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舞！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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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如同落叶般轻盈的空中坠下，踩着地上的尸体。
“人海战术对于她来说并没有任何作用，把她交给我。”耳麦里传来了楚子航的声音，“学生会的人去解决另外一个，狮心会的人准备给昂热校长提供火力支援。”
作为狮心会的会长，楚子航的话很有分量。
周围包围着零的混血种开始分批慢慢的后退，朝着其他方向支援了过去，广场的小平台上只剩下零和楚子航两人，以及重伤倒地的凯撒。
这是楚子航第一次距离零这么近，甚至能看清军刺上的斑驳锈迹。
那是一柄年代已久的武器，军刺的上一任主人曾用它在那条西伯利亚大铁路上几乎将当时的密党杀穿，如果不是那场从天而降的莱茵，或许就没有现在的一切。
楚子航抬头了看了一眼零，悍然出刀。
高速斩击之下，他手中的那柄村雨如同鬼魅一般完全融入空气之中，无声无形，唯有直视才能感受到那股凌然的压制力。
尽管它曾经在神社中供养了十年洗涤血腥，但每次出手，依旧可以窥见那憾憾杀气。
几乎在同时，原本被长刀贯胸的凯撒也硬生生的拔出了那柄狄克推多，如猛虎下山般从身后扑击了过去。
他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
作为楚子航的老对手，成千上百次的对抗之中，凯撒清楚的知道楚子航会用什么样的招式，所以他果断地抓住了这个联手的机会。
楚子航和凯撒一前一后，联手进攻站在原地的零。
监控室里的施耐德和龙德斯泰同时瞪大了双眼，屏住呼吸。
尽管他们已经预料到了这位入侵者即将死于两大A级学员的手中，但他们却忍不住想要知道这位女孩是怎么应对身前身后两个方向的攻击。
她到目前为止依旧没有任何闪避。
刚刚的战斗已经证明，她的攻击和闪避似乎是一体的，她擅长在刀光剑雨中起舞，可究竟是什么样的舞蹈才能同时面对眼下必死的局面？
她现在必须同时应付两个舞伴，每一个都是王牌，都极为致命！
施耐德突然希望她接下来的动作要足够的漂亮，躲过楚子航和凯撒的联手进攻。
尽管他现在的身份是卡塞尔学院的指挥，但他就是单纯的想要见证一场惊心动魄的表演。
零笔直的朝着空中跃起，主动迎向了楚子航的刀锋。
“凯撒隐藏的很好，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凯撒…”施耐德嘟囔着。
身前身后都有敌人，零根本无法在空中借力，就像是不穿着任何护具冲进太空那样危险。
看来这场舞蹈似乎要以悲剧结尾了。
当然，这对于施耐德和卡塞尔学院来说却也是一个好消息。
空中的零突然将自己手中的军刺投掷了出去，短暂的挡住了楚子航一秒。
然后她在空中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旋转，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了楚子航，赤手空拳的对视着扑向自己的凯撒。
重伤的凯撒想要挥刀，但零比他更快！
她躲过了凯撒的刀，竟在空中借助着凯撒的身体再次旋转，然后把他当成了人肉掩体，一脚踹向了身后的楚子航。
楚子航还没有失智到一刀砍断凯撒的地步，只能强行收回武器，与凯撒一起从空中坠下掉进了公园平台上。
零安稳落地，看都没看周围的混血种一眼，从地上捡起了一柄长刀，朝着凯撒和楚子航的方向径直走了过去。
“咳咳…漂亮的一舞！”凯撒捂着胸口龇牙咧嘴。
即便是凯撒知道这个女孩是入侵者，但他骨子里的骄傲依旧忍不住让他开口称赞，虽然他知道自己一会很有可能死在这里。
“多谢。”
“我有一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入侵卡塞尔学院？”凯撒拄着狄克推多强行站了起来，楚子航站在他的身后。
“任务。”
“什么任务？”凯撒试图继续问，但零似乎已经厌倦了这种你问我答的环节，身形一闪，便来到了凯撒的身前。
白色的裙摆浮荡，凯撒闻到了淡淡的花香和浓重的血腥味。
那柄被零随地捡来的长刀已经再次刺入了他的胸口，而他身后的楚子航也拿着村雨刺向了零，借助着凯撒的身体掩护。
但零的反应很快，伸手一拳便把楚子航打晕，但她依旧被长刀刺伤。
白裙染上了鲜血，凯撒和楚子航同时倒地，唯有那个纤弱的女孩站在那里，白色的裙摆伴随着疾风起舞，看起来就像是精灵中的舞者。
虽然她受伤了，但她的气势却镇住了整个广场。
她以毫不犹豫的姿态告诉所有人，挡在他面前的人都要死，无论你是A级还是S级。
周围的混血种距离她的位置不足三十米，他们有人三番两次的鼓起勇气想要进攻，但他们看着零的身影却又突然泄了气，生怕这位冰山女王注意到自己。
三十米的距离，对于这些混血种来说只不过是一秒的时间，甚至不需要一秒。
但最终还是没人敢靠近，唯独二楼楼顶的那个狙击手，正在瞄准着零。
就在他想要扣动扳机彻底解决敌人之时，一颗来自于山顶的子弹突然击中了他的身体，浓郁的鲜血如同被打烂的西瓜一样爆开，溅的到处都是。
子弹的呼啸声在寂静的校园里回荡着，零有些茫然的看着山顶。
路明非！是路明非！他帮助零解决掉了一个大麻烦，但又创造了一个更大的麻烦。
“所有人更换弗丽嘉子弹，自由开火！”监控室内传来了施耐德的吼声。
这声枪响终于让他意识到弗丽嘉子弹不但对自己人有效，同时也对入侵者有效。
只不过这反应速度实在是慢了太多，零已经趁着这个时间带着拉着老唐一起躲进了建筑，等待着任务结束的那一刻。
他们的任务已经结束了。
此时，远在山顶的路明非却一脸崩溃的抱着那杆重狙大吐特吐，站在他旁边的绘梨衣一脸平静的吃着草莓甜筒，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哪个混蛋跟我说的弗丽嘉子弹…呕…这他么是实弹！实弹！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