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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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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如花似玉的妙龄女子为道,把美好的年华虚掷在青灯古卷中,何尝不是一种折磨。”

“奇谈怪论!”谢春风拧起眉毛低喝一声,“莫要把你的歪理强加于人,若按你的说法,某的大好年华岂非也虚度了不成?”

“我不想与任何人争辩宗教信仰问题,每个人的人生态度是不同的。”赵瑔把谢春风看了又看,“你懂什么叫做意义吗?”

“什么叫做意义?”谢春风不是在重复,而是反问。

“吃喝睡哭笑说唱叫做生活。”

“做自己想做的事叫做人生。”

“更多人的人生因你而变得更美好叫做意义。”

谢春风酷酷的俊脸一阵阵抽搐。又来了,又来了!

赵瑔再次回眸五女,他的眼神温柔如春水,斜飞的长眉恰到好处地映出内心的坚定。“她们的未来还很长,她们应当享受人生的美好,恋爱、结婚、生子,嗯,有一个疼爱宠溺她的丈夫,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嗯嗯,或许两个孩子?这是……上天赋予她们的权利。”

“她们不需要一个毛孩子来做月老!”谢春风强压咆哮的冲动,灼热的鼻息夹杂着细碎的飞沫劈面浇了赵瑔一脸。“你说活的口气愈发像老叟了,老人家!”

内心极其孤傲的谢春风在赵瑔身边待得越久,所遭受的挫折感越重。有时赵瑔不经意的片言只句总令他误以为在师长们身边恭敬聆听,这种感官上的错位让谢春风既差恼又愤忿。

“明白了。”赵瑔没恼,笑眯眯地神态郑重,“你在嫉妒哥。”

“我我……某嫉妒你个鸟!”谢春风差点没跳起来,再顾不得昙耕、王志成等吃瓜群众旁观,连珠炮般突突,“你的武功有无某这般高明?睡觉你躺的七扭八歪便是字也没某写得好缺胳膊少腿丑陋不堪就你这样的也想考贡举小娘皮写的诗你都不懂,你说,某嫉妒你?”

“我的鸟你就不用嫉妒了好吧。”谢春风越是心浮气躁赵瑔越意态悠闲,“哥明年必考中秀才,敢不敢跟我赌?”

“赌!”谢春风冲口而出。关扑便关扑,县试这一关就算有县令关照,信州府院试你还能买通学政?

“很期待哦,不晓得你哭起来是个什么样子。”赵瑔笑的鸡贼。与谢春风一打趣,他心里莫名的文青感受消散了。“哥决定了,把她们带回赵家庄。”

“那你就期待一万年吧,等等……?”谢春风有点跟不上他跳跃的思维眨巴着眼换频道,“你说、呃、把这五个女子带回赵家庄?赵大善人,你打算管她们一辈子不成?你怎么跟别人解释她们的来历?再说她们也未必愿意跟你去呀。”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赵瑔快意地大笑,“哥做事从不解释。尘风道长越来越有女人味了,恭喜恭喜。”

“你、你说明白再走!某堂堂男儿怎么就女人了?你这是羞辱、是羞辱。”

“有你这么婆婆妈妈的男儿吗?哦,抱歉,我应该换个词形容,你看娘炮如何?”

赵瑔心情极爽。救出王志成,圆了他一个愤青的心愿,而且消除了山贼之患,赵家庄等于斩断了背后不知何时会择机而噬毒蛇。至于给山贼通风报信的人,相信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有“罗小六”以及信上落款“石三”的伐索,就算大海捞针也得把藏在暗处的黑手挖出来。

日盛隆门口。铁汉三带着三名保安昂首挺胸地来回巡视。赵家庄保卫战才过去短短数日,就有好武之人来商洽购买兵器。参战的厢军士卒得了神兵仙甲,回县城后自是大肆炫耀,更有零伤亡全歼山贼的赫赫战功佐证,广告效果不啻央视黄金三十秒。

曾经县领导们在小圈子内炫宝,毕竟离市井百姓太远。传到大众耳朵里顶多算权贵们的逸闻。二百厢军现身说法的影响力就不同了,如同一勺水浇进油锅里,引发的剧到反应简直是爆炸性的。宋以文治国,统治者崇文抑武从立国延续至今,偏偏宋人武风炽盛,无论权贵高门亦或市井百姓,习练枪棒拳脚蔚为成风,东京没有沦落金人之手前,大相国寺前的相扑擂台一年四季观者如云,各地民间拳社、枪棒师傅多如牛毛。

“日盛隆防务有限公司”一夜成名,树起了大宋时尚界的风向标。

古怪拗口的名字丝毫阻止不了慕名而来的人,这些狂热的第一批抢购者怀揣千金踏上了赵家庄的水泥路。

赵瑔现在还不知道,习惯性的命名反而成为大宋各界由追捧的时尚。这年头谁家铁匠铺子若还唤作张记李记,出门都不好意思抬头,最不济也得换个诸如道根之锤、火与岩这样炫的名字,但像赵小官人“防务有限”这样的另类独此一家。小官人多内敛、多低调啊,明明制得吹毛断发的仙兵利器,却委婉地自称“防务有限”。你家铺子打制的莱刀敢这么取名吗?人家小官人那是走在时尚的前沿,做的是引领潮流的勾当,这才提大家气象,这才能谦虚地叫做“防务有限”。

将一拨访客引领进日盛隆大门后,一名保安冲铁汉三挤了挤眼,“铁哥,后日小弟轮休,想去县城走一趟,铁哥如有暇不妨同去?”

“那些半掩门约娼妓?“铁汉三不屑地狂撇嘴,“染了花柳病回来,你这份工也别想做了。要我说赶紧娶一房婆娘,那边的空房子还有几套。赵董仁义,一月只收两贯钱,到时再生几个娃怠,小日子岂不美?”

“谁说不想啊哥哥,可这良家女子到哪里去找?赵家庄的大姑娘看不上咱,县城里的外乡女子又不知根底,兄弟总不能看上一个钟意的便拦着问她愿不愿嫁我吧?”保安扭了扭肌肉虬结的身躯,换了一只手提短铁棍。

“入他娘的,得寻个媒婆。”铁汉三理解地点点头,“回头我找赵管事说说,凭咱们的月俸找个正经良家女子不是个难事,没瞧多少人哭着喊着想进坊里做工。嘿,到时屋里有个女人,小娃儿房前屋后乱耍,这才是个家的样子。”

“甭说了铁哥,兄弟这心里……下了工千万莫忘了找赵管事哇。”保安满脸焦急渴望,扯住铁汉三的衣袖不撒手。

远远瞧见又来了一拨访客,铁汉三正容道,“晓得晓得,精神点,有客来了。”

六七个雄纠纠的武人簇拥着一抬小轿,看这阵容就知不是常人。

保安们站的笔挺如旗杆,铁汉三熟练地打招呼,“欢迎、欢迎,诸位辛苦了。”

轿帘掀开,一名中年人慢悠悠下了轿,一抬头当场就给定住了,庞然大物带来的压迫感令人呼吸不畅。此人头戴六合平安帽,颌下三缕长须,宝蓝绸长衫外披狐毛大氅。保安们如今见的人多了,眼界也大为宽泛,三六九各色人等一眼就能分辨个差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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