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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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薛辛，如果你不是长得如此粉嫩可爱的话，我想我是愿意叫你哥哥的。”林暖的腹黑，可是官宁亲自教导的。
“粉嫩可爱？林暖，你这是以貌取人！”薛辛白净的圆脸气鼓鼓的，连生气都那么......粉嫩可爱。
翌日，官宁抱着一大堆东西砸开了林暖的房门。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大小姐想先听哪一个？”
“我需要听一个好消息。”林暖心心念念自己的修炼进度，就算昨晚参加了接风宴，今天仍然坚持早起。但看到官宁这来者不善的样子，打算勤奋修炼的心就凉了一半。
“坏消息是，老太太说了，既然大小姐在修炼上天资愚钝，那术法和经商就更不能落下了，还有流光鞭，也要抓紧，千万别荒废了。以后就由我来负责教导和监督大小姐，上午处理生意，午后练习流光鞭，然后研习术法。大小姐，勤能补拙，千万不可懈怠。”
“......很好。”林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微笑道：“官宁，你是魔鬼吗？你说谁是拙？你才拙，你全家都拙！”这下子林易和官宁把林暖的时间压榨得更加紧张了，林暖越发觉得，生活不易。
“好消息是，今日圣上的赏赐到了，圣上还免了大小姐谢恩之礼，此刻前来送赏赐的内侍已经离开了。”
“无缘无故的，为何赏赐？这赏赐可是人人都有的？”
“并非人人都有，准确地说，只有大小姐和沈家大少爷有，而且大小姐的赏赐比沈家大少爷的还要丰厚。圣上说，大小姐近日接手家业，颇为辛苦，圣上与大小姐一同长大，理应向大小姐表达关心，方不辜负儿时情谊。”
“圣上的心思越来越难猜了，左不过是要交好咱们林家，说不定国库又缺钱了，正准备向咱们家借钱呢。”有林易在，没人敢对林家不利，林暖很放心，于是她也懒得揣测云帆的想法。
林暖翻了翻那堆赏赐，除了许多珍贵补品之外，还有不少珠宝首饰。林暖一眼就看上了其中的一个蓝色宝石手镯，将其戴在手腕上，细细端详，手镯上刻有淡淡的云纹和白色的华霜花，样式虽然并不起眼，但别有一番雅致韵味。
三月时节，春暖花开，以林易现在的功力，自然不会如凡夫俗子般春困秋乏，但是她仍然喜欢睡午觉，这是她为数不多的闲暇时光。一觉醒来，便已有到访的客人在等她了。
“凉宇来了，快尝尝奶奶亲手做的蔷薇酥，暖儿最喜欢吃这个了。”林易对待小辈向来温柔慈祥，沈凉宇和沈凉祺又是她看着长大的，对这两个孩子更为喜欢。
“谢谢林奶奶。”沈凉宇大方地吃起了蔷薇酥，“奶奶做的蔷薇酥还是那么好吃。”沈凉宇自小也是同林暖一样爱吃蔷薇酥的。
“你这孩子，肯定不是为了吃蔷薇酥而来，到我这八成是为了调查天地灵气稀薄之事吧。”
“您所言不错，我抵达阳京城之时已经感应到了天地灵气的变化，只是不知，这变化是何时开始的？”沈凉宇收起笑容，正色问道。
“天地灵气的变化产生于三个月之前，变化的范围也就在阳京城的内外附近。”
“既然林奶奶感应得到天地灵气变化的范围，可知其变化的源头是在何处？”若能知道源头在何处，沈凉宇也算有点头绪。
“凉宇你也知道，天地灵气平常也是随时变化，并不稳定的。天地灵气稀薄之初，变化甚是微小，连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并未留心源头在何处。如今范围已广，更难知晓了。”林易摇头道。
已经三个月了啊，沈凉宇心里也生出一丝忧虑。
午后的练武场，林暖一人在练习流光鞭。虽然之前官宁说过要教导林暖，然而官宁身为管家，事务繁忙，还没来得及给林暖上课，一直都是林暖自己练习。虽然林暖从未修炼过，但是林易一直坚持让林暖锻炼筋骨，强身健体，再加上林暖的身体底子好，所以上手很快。
准备离开的沈凉宇路过练武场，正好看到林暖。以沈凉宇的眼光，很容易看出林暖未曾接受过系统的训练，虽然招式像模像样，但是长此以往，必然有一天难有进益。
“林暖，你这鞭子不错，定非凡品，这九节鞭叫什么名字？”
林暖回身看见了沈凉宇，笑道：“沈哥哥好，这是流光鞭，可九节合一为棍，也可一分为九。”
“流光鞭，”沈凉宇点点头，“我看你的流光鞭应该是刚练不久，还没有系统训练过吧。九节鞭招式繁多，灵活多变，所以身法很重要，若是能修习好身法，你的流光鞭必定能更加厉害。”
“沈哥哥说的是，官宁最近比较忙，还没抽出时间教我，倒是先在你这受教了。我近日也是觉得越勤加练习，这鞭子反而越不顺手了，只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听了你的话才茅塞顿开。”林暖暗下决心，要好好修习身法。
“林暖，你可想跟我一起去调查天地灵气稀薄一事？”沈凉宇突然试探性地问道。自从知道了林暖的修炼异常，沈凉宇就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这次调查正好可以验证自己的猜想，沈凉宇不想放过这个探究林暖的好机会。
“啊？”林暖一愣，看着沈凉宇正等着自己的回答，忙点头如捣蒜，“好呀，当然好！”有个神仙哥哥带自己去冒险，既安全又有趣，林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好机会。只是，沈凉宇为什么要带自己去呢？
次日一早，林暖就随着沈凉宇出门了。他们先去东街饭馆吃了早饭，又在街边看了一会儿斗蛐蛐，接着去西市一人买了一把扇子，招摇过市后，此刻正在茶馆喝茶。
“沈哥哥，不是说去查找天地灵气稀薄的源头吗？我们都逛一上午了，到底什么时候去调查，难道光散步就能散出结果么？”跟着沈凉宇稀里糊涂的走了一上午，林暖摆脱账本的喜悦也所剩无几了。
“对啊，散步就能散出结果。这一上午你也累了，我们吃点东西，吃完就带你去看结果。”沈凉宇笑着安慰道。
吃过午饭，沈凉宇带林暖来到阳京城南六十里外的郊外。
“林暖，你感受一下这里的天地灵气。”沈凉宇吩咐道。
林暖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了一下，果然感受到了这里的天地灵气比阳京城内更为稀薄。很显然，这附近应该就是天地灵气变化的源头。
林暖睁开眼睛，对沈凉宇说：“所以你在城里逛来逛去是为了感受各处天地灵气的差别？你居然能感受到这么细微的差别？”真是妖孽，林暖在心里偷偷又补了一句。
“你再仔细感受一下，你也能发现周围天地灵气的差别。”沈凉宇认真的表情并不像他的语气那么轻松。
林暖乖乖地听沈凉宇的话，仔细感受了一小会儿，突然睁开眼睛，惊喜地指着右前方说道：“我真的感受到了！那边的天地灵气更稀薄！”
沈凉宇的眼神中快速闪过一抹惊喜，他本来只是抱着试试的态度带着林暖出来调查，劝说林暖仔细感受周围天地灵气的话也是骗她的，他根本不确定林暖能不能感受到。而现在，这个小姑娘，似乎比沈凉宇猜测得还要复杂。毕竟，越接近天地灵气稀薄的源头，差别也越细微，感受难度越大。到了这个地方，连沈凉宇这等妖孽也难以分辨周围天地灵气差别，而林暖却能清楚辨别变化源头的方向，真是深不可测。
虽然沈凉宇内心想法诸多，表面仍平静如初，二人沿着林暖之前指的方向走去。根据林暖的说法，他们此时距离变化源头所在地仍有一段距离，但却被一群守卫拦住，不得前进。此处是一个村庄，然而村庄中却没有一个村民，村中居住的全都是护卫。
“这附近是采矿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领头的护卫队长大声说道，威严十足。
“这是谁家的矿脉？我们林家买了！”林暖不甘示弱，声音洪亮。
云也大陆的能量都聚集在黑色土壤之中，因此矿脉很少，十分珍贵。能随随便便就买下一个矿脉的林家，大概也就是那云也大陆的首富了。护卫队长知道来人不好惹，忙赔笑道：“我们的主子是当今丞相的薛家，还望姑娘给我家主子个面子，尽快离去吧。”
“这可不好办了。”林暖看向沈凉宇，“要是别人家的矿脉，硬闯也没什么。可是我家与薛家是世交，我不好在薛伯伯的地盘上闹事，不如先回去，改天让薛辛带我们来，我们大大方方地进去。”
沈凉宇点头表示赞同，今天他已经收获颇丰了，要是真与这些护卫队打起来，他自己虽然没什么，但林暖现在实力尚弱，若是她伤到了没法儿向林易交代，还是稳妥点行事比较好。
回去的路上，沈凉宇发现竟然有人跟踪他们，他捡起一颗石子，快速向身后的树林一扔，只听“哎呦”一声，有个躲在树后的少年栽倒在地上。少年躲藏的那棵树竟然被沈凉宇用一个小石子打穿了，而树的其他部分却完好无损，连树叶都没有动一下，地上的少年也只是受了皮外伤。这说明，攻击的人对于能量的掌控已经达到了一个无比精确的程度。
林暖再次在心里默默感叹道：沈凉宇真是太妖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