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刺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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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基本的决斗礼仪，我会先通报我的名字，”绿发少年很优雅地鞠了一躬，与昨天相比，他并没有穿着他那身象征着炽火皇家灵力学院的衣服，而是一身同样是墨绿色的紧身衣。
“我的名字叫做戴玛特，你之前的预赛我也看过了，你的灵力虽然很吸引人，可惜基本强度不行，而且攻击招式未免也太幼稚了。”
“戴玛特先生，你说了不少废话。”对于这种一上来就奚落自己的人，斯摩尔虽然不恼却也不会让步，便十分平淡地说道。
见到斯摩尔丝毫不为之所动，戴玛特微微一点头，他原本想用对方情绪当中的破绽来发动突然袭击，却没想到斯摩尔只是紧紧地盯着他，并没有任何破绽出现。
“我可绝对不会留情的。尤其是你这种不战而胜的人。”抛下这句话之后，戴玛特突然连退两步，“对于你，直接使用快攻来解决你就足够了！”随即双手一抖，两条完全由灵力凝聚而成的绿色长鞭出现在他的手中迅速向斯摩尔抽去。
“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两声清脆的响声之后，戴玛特的长鞭被弹开了。只见斯摩尔身周出现了一层散发着强烈寒气的冰层，很明显，这层看上去很薄的冰将戴玛特刚才凌厉的攻击轻松挡开了。
“居然能够使用冰属性的灵力？”戴玛特略微有些吃惊，经过预赛的观察，他知道斯摩尔可以使用光明之火与暴烈之风，甚至还有通过融灵之法产生的高热灵力。而一个可以使用火属性灵力的人身上怎么可能有冰属性灵力的根基？
“艾鲁达世界这么大，可不是你我这个年龄能够完全了解的。”斯摩尔将手举向前方，猛地一握，随着一道红色的光芒与一阵热浪过后，硕大的日轮残阳从空间手镯直接出现在他的手中。
“刚刚召唤出冰层，转而又使用具备火属性灵力的武器，这小子的灵力亲和度确实有点意思。”斯嘉蒂看到那把由斯摩尔亲自打造的大剑，略带惊诧地说道。对于她来说，斯摩尔的灵力强度还只是其次，她更感兴趣的是，这把大剑中的能量不仅具有很强的灵性，而且与斯摩尔的灵力带给她的感觉极其相似。如果闭上眼去感应，就算是以她圣公会大祭司长的实力，居然也会将其混为一谈。
这就是大匠之前所说过的无限接近百分之百的共鸣么？斯嘉蒂的眼中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狂热，当初她还是个普通的司祭，机缘巧合之下遇见了海博拉斯，随即在其门下学习铸造。虽然很努力并且得到了认可，并且后者为其打造了冰斩这种强力且趁手的武器，却并没有通过海博拉斯的最终测试。并且由于冰斩的打造者并非自己，未能与武器中的灵性产生高强度的共鸣，因此在自己手中的冰斩始终只是一件有独立灵性的“器物”而已，无法与其中已经产生的灵智达成真正无障碍的交流。
“主人，对面这个家伙实力很强啊。”斯摩尔的内心世界中，残阳面色凝重地说道。
“我当然不会轻敌，”斯摩尔轻笑道，“相反，我还要有所保留才行。”话音一落，日轮残阳一阵颤动，便爆发出夺目的红光。而斯摩尔的身形也随之一挫，迅速向戴玛特掠去。
“好快！”
看到斯摩尔居然如此突然地出手，戴玛特大惊，双鞭在面前一横，迅速变为一面绿色的盾牌。而就在下一刻，随着当的一声大响，日轮残阳的剑刃便深深地没入了盾牌的内部。
“你也挺快的——嗯？”
斯摩尔抛下这句话，却发现戴玛特的嘴角此时正露出一抹冷笑，既然一击不中自身便迅速后撤。而事实也证明他的选择非常正确。戴玛特用双鞭凝聚成的盾牌在受到重创之后，便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随即化为无数冒着绿色烟雾的碎片，如同高速飞行的子弹一样向斯摩尔射去。
“这攻击范围好大！”台下的克莱尔与纳斯塔同时惊呼道。因为他们看到，仅仅是一眨眼间的工夫，这些散发着强烈毒性的碎片就将比武场地上空将近一半的区域都覆盖了，而且扩展速度极快。虽然斯摩尔的提前后撤可以成功地避开其中的大部分，但他的头顶与身后依然还有数十枚绿色碎片根本无法躲开。
“小把戏，不值得我去躲！
看到射向自己的一道道绿光，斯摩尔将手中的日轮残阳向地面猛地一插，随即，数十道金黄色的光幕在他的身周快速旋转，转瞬间便将所有袭来的绿色碎片全部击飞。紧接着，光幕化为无数水平飞掠的光刀，向戴玛特飞去。而戴玛特的反应同样极快，双手再次凝聚出一道墨绿色的屏障，将所有的光刀强行挡住。但后者撞击屏障所产生的巨大的冲击力也让他的双手被震得发麻。
“不错嘛……”贵宾席上，斯嘉蒂不禁赞叹道。尽管杀伤力看起来不强，但这种攻守兼备的招式，在座的所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类似于上一场比试中拉尔夫释放的惩罚之矢，却又与其有着明显的不同。惩罚之矢在成型前是没有攻击力与防御的，并且需要更多的时间准备。而斯摩尔的飞刃在尚未出现时就已经可以进行抵挡，明显比许多现有的骑士招式要实用得多。
“这是什么招式？”勉强稳住身形，戴玛特开口问道。
“需要告诉你吗？”斯摩尔淡淡地说道。不过即使是他也没想到，刚刚使用的这一招式收到的效果居然这么好。
斯摩尔刚才所施展的就是残阳所创造的招式之一，其命名为“日环食”。将日轮残阳插入地面，并以此为中心召唤大片由炎属性灵力凝聚的光幕。这些纯能量光幕可以根据斯摩尔的意志变化为任意形态对敌人发动攻击。这一招式本身就有着残阳强大的精灵力量作为支撑，再加上与斯摩尔本身的灵魂极高的共鸣强度，所以使用起来得心应手，在同样等级的招式中威力也处于前列。不过，既然戴玛特能够将其正面接下，也正说明残阳刚才所言非虚。
“这是自己创造的招式？这个年纪就能创造新的术法和招式，确实是让我意外，”戴玛特撤去屏障，收起了之前略有轻蔑的神色，“你的身手确实非常不错，不过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了！”
斯摩尔沉默不语，只是紧紧地盯着对方。到目前为止，实体精灵的存在只有他和普尔普斯知道。这种场合，显然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被对方得知。
话音刚落，戴玛特便将右手缓缓向前平伸。而伴随着一道强烈的浅绿色光芒，一把外形奇异的长剑便出现在前者的手中。深墨绿色的剑刃呈现出完美的波浪形，剑身却是黑铁的本色。剑柄的末端镶嵌着一颗硕大的绿宝石。散发着点点的绿光。
“准备好接招吧，”戴玛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骄傲，“现在才是我的真正实力。”
斯摩尔在看到这把有着奇怪外形的武器时，愣了一下，戴玛特开始还以为他是被震撼到了，但后者接下来的的反应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斯摩尔仅仅是哼了一声，随即淡淡地说道：“不过是刺蛇而已，一把从铸造开始就走上了偏门的未完成物件，你也拿出来显摆。”
他之所以如此冷静，自然清楚这把武器的真实名字与来历。戴玛特手中的这把刺蛇，是海博拉斯使用一种尚未成熟的毒化技巧铸造的奇特武器。铸造刺蛇时，由于黑铁的熔点高，硬度大，再加上当时黑曜晶熔炉正在进行养护工作，无法像平时那样进行加工，因此海博拉斯在耗费大量精力将刺蛇的大体外形铸造完成之后，并没有为了进行细部雕刻将其再次投入铸造炉内，而是放入了自己收集的几十种剧毒动物的毒液混合池中。经过数年的浸泡，这些具有可怕毒性且有着极强腐蚀性的剧毒逐渐渗透人黑铁剑身之中。使其逐渐变为一把蕴含着强烈毒性的武器。
当海博拉斯发现武器被误打误撞的毒化之后，便对其进行一系列的细致加工。但在回炉铸造时才发现，其中的毒性虽然降低了熔点，打造难度降低，但随之释放的毒雾也对黑曜晶熔炉的内部环境造成了许多腐蚀。最终，他不得不放弃最后的深加工步骤，对其进行了毒性隔离处理之后便收藏起来。后来，他收了某个可以使用毒属性灵力的人做他的徒弟。虽然最终依然没有通过测试，但出于对其能力的肯定，便将这把最适合他的武器送给了他。不过，海博拉斯始终认为这把武器未能完成，也算是他一个小小的遗憾。斯摩尔也没想到在这里居然会见到这把奇异的武器，便故意出声呛了戴玛特一脸。
“你这么熟悉刺蛇？”戴玛特颇感意外地说道。这把武器是从他的祖先那里继承而来的，他们家世代都有着罕见的毒属性灵力，由于这把武器本身蕴含着毒属性的能量，因此成为了家中的宝贝。如果不是遇上强敌是不会轻易示人的。而斯摩尔居然一眼就认出了这把武器，甚至说这把武器是未完成的武器，恼怒之余，内心也是颇为疑惑。
“你的武器在老师的手本中有所记载，我当然知道。”斯摩尔并没有让他疑惑太久，便直接把原因说了出来。
“老师？”戴玛特一愣，“你的老师对刺蛇有记载，难道你的老师岂不是……”
“如果你在找灵铸师，那就没有错了。”斯摩尔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
“从这小子能使出灵力燃烧，我就在怀疑他会不会跟海博拉斯有关系，”布拉德温既然已经现形，自然就不会再遮遮掩掩，“现在看来，他确实学了海博拉斯的几分真本事。”
“话说艾鲁达大陆世界，自海博拉斯之后，好像就没出过其他的灵铸师。”斯嘉蒂的语气中有得意，又有嫉妒，毕竟她也曾经向海博拉斯提出过学艺，却在最后的考核满怀遗憾地离开了后者的身边。“灵铸师的灵魂与所铸之物的灵魂之间的交流之道，可没那么容易见到。”
“大祭司大人此话怎讲？”布拉德温好奇地问道。
“你们所有人都可以认真地感受一下斯摩尔的灵魂与他手中的武器的区别。”斯嘉蒂说道。几秒后，当她看到众人不可思议的脸时，便轻笑道：“这下你们明白了吧。”
“这小子有点东西，倒是不能小觑。”弗尔凡的眼中流光闪烁，“单从这一点看，他确实是海博拉斯大匠的学生，这一点绝对不会错。”在他的记忆中，海博拉斯的灵魂与他打造的武器产生共鸣的奇妙景象始终是挥之不去的。
此时不仅是他，所有人的心中均是同一想法。而在场上戴玛特也在尽力保持自己内心的冷静。对手知道自己的武器实际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能否将其打败，而斯摩尔刚才一直在对自己手中的刺蛇指手画脚，着实地让他火大。“侮辱我家世代相传的神器，你的罪名，不可饶恕！”最后一句话海米说完，他手中的刺蛇便突然脱手飞出，直刺斯摩尔的面门。
斯摩尔虽然嘴上说的不屑，但他也十分清楚刺蛇自身能量的强大，而对手很明显也是一名刺客，稍有不注意就会步戴玛特之前几个对手的后尘。日轮残阳轻点地面，整个人便向左闪出好几米，躲过了刺蛇的正面攻击。然而戴玛特此时却突然出现在他的正面，手中的刺蛇居然瞬间回到了他的手中，反方向朝着斯摩尔刺去。
“比刚才斯摩尔突袭的速度还要快。”斯嘉蒂自言自语道。
叮！
刺蛇的剑尖正好顶在了日轮残阳的剑面之上，火花四溅。因为同样以黑铁为主材料铸造，两把武器都未有任何损伤。但就这一瞬间的工夫，一片绿色的雾气突然将斯摩尔笼罩其中，斯摩尔鼻中随即嗅到一阵刺鼻的气味，大脑也变得眩晕起来。
“不好，是毒属性的灵力！”普尔普斯惊道。
感到自己身体的异常情况，斯摩尔再一次发动了之前的招式，强烈的金光瞬间将所有的绿色气息吹散，而在如此近距离的范围内，戴玛特也无法保证自己的安全，只得迅速后撤。但就算是如此，戴玛特不仅衣袖脱落，手臂上也被光幕割出数十道极深的伤口。
“服用少量龙须，这样既可以解毒又能保证不会虚弱太过严重！“普尔普斯出声提醒道。斯摩尔随即从自己的黑水晶戒指中取出一小撮龙须塞进嘴里快速咀嚼。刺蛇所带来的剧毒也随之逐渐消退，而直接服用龙须的他，也逐渐开始感到脱力。
戴玛特看到斯摩尔有些不在状态，便瞅准机会，身形再次闪现，出现在斯摩尔背后，准备直接将其重创。
“不好，斯摩尔危险了！”在场外观看的克莱尔不禁惊呼一声。而戴玛特的剑也在克莱尔出声的同时，刺中了斯摩尔的后心。刺蛇一旦集中敌人，就会引发可怕的中毒症状，并且无药可解。就算使用了戴玛特自己配制的解药，全身的灵力也极有可能会消失，变为废人。
可让戴玛特吃惊的是，刺蛇在刺中“斯摩尔”时，居然就直接毫无阻碍地穿了过去。而他的身体也开始逐渐变得僵硬起来。一片乳白色的极寒气息已经将其完全笼罩其中。
此时，被刺中的“斯摩尔”消失在所有人眼前。而他的身影也随即出现在了寒气之外。头发上的红色已经褪去，又变回了银白色。而他手中的日轮残阳也已经收起，换成了双刃剑碧蓝凝霜。日轮残阳之前所释放出来的灼人气息，也随着碧蓝凝霜的出现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伴随着翡翠凝霜释放的寒气，就连悬浮于空中的残存的刺蛇毒性气息，也被冰冻为小小的冰粒而降落。
“冰属性灵力很强，而且没有冰魂铁的缺点.”
看到这把通体冰蓝色的双刃剑，斯嘉蒂可以隐隐地感觉到藏于身上的冰斩所发出的强烈波动。跟之前的日轮残阳一样，这把双刃剑中蕴含的灵智与斯摩尔灵魂的共鸣强度同样是无限接近百分之百，显然也是后者铸造。而这两者之间似乎除了灵魂的契合之外，似乎还有一些其他的、就连她也说不上来的东西……
当白色的寒气散去后，斯摩尔看到戴玛特已经几乎变成了一座冰雕。内心刚刚有所放松，便感到自己身后突然出现一股刺鼻的气息。而所有的观众此时都惊讶地看见，戴玛特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斯摩尔的身后，手中的刺蛇正向其脑后插去。然而斯摩尔的反应同样是极快，碧蓝凝霜向后一翻，直接点在刺蛇的剑面之上将其挡开，随即整个身体借助着这股击打力量迅速弹出数米远。
“怪不得这个少年从一开始就没有用本体攻击斯摩尔，原来是想用本体完成这一次的突袭……”提拉娜收起了玩闹的模样，有些诧异地注视着戴玛特的一举一动。
弗尔凡暗暗倒抽一口凉气，表面却没有任何变化。这种瞬间变换位置的绝活是戴玛特的拿手好戏，就连弗尔凡自己也对其赞叹不已。此时被提拉娜一眼看破，心中的那种挫败感也是可想而知。
斯嘉蒂微微一笑，手中却没有一如既往地拿起茶杯。她敏锐地觉察到，斯摩尔刚才为躲避戴玛特而进行的躲避动作，分明就是在光明之火与冰灵力之间迅速切换。两种按理说完全相斥的灵力属性居然也可以迅速切换，这个斯摩尔的身体素质究竟强韧到了什么程度啊！
“没想到你的速度居然还可以这么快。”一击没能得手，戴玛特看着对面的斯摩尔，面露惊讶地说道。斯摩尔刚才中毒的情况他自然是知道的，之后斯摩尔虽然服用了什么不知名的东西解毒，但后者灵力强度的衰减也让戴玛特以为是一击获胜的好时机。却没想到斯摩尔居然可以制造出分身将自己的幻象冻住。而当自己真正致命的攻击展开时，斯摩尔却如同背后长眼一般，再次迅速地躲过了攻击。不仅躲过了攻击，其灵力强度甚至有所恢复。
“你的毒很厉害。”由于凝霜与残阳在其精神世界中的能量支持，斯摩尔感到龙须的副作用变小了一些，说道，“不过现在至少不用担心被你毒死。”随即便将显得有些沉重的日轮残阳再次收起，而碧蓝凝霜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这两把武器完全相斥的属性，你居然也可以同时驾驭，”戴玛特问道，“难道你的灵力属性天生就是这种相斥的类型？”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斯摩尔淡淡地说道。因为自己在说话期间如果有一个小小的疏忽，戴玛特就极有可能让自己输掉比武，看来必须要尽快结束这场战斗，虽然有残阳和凝霜的暗中帮助，但这样对自己的精神承受能力也是一钟考验，以现有的水平他还不能持续太长时间。尽管现在勉强恢复了刚开始战斗的水平，但戴玛特一旦还有足够强的持久力，恐怕就真的要输了。
而反观戴玛特这边，他的内心也多少有些忐忑。他原本也是抱着速战速决的想法进行比武，于是一上来便不惜消耗大量灵力召唤出自己最擅长的灵力毒鞭来进行远攻，更是随后释放出具备反击功能的毒护盾来进行快攻。而刚刚所施展的分身更是直接消耗了自己体内将近一半的灵力。而斯摩尔居然也使用了分身，不仅一招都没有打到，就连之前所中的剧毒，也随即被龙须的强大解毒能力给化解掉了。
而最糟糕的是，自己分身在被冻成冰雕之后随即碎裂，化为灵力重新回到自己体内时，自己不仅没有获得太多的灵力回复，分身中夹杂的一些碧蓝凝霜的冰灵力居然也侵入了自己的体内，导致全身关节似乎都变得迟缓了一些。
“主人，用我给您灌输的知识结束战斗吧。”凝霜出声提醒道。
暗暗地点了点头，斯摩尔冷哼一声，紧握手中的碧蓝凝霜，突然向前猛冲，正面冲着戴玛特就来了。而戴玛特看到斯摩尔居然这样直接冲过来，心中也颇为恼怒，正常人就算再怎么轻敌也绝对不会从正面直接鲁莽地冲过来。然而他刚想要抵挡，就发现斯摩尔的身影在冲到他面前的一瞬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斯摩尔的身影随即在戴玛特的身后出现，手中的碧蓝凝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反手握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