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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江水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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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前)独花陪着嫘祖、芙蓉和康花在山路上行走。

远处,巍峨的高山,苍苍莽莽;山下江水,近看汹涌澎湃,远看白练绕山。山鹰盘旋,山鹿跳跃;

一行人在桑林间穿行。独水跟康花边走边讲,康花不时点头,不时询问。

一行人在抽丝房观看。康花欣喜的看着姑娘们抽丝。独花手把手教康花抽丝。

一行人在织锦房观看。织锦姑娘在织锦机上熟练地织锦。

一行人在制衣房观看。制衣姑娘在熟练制衣。独花取过一件彩裙在康花身上比划。康花左比右看,笑着点头。

山路上。康花问独花:“独花姑娘,你们蚕陵发展蚕桑多长时间了?”

独花:“大约两年吧。”

“发展得如此快呀?”

“我们还嫌慢了呢!”

康花问嫘祖:“王妃,我们蜀山如何像蚕陵一样,快干起来呀?”

嫘祖:“依我看,你们比蚕陵还要快。”

康花:“为啥?”

嫘祖:“你们女人比他们多,可以种桑的土地比他们多,比他们的好。现在不管是蚕陵还是西陵,各项技术比两年前都有进步。有此三项,你们一定发展比他们快。”

康花:“有王妃这番话,我心里踏实多了。”

一座山洞前。

独水在洞门口喊:“水花嫂!水花嫂!”随着喊声,一位女子从洞里出来,树叶遮胸遮羞。见和独水一起的还有嫘祖、岐娘和芍药,惊喜道:“王妃、岐娘、芍药,怎么是你们?”

嫘祖笑道:“怎么不是我们?怎么,不欢迎呀?”

春花:“你们可是天上下来的神仙哟!真是贵客呢!”

嫘祖:“你那套蚕丝衣裙呢,咋不穿?”

春花:“穿上那衣裙,就像仙女啦,平日里哪舍得穿?”

独水迎上去:“春花,你娘好些么?”

春花叹气:“哎,身体越发不行了,整天躺在床上。这不,我这段时间都没去制锦了,每天得照料她。”

独水:“王妃很挂念我们蚕陵的妇女病,和岐娘、芍药专门来看看。”

春花:“让王妃和岐娘操心了。不过我娘的病,怕是不行了。”说着,满脸哀愁。

独水:“行不行还是让岐娘看看再说。”

春花愁脸转喜:“是呀,你看只顾说话。王妃、岐娘,快请进屋!”

春花家内。

岩洞光线黯淡。靠洞底两边是两张大木板床。其余地方,乱七八糟摆放着石刀、石斧、木棍、竹竿石矢等一些兵器和打猎器具。一张床上,躺着春花娘水花,赤裸上身,树叶遮羞,头发散乱,满脸憔悴。春花抢步上前,把床头遮胸树叶赶快拿去盖在母亲身上,说:“家中平日没人来,娘在病中,没讲究,王妃、岐娘莫见怪。”水花听说王妃、岐娘名字,忙睁眼问:“啥?王妃、岐娘来了?”

春花:“对。王妃和岐娘听说你病了,专门来看看。”

水花:“春花,快,快,扶我起来!”

嫘祖上前按住水花挣扎着欲起身的身子道:“水花嫂,躺着,别动。”

岐娘上前,问道:“水花嫂,病有多久了?”

水花:“十多天了。日益严重,这次怕是不行了。”

岐娘:“水花嫂,春花到西陵学习期间,我跟她们讲过,要注意妇女卫生,要注意经期男女不要同房,要她们回来跟你们大人也讲讲,她讲过没有?”

水花:“咋没讲过呢?但是,我们江水习俗一时难改啊。尤其是男人,他想要你时,几乎是无法抗拒的。”

岐娘:“不多说了。来,让我看看。芍药,你过来。”

岐娘检查完病情,严肃地对水花说:“水花嫂,病得不轻啊,再不治疗,怕是命保不住呢!水长大哥回来后,你告诉他,如果希望你活命,从现在起,最少3个月不能同房。3个月后,还要看你的病情好转情况,如果还未痊愈,坚决不能同房。水花嫂,你要把握好自己,要想活命,一定要拒绝水长大哥的要求。芍药,用药。”

芍药站到床前,麻利地打开药袋。

麦苗地边。

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太阳高挂,像一个大火球热辣辣地灸烤着大地。灸靠着满眼麦苗。

嫘祖站在地里,躬身拔起一株麦苗。麦苗萎蔫,软耷耷地。嫘祖抬头看看当顶的烈日,低头看着手里和满地麦苗,眉头紧锁。

身边独岩小声问:“王妃,有救么?”

芙蓉问:“大嫂,有救么?”

嫘祖低沉忧郁道:“再过3天,如果没有大雨,收成难保。”

独岩着急地:“王妃,咋办?”

嫘祖低沉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步履沉重地离开麦苗地。

嫘祖、岐娘一行出了春花家门。春花在洞门口躬身送别客人。

嫘祖、岐娘一行进入另一家洞门。

另一家主人出洞门口躬身送别客人。

如此进入和送出,一家又一家。在出了一家后岐娘对嫘祖道:“走了10家,有6家妇女先后患过病,情况严重呢!”

嫘祖:“你和芍药的治疗效果有把握么?”

岐娘:“当然有把握。难处是,不好的习俗如果不改变,再怎么治也是治标不治本。”

嫘祖:“岐娘说得对。要告诉族长,趁今晚篝火会,讲讲。”

岐娘肯定地点点头:“要讲。肯定要讲!一定得讲!”

嫘祖、岐娘一行在路上遇上迎面前来的几个年青姑娘。她们有的身着蚕丝衣裙,有的身着树叶遮胸遮羞。其中两个身着蚕丝衣裙的姑娘快步跑上前来,热情问候:“王妃好!岐娘好!芍药好!”

独花问:“夏荷、秋菊,下工了?”

二人答:“下工了。你陪王妃她们有事么?”

独花:“王妃和岐娘她们是专程来蚕陵调查和治疗妇女病的。”

秋菊道:“哦,这样啊。谢谢王妃和岐娘对咱蚕陵妇女的关心!”

嫘祖问:“夏荷、秋菊,你二人都是到西陵学习蚕桑的能手。回来怎么样?教蚕陵女子蚕桑技术都还好么?”

二人点头:“还行吧。”

独花说:“她们两个和春花都是蚕陵蚕桑领头人了。一个负责种桑养蚕,一个负责抽丝,一个负责织锦。”

夏荷说:“还有你呢,是咱蚕陵蚕桑技术总负责人!”

说话间,一路而来的姑娘们都围上来,对嫘祖、岐娘、芍药等躬身问候。

岐娘问:“夏荷、秋菊,在西陵时我跟你们讲的妇女卫生,都做到了么?”

二人齐答:“做到了。”

岐娘:“你们没得过病吧?”

二人答:“没有。”

岐娘:“你们的母亲呢?”

二人答:“也没有。”

岐娘:“很遗憾,春花娘病得不轻呢。”

秋菊:“是啊,我们都知道了,挺惋惜的。”

岐娘:“我们走了几家,患妇女病的不少。夏荷、秋菊,你们两个都是好姑娘,不过,你们要跟我说实话,和小伙子交往把握得住吧?各人都有男朋友么?”

二人互看一眼,表情现出尴尬。

人群中一个姑娘笑着大声说:“她们是情敌呢!”

这群姑娘嘻嘻哈哈着走了。

夏荷、秋菊表情更为尴尬。独花解围:“呃,你们知道么?今晚的篝火晚会要欢迎王妃、岐娘他们?”

二人齐答:“知道了。族长都通知了。”

独花:“好。回去跟父母和兄弟姐妹都说说,都来参加吧。”

二人齐答:“知道。”

蚕陵议事厅。

独川、嫘祖坐在议事台上,下面两侧分别坐着岐娘、芙蓉、杜康、常先、芍药、康花、伯子、独岩和独花。

独川:“今天晚上,是我蚕陵每月一次的篝火晚会,男女老少都会参加。我也要借此机会,对王妃、岐娘等有熊、西陵客人表示欢迎,对康花等蜀山客人表示欢迎。请各位客人赏光。”

嫘祖:“我代表有熊向蚕陵表示感谢!”

芙蓉:“我代表有西陵向蚕陵表示感谢!”

康花:“我代表蜀山向蚕陵表示感谢!”

岐娘:“族长,我和王妃、芍药到各地走了走,了解到蚕陵患妇女病的妇女不少,其中一名叫水花的中年妇女尤其严重,如不及时治疗,会有生命危险。经询问,妇女患病原因确是经期同房、妇女不重视卫生关系极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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