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频率之匙,雾影球异动,犁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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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念又有了闲心忆起刚刚的分体通透等的极舒爽感受。这种平衡通过调整驻点与中军念质的量，应该能够营造出平衡态。余念念明此理，但也没有付诸实践，而是任由中军余念与驻点念质间的故事自行发展。中军余念承压增速迅猛，新增余念的量也渐渐有入不敷出的趋势。余念不得已微调驻点端，放缓增量速度，等待中军端成长。总的来说，难关以过，事态得缓。即便如此，中军余念除了境息球和雾影球所化的虚化念体外，已几无多余的念质。

强力冲击尽数落到两球上，它们不为所动，冲击连绵不绝。念新生便被分派至外驻点，不觉间，外驻点与中军球心点上的念质比例已严重失衡。外驻点呈现压倒性优势，但球心双球除了外形上被冲压得小了些外，仍能抗住。又过了不短的时间，紧致的球心点余念骤然内缩，似被压缩成点。外驻点的余念惊觉一股极强的吸力将无形压流聚至中军双球坍缩点，没入其内。吸力之强劲迅猛，正常的施压速度明显不及，反被吸力加速。此情此景愈演愈烈，某一瞬间，某一处驻点上压力尽失，驻点失效。再其后，又有三个驻点步其后尘。

中军余念的雾影球应该对前面的变异事件负责，现如今，它在弄熄了四个驻点压力源火后，仿佛吃饱了般重现中军，当然形若旧态。中军余念对于已经失去四个外驻点加成的集汇压力应付自如，又坚持了一会儿，对这等程度的压力逐渐失去了兴趣，便收手合体，熔融整合新生及旧念。雾影球经过此次极致压缩，激发了它的吸纳潜能，它的质能总量恐怕已超过了余念念体之总和。其余念体其实也在冲击点探究的过程中大获裨益，只是比较于雾影球异变，被掩盖了光芒。

雾影球展布余念，充盈念体，堪比中枢，俨然化为余念的核心。余念异变后的雾影球经过一段时间与余念相合后，已渐生如一体、念球不分的感觉。但是感觉终究是感觉，余念对于雾影球的了解及控制度虽然有所提升，仍然不能深入到雾影球元素的底层，控制流于表面。余念流连于之前的线轨网之间，再其后，忆起那平衡点情形，又依念重现了几次那情形，贪婪地吸醉，片刻极乐。

余念经过此次参研冲击点，目前，收获颇丰，念满意足。寻得之前标记的一处透明“壁”的位置，发现其后泡泡空间已消失。余念迎“壁”而走，空无一物，亦无所阻，显然是泡灭“壁”空。余念念思前因，觉与冲击点的消失定有关联，更深层的原因却不可知。余念又选了个其后泡泡空间仍在的标记地点，凑了上去，不出所料，撞不可入。余念展念探察，就是念无所着，无所见，却实物般地阻其入。余念感念，世界真奇妙，自弱处处“闹”，不“闹”不知“道”。自弱不甘，更欲明“道”。

余念望空处，如何才能入？绕到后面，直闯泡泡空间，再次吃到闭门羹。从后向前摸“壁”亦不可过。速度？密度？温度？虚体？实体？究竟哪个是关键元素？无奈，余念决定再次用无赖方法，也是最笨最直接的方法。分体演化，冲击透明“壁”。顿时，此地一改安静状况，变得热闹非凡，各式组合粉墨登场。余念根深不知处，万音轰响。突感悟应该以振动频率为匙，破开无形玄门。众分体再次变化，各持一段频率拭向无形壁。此法果然有效，之前不透分毫、牢固如山的状态有所改变。当某些频率导向无形壁时，壁现柔软，随着被试出来对壁有作用的频率的增多，壁至软稠，仍不可入。这已经是余念目前所能制造出的频率范围极限。余念知道，仅差几道频率就应该可以使稠化稀，从而得入其内。

余念回想念深轰响，欲借其频。余念在音海中浮沉，寻寻觅觅。外显余念念体呆立，虚体若无主游荡。内里余念正与一高频音浪相激撞，刻印入念，如此，念中明获更高频已数段。余念感应念深轰响，尽力模仿刻印，不知不觉间，已真实地提高了自己的造频能力，范围愈加宽广，应该差不多能够满足破壁需求。余念“消化吸收”掉所刻印的高频率样本后，养精蓄锐，待各状态俱佳后，便将众念回归，重新规划好各频段秩序，开始了势在必得的入壁攻坚。

无形壁垒处在频率之匙的作用下，经历着软化之旅。余念一直是附于其上，感受着它的“温柔”。由硬变软，之后成稠，由稠变稀，由稀至无粘滞。在达临界点时，余念骤然脱离了壁垒的阻断，进入到了一个三泡构造的独立空间内，并不是透壁而过。原来，那无形壁垒是进入多泡共构独立空间的入口。余念刚一进入，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由念体自生出来。余念展念，该空间属于不大不小类型，探察完全也需些时间。余念最希望的是空间内也有如境息球原生物般的宝贝，只是想一想，便念生兴奋，跃跃欲试，早把之前破壁入泡的艰辛忘到念后。

余念转化成虚空各半，以防造成因形态原因的漏察。一场犁空工程就此开始，余念虽然渴望，却没有失控。认真仔细地踏空而行，随着行程的增加，念体中内生熟悉感的原因渐渐地被它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当初那经外驻点念质增效的冲击中军无形物流，有一个驻点的冲击属性与这里的环境散溢出的极为相似。驻点上的冲击源自这个三泡同构的独立空间。想到这，余念将关注投射到三个泡壁上，果然不出所料，每个泡壁都受到其主泡的影响，鼓荡有序，三处各异，也是外驻点上联动形成的根本原因。余念已有所悟，空间犁耕还未发现异果，实虚未遇挑战，舒缓可形容。余念暂停，思前想后，前面的平静本身反倒说明空间诡异。还有那外驻点上的冲击根源在空间的哪里呢，一定存在。

余念将念头专注度提至较高水平，再次调慢犁空进程。又行不短，所经区域，依然干净，余念将雾影球的小部分分化成小雾影球祭了出来。原本平静的空间内，在小球周围显现出袅袅烟丝，慢慢飘向小球，然后围绕漂流。余念对袅袅烟丝充满好奇，捉了一丝过来，细细研察，实物无疑，将之裹纳入体。施念作用于它，烟丝有些许变化。随着念力的加大，丝渐断成尘，成虚，消失在念体中。念体清晰地感受到自里向外的鼓动，然后是念体实实在在地胖了一圈。余念被这情景惊得呆若木鸡，接着是极度地兴奋。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此前千方百计地寻找增念之法而不得，没想到在这里竟有如此奇遇，余念认定烟丝为念类的大补之物，某种精华，被小雾影球生生地从虚空中精榨成丝。余念忍住了将整个雾影球都放出念体外的冲动，怕压榨太过猛烈而引起空间异变，毕竟如此定会造成严重的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