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解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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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耿乐和李茉、小胖去中心城区的游乐场玩了大半天,下午准备回去的时候,却接到玉石店老板的电话,让过去一趟,说点事儿。古玩街离游乐场那里不远,耿乐和李茉、小胖告别,就去了玉石店老板那里。
原来是玉石店老板的一位外地朋友,看中了萧墨雕刻的作品,想和耿乐商量定一批货。耿乐和萧墨商量。萧墨说不急,等出游回来看情况再说。挣钱不难,修炼才是第一位的。耿乐虽然也喜欢雕刻,但更喜欢画画,也想等把画画的技能摸索清楚了再说。所以,就没有答应。双方互相留下联系方式,约定两三个月后再谈。
耿乐又去跟前的步行街去玩,在那里跑跑转转,吃吃喝喝,到晚上快十点了,才开始回家。
坐在出租车上,想起回到家应该快十一点了,就给妈妈发个信息,说不回去了,睡外面了。睡外面,那意思就是就睡在租来的房子里了。
耿乐说,“老头,你只知道喝酒快活,喝多了知道吗?身上软绵绵的。也吃多了,肚子撑得慌。”
萧墨说,“这叫微醺,喝得正好的状态,正够味。”
“得了吧,什么‘微醺’,什么‘正好’,我看是嘴馋!”
萧墨说,“那吃饭可不是我吃的,是谁嘴馋!”
“你发发功,消化一下,这肚子饱得都弯不下腰了。”
“发什么功!这点饭,一会儿走动走动就好了。你这肚子本来就该撑大一些。现在吃的太少。吃得多才可以多积累些真气,有利于修行。”
“你这都是哪辈子的观念了。现在的养生专家都让别吃饱,七分饱就好。科学院院士仲楠山介绍养生经验,还说不让吃饱呢。”
“那是他们不能吃饱。你是修行人士能一样吗?修行要积累真气灵气,多吃些就多转化一些,是有好处的。有人说让运动员别吃饱吗?这事儿要分情况不是!”
“你是成心想让我变成饭桶胖子。科学研究表明,人体只能把吃下去的食物的3%转化为能量,其余的都当粪便排出去了。越是能吃的人,吸收率越低。”
“练功啊!练功以后,吸收率就高了。”
二人嘟嘟囔囔说了一路。
回到东成区,被出租车摇晃得不太舒服的耿乐,要求下车。再坐下去,就要吐了,还不如出来走走。
萧墨看耿乐难受,就运了一会儿功,消解了酒意,帮助消化了一肚子的食物。
一阵凉风吹来,耿乐身上一阵舒爽。哎呀,舒服!耿乐大喊一声。然后,来劲儿了,将外套往肩膀上一搭,也不坐出租车了,甩开胳膊,大踏步地往前走。
“哎呀,又浪起来了。你要是一浪,还能遇到两个偷钱的贼,我就服你!”萧墨调侃地说。
“这康庄大道,灯火辉煌,一览无余,哪来的贼!有贼也不会往这儿来啊。”
他就这样一路往前,时不时地还唱上两句。有要载客的出租车路过,向他鸣笛询问,他也不理。
走过了长长的一段路后,看看导航,离丹香园还有1.3公里。按照导航的指引,他离开主街道,拐进了一条较小的街道。仍然不坐出租车。剩下这点路,就准备走到家了。
已经是夜里十二点了,街道上很是幽静,连经过的车辆都很少。街道的两边各有一排粗大的梧桐树,茂密的枝叶遮挡了路灯,在街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耿乐说,“老头,你看,在这里取景,画一幅风景油画,是不是还不错?”
“哦。把场景拉开一些,还可以。你喜欢油画吗?我觉得要表达情调,还是中国画要好一些。”
“要画好这光影,前后的纵深,颜色的变化,还是得油画吧。”
俩人正在聊着,一阵高跟鞋的细碎脚步声传来。一个女的从右边一个院里跑出来。那个院子有个大铁门,大铁门已经关闭,但上面开个小门,是可以打开的。这个女的就从那里面急匆匆地跑出来。
从门里一出来,这女的就弯腰褪下鞋子,一手拎一只,光着脚丫,顺着梧桐树的阴影,撒开脚丫往前跑。看样子年龄不大,应该是个姑娘。
“怎么回事?”
萧墨叹口气说,“你一发浪走夜路,就没好事。这是刚逃出来的。这边应该是一家歌舞厅。”
虽然离这女的还挺远,但这女子脑子里发出的简短信息,他已经接收到了。“……快跑……歌舞厅……”随着功力恢复越多,萧墨能接收信息的距离就越远,接收的信息内容就越丰富。
耿乐转头看看右边,院子深处是一处大概十几层高的楼房。玻璃幕墙的楼面辉映着五彩的灯光,里面的窗口有镭射灯的灯影传过来,还有隐隐的歌声飘到夜空里。
那女子跑出去有百十米了,这边的小门咣当响起,钻出来四个穿保安衣服的人。四个人左右一望,立即就看见百米外跑动的身影。这条街上,空荡荡的,多个人影太容易被发现了。
“在那边!追!”四个人撒腿追了过去。大概跑了二百多米,四个人就追上了那个女子。那女子立即就被抓住,架了回来。
耿乐说,“这女的怎么不喊哪?这夜里一喊,能听好远。有人听到,就会有人报警,警察就能来解救啊。”
“不喊总是有不喊的理由。”
前边一个保安领着,中间两个保安架着那女子跟着。那女子哀哀地哭泣。后面跟着一个保安,不时在那女子背上推一把。一群人就这样走了回来。
走到耿乐近前,耿乐靠近了两步想看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女子的脸被一头卷曲的乱蓬蓬的头发遮盖,看不清楚。大概看到耿乐在看,那女子突然放大了声音,哀泣道,“跟我没有关系,抓我……”嘴巴随后被捂上了。
前面的那个保安,看耿乐凑上来,伸手拦住了耿乐。说,“没你的事儿。这是我们的工作人员,犯了错,找回去问话。”
耿乐说,“你们干嘛捂她的嘴啊,放开手,让她说话,看是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们这样绑架人是违法的知道吗?”
前面那个保安不耐烦地把耿乐推得一趔趄。“你小屁孩,知道什么是法!管什么闲事儿!”
萧墨上前掌控了身体。一步迈到这几人的前面。说,“把人放开!让她说话。”
前面那保安二话不说,伸手就向萧墨抓来。后面那保安则立即绕过侧面,要过来帮忙。萧墨反手抓住前面那人手腕一拧一送。那人哎哟叫了一声,翻身闪到一边,急声道,“毛根,上!”
架着那女子的一个保安,立即抽出腰间的塑胶短棒,照着萧墨劈头打来。萧墨抓住已经伸手推到他身上的另一个保安的胳膊,用力一扯,那保安就被扯到前面。
“嘭”地一声沉闷的声响,那个塑胶棒就砸在了这个保安的头上。萧墨狠狠一脚踹过去,将那个叫毛根的保安踹到在地。
第一个保安见势不妙,急忙打开对讲机叫人。然后指着萧墨吓唬道,“你别胡闹啊!这是我单位的内部事务,就带她回去问问话。你动手打人,你要负责的!”
坐倒在地本来要爬起来的毛根闻言,立即躺倒在地,哎哟哎哟地叫起来。
那女子则拼命挣扎要跑,跟前的保安死死地扭住他。
萧墨过去一脚将那保安踹倒,那保安竟连带着那女子一同倒在地上。那保安一边哎哟哎哟地喊,一边把那女子压到身下,不让那女子跑走。
这时,大门咣当咣当响起,又是一群保安冲出来,其中还有人拿着短棒。拿对讲机的那个保安指着萧墨嚷嚷道,“就是他,把我们几个人都打伤了,立即拿下!”
萧墨往后躲开,防止被他们围上。
几个拿短棒的保安追上来劈打,萧墨蹦跳着闪躲。闪跳的同时,瞅准时机就会踹出一脚。每踹出一脚,就会有一个保安倒下。但很快,那保安又会爬起,再次冲上来。其他保安,看这小孩颇为难搞,都围了上来。萧墨仍是窜来窜去,游走在这些保安之间,时不时放倒一人。
一个小孩,对一群保安,斗的很是热闹。
耿乐知道萧墨这是闹着玩。这时注意到那女孩的动静,急忙叫道,“哎哎,那女的又要被弄走了,快拦住!”
萧墨一个闪跳过去,踹到了拉扯那女子的保安,又一巴掌打在另一个保安的耳门上。那保安脑子一阵轰鸣,松开了那女子,痛苦地抱住了头。
其他保安喊叫着,又围上来。
这时,一辆轿车驶过来,鸣了一下喇叭。一个男子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喝问:“干嘛的!”然后这个男子靠边停下车辆,拉开车门就冲了过来。他一边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本亮着,一边大喊,“警察!刑警队的。禁止打架斗殴!立即停下!”
但是,这帮保安不怂,仍然追着萧墨打。拿对讲机的那个保安,则对两个保安摆摆手,示意立即把那女子带走。然后,迎向那自称警察的男子,说着什么。
耿乐又催,“救那女的!他们又要把她弄走了!”
萧墨左冲右突,冲开一个缺口,又冲向那女子。那女子身后跟着的两个保安,立即举起短棒就打。萧墨跳开,刚落地就一弹而起,跳了回来。一脚踹倒了一个保安,随即一拧身,又一脚踹到了另一个保安。
耿乐笑道,“尽是显摆你的腿法了。不打倒几个爬不起来的,哪能救得了人。”
萧墨说,“如果警察来了都救不了她,我们瞎使劲儿有用吗?点穴不能乱用啊。你一小孩,点倒了这么多人,等会儿怎么解释?。”说着话,又放倒了两个。
那警察看明白了情形,跑了过来,说,“把她放开,交给我带回警局询问。”
拿对讲机的保安不同意。说,“赵队,这是我们的工作人员,因为内部事务要带回去问话,与刑事无关。有什么事让我们经理跟你说好吗?”
赵队说,“是不是与刑事有关,不是你说了算的。警局说了才算。放开!”
那边的保安却还在追逐萧墨。萧墨仍然是跳来跳去,踹来踹去。赵队又对着这边喊道,“住手!停下!”
萧墨便跑向赵队身边,近前的一个保安拿起短棒就砸。赵队生气了,嘭地轰出一拳,那保安哇地一声被打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其他保安都愣住了,不敢再追打了。
这时,一辆警察巡逻车闪烁着警灯开了过来。很快地,歌舞厅经理也来到了现场。
经过一番交涉,耿乐、那个女子、赵队,还有领头的那个保安,以及自称受伤的两三个保安,一起来到警队做笔录。
巡逻车坐不下。赵队指着耿乐和那个女子,“他俩可以坐我车上,我一块儿送过去。再来一个也行。”
那经理一直在跟那女子说着什么。闻听此言,立即说,“有车有车,马上派辆车来,一起拉过去。”说完立即打开对讲机,安排一辆车过来。
经理拉着那女子和领头的那个保安上了他们自己的车。赵队则让耿乐上了他的车。其余的几个保安上了巡逻队的车。
赵队是个魁梧而又精干的人。二十七八岁的年龄。面皮微黑。声音粗犷。颇有威势。耿乐本来要坐后座,赵队却笑道,“来来!坐前面。坐后面说话多不方便。”。
耿乐坐上了副驾座。赵队就近距离地打量他。然后伸出一张大手,说:“来认识一下。我叫赵拙,在刑警队工作。”
这是要握手?耿乐不好意思地伸手握了一下。那是一个粗硬有力的手掌。耿乐说:“我叫耿乐。在东成区二中上学。”。
“初中?初一还是初二?”
“初二。”
“耿乐。有十三了?不简单哪!哪儿学的拳脚?”赵拙打量着耿乐说。
耿乐说,“你是说武术?哪儿也没学,就瞎练练。你看我那不是乱打嘛,没有章法。”
“没学过,能对付八九个?一个十三岁孩子打八九个大男人,给谁说谁信?”赵拙笑着说。仍然在打量耿乐。
耿乐说,“你没看我一直在逃嘛。要不是你来,我只能跑路了。赵哥,这帮人是哪儿的呀?真横。”
“这是黎民娱乐中心的。黎民娱乐在这里有歌舞厅练歌房什么的,这些都是这里的保安。听经理说,那女的是这里的服务员。你怎么碰上的?”
耿乐就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赵拙说,“我下班回去,从这儿路过。就看到一群人保安围在这里不知道在干什么。接着就看到你在这群人里面蹦来蹦去的,一脚踢倒一个。这帮人还逮不住你。嘿!真有一套。开始我还以为是闹着玩?看一会儿就发现不是,那些保安是真打,就是打不住。哈哈!搞笑!”
到了警局。挨个做笔录。那女孩不说话了,基本是那经理在说,她点头。记录的警察说,你不要说话,让她说。经理说,她胆小,一害怕就不会说话。警察就不管了,继续记录。经理和那些警察都很熟的样子。
耿乐这时认出来,这女孩竟然是学校里老师的孩子,叫壬燕。上高三了。她妈是二中的老师,她爸在另一个学校。耿乐跟他们没有交往,但在一个学校大院里,还是认识的。那壬燕则好像不认识他似的。
那经理说的事情经过是这样的。这女孩在各个包房卖酒。有一个包房喝了几瓶酒,又闹事打碎了几瓶,却趁乱逃跑了。这些酒价值两三万。这里的规矩,谁去卖酒,酒钱就先记在谁的账上。这些人跑了,这女孩看到挂在她名下几万块钱的账,很害怕,吓得偷跑出来了。
真的是这样?壬燕只是点头。耿乐虽觉得未必是实情,但也无话可说。
这样,这件事就是人家内部事务了。耿乐属于多管闲事。几个保安都说被打伤了,领头的保安更是耷拉着胳膊,卖惨说这胳膊现在一直疼,应该是断了,动不了,得到医院去看。多管闲事,又打伤了人,那就得耿乐赔钱。
赵拙问耿乐,“你伤着他了?”他是后到的,根本没看见当时的情况。
萧墨说脱臼了。耿乐又转告给赵拙。赵拙走过去,拿起那保安的胳膊轻轻活动活动,手指在胳膊根部摸了摸,试探了一番。然后,抓住那胳膊往上一送,咯嘣一响,那胳膊就复位了。说,“你活动活动,看看还碍事不。”
那保安轻轻甩动胳膊,说“还有些疼。这得去医院检查啊,万一伤到哪里了怎么办?”其他几个保安也跟着嚷嚷要到医院检查。被赵拙一拳轰倒的那个保安则是疼的最厉害的,却一字不提赵拙打了他,也嚷嚷着赖到耿乐头上,要去医院检查。另一个头上挨了一棒的也很疼,也赖到耿乐身上。
赵拙说,“差不多得了!你们八九个大人打他一个小孩,他都没说伤了哪儿呢,你们倒伤了这伤了那的,好意思说出口吗?”
几个警察也在那里笑。他们和赵拙当然熟。他们不会拉赵拙来做笔录,是赵拙跟着来的。看几个保安仍然不想干休的样子。一个警察对他们摆摆手,说,“我都看了,也没有大伤,青一点紫一点的,回去擦擦碘酒得了。跑一趟医院,折腾到天明有意思吗?胜在床上多睡一会儿吗?”就把一群人打发走了。
经理也把女孩拉走了。女孩从耿乐身边经过,欲言又止。顿了一下,对耿乐说,“谢谢你。回去别跟其他人说好吗?我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事儿。”
耿乐点点头。萧墨说,“嘿!看到了吧?成了多管闲事了!两边都不落好。亏得没有打伤他们,否则他们反咬一口,还真不好办。”
赵拙拍了一下耿乐肩膀,说“走吧,我送你回家!”
几个警察走过来,看看耿乐,笑问赵拙,“真的是他一个打几个?”
赵拙说,“不像吧?你们都没看到。我可是看了一会儿的。”
“嘿,怎么回事?练了武了?练武了也打不了八九个保安哪!”
耿乐跟赵拙说,“赵哥你赶紧回去睡吧。我离家不远,走回去就行了。”
“没事没事。拐拐弯的事儿,用不了几分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