个盒子在较劲。

孙泥克一甩头,示意她让开、他来。

但舒婵并未松手,甚至不敢张嘴说话来泄劲儿。

孙泥克猛地明白了什么,他搭上去了一只手,并把一只脚蹬在了架子上。

两人脸都憋成猪肝色了,那盒子在架子两边的双方较真下一直在拉锯搬地来来回回。

很快架子上的其他盒子就被挤掉了,传出“啪”的声响。

外面的流水声一下子停了。

盒子的两头陷入短暂的僵局。

透过落下来的盒子腾出来的空,孙泥克和舒婵看到了对面的刘矣辛和王柏塬。

舒婵只是随意拉住了一个盒子,她甚至都没看,就是随手一摸,这一摸到就想拉出来啊,反正拉了好多个了,无所谓再多一个。

可这一拉,发现不对劲啊,盒子的另一头也有人在用劲儿。

至于对方为什么要取这个盒子,是不是巧合跟自己一样?那不管!

必须得先抢到手。

抢错了总比抢漏了好吧?

外面的人估计也是证实了没什么动静,水声再次响起。

双方再次使出浑身解数,倘若不是地方太窄,孙泥克估计是要上嘴咬的。

啪——

一堆盒子坠落。

吨吨吨……

“大姑父、大叔父——”

这次都不关水龙头了,外面的朋友估计体型不错,地都快被他踩出坑了,还边跑边喊那些老头。

这次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谁犹豫谁输。

也不知是刘矣辛还是王柏塬手抽了一下。

孙泥克和舒婵两人双双朝着后面的架子仰面跌去,但刚撞上,两人就就势而起,再次玩起了在架子中穿梭的把戏。

孙泥克这下子终于明白舒婵采取的“穿梭把戏”并非有病,甚至很好用。

刘矣辛和王柏塬倒追回他们那一排,不料两人已经反向跑走,然后是另一排……

那个在外面喊叫的只站在门口,似乎并不敢进去。一直未停的叫唤声突然被憋了回去。

他根本没弄清怎么回事,后背上就被人一把抓住并拎了进去,还转了圈,人没站稳,屁股上就被踹了一脚,然后“哐”一声,门被关上了。

这个倒霉的家伙,脑袋还在犹如一团浆糊呢,迎面就冲过来两个人,先后将他一阵推搡,不推不行啊,他挡住门了!

那两扇门再次被重重地关上。

简直了!

这家伙目瞪口呆。怎么说也是从小到大在腴山长大的,那么些年,第一次见到这么嚣张,这么不把这间屋子的重要性当回事的!还在里面追逐打闹。

大——姑——

这家伙抱着赌上嗓子也要换回尊严的心态,歇斯底里地叫喊着出去。

他一拉开门,正巧几个老头都是裹着浴巾冲出来的。

白花花的浴巾黄生生的肉,都在阳光底下散发着“冒鬼火”的气息。这家伙没能第一时间准确把大姑父认准。

“大、大……”他死死盯住眼睛的那人朝右手边指了一下。

哦,这是二叔父。

那家伙赶忙把脑袋甩过去:“大姑父不好了……”

那人大拇指一倒朝右一指。

哦,是大叔父。

那人赶紧继续朝旁再甩头——

呃,不对,大叔父也是可以的!

那人又将脑袋甩回来。大叔父被他这突然间的回眸下了一跳。

“你莫不是被劫月踩昏了头!”大叔父手举得高高地做出要打他的姿势,那家伙头一缩,却见旁边那人一如之前,与腰上没别好的那点浴巾较着真,脚下横挪两步,不耐烦地把大叔父顶开了。

“你们是集体在洗澡吗?”那人想起自己大白天处理一身臭汗的方式居然是来水龙头底下冲个胳膊,有种大开眼界的惊讶。

“怎么了?”大姑父放弃了与浴巾的较量,换成用一只手揪住。

“进贼!”话落音,才见四叔父气冲冲地光着脚丫子从屋子里出来。

嗯嗯嗯……那家伙呆头鹅般不住点着头。

“看清是谁了吗?”

“看清了。”那家伙立即挺直了胸,“孙泥克,刘矣辛和那个长得很那个的……”,他为想不起最后一个人的名字而有些自责,肩膀立即驼了下来。

“王柏塬?”

“啊!是他!”

“他们一起出来的?”

“不,是孙泥克这小子先跑出来的!”一副告状的口吻。

大姑父停下了,他扭头看了一眼大叔父。

“你先出去吧。”大叔父打量了一下他,见他也没受伤什么的,就吩咐他道。同时他朝跟着进来的其他人扬扬手,那些人也跟着出去了。

“东西不见了?”大姑父朝四叔父问道。

四叔父点点头。

“我亲自去把他们叫来问,有人证,而且我们可以调监控,屋子里每一个角落都有摄像头,他赖不掉!”四叔父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觉得呢?”大姑父朝大叔父问道。

“我觉得我们可以回去把澡继续洗完,穿身衣服!”大叔父左右手交叉搓着膀子。

火辣辣的太阳,光着站在太阳底下,像是被罚站一样,这一会儿功夫,黄生生已经变成了红通通。

大姑父低头一想,然后朝四叔父说道:“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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