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嫫母情思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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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前）嫫母：“对。”
彤鱼：“你边梳理头发，边看它，是何道理？”
嫫母：“你对着它，仔细端详。”
彤鱼将铜刀放在眼前，仔细端详，惊奇道：“好奇怪，嫫母，那里面怎么有我的面容？”
嫫母道：“对。明白了吧？”
彤鱼：“不明白。为啥你我会跑到铜刀里面去呢？”
嫫母：“你站在水边，不是也能看见自己么？”
彤鱼：“是呀。”
嫫母：“为啥？”
彤鱼：“不明白。”
嫫母：“不明白没关系，只要你能看见里面的你就行了。”
彤鱼：“啊，我明白了。你是拿着它对着自己梳理头发，看看梳理好没有？”
嫫母点点头。
彤鱼又问：“这又是啥？”
嫫母：“你看它像啥？”
彤鱼：“有点像鱼刺骨头。”
嫫母：“对。就是用鱼刺骨头打磨出来的。你试试？”
彤鱼拿起鱼骨梳，梳理自己的头发。
嫫母：“怎样？还可以吧？”
彤鱼高兴地：“嗯，好，很好！”接着，又像嫫母一样，一手拿铜刀，一手拿鱼骨梳，梳理头发，面对铜刀里自己的面容，恍然点点头。她放下手里东西，说：“嫫母师傅，现在咱到外面驯马。待我回宫时，将铜刀和鱼骨梳借与我带回宫去一用如何？”
嫫母：“王妃喜欢就送你了。借啥？”
彤鱼：“不。一定是借，且只用一两天便归还。”
嫫母：“随你便吧。”
驯马场。一片寂静，没有了早晨时分的喧闹。
二十个驯马师和助手整齐列队，站在驯马场上。为头的是嫫母，接着是马二头。他们面前，站着王亥和彤鱼。
王亥：“今天大家辛苦了一整天，表现都不错。嫫大头早晨迟到，虽然身体不适，也应向二头报告。鉴于嫫头长期以来从未迟到缺席，本大人就不追究了。盟主说了，不久我们面临着一场大战，需要很多战马。还望各位多多努力才是。”
驯马师整齐高声道：“不负使命！”
王亥：“解散！”
众人：“刹！”
回宫路上。彤鱼和王亥并肩前行。
彤鱼：“王大人，你们称呼嫫母嫫大头或嫫头，我怪不舒服的。”
王亥诧异问道：“为何？”
彤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什么魔大头或魔头呢！”
王亥半天没回过神来：“嫫大头就是嫫大头，有啥知不知道的？”
彤鱼：“哎呀，我说的是妖魔鬼怪的魔。”
王亥恍然大悟道：“啊，嫫大头，魔大头。嫫头，魔头。对，音同意不同，不知道的人是容易误会。”
彤鱼：“能否改个称呼？”
王亥：“如何改？这么多年，大家都习惯了。”
彤鱼：“她姓啥？”
王亥：“姓虎。他爹原来是虎族的族长虎威，很早以前，在部落争斗中战死了。盟主爹收留了她母女俩。她母亲从小善于饲养动物，当然也善于养马。那时刚成立驯马场，盟主父亲就把她们母女交给我，要我在驯马场好好照看她们。”
彤鱼：“你们为何不叫她虎大头或虎头？”
王亥：“都叫习惯了。她母亲从小叫她嫫母。大家就一直叫她嫫母，几乎把她姓啥都忘了。”
彤鱼：“啊，原来如此。她母亲呢？”
王亥：“她母亲是驯马场第一任驯马大头。后来不幸在训练一匹烈马中从马背上摔成重伤，医治无效死了。”
彤鱼：“啊，嫫母很可伶的。”
王亥：“嫫母很坚强，发誓继承母亲驯马生涯，也很善良。弟兄们都很尊敬她。”
彤鱼：“她说自己都二十多岁了，为啥还不出嫁？”
王亥：“这就是嫫母内心痛苦的原因。今天你刚见她时，她不是对你很冷淡么？”
彤鱼：“看得出来。却是为何？”
王亥：“吃醋啊！”
彤鱼诧异地：“吃醋？为啥吃醋？”
王亥：“盟主从小就喜欢马，常常来驯马场玩耍。嫫母和盟主一起长大，因为大盟主三岁，盟主就一直把她当大姐对待。他们渐渐长大，盟主继位，忙于事业，就很少来驯马场，后来结婚生子，家庭美满幸福。然而，盟主并不知道，嫫母从小就爱着她。长成大姑娘后，她对盟主更从兄妹爱转成儿女爱。昨天，我告诉她，今天你要来驯马场学习驯马。她心里很不好受，所以今天早上，迟迟不到。”
彤鱼：“嫫母对我吃醋，难道对大王妃、二王妃不吃醋么？”
王亥：“当然也吃醋，不过，没有你厉害。”
彤鱼：“为何？”
王亥：“大王妃、二王妃虽然也很漂亮，嫫母不但没吃醋，反而很敬佩她二人。为何？乃她二人很有本领。尤其是大王妃，小小年纪就发明了蚕桑。如今让我们都穿上蚕丝衣裙。她很佩服大王妃，很尊敬大王妃，也衷心祝福盟主和大王妃。二王妃不但武艺高强，还只身出使有熊，当面向盟主表白爱情，还随时舍生忘死保护大王妃。在有熊和方雷联合抗击榆罔侵占中，二王妃英勇战斗，名不虚传。”
彤雨：“她为何只穿树叶衣裙？没有蚕丝衣裙么？”
王亥：“有的。那还是大王妃陪盟主视察驯马场时，见嫫母身材肥大，专门为她做了两套。嫫母舍不得穿，尤其是训练时，绝对不穿蚕丝衣裙。”
彤鱼：“哦，原来如此。照王大人如此说来，嫫母对我吃醋，是我只有好看的外表，却没有实在本领？”
王亥：“小人不敢妄加揣测。”
（字幕）西陵
路上，两匹马飞奔，并驾齐驱。奔马迎面而来。马上是两个女人。一个是身着彩色蚕丝衣裙的嫘祖，另一个是身着虎皮衣裙的女节。她们勒马缓行，环视周围。看上去，一个华丽高贵，一个矫健潇洒。
嫘祖兴致勃勃：“哎呀，又回家了！感觉真好！”
女节：“嫘祖姐，你的话不准确。”
嫘祖：“有何不准确？”
女节：“有熊难道不是家？”
嫘祖：“当然是。不过，彼家非此家。”
女节：“对呀。你应该说，又到此家了。”
嫘祖这才知道女节在和她玩笑斗嘴，笑道：“嗯。又回娘家了！”
女节：“姐，又回娘家，有何感想？”
嫘祖：“时间过得真快啊。你看，这满山桑树林，当年都是荆棘荒草。”
女节：“是啊，如今蚕桑事业发展太快了。天下多少百姓不但可以御寒防晒，还衣着整齐漂亮，告别了野蛮年代。”
嫘祖：“你看，前面不远，就是西陵海，那是我和盟主梦中相会的地方。再往前那座山，就是西坡山顶。我和盟主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时我还是十四五岁不懂事的姑娘，如今却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女节：“是啊，姐，如今你我不但是有孩子的母亲，还肩负着协助盟主统一天下的大事呢。”
嫘祖：“是啊。女节妹，你我如今都在辅佐盟主，此乃人类兴旺繁荣的大事。一想起来，也感觉很荣光自豪的。对吧？”
女节：“对。嫘祖姐，我尤其感到高兴的是，我有你这个好姐姐！”
嫘祖：“女节，你也不错啊。你看，如果没有你在身边，还不是常先其他大将军随行，哪里比得上我们女人一起诉说心里话愉快？”
女节：“大姐说得太好了！如今，虽然我们两个都出来了，盟主身边有彤鱼陪伴，我们外出也放心了。”
嫘祖：“对。彤鱼温柔体贴，比我们两个陪伴，盟主又是另外一番感觉呢。”
女节突然问：“嫘祖姐，你说，盟主还会娶王妃么？”
嫘祖诧异地：“女节妹为何有如此想法？”
女节：“有一个人对盟主有着特别的感觉。”
嫘祖：“谁？”
女节：“嫫母。”
嫘祖：“嫫母？就是驯马场的嫫大头？”
女节：“对。”
嫘祖：“如何说起？”
女节：“有一次我去驯马场选马，对她的称呼、长相好奇，就问王大人。王大人说，她不姓嫫，是姓虎，老虎的虎。王大人还给我讲了许多她的故事。”
嫘祖：“哦。她长相是虎头虎脑的。她对盟主为何有特殊感情？”
女节：“不但长相不一般，而且身世很值得同情。因为身世，才和盟主有着特殊感情。”
嫘祖：“啊，女节，如此说来我对嫫母道顿生兴趣。你讲讲，她的身世如何？”
女节：“嫫母父亲是姬水联盟的一个氏族，虎族。她的父亲是虎族一个大将军，长得高大威猛。她的母亲也长得五大三粗。在一次姬水和其它部落大战中，嫫母父亲死于战场。那时嫫母还很小，盟主父亲就收留了她们母女俩。”（回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