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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过江联系为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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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广财吩咐随来的船家们不要惊慌,告诉他们自己去想办法找人,明天一早就把鲜鱼脱手。他立即驾自己的一条没有鲜鱼的船,那就是他随身的小船出发。这时,岳维魁打扮与黑狗子没有区别,也是个船老大的打扮。何况,两人讲话口音一样,在江边巡逻军警们也没引起注意。

到了黑狗子船上,岳维魁道:“现在开船不是找死,等再晚些开!你夜晚驾船行吗?”他这是明知故问,他知道黑狗子驾船是个老手,白天黑夜、风里雨里、顺水逆流、险滩激流、顺风逆风都能驾好船,是个出色的船老大。这也是激将法,激黑狗子夜间偷渡汉江。

曾广财笑了一笑,道:“还是你想得周到,要不李先生那看中你;我呀,当时也很嫉妒你,为什么先生那喜欢你呀。”

岳维魁岔开话题道:“你呀,听说你与柳青青好上了,看你以后怎么对待洪金花!”

曾广财道:“我可没那份心思,人家家里有钱有势,我可攀不起呀。以后会到还是亲戚嘛!”停下又道:“告诉你,我在路上听到今天武昌打起来了,好像是革命党的炮弹炸响!现在都封了江,看来要打了。你们真的要干起来了,伙计你可要小心啊!”

岳魁没有把洪金花的事情告诉黑狗子,他也是为了洪金花的安全。当然,他知道曾广财是个好人,可不是一个组织内的人纪律不允许啊。他也感谢黑狗子对自己的关心。不过,他知道在拥护湖北革命党人的人很多,洪金花就是一个,现在来说洪金花很安全。

岳为魁告诉曾广财,这里革命党人有三处人马组成,一是湖北新军,二是文学社,三是共进会;在新军中就有这两个组织的人,因此谈成员以文学社与共进会这两个革命团体为主。这些中下层军官不少曾是官费派日留学生,在日本受到了孙中山思想的影响,因而湖北新军里遍布革命党人,他们是革命军的主力军。早在今年5月,清政府设皇族内阁。立宪派对此大失所望,有少数人参加了革命党。为取得外国的支持,以维护其统治,清廷将广东、四川、湖北、湖南等地的商办铁路收为国有,然后再卖给外国,掀起了全国大规模的人民反抗运动——保路运动。保路运动酿成民变后,调原直隶总督端方为粤汉铁路督办大臣奉命率湖北新军入四川镇压。随后武汉新军大部被调入川,武汉的防务非常空虚,革命党人认为这是发动起义的好机会。就在9月,文学社与共进会在武昌召开由双方负责人和新军代表60多人参加的联席会议,会上组建了起义的领导机构——起义总指挥部。可是,这些都是黑狗子不喜听的,也是他不爱管的事情;在黑狗子眼里这些就是室内操戈。他最爱打听义和团杀洋人的事情,他认为外敌进犯身为华夏儿女一定挺身而出,他敬佩与赞扬为国家一寸土地抵御外敌的英雄们。

曾广财听完了岳维魁的介绍就敬佩道:“你是真男人,我服了你了,我送你过去,为朋友我也得两肋插刀,我马上送你去!”

船到汉阳岸,岳维魁上了岸,对曾广财道:“黑狗子,你回去了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我家,免得父母担心!”

曾广财见岳维魁一个人去找人,觉得这是在太危险了,随即栓好船追上岳维魁。他两看岸上形势很严峻就与岳维魁悄悄地南岸嘴起坡,这里还有宵夜的人,这时在外面鬼混的人们都进了饭馆、茶坊、排挡吃宵夜,那些守候江边江警们也有人离开岗位去趁吃趁喝去了。其实他们也是底层平民,常言道好汉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做这些卖命的事情都是些生活无着落的人们。那时倡扬孔孟之道,将读书当官看得很重,再就是做生意、耕种治家发富,哪怕是当苦力也比当警察体面。进了吃粮的队伍中,好人也学会了欺压百姓,人们恨死了那些欺压老百姓的,但遇到了他们不得不奉承,尤其是那些开夜宵大排档的老板们只得让他们吃白食。吃去的去吃去了,喝的去喝去了,剩下不几个警察坐在江提边抽烟闲谈,谁会双眼顶住江面啊,更何况那些人那管曾广财与岳维魁呀。

他们过了南岸嘴就是个荒凉地,这里破烂木屋、茅草房无章地挤在一起,房屋与房屋之间只有脏乱巷子通行,两条破屋乱店平行延伸成了街道。昏暗的路灯下岳维魁与曾广财分手,曾广财告诉岳维魁自己的船到龟山下等他就回船去了。

岳维魁好容易到了汉阳军工厂,由于起义计划暴露,好多同志隐蔽下来了。正当岳维魁不知所行时,汉阳军工厂派出联络的人回来了,告诉新军中的革命党人自行发动起义。那里人认为这消息来源不清,现在与起义指挥部也联络不上;去武昌参加起义队伍,可是长江封锁各个交通要道,他无法过去只好回来了。

岳维魁想到曾广财的船还没有开走,忙道:“我有个儿时朋友有船,是他送我到汉阳来的,我可以去武昌联络新军中的同志们。”

那联络员道:“那人可靠吗?这可是拿命玩的事情,他又不是我党的成员,他肯出生入死帮助你吗!”

岳维魁道:“他是个很正义的男人,他在学生时代就知道了我加入了同盟会,可他一直为我保密,好多次为我解难。这次不是他舍命送我来汉阳。要不,我怎么会到你们这里来呀!”

随即,大家一致同意加紧与起义组织,同时要李吉到新军探消息,这里只要已组织好,马上可以出去发开拔。李吉是岳维魁在外的化名,是他在外闯世界的名字,曾广财根本不知道。而岳维魁这名字这些人也不知道。

岳维魁见大家齐心就立即赶到龟山脚下长江边返回到曾广财船上,曾广财问道:“你的事情办好了,那我们回汉口?”

岳维魁道:“事情有变化,我得立即去武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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