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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那些清穿的日子(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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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呦~48小时之后可看 拌好面后, 敏宁没有吃, 而是跟四爷面前的调换, “爷尝尝这凉面, 在这种热天, 多少还是能吃下去。”说着她又将四爷那份拿过来拌了,这回放的辣椒稍微多了些。

敏宁怕四爷第一次碰辣椒,肠胃会不适应, 所以放的有些少。

四爷看了看原本排盘很好看的碗, 已经被搅乱, 他顿了顿才拿起筷子挑了一根尝试。

被冰泉水浸泡过后, 面条冷缩有弹性,里面还带着凉意,吃上一口, 有点酸还带着微微的辣意,上面的碎花生米满口生香。四爷吃了一口, 忍不住又吃了一口。

一旁的敏宁就不像他这么慢条斯理, 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嚼咽, 她就比较豪放了,拌好后,直接吃了一大口,咕噜两下,就干了半碗。

半碗面下肚, 她肚里有了食, 也不那么急了, 才捡了桌上的凉菜吃,至于厨房配的热盘她是不动的。

四爷看她吃的这么豪放,忍不住胃口大开,也跟着学,很快一碗面就下了肚。

一旁的苏培盛吓了一跳,既心喜四爷吃得下去饭,又有些忧愁四爷这一下子暴饮暴食对胃不好,想劝却又怕打扰了四爷的兴致。

比较这几天因为天热,四爷吃不下饭,清减了许多。

好在四爷也懂得克制,一碗面下肚也没再叫,喝着酸梅汤配着小菜吃起来。

敏宁吃什么,他就跟着吃什么。

四爷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个格格就是爱享受的主儿,吃的喝得用的若是不得她意了,就非得板正过来。

看来在家里也是精心养着,安佳氏明泰这一支就她一个女儿,也难怪娇养了些。

吃完了宵夜,敏宁忍不住涨起来摸了摸肚子,四爷看她一副不舒服的样子,让人将桌上的残羹剩肴端下去,拉着她在庭院里闲逛起来。

同一个院子的那拉氏,屋里还点着灯,明知道外面有四爷在,但那拉氏就跟小老鼠一样躲着不出来。

一会儿蚊子多了起来,敏宁不愿意走了,拉着四爷闹着要回屋。

屋里熏了艾草,还残留着淡淡的艾草味儿,夜间温度倒是没有白日那么热,屋顶上的瓦片,也被人用井水泼过。

如今不放冰屋里也能坐人了,碧影送来了糖渍橙皮用来给主子消食,敏宁就一手捧着小盅边吃边让碧影备水。

刚才吃了辣,出了一身汗,等会儿再冲个澡睡觉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四爷就坐在屋子里,拿起一旁的瓷瓶装作细瞧的样子,一边侧眼看着她那小嘴也不停歇,苏培盛在一旁给他扇风。

敏宁没吃多少就放下了,她觉得这东西不太酸,不是很喜欢,又倒了杯凉茶喝了起来。

喝了一口,才想起这屋里还有位爷,就将杯子又倒满,走过去献殷勤,“爷,你也喝一口吧,那酸梅汤可不解渴。”

苏培盛瞪大眼睛,这安格格也太没规矩了,自己用过的杯子也敢奉到爷面前,谁不知道爷生□□洁?苏培盛冷笑,瞧着吧,爷一定要对她大加训斥!

四爷放下瓷瓶,接过杯子放到一旁,教训她,“晚上不准喝茶,夜里会睡不着。”随即将她拉到身旁坐下,“书房那些书改明儿全都换了,我让人拿了书单过来,你自己挑选些。”

虽然真的训了,然而苏培盛觉得自己并不高兴,悄悄往旁边挪了挪,还有种自己是不是太碍眼的感觉。

敏宁乖巧的点头,四爷看了觉得诧异,难得这个小女人没有跟他犟嘴。

很快帘子被人掀开,有两个小太监提着木盆和水进来,碧影指挥着放到小厕间里。

敏宁推了推四爷,“爷,您先去洗,我给你拿换洗衣服去。”

四爷挑了挑眉,总觉得换洗衣服这几个字的音有点儿重。

等四爷转身进了侧间,敏宁就将苏培盛赶出去,总觉得这家伙看着她的时候眼神怪怪的。

等人全都走后,敏宁拿了棉内裤和短裤以及木屐,悄悄的往侧间里去。

侧间里,正有宫女给四爷身上泼水,敏宁看到脸有些黑,她突然想到像他们这些皇子皇孙从小就被宫女伺候惯了,自然不会觉得在宫女面前裸漏有什么不对劲。

但敏宁膈应,原本就已经是公用黄瓜了,还不能让她眼不见为净吗?

见敏宁进来,宫女放下瓢子给她行礼,敏宁脸色不好的将人挥退。

虽然她知道他女人多,但能不能在她屋里避讳着点?

算了,说这么多他也懂,宫女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个能移动的摆件。

见身后的水停下,四爷回头就看见敏宁气鼓鼓的脸,不解的问她,“这又是怎么了?”

敏宁不寄希望他能懂她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开口,“爷,在妾屋里时,可不可以别叫宫女。”平时她都自称我,这是第一次自称妾。盖因她明白之前称我可以说是情趣,如今才算是正经的请求。

四爷嘴角上扬,饶有兴致的问,“这是醋了?”接着他自己拿起水瓢从桶里舀水往身上泼。

他的唇角天生上扬,稍微不注意,就会让人以为他在笑。为此,小些时候汗阿玛还给了他喜怒不定的评语,天知道他有多冤枉,所以平日里四爷都是能板着脸就板着脸,时间一长就有了冷面四阿哥一称。可实际上他也才是二十出头的青年,在私下里,特别是轻松的时候,一不注意嘴角就扬起来,天生这副模样,他也没办法。

不,她只是心理上有点小洁,敏宁在心里说道。

见她不说话,四爷就觉得自己猜对了,心里有些痒痒的,便将人拉过来,将瓢放到她手里。

“都把人赶走了,以后你来帮爷洗。”

他这一拉,直接让敏宁目睹了他光溜溜的身体,吓得将衣服往旁边一扔,推开瓢,转身就往外跑。

四爷飞快的拉住她,一把拉到自己怀里,敏宁吓得挣扎起来,她贴在他身上,衣服也被沾湿,轻薄的旗服被水一沾,贴在她身上,露出微微起伏的曲线来。

“别动!”他深抽一口气,将人禁锢在怀里。

敏宁感受到身后的灼热,自然是一动也不敢动。

侧间的气氛逐渐暧昧起来,敏宁感觉得身后的人,抓她的手越来越紧,直觉一股危险临近。

然而敏宁却不懂情趣,直接打破这暧昧的气氛,“爷,先放开人家……”她的声音抖的,像只柔弱的小猫咪。

然而这句话却让四爷更加兴奋起来,她不知道越是示弱,越能引起男人心中那股暴戾情绪。

每个男人心里都有暴力和侵略的欲望。

“乖,别怕。”他凑到她耳根处亲了亲,然后一把撕开她的衣服。

敏宁:……

她一脸懵逼的看着身上破碎的衣服。

侧间里很快传来粗喘的声音,以及女人压抑的尖叫声。

外间苏培盛一听见里面的动静,就将所有人赶出了门,然后一个人守在紧闭的大门外,眼睛看着天上的星辰,耳朵却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过了约小半个时辰,里面的动静声总算是小了,他推开门进去,候在帘子前小声道:“爷,需要再叫水吗?”

四爷意犹未尽的半抱半扶着怀里的人,听着苏培盛的问话,他直接回道:“不用了,我和你安主子一起洗,这里也不用你守着了,明儿早朝前,将朝服送来就行。”

“那奴才告退。”苏培盛安静的退下。

没多久外面传来门被关上的声音。

四爷给两人身上抹上香皂,搓出泡后,胡乱用水一冲,然后把人一把抱起,往里屋走去。

将人放到床上,敏宁身子一滚,就落入薄衾中,她慌忙的遮住了身体。

四爷没理她这多此一举的动作,转身进了侧间将要穿的衣服拿出来,木屐他直接套在脚上,吧嗒吧嗒走过来,“怎么给我备了油鞋?”

木屐是汉人在与天所穿,满人统治汉人之后,木屐也被覆盖上了牛皮,成了油鞋。

敏宁差人准备的和现代人字拖差不多,她就是拿来当凉鞋穿。

“爷不觉得夏天这样穿很舒服吗?”

她不停的拿一些现代化的东西试探他,试探他的适应性,就跟温水煮青蛙,她慢慢拿出更多的东西,他才会见怪不怪。

当然敏宁一切都基于现有的改造,从来没有凭空造出这世上还未有的,顶多让四爷觉得她爱享受了些。

四爷手指挑着内裤,仿佛跟研究什么国家大事一样表情严肃,敏宁看着他光明正大在她面前遛鸟,有些不忍直视。

抱着身上的薄衾,下床穿上木屐,翻出自己的衣服来,然后在四爷面前穿上内裤。

四爷跟着学了,觉得屁股被包起来有种怪异感,好在没说什么,剩下的短裤他之前已经脱过了,这次倒是会穿了。

穿好候,他光着膀子上了床,敏宁也换上了一套真丝短裙,露出手臂和膝盖以下的小腿。

因为小时候的那段经历,腿上一直没长多少肉来,显得格外纤细。被石嬷嬷养的肌肤雪白,稍微有点磕磕碰碰很容易留下淤青。

四爷看到她膝盖旁,那块碍眼的青色,招手让她过来,然后不知道从哪里寻出一个瓷瓶来,抠了黄豆大小的药膏,抹在那块淤青的地方,大力用手掌揉了起来。

敏宁“哎呦”一声叫起来,很想说,这种伤不用管它过几天就会退去。

不过看四爷那副板着的脸,什么话她都不敢说出来了。

抹好药,两人上床休息,原本敏宁该睡在外面,四爷睡着里面,结果四爷直接将人往里一推,他跟着放下帐子躺下了。

敏宁看着四爷光着上身,下身只一件短裤的造型不由笑了,除了那拉多出来的长辫子,其实四爷还真跟现代男人没什么区别。她又想到这位未来的雍正爷还喜欢穿西洋服玩自拍,又觉得理所当然。

对于接受外来服饰,他最适应不过。

毕竟这位可是玩copyplay的祖宗!

安父点点头,“那就好,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阿玛也帮不上什么忙。”

敏行还在喋喋不休诉说着今日的功绩,还说以后就跟着妹妹做香皂算了,也不用去争什么兵缺了。

这一日赚的比当兵一年的俸禄还要多。

然而敏宁先给他泼了冷水,“物以稀为贵,也只是刚开始才有这么高的价,香皂不是吃的,一块能用许久,等过上几个月就赚不了这么多了。”上流社会就那么点人,一年时间足够市场饱和。

敏行反而有些乐观,“那也没什么,反正那些猪油草木灰跟白捡似的。”

“现在不值钱,是因为别人没现,是不知道做香皂的材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些迟早会被别人现。到时候必定会有人来抢方子,所以我打算开作坊,让人将目光转移到作坊上去,顶多防止被泄露,却不会危及到家里人的安全,所以趁现在还占点优势,能赚一点是一点。”

安父也意识到这里面的危机,在京城里呆了这么多年,他不是没听说过有的铺子被夺了祖传方子,并且被逼的走投无路。

“这一点你考虑的很好,有了作坊,人家也不会直接下狠手,方子丢了就丢了,没有比什么比家人的安全重要。”

敏行先是不理解,可听阿玛一说,他也吓了一身冷汗。原来做生意还有这么多危险!

“敏宁,以后你就安心在家呆着,不要在作坊露面。反正你哥也知道工序,以后这件事就交给他处理。”安父打算将女儿从这件事中摘出来,免得以后被人现这个产业是出自她手中。

敏行一个大男人自然能扛着,但是换成敏宁,这世界上有太多的肮脏手段来对付一个女子,他可不想自己好端端的女儿被权贵人家收入房中。

敏宁顺从地点头,她也是这么打算的,一切等选秀,选秀之后她就自由了,不会被胡乱指婚,她也能施展身手。

这个时代二十岁还没有嫁出去的旗女多的是。

好吧,敏宁自动忽略二十还没嫁出去的一般是没有嫁妆。

次日,安父一早就出门,等到下午才一身醉醺醺的回来。

敏宁去煮了解酒茶,敏行忙着照顾阿玛,等灌了解酒茶,安父安静的睡下,两人才带上门出去。

傍晚时安父醒过来,敏宁才知道早上他去找了掌管他们这一户的佐领。

安父笑的畅快,“我已经跟佐领说了家里做了点小生意,愿意奉上一层利润给他。佐领已经同意会照看家里的生意。”有了佐领,以后谁想动他家生意就得掂量一下。

敏宁会意,她阿玛这是紧赶着给家里找靠山去了。

虽然佐领对上亲王府胜率不大,但是好歹是八旗的一个佐领,聊胜于无。有高个儿在前面顶着,也不会让他们这个普通旗人家直接对上那些庞然大物。

阿玛这是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儿女,这笔钱花的划算!

“敏宁啊,我暂时告假了,差事也分派给了别人。以后家里的生意就交给我和你哥哥打理,爹会努力赚钱给你攒嫁妆。明儿找个婢女回来伺候你,再请个精奇嬷嬷教导你礼仪,满族姑奶奶该有的,咱都得有……”

安父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最后他捂着眼睛躺在床上,声音有些闷涩,“阿玛答应过你额娘,要是把你找回来了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只是阿玛没用,以前没能力找你,你回来还得操心家里的问题,让你一个女孩子费力养家,阿玛惭愧啊,活了半辈子还不如你一个孩子……”

敏宁就坐在床头,面上一片平静,心思不知道飞哪去了,她知道安父这是因为酒精,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

说出来,也没想让她回话。

原以为找到家人就能自由自在,没想到不过是从一个圈子里跳进到另一个更大的圈子里,以前最大的烦恼不过是怕得罪庄子里的吴嬷嬷和管事,现在却直接走入社会面对地位更高的人。

这样想想庄子更像一个世外桃源,虽然她地位低下,但有庄子帮她抵挡外界的风雨。而回来后,虽然自由了,但找个赚钱的方法,都得战战兢兢,顾忌这顾忌那!

不过,她不后悔,若这是自由的代价她愿意支付。

只是什么时候她才能肆意的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不用考虑细枝末节呢?

敏宁茫然了,她得好好想想,想想未来的路该怎么走,是低调的过一生,还是肆意一回不枉此生?

转眼就到了冬至,院子里的积雪开始融化,天更加寒冷起来,敏宁常日躲在屋子里也不出门。

因为她不习惯在屋子里放炭盆,所以在刚入冬的时候安父给家里每人都盘了炕,当然这个每人不包含敏仪,他还小,每天混在阿玛和哥哥房里睡。

这两个多月,家里也有了大变化,先是在猪市口靠近河边的胡同里多了一套院子。

然后是家里多了一个侍候她的婢女,现在除了吃喝拉撒旁人不能代替,其他都不用她动手,婢女小青会自动送到她手里。

小青也就比敏宁大个两岁,虽然她是婢女,但并没有卖身,只签了做工的契书,平日里和敏宁住一屋,一月回一次家。

小青之所以在这个年龄出来做工,是因为家里太穷,她想攒些钱做嫁妆,安父看她有照顾三个弟弟妹妹的经验便留下了她。

至于安父一直说的精奇嬷嬷一直没有消息,这两年凡是出宫的精奇嬷嬷都被大宅子里抢了去,特别是家有女孩要参加选秀的,有了精奇嬷嬷可以提前学会宫中礼仪,免得选秀时措手不及。

安父到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主要是他想到女儿之前被拐走做了好几年奴婢,就怕身上带有奴性和小家子气,想趁着年纪小还能扭转过来,才急需精奇嬷嬷。

这一切敏宁都有察觉到,不过她没有站出来否认,主要是她自己也想学一些东西,比如识字等等,这样自己会的东西才能光明正大拿出来。

说了一个谎,就要无数个谎去圆,正常人家谁会好心教婢女识字?

这不是主动承认自己以前说谎吗?

敏宁自然不会自打嘴巴,她也想有人教导,不仅解决识字问题,更想学些礼仪,真正融入这个时代。

只有融入这个时代,才不会被当成一个异类,做异类从没有好下场,这是在跟整个时代为敌,所以她就算是装,也要将那层伪装在身上套一辈子。

找精奇嬷嬷的事,一时半会儿没有头脑,安父就将精力全都耗在了作坊那边,猪市口那套院子被改造成了作坊,因为最近香皂风靡的内城的原因,安父也大手笔直接收购猪板油来炼油。当然那些废油也收,只是做成了低档的肥皂便宜卖给了附近的居民。

因为便宜甚至有货郎挑着担子过来进货,安父也不拒绝,他时刻记得女儿说的,货郎虽然出货小,但是他走街串巷能让肥皂被更多的人认识。

只要习惯了用肥皂,这些人都是自家的潜在客户。

香皂供给内城,肥皂卖给外城,这两点安父分的很清,好在货郎也不往内城去,这两点他把控的很好。

短时间内看肥皂,没有香皂的利润大,但是肥皂的受众多,长远看来利益也不小。

不过不管是肥皂还是香皂,外城百姓还是习惯叫“胰子”。

对于外城百姓来说,能用上内城甚至皇城贵人用的“胰子”,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

会出现这个的原因就是安父打着“胰子”的名义在卖肥皂,这是套用敏宁最开始的做法,别说百姓偏偏吃这一套,陪嫁的女儿嫁妆放两块胰子,足够让人欣羡以及津津乐道。

但是这一招对于内城来说就不管用了,“胰子”对于他们来说是最普通的东西,没有丝毫吸引力。若是打着“胰子”的名义,可能连点水花都扑不起来。

敏宁深知这一点,所以才用一个古方的名义先套住女掌柜,再用香皂这个名和胰子区分开。

她就是想让人知道,胰子和香皂是两种东西,先勾起人们的购买欲,再宣布香皂之名。

这个效果很好,特别是女掌柜找来的托,用了一段时间香皂后,那惊人变化,立刻引起了非凡的反响。

这时候在公布香皂这个名字,绝对比胰子效果要好。一个常见之物,一个头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想来无论是谁都对新的事物好奇。

一时间,香皂也如同洛阳纸贵供不应求。

眼下,天气逐渐变冷,无论是香皂还是肥皂,皂化的反应时间都在延长,这也导致货物出得太少,有了限量的趋势。

这个没办法解决,只能扩大规模,但目前的规模安父还能控制住,再扩大会容易出问题,最大的问题就是管理层太少。

作坊是安父和大儿子敏行一起在打理,若是再大些,人数相对也会增加,管理不当很容易出问题。

而且敏宁也不赞成扩大,现在这个规模刚好,虽然会少赚一点,但最起码还在控制范围之内。

“爷!”

四爷看到他,应了一声,“冰都给福晋送去了?”

“送去了,福晋问起爷,得知爷晌午歇在安格格这,还拿了套您的衣物送过来。”苏培盛陪着小心道。

四爷“嗯”了一声,走到前廊处停下,吩咐他,“等会儿你派人出宫跟安格格家里说一声,就说安格格用不惯宫里的盥盆,让他们再奉上格格在家时惯用的。你等拿到手后,立马送到内务府照着做几个,再给娘娘和这院里的主子各送一个。”

四爷之前问敏宁要图纸不过是埋汰她,又不是真的问她要。他还没大方到让自己女人的笔迹流落到外面。听说自己这个格格家对生财一事有门道,四爷想着要不要提拔一下,仿佛安格格好像还有个兄长,手里攥着一个皂厂,那一年的利润不少,要不将自己手下生意也分点过去,看能不能帮忙改进一下,一年只五千两的利润,很让他不满意。

想他一个贝勒爷笼络了不少人,却只能挣这么点,安佳氏不过小门小户,赚的比他多十倍,这让四爷看的眼热。有了银子,他也能做更多的事。别的不说,那内务府正准备改建的贝勒府也能造好些。

苏培盛咋舌,这不是变着法儿宠安格格,从内务府过一道手,谁也猜不出这事的最初不过是爷想要宠自己格格弄出来的事。看来这位安格格是有大造化,远比当初刚入宫的李格格还有受宠。

敏宁醒来时,天色已昏暗,外面的灯已经亮起。

她揉了揉被压的没有知觉的手臂,又闭上眼睛,很快脑子的记忆回笼,她终于想起自己已经进宫,成了四爷后院的一个格格。

换了碧影进来帮她穿上衣服,碧影小声告诉她,贝勒爷已经在她书房坐了小半个时辰。

敏宁一听,刚穿好衣服急吼吼的往书房去。

书房里四爷正翻看书房里的书。

敏宁身子一僵,她硬着头皮往里走。

四爷手里拿着一本书一脸严肃的翻看,那神情就好像在研究什么古典名著一般,实际上不过是敏宁用来打时间的话本。

“爷,吉祥。”敏宁走进书房朝四爷福身。

四爷坐在椅子上动也未动,就跟没听到似的。

敏宁咬着唇,维持着这个姿势,脸也僵住了,“爷……”

四爷这才转头看她,将话本往桌子上一撂,似笑非笑道:“爷还不知道安格格挺有才情,这书房里的惊喜倒是不少。”这个时代,虽然先帝和当今皇帝都口称满汉一家,但实际上还是以满人的地位为尊,满人女子识字的都不多,更别提识汉字。

四爷原本惊喜自己后院的安格格是个会汉字的,还以为从哪儿落的漏网之鱼,但没想到她这书房里竟然大部分都是话本。

这又让四爷恨铁不成钢,不看些有学问的书,整日琢磨这些话本,还不得移了性情。对于安格格会汉字他自然高兴,可又现看的全是情情爱爱的话本,四爷又万分失望。

这就好像原本以为得了个有才情的女子,没承想装的全都是儿女情长。

敏宁虽然不知道四爷为何这般阴阳怪气,但她敏锐地感觉到他语气中的冷淡。

她愣了一下,才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道:“爷,被您现啦?我知道拿这些书装样子不好,原本也想要一些史记之类的装装门面,但是问内务府要时,那边只给了这些话本。”

四爷听了原由,表情缓和了些,“行了,你起来吧。”

敏宁立即起身,走到他面前,挨着他的手臂坐下道:“爷,我知道您知识渊博,所以想找些书来能不能将我这头笨驴熏陶一下。”

四爷甩了她一个冷眼,“爷何时自认学识渊博?”

敏宁忙抱着他的手臂,奉承道:“爷,你在我心里就是学识渊博,这皇宫里谁不知道您的学识在皇子中数一数二?”

四爷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但还是板着脸训她道:“胡说,不说朝中有翰林院,就说爷几个兄弟中也是诚郡王学识最好。”

“那我不管,反正在我眼里爷是最棒的!”敏宁头抵在他胸前耍赖道。

四爷感觉自己心里有了异样,不过这种异样很快被本人忽略过去,他拍了拍她的手,轻声问她,“饿吗?我让人上宵夜。”

敏宁在心里松了口气,总算哄好了。不过心里这样想,面上还是没有露出表情,她只摸了摸肚子说,“晚上吃还是简单点,来一碗素什锦凉面。”

四爷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在他面前只要一碗面的,觉得分外稀奇,好在又想到安格格的家世,大抵是没接触过一些事,所以才也不清楚在宫里单点一样是非常避讳的事。

不过,他也不提,她身边的宫女和厨房的人自会补全。

四爷起身拉着敏宁往外走,刚出书房,就要转到正房。

敏宁看着天上的繁星以及院子里石桌,便拉住了人,指着道:“爷,到那坐会儿吧。”

四爷看了一眼,就有人铺了席垫在石凳上,这石凳石桌经过白日的高温,一般这时候都还是热的,不过为了堤防主子夜间赏景,在太阳下山之后就有人一遍一遍的泼井水,如今石凳就有些凉了,铺上席垫再坐正好不过。

敏宁是不知道这番缘由的,等铺上席子后,她就放开了四爷,跑过去先坐上,还招手让四爷赶快来。

苏培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看见安格格竟然跟招手,倒抽了一口气,这、这安格格真是太没个规矩了,爷一定会狠狠的训斥她!

下一秒就见四爷一脸旁若无事的坐到敏宁身边,苏培盛感觉自己被打了一巴掌,随即他痛心疾,爷,我的爷,您怎么就堕落了呢?

宫女端来了酸梅汤和糕点放在石桌上,敏宁醒来后就没喝过水,端起酸梅汤喝了一口,这时恰巧看见苏培盛那张扭曲的脸,她忍不住示意四爷往一旁看,“爷,您看,苏公公这是怎么了?”

四爷瞥了一眼,又收回眼神道:“别管他,面部抽筋而已。”

“哦。”敏宁一听,也不再感兴趣,反而叫来碧影,“去厨房要一碗素什锦凉面。”说着又看向四爷,“爷,您想要吃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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