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蜀山行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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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前）（字幕）方雷

方雷议事大厅。常先高坐，旁边坐女节。金虎、方雷、独川、康山两侧下立。

常先：“各位酋长、族长，我和二王妃奉轩辕盟主令，率团出使各头领部落，如今在方雷部落汇合。我们此次的任务，就是要求各部落结成抗敌联盟，抵御榆罔队伍来犯。按盟主令，金虎酋长任联合抗敌指挥部总指挥，方雷酋长任副总指挥。下面，请金虎总指挥主持会议！”

金虎走上台案，道：“各位酋长、族长，既然盟主有令，金虎就担当此任，望各位酋长、族长鼎力相助。”

方雷、独川、康山起身，齐声道：“愿听总指挥指挥！”

金虎示意各位坐下，道：“方雷酋长已昭告天下，脱离姜水，加入姬水······”

康山：“金虎总指挥，此话康山不懂。方雷部落不是早已和有熊结盟么？何来脱离姜水，加入姬水一说？”

金虎：“这······”

常先起身道：“此事常先原先也不懂，后来经风后国师一说才明白其中原由。方雷部落在部属管辖上，乃姜水管辖，其地域亦属姜水治下。方雷每年向榆罔上贡，即表示方雷属姜水地域。然方雷可以和姬水建立域外联盟，前提是姜水姬水不是敌对关系。如今榆罔毁约，姜水姬水已是敌对关系。方雷就面临两种选择，要么依然从属姜水，那就必须和姬水脱离联盟关系；要么脱离姜水，和姬水建立从属关系。”

康山：“如此说来，我蜀山也有此情况？”

常先：“非也。蜀山和蚕陵，原先属方雷部落的两个氏族，若水族和江水族。后来榆罔和蚩尤大战，若水和江水都先后脱离方雷部落，谁也不属，如此一来，榆罔就无权管辖若水和江水。你们加入姬水联盟，和有熊就是从属关系。”

康山：“明白了。”

独川：“明白了。”

常先：“好，还是请金虎总指挥讲御敌之策。”

金虎：“榆罔出兵方雷的借口，就是方雷脱离姜水乃叛逆行为，要举兵讨伐。”

方雷：“当年姜水遭蚩尤进攻，和姬水联合打败蚩尤后，榆罔派雨伯出使方雷，极力劝说方雷和有熊联姻。我曾问及，若有朝一日姜水姬水不和，我方雷如何进退？风师称，榆罔明确说，由我方雷自主决定。如今我昭告天下，脱离姜水，榆罔又派兵讨伐，岂非出尔反尔？”

金虎：“榆罔真正目的，是要占领蜀山铜矿兵器工场。所以，我们四个部落氏族，必须团结一致，共同抗敌。”

康山、独川：“金虎总指挥，你说，怎么干？”

金虎：“如今我们四个酋长族长都在方雷，目前状况是将强兵少。若此时榆罔派兵乘虚进攻方雷，防卫必然是一场苦战。”

方雷：“金虎，我方雷虽然兵少，我相信大家必同仇敌忾，英勇无畏！”

金虎：“虽然如此，我方死伤必然不少，再说，亦无必胜把握。”

康山：“金虎，我蜀山离此最近，待我回去调队伍过来。”

独川：“我蚕陵队伍比蜀山多，我也回去调队伍。”

金虎沉思片刻，道：“如此也好。只是需快去快来，务必赶在姜水队伍到达方雷之前！方雷酋长，常先大将军，你们看如何？”

方雷：“就这么办。”

常先：“你们回去，带人不在多，在精，在快。务必马兵，方可赢得时间。”

康山、独川二人起身：“告辞！”二人转身正要出门，探子进厅报告：“报告，轩辕盟主派人率一支队伍厅外候令！”

众人一听，皆高兴道：“啊，盟主派兵来了？快请进！”

探子应声出门，不一刻，轩辕使臣随同进厅，跪报：“小人姬先，奉轩辕盟主令，率兵前来助战！”

常先道：“啊，姬先呀，咋回事？快起来说！”

姬先应声“是！”站起身来，道：“轩辕盟主接到报告，姜水榆罔已派其子后土为主帅，雨伯为副帅，率领一支队伍侵占方雷。国师风后称，你们如今很可能已在方雷，面临榆罔来犯是将强兵少。若各位头领回各自部落领兵，恐时不我待，便令由小可持盟主兵符到各氏族部落，令主持族务者派一支精干骑兵来方雷会合。”

常先：“所有形势，果如我们分析一致。金虎，听你的。”

金虎：“传令，西陵、蚕陵、蜀山领兵首领进厅议事！”

姬先：“遵命！”

方雷。议事厅外草坪。常先和金虎在草坪上漫步。

金虎：“大将军，我在议事会上提出的作战方案是否可行？”

常先：“可行。”

金虎：“大将军，如此强敌应对，我是第一次；如此几个氏族部落联合作战由我指挥，也是第一次。我心里没底。你是我师傅，又是使团团长，你可要多出主意。你是我的主心骨啊！”

常先：“金虎，大敌当前，我岂有不重视之理？你不要自己看不起自己。你要想，如果我不在此，你怎么打？你依靠谁？你在会上的分析，我认为没有不妥之处。例如，你对我方的强弱分析，不是和盟主、风后国师他们分析完全一致么？说明你是有战略头脑的。这就对了。大胆指挥，如有不当，我定为你参考。”

金虎：“有师傅这番话，金虎有信心了！”

方雷部落。远看山岭逶迤，层峦叠翠。近看山岩突兀，高高矗立。树木参天，天色苍茫。脚下，一条山间小溪，流水哗哗。

嫘祖和女节在山路上漫步。嫘祖着五彩蚕丝衣裙，高雅华贵；女节着虎皮衣裙，英姿飒爽。

女节：“嫘祖姐，我劝你多少次了，这里危险，要你到蜀山陪着昌意，等待我们的消息，为啥总是不愿？”

嫘祖：“女节，我乃姬水联盟大王妃，大敌当前，大战在即，我岂能退到一边躲避？”

女节：“你不会武功，留在此地用不上劲，反而让大家担心。”

嫘祖半玩笑半认真笑道：“怎么？嫌我嫘祖累赘，不中用？我虽然没有你武力高强，可也能舞刀弄棒。你们上阵，我也要去，为你们助威。”

女节：“嫘祖大姐，我的好姐姐，你不能如此任性。万一你有何三长两短，我们如何向盟主交代？”

嫘祖：“我不是任性。你们也不用担心。我相信，我到了阵前，会鼓舞士气的。”

女节：“好姐姐！”

嫘祖：“不说了。女节，你多年没回家，此次和方雷酋长见面，好好叙叙父女之情。”

方雷酋长家。

方雷酋长、方雷妻羌雷，女节一家围着石桌吃饭。

羌雷：“女节，这么多年了，你都不回家看看爹娘。”

女节：“娘，女儿不孝。女儿这不是回来了么？”

方雷：“不是为了姜水侵犯之事，你也不会回来的。”

女节：“爹，如今女儿也是身不由己，出行一步，前呼后拥，那有以前和爹娘一起自在。”

羌雷：“好，以前没回来不说了，这次回来娘可不会轻易放你走。说说，在有熊还好么？”

女节：“娘，咋会不好？女儿可是二王妃呢！”

羌雷：“二王妃，可要受大王妃的气吧？”

女节：“娘，看你说的，咋会呢？”

羌雷笑着道：“咋会？老大老二争风吃醋，你老二争得过老大？”

女节不好意思道：“娘，你可不要取笑女儿！”

方雷：“好了，不要和女儿开玩笑了。我要和她谈点正事。”

羌雷不高兴地：“谈正事？我这不是正事呀？我还没问女儿生外孙的事呢，那也是正事！”

女节：“爹，娘，我就先说此事吧。”

羌雷高兴地：“好哇，女节，说，咋样？”

女节：“爹娘已有一个外孙了。”

羌雷兴奋道：“哟，我有外孙了！多大了？”

女节：“5岁了。”

羌雷：“哟，这么大了！叫啥？”

女节：“羌源。爹爹说，方雷族的祖先是羌氏，我就请求轩辕盟主赐名羌源。盟主说，很好，不忘本源。”

方雷问：“女儿，你的儿子5岁了，嫘祖呢，大王妃呢？”

女节：“嫘祖姐有两个儿子了。大的叫青阳，10岁；老二叫昌意，7岁。嫘祖姐此次来就是为他们的。”

方雷诧异不解：“什么叫为他们而来？”

女节：“盟主和嫘祖姐让他们到蚕陵和蜀山寄养。”

方雷：“却是为何？”

女节：“主要理由是嫘祖姐不愿让他们在宫里过富裕优越的生活，有意让他们到艰苦的族民中体验普通族民的生活，磨练自己。”

羌雷：“嫘祖王妃为何如此想？谁不让自己子女过好日子，却要过苦日子？”

方雷：“她娘，你是没过过盟主宫廷里的好日子，所以才会如此说。嫘祖王妃在宫廷里生活时间长了，感觉让孩子长期在那样环境生长不一定好，去过苦日子。这才好啊。嫘祖王妃有眼光。女儿，你呢，你的儿子也如此么？”

羌雷忙道：“不行，不行！我才不让我那外孙吃苦呢！”

女节：“爹，此事我还未考虑。等等再说，还要看盟主的意思。”

方雷：“女儿，和嫘祖王妃处得好么？”

女节：“相处很好。嫘祖姐是个了不起的女人。不但眼光看得远，有胆有识，还心胸开阔，为人谦和。和大臣，和将士士兵，和婆母和女儿我都和睦相处，从没有一点点居高高傲作为。还处处替别人排忧解难。女儿的性格是比较刚烈的，可是和嫘祖姐一起相处，总刚不起来，烈不起来。”

方雷听了，哈哈大笑：“女儿呀，你那性子，连爹都拿你没办法，谁知一块石头砸进软泥里，动弹不得。哈哈哈！”

女节嗲道：“爹，女儿又不是不讲理的人。嫘祖姐处事好嘛，女儿难不成每天和她吵架？”

方雷：“爹不是这个意思。女儿和如此好的一位姐姐朝夕相处，爹高兴得很呢！”

羌雷神秘地问：“呃，嫘祖王妃如此好，难不成她每晚都要让你不成？”

女节不好意思道：“娘，看你说些啥呢！”

羌雷：“娘说的可是正理。哪个女人不愿自己守着一个男人呀？我就不准你爹在去找啥老二老三的！”

方雷：“看看，又说道哪里去了！女儿，别听你娘唠叨，吃，快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