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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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了最终堡垒，王澜领着孙慕宸走向集市。
集市两边有各种摊位，基本一个摊位一个人，男女都有，无精打采的坐在地上，身前摆放着些废铁、破衣服、山野菜、火柴、还有干柴等等。
整体来说，活脱一个大型破烂市场。
当看到王澜扛着一个血淋淋的大麻袋出现在集市当中，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了过去。
有些人更是抬起了头，不断吞咽着口水，目露凶光，颇有种跃跃欲试，杀人抢货的感觉，孙慕宸吓得抓紧了王澜的袖子，靠的更近了。
王澜顿了顿足，将匕首拿了出来，握在手上。
“别怕。”
王澜小声安慰孙慕宸。
每一次来集市，基本都会出现这种情况。
在这乱世之下，山野菜都算是不可多得的美味，更别提鲜肉了。
那啄尸鸟的凶猛劲头，一口就能把人脑袋拧下来，几口就能吃完一个人。
不是谁都有实力去打猎的！
大多数人见了啄尸鸟的模样就会被吓的腿软，或许是因为曾经温和的动物产生异变成了野兽怪物，凶猛残暴，刺激了人类根植于基因当中那份恐惧。
但对于拥有着和自己一样生命体征的人，这份恐惧就会很轻易的被淡化。
正如他们此刻如狼似虎般的盯着王澜。
而王澜的目光冰冷又不屑，带着孙慕宸径直走向了一家牌匾只剩个“杂”字的店面。
屋里有个老头，一见是王澜进来了，立刻喜笑颜开，走了过来，“哈哈，我说怎么满大街一股火药味，这不是小王来了吗！”
王澜将麻袋放在地上，懒得和他搭茬，直接问道，“书呢？”
老头闻言立刻回到后屋，不一会拎着两摞书走了出来，“五年高考三年模拟，数学，语文，外语都有，还有生物学等等，这可是我废了好大劲，扒了多少家祖坟才给你找出来的！”
说着眼珠一转，比出两根手指，嘿嘿笑道，“换你两个翅中，不过分吧？”
“不过分！”
王澜直接就回答，“为了学习知识而增加投入，这很合理。”
老头顿时笑开了花。
却没注意孙慕宸盯着两摞书气的直咬牙。
王澜从麻袋里拿出两个翅中递给老头。
孙慕宸见他笑的开心，脸上的皱纹都拧成了一朵菊花，皮笑肉不笑道，“王大爷记得快点吃，别还没等着吃肉，就被外边人给抢去了。”
“呸，乌鸦嘴！”老头立刻变了脸色，“小丫头不会说话！”
“但这是事实。”
王澜系好了麻袋，扛在肩上，拎着书准备离开。
“等等。”
老头又叫住了他们。
二人回头，“还有事？”
老头走过来笑道，“我前些日子，听到了一个好消息，据说和进入最终堡垒有关。”
王澜与孙慕宸对望一眼，“说来听听。”
“据说最终堡垒要对一种鸟进行研究，只是一直没有这种鸟的样本，但最终堡垒放出了消息，不管活的死的，也不管出动多少人，只要能抓住，将无视永夜，获得进入最终堡垒的名额！”
兄妹俩吃了一惊，“还有这种好事？”
“千真万确，”老头万分笃定，“但这事知道的人不多，我也是在特殊渠道听来的。”
王澜追问，“那是什么鸟？”
老头想了想，“名字…不记得了，但那种鸟特点是羽毛五颜六色，还会说人话！”
王澜一愣，看向孙慕宸，“你书读的多，知道这种鸟吗？”
“我…生物不好，偏文科。”
王澜，“……”
老头这时又说，“小王，这个消息我可就告诉你一个人了，你看，我岁数也大了，永夜又快到了，到时候你能不能…”
“保护着你点？”
“啊对对对！”
“好说！”
王澜咧嘴一笑。
老头乐呵呵的送走了王澜和孙慕宸，关好门，准备享用美食。
走在集市上，孙慕宸小声的问王澜，“哥，你真的想要保护他吗？”
“当然假的！”
王澜理直气壮，直言不讳，“永夜一过，你进入最终堡垒，他对我们也就没有价值了，是死是活无所谓，我答应他只是不想让他继续啰嗦罢了。”
“昂——”孙慕宸砸吧嘴，“你可真损啊！”
“滚滚滚滚…”
骂归骂，但王澜还是带着孙慕宸走进了一家服装店。
王澜的意思是，永夜过后，孙慕宸就要前往最终堡垒生活，地位高人一等，寒酸的衣服肯定不能再穿，有失颜面。
所以一定要弄几身新衣服充门面才行。
“这不是小王吗，快来快来！”
店老板健壮如牛，也不知道这乱世之中怎么吃的肥头大耳，可一见王澜就开心的不行，毕竟作为打猎能手的王澜出现，就意味着可以开荤了。
王澜把麻袋往地上一扔，沉甸甸的麻袋顿时“嘭”的一声，“牛老板，肉有的是，我要最好的衣服，给我妹穿。”
“好！”
牛老板闻言，大包小包的往外搬衣服。
孙慕宸心中感动，扯了扯王澜的袖口，“哥，你看看有没有你合适能穿的，除了你身上这件，其他的衣服，都破成渔网了。”
“我一会再说，先看你的！”
“不急不急，慢慢挑，”牛老板一听二人都要，心中大喜，说道，“小王，小孙，听我的，多准备几身厚衣服，一准没错，既抗打，也抗咬！”
孙慕宸却疑惑道，“现在距离冬天还早呢，准备厚的干嘛？而且，抗咬是什么意思。”
“呦，你们还不知道呢？”
牛老板凑近了些说道，“这不永夜快要到了吗，可能压力太大，把人给逼疯了，有的人跟疯狗一样，见人就咬，可邪乎了！备点厚的衣服，咬不透，咬不坏！”
王澜一惊，“还有这种事？”
孙慕宸当即打了个寒颤，神情严肃，“哥，要不你还是去释放一下吧！你的压力就太大了！”
“什么什么？”
牛老板眼前一亮，“小王你想释放，找牛婶我啊！一个翅中就行！”
“闭嘴！”
王澜白了孙慕宸一眼，转头看向牛老板，“小孩子胡诌，别听她的，你跟我说说，那疯狗一样的人是怎么回事？”
牛老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毕竟作为一个女人家，也不敢靠前，但听说，那疯的可厉害了，被咬之后，还容易传染！”
“要不是每次发病时候赶上人多，及时的给打死了，那病啊，早就大面积传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