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代号：捕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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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会由凯撒负责，英灵殿的位置交给你们，狮心会还是楚子航，你们要守住图书馆外围和冰窖的入口，至于剩下的位置交给执行部…”
施耐德教授透过面罩，严肃的说，“切记，你们千万不要小瞧对手，他们拥有着你们难以想象的力量，发挥出我们的火力和人数优势，我不希望这次计划变成一个坏消息！”
“收到！”耳麦里同时传来楚子航和凯撒的声音。
“他们果然来了，一点也没把我们放在眼里。”作战室内，抽着雪茄的龙德斯泰教授突然问道：“你觉得我们这次捕鲸计划能成功么？”
“尽力而为。”施耐德说，“我们对于那个方末一点信息也没有掌握，但他们却对我们的实力了如指掌，我只能说尽力而为。”
龙德斯泰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那个方末很强，昂热校长输在他手里。”
“你怎么知道？”
“那天开完会后我有事留在了图书馆，偷听的…”龙德斯泰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当天只是在差一些关于青铜与火之王的资料，你知道的，我们在三峡似乎找到了一些线索…”
“这些不重要，继续说。”施耐德打断了他。
“当时副校长问校长那个方末实力怎么样，昂热校长亲自承认自己不如方末。”龙德斯泰教授重复了一下当时偷听到的原话，“当时方末对我们宣战之后，我想试试能不能直接解决掉这个可怕的疯子，但我失败了…”
“你知道我的言灵是时间零，极限可以把时间延伸到五十倍左右。”
“但他的动作似乎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在我还没拔出折刀的时候，他手里的汤匙就已经抵在了我的手背上…”
“如果刚刚我真的拔出折刀，他的汤匙就已经剖开了我的心脏…”龙德斯泰说完，施耐德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因为他知道昂热校长的实力究竟有多么强，所以他也能估算的出，昂热校长眼里的方末究竟是一个接近什么样的存在。
S级，甚至是远超昂热校长的S级混血种！
“也许只是因为他的言灵正好克制昂热校长也说不定，比如刹那…”龙德斯泰说，“我只不过是给你一点小小的线索，你完全可以当做没听过…”
施耐德点了点头，“龙德斯泰，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是不会害怕他们的。”
“就算再强的龙族我们也不是没有杀过，除了四大君王之外，就连二代种也抵不住我们这么多人的进攻。”
施耐德指着控制室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各色光点，“现在卡塞尔学院一共有八百六十三名在校生，全校各大执行部调回二百一十七名精英，再加上我们这些教授，接近一千两百名混血种布下了这个天罗地网等着他们钻进来…”
“更何况副校长和昂热校长都在。”
“就算他们是龙王，就算他们的实力再强，也会被子弹打成筛子！”
“你知道日本人是怎么捕捉鲸鱼的吗？”施耐德突然问。
龙德斯泰摇了摇头，即便他是一个优秀的老船长，但这种问题依旧难倒了他。
“你知道的，日本那个国家是个多山的岛国，所以渔业是他们最主要的口粮，而海里那些比他们大数千倍甚至是数万倍的鲸鱼就是最好的食物。”施耐德说，“他们的捕鲸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战国时代后期，那时候的参与者还多是水军和海贼。”
“他们最开始利用鱼叉捕猎，后来又演变出了渔网。”
“他们会设立专门的捕鲸组，大约三十人，四五个捕鲸组构成一个捕鲸团队，有人责任在高台上眺望着鲸鱼的方向，利用狼烟或者海螺向周围的捕鲸船发信号，据说日本最有名的捕鲸村有近千名的捕鲸者…”
“就靠着人力？”龙德斯泰皱眉，“鲸鱼难道不会反抗么？”
“当然会，所以捕鲸者一般都活不过三十岁，大家都知道出海意味着什么，生或死。”
“那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不想被饿死。”施耐德淡淡的说，“相比较死在大海里，他们更畏惧死于饥饿，在他们眼里那是懦夫的体现。”
“这让我想起了日本人信奉的武士道，《菊与刀》里写过。”龙德斯泰说。
“是的，是一种令人敬畏的精神。”施耐德说，“这种情况一直维系到现代武器出现，他们会利用声呐驱赶，甚至伪造幼崽的声音迫使鲸群来到浅海的位置，然后再切断它们的脊椎，利用钝钩扎进气孔，拖到沙滩上进行屠杀。”
“真是残忍啊！”龙德斯泰感叹道。
“是的，的确很残忍。”施耐德冷冷的说，“但对于敌人，我们就需要这么残忍！”
他看先了监控，龙德斯泰同样看了过去。
屏幕中，方末乘坐的那辆黑色越野车横冲直撞的冲进了包围圈正中央，下一秒，原本隐藏在周围的混血种们同时开火。
钢芯子弹如同雨幕一般朝着越野车泼洒过去，沉重的硝烟将越野车包围了起来，火箭弹和大口径的单兵榴弹炮接连不断，溅起了十几米高的冲天火光。
子弹撞击在车身，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令人头皮发麻。
就像是被困在浅海的巨鲸，无路可逃！
“这就是现代武器的威力，人类就是靠着它们征服的世界，摧毁了龙族。”施耐德说，“我一直以来都很喜欢装备部的那帮炸弹狂人，因为他们让我拥有了…”
“…弑神的权力！”
龙德斯泰看着面前的屏幕，他承认这是一场漂亮的埋伏，对方几乎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在任何战场上，这种战斗的成功都是必然的，如果失败了，那倒是一种奇迹。
“可你永远不要低估了他们的实力…”龙德斯泰突然低声说。
他的话音刚落，原本被火光笼罩的越野车突然亮起了一阵剧烈的狂风，海量的空气向着周围开始剧烈排斥。
无论是子弹还是火光，全部朝着周围四溅而去。
【言灵·无尘之地】！
龙德斯泰一眼就认出了这种言灵，因为他拥有的，同样是无尘之地！
“注意规避！注意规避！所有人注意规避！”耳麦里响起了指挥的大喊。
这时，被打成筛子的越野车突然被人暴力踹开。
毫发无伤的方末和零走了下来，老唐跟在身后。
方末摘下了墨镜，一脸微笑的看向了头顶的摄像头，打了个招呼。
“卡塞尔学院的诸位精英，我们来了。”
“你们的欢迎仪式，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