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织锦开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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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前)西陵海。嫘祖、蝴蝶、喜鹊三个姑娘像三只鸟儿欢快地飞奔到海边。
海中,有几只竹筏在漂浮。筏上都有人在捕鱼。有的一男一女,有的仅男人一个。有的在撒网、有的在收网,一派捕鱼景象。
蝴蝶对着远处一只渔筏高喊:“爹!娘!回来!”
远处,一只渔筏上一个妇女用竹竿一撑,渔筏向岸边驶来。
蝴蝶:“爹,娘!”
渔娘:“蝴蝶,叫我们回来干啥?”
蝴蝶:“上岸再说。”
渔伯、渔娘上岸。
嫘祖对蝴蝶说:“蝴蝶,我们上筏看看。”
蝴蝶:“行。”一飞步跳上竹筏,用竹竿定住。
嫘祖、喜鹊二人随之跳上竹筏。
嫘祖三个姑娘蹲在筏上仔细观看竹筏制作。
嫘祖:“看,这竹筏用很多根长竹竿竖排一起,用竹绳把竹竿串连在一起。我们用蚕丝织锦,也得这样,横穿竖连。”
其余两个姑娘都点头赞同:“对,是这样!”
渔娘:“蝴蝶,你们几个在看啥呢?”
蝴蝶:“我们在学习爹爹的竹筏制作技术。”
渔娘:“有啥可学的,又不是织锦!”
蝴蝶:“嫘祖姐说,织锦和制竹筏都是一回事:横穿竖连!”
渔伯:“对。知道这个要领就通了。”
蝴蝶:“爹,嫘祖姐还要学习你编鱼篓的技术。”
渔伯:“行。走,回去再说。”
渔伯家。
渔伯将装在鱼篓中的鱼倒入鱼池。鱼儿在水中欢快游动。
渔伯将鱼篓放在地上,说:“姑娘们,看吧。”
嫘祖三个姑娘蹲在地上围着鱼篓仔细观看。
嫘祖说:“看,鱼篓也是横穿竖连,和竹筏比,只是所用材料长短粗细不同而已。但比制作竹筏要难得多。是吧,渔伯?”
渔伯点头:“嫘祖姑娘说得很对!”
嫘祖:“渔伯,你能把编鱼篓的技术演示跟我们看看么?”
渔伯:“咋不行呢?”边说边从木架屋梁上挂着的竹篾条取下来,将他们进行横穿竖连,动作娴熟。不一会,鱼篓雏形便成了。
嫘祖、喜鹊啧啧赞叹:“渔伯真是手巧!”
渔伯:“这没啥,熟能生巧。你们只是还没有找到蚕丝织锦的方法,一旦掌握了,就熟能生巧了。就像你们如今制丝一样,不是又快又好么?”
嫘祖:“渔伯说得对。依侄女之见,蚕丝织锦,需要织渔网一样有架子和梭子,制作方法像蜘蛛织蛛网、渔民织渔网、编鱼篓一样横穿竖连。”
渔伯笑道:“嫘祖,你悟透了制锦要领。只要在这上面多动脑子,一定会成功的!”
嫘祖:“知道了。谢渔伯!”
夜。岐伯家。嫘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能入睡。岐娘走来,坐在嫘祖床边,握着她的手说:“孩子,又为蚕丝织锦睡不着?”
嫘祖点点头:“是。舅娘,从蝴蝶家回来好多天了。这些日子,我们几个姑娘都想了不少办法,又向渔伯请教,他也出了不少好主意。我们试作画了图请渔伯用木头做了个织锦架,又把鱼骨磨成蚕丝织锦梭,可总是不成。”
岐娘安慰:“孩子,别泄气,办法总会有的。这几日我和你舅也在动脑子。金虎他爹也在想法子,还有部落好多人都在想法子。这么多人都在关心这件事,办法一定会有的。时间不早了,睡吧!”
嫘祖慢慢睡着了。
(梦境)睡梦中。嫘祖忽然醒了。她自语道:“不行,我不能睡,我要上西山坡再去看看那毒蜘蛛织网,”边说边向外走去。
烈日下,嫘祖在林间穿行,在西山坡陡崖上攀登,打算寻找咬她的那种毒蜘蛛。自语:“为啥没有,那天咬我的蜘蛛躲到哪儿去了?看不到蜘蛛,就去蝴蝶家,再看看渔伯制作的织锦架子。”
嫘祖下山。太阳下山了。天暗了。天黑了。嫘祖在黑暗中摸索:“蝴蝶家在哪里呢?”恍惚中,来到了海边。月亮升起来了,高挂天空。
嫘祖飞身上了竹筏,自语道:“横穿竖连,竹筏就这么制的。蚕丝织锦如何穿如何连呢?”正想着,竹筏忽然飞起来了,飞上了天空,飞向月亮。
嫘祖自语:“竹筏如何能飞?又不是鸟,要飞到哪里呢?”
恍惚间,嫘祖独自一人飞上了蓝天,五彩云霞,霭光普照。嫘祖进了南天门,只见巍峨壮丽的凌霄殿空空荡荡,不见一人。
自语:“这是啥地方?为何不见一人?”出了宫殿,嫘祖在瑞丽彩霞间穿行,来到一个地方:瑶池。(字幕,瑶池)
瑶池百花亭。女娲和王母在对话。
女娲:“启禀娘娘,嫘祖因蚕丝织锦一事,终日烦恼,今日上天庭来了,如何接待?”
王母:“带她到织女宫看看吧,让织女教教她。”
女娲:“女娲正有此意,遵娘娘旨!”
嫘祖自语:“这又是何所在,如此美丽?还有一个海,不会是西陵海吧?不对,西陵海岸边是山林,此处是花苑,还有一座我从未见过的亭子。”
此时,女娲迎了上来,上前招呼:“嫘祖,别来可好?”
嫘祖见眼前这位衣着高贵华丽服装,面容慈祥的妇人,心中赞叹:“好一位高贵的大娘,穿着如此华丽,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服装,该不会是天上仙女吧?”见那人问话,还礼道:“请问你是天上仙女吧?你我素昧平生,仙女如何知道我的名字?”
女娲笑道:“如何不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你就知道我是谁了。”说着前头便走。
嫘祖跟在后面,穿过花苑,穿过亭廊,来到一座高大宽敞的屋子,只见屋子里摆满了不少架子,每个架子前坐着一位身穿华丽服装的年轻女子,架上布满了蚕丝之类的细丝,五颜六色。一个犹如织网梭似的梭子在丝线间来回穿梭,架上细丝在女子面前成为丝锦。
嫘祖一见,高兴极了,叫道:“这不是织锦机么?仙女娘娘,你身上穿的衣裳不就是这织锦机制作的么?”
此时,一位同样身着彩锦年轻貌美的女子迎上来,向仙女娘娘施礼:“织女恭迎女娲娘娘!”
嫘祖一惊:“你就是女娲娘娘?”
女娲微笑点头。
嫘祖忙向女娲跪拜:“凡女嫘祖不知娘娘尊驾,望娘娘恕罪!”
女娲扶起嫘祖:“嫘祖,你不记得么,我们早就认识。”
嫘祖迷惑不解:“娘娘,我第一次得见你的尊容,为何说我们早就认识?”
女娲指着一旁的织女:“你认识她么?”
织女微笑看着嫘祖。嫘祖摇摇头。
织女拉着嫘祖的手:“来,这边来!”把嫘祖拉到一部织锦机旁,指着它说:“这就是你的织锦机。”
嫘祖愈加迷惑:“我的织锦机?”织女点点头。
女娲上前:“嫘祖,你本是天庭织女宫一名织锦女,名叫嫘祖。织女乃织女宫宫主,统领你们一班织女,为天庭众神仙织锦制衣。我这身上穿的,就出自此织女宫。”
嫘祖:“娘娘,我既为织女宫织女,为何到了人间?”
女娲道:“我当年在地界造人,后奉天命回归天庭。我感于地界人类无遮羞御寒衣服,便向玉帝和王母奏请在织女宫选拔织女下到人间为人类制衣。你再三请求愿到人间为人类做贡献。玉帝和王母见你如此关爱人间,便准予你投胎西陵女,了你心愿。这台机子,就是你曾在织女宫织锦所用。”
嫘祖:“哦,原来如此。”遂上前拜见织女:“拜见宫主!”
织女笑着扶起嫘祖:“嫘祖,女娲娘娘知你在人间为不能织出蚕锦日夜烦愁,茶饭不思,便召你上天,让你温习织锦技术,看清织锦机构造,然后回人间仿造。”
嫘祖似乎明白了,道:“哦,是这样。”快步至织锦机前,坐在机旁,一手执梭,一手持绳,脚踩踏板,织机随之活动,织梭来回穿梭,锦丝上下活动,横穿竖连,云锦源源从机身这端徐徐外出,锦丝制成了锦缎。
渐渐地,嫘祖熟练操作,锦丝上下翻飞,织梭来回穿梭。
一会,嫘祖停机。
织女问:“会织了么?”
嫘祖高兴地:“会了!”又问,“宫主,我还要仔细看看此织机构造,回去后才好依此仿造。”
织女点头,道:“对。你要将此织机构造牢记于心。还有,此机上的锦丝叫经纬线,机上竖着向前的线叫经线,梭子来回穿梭的线叫纬线,就是你说的横穿竖连,实乃经纬结合。”随即又取下梭子,说,它的名字叫梭,也叫机杼。你可带回,照此仿造。”
嫘祖拜谢:“谢宫主!谢女娲娘娘!”(梦境完)
现实。嫘祖梦中喊道:“谢女娲娘娘!”
岐娘从外屋进来,问:“嫘祖,什么谢女娲娘娘?你又在说梦话?都天亮了!”
嫘祖慌忙问:“梭子,梭子!我的梭子呢?”
岐娘:“什么梭子啊?你的梭子不是放在屋外桌子上么?”说着出去拿了一个又长又大的鱼骨梭子进来,递给嫘祖“梦中也不忘。这不是梭子么?”
嫘祖:“不。不是那个,是我手中这个!”说着举起手中一只梭子,只见金光闪闪,满屋放光。
岐娘吃了一惊:“这,这从何而来?”
嫘祖激动地一翻身坐起来,道:“舅娘,我上天了!我看见女娲娘娘和织女宫主了!”
岐娘:“你做梦了!日日夜夜就想着织锦,当然会梦到女娲娘娘和织女。”
嫘祖:“我手中金梭从何而来?”
岐娘也纳闷:“是啊,这金光闪闪的梭子从何而来?我们从没见过啊!”
嫘祖:“舅娘,我在梦中真的见到女娲娘娘和织女宫主了!她们说我前世就是织女宫的一名织女。她们带我到天庭织女宫的织锦机前说,这台织锦机就是我在那里用过的。我坐在那里熟练地织云锦。临走,织女宫主送了这只梭子给我,要我回人间照此打造。”
岐娘惊奇地:“天啊,嫘祖,你果然是天上织女投胎。怪不得你出生时满屋放金光,原来大有来头啊!如果说仅是做梦,你手中金梭从何而来?从何而来?我们人间从没见过啊!”
嫘祖一翻身下床:“舅娘,我饿了,快做吃的。我知道蚕丝织锦机如何制造了!我要去找渔伯。要他照我梦中的织锦机制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