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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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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个嘛,从养生的角度来看,天黑后不进食对长寿有益。佛门就有过午不食的规矩,所以……,外面的蜘蛛是一种很懂生话讲究品位的生物,“赵瑔嘴里喷着烂话,心里却风车般转着各种念头。

*****、***之类对付目前的困境是大杀器,可惜自己不是路明非,身边跟着一个小魔鬼弟弟,总在路明非需要的时候搞点客户回馈活动。

“足下可否说点有用的,或者……闭嘴。”黑暗中厉风子压抑着,喘息声急促。

“咦?道长你在抖耶,可是怕了?”赵瑔分明听到对方话音里的颤抖。“害怕很正常的,叫出来就好了,像这样、啊……”他捏着嗓子女里女气地嗲嗲尖叫,仿佛女孩子突然发现脚下蹿过去一只老鼠。

“贫道怕个锤子哟……。”厉风子话里带出了浓浓的川味。雪风子也在嘶嘶吸气,只听他幽幽地说,“你若给毒物咬几口便晓得了,恁地风凉话一萝筐,……痛、痛痛……。”

赵瑔挑了挑眉毛,不吭声了。俩道人被毒蜘蛛热情拥吻又不是哥的错,眼瞅着小命不保哥找谁说理去?一时间赵瑔的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既无对策摆脱危局更迷惑于毒蜘蛛大军的按兵不动。

三元摸索到赵瑔身边,把住他的手塞过一个冷冰冰的铁疙瘩。

“日!你何时带的这玩意?”赵瑔大感意外,三元给他的居然是一枚防御手雷。“你这家伙!男人出门带电话带钱包,话说你……还有没有?整两箱。”

“只有两个,没有两箱。”三元倒实在,摸索着又塞过来一枚。“小官人,小的贪玩……偷拿了两个……小的再也不敢了……。”

“哼,哥看你是三天不打便要上房揭瓦。”赵瑔轻轻拔出手雷上的保险环,“这玩意是揣怀里玩儿的吗?你给我等着,得空非打折你一支手不可,往后退。”

三元冲赵瑔后背做个鬼脸,四周漆黑也不怕被人瞧见。类似的话小厮听得多了,诸如得空赏两巴掌、早晚打新一条腿之类,真若付诸行动的话,他三元便是千手观音也差不多该被尽数打折了。

赵瑔摸索着前行几步,厉风子耳力超群,疑惑地跟过来,“你要做何事?”

“想知道两颗信号弹引发什么样的后果吗?”“啊?”

厉风子紧贴着赵瑔,两人把门口堵个严严实实。

各路神灵听真,唔,哪怕您是路过的,该显灵就显灵吧。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们也没做什么坏事干嘛这些蜘蛛缠着我们不放。”赵瑔絮絮叨叨毕大吼一声“芝麻开门!”用力投出了手雷,顺势五体投地趴下了。

哨子丢了,黑夜里隔山喊话呼救更是笑话,赵瑔指望这两颗手雷能让对面的寒风子知警而来,这是他们四人唯一的求生之路了。

“足下之言何意……?”厉风子突然感到大腿上被赵瑔踹了一脚。“傻逼!快趴下!”

一道耀眼的白光倏然闪现,震耳欲聋的爆炸惊散了寂静,木舍外“扑簌簌”下雨般的碎石屑击打在木壁上。

厉风子惊呆了,他正想弯腰去抓赵瑔的脚,无形中躲过一劫,弹片带着炽热和尖啸从其头顶掠过。雪风子因有木壁遮挡也毫发无损。赵瑔扔出的手雷足够远,弹片飞到木舍时已是强弩之末。唯有三元最有耐心,抱着脑袋趴得妥妥贴贴。他给了小官人两颗,另一颗还没响,他不急着起来。

“足下手中是何物?”厉风子的喉咙一阵干涩。

“五雷大法之掌心正阳雷。”赵瑔拔掉了第二枚手雷的保险环,“我喊一声道长最好别站着了。”

“准备!”赵瑔话音未落,厉风子、雪风子几乎不分先后迅速四肢着地了。闹得赵瑔拿不定扔还是不扔。

“喂喂,我还没喊趴下呢。”他用力抛出手雷,自己也来个四肢着地顺便闭上眼睛。

又是一团火光巨响。“好了,哥的法宝没了,都起身吧。”赵瑔翻身坐起。两枚手雷对付毒蜘蛛大军无异杯水车薪,现在就看寒风子的了。

“狗日的三阳山,狗日的老杂毛。”赵瑔长叹一声。若非冲云、冲碧蛮横下令,自己等人怎会在这么个鬼地方。

“呔!不得对我教尊长无礼,否则莫怪吾等不客气!”厉风子低喝一声。

赵瑔此时哪会在乎这种等级的威胁,君不闻外面无数门牙在磨动乎。”哥若有一屋子手雷,定要将尔等这鸟道观炸个稀烂!”

一道白光闪了数闪,天地间顿时惨白一片。一息之后天际响起炸雷。

四人木然仰首,视野中仍有惨白色的残留景象。赵瑔下意识地又从嘴里蹦出一句经典台词,“下雨了,收衣服啊。”

一道道枝形闪电接二连三划破漆黑的夜空,“喀喇喇”……,焦雷甚至比得上有人在耳边敲响铜锣,仿佛天地都在震动、翻腾。在这奇诡的异变中,四人完全失去了思维的意识。

闪电越来越密集,给四人的感觉就像在头顶频频纵横飞掠。又是一连串令人心神俱裂的雷声响过,赵瑔顿时失去了知觉,最后一点意识居然是闻到了空气中电离子的焦糊味。

当赵瑔再次恢复知觉时天已亮了,阳光疏朗鸟鸣啾啾。他猛地坐起来环顾四周,厉风子就躺在他一臂开外,三元和雪风子则躺在桌凳旁。来不及多想,他扑到三元身边俯身按其颈侧,片刻后松了一口气,回头又摸了摸两名道人的颈脉,还好,都活着。

蜘蛛!赵瑔突又记起夜间密密麻麻的毒蜘蛛大军,到门口探头一看,远处除了两个手雷炸出的浅坑以及不多的死蜘蛛,毒蜘蛛群已踪影全无。

他不放心又跑出去绕着小小的山坳巡视了一圈,一只毒蜘蛛也没见到,仿佛昨夜的遭遇是一场离奇的梦境。

毒蜘蛛从何而来?又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昨夜蜘蛛们不进木舍?雷霆闪电又是怎么回事?赵瑔拍着脑门想的头痛,依然是无数个不可解。

“日!日!”这鬼山不能再逗留了。他脚步虚浮地挪回木舍,“起床了!”

“谁?”厉风子醒来便下意识地抓紧长剑,另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脸,“哎哟,谁敢偷袭……贫道……师弟、师……”

“师兄”,雪风子摇摇晃晃坐起,肿胀的脸庞与厉风子相差仿佛。

赵瑔把住小厮肩膀细看了看,“三元,你感觉怎么样?”小的头有点点晕,“三元懵懵懂懂,八字眉无力地垂着。“小官人昨夜的雷比咱们的雷还要骇人,小的不知怎地就、就……”

“没事了没事了,这破地方一分钟也不能呆了,走走。”赵瑔拖着他出了木舍。

“你们不能走。”厉风子“嗖”地拦在他俩身前,雪风子在侧亦是长剑横胸。赵瑔主仆忍俊不禁,双双笑弯了腰。俩道人的脸肿得像南瓜,再想作出冷硬的姿态也只是徒增喜剧效果。

清晨时分,天气睛朗的一塌糊涂。赵瑔的视线越过两个南瓜头飘向远方。“我去,太清观的炊烟好壮观啊。”

远处山峦间几缕黑烟直上天际,下面依稀可见星星点点的金瓦红墙。厉风子疑惑地回首一望,扭身纵向崖边。

黑烟升到空中逐渐散开,云层中的烟雾越积越厚。“着火了,太清观的火势定然极猛,三清道祖啊,这、这……?”厉风子喃喃低语,与雪风子骇然相觑。

“妙极!”赵瑔自然大喜。低头望向脚边灰沉沉的雳霭,小心翼翼地后退小半步。

“说甚昏话!”厉风子勃然怒斥,“小小年纪居心不正,幸灾乐祸何其狂悖。”

“狂悖?你们百般刁难于我,居心叵测强拘我们在这鬼山上,昨夜更差点让我们丧命,到底是谁他妈狂悖?”赵瑔越发看厉风子不顺眼,尼玛自以为是谁都一身毛病,就是不知道揩净自己屁股上的那坨屎。

“日!滚边去!”“没有令谕,你们哪里也走不得。”

赵瑔火冒三丈,厉风子态度强硬。正在两人斗鸡眼时,索桥动了。钢索滑动铁链摩擦,吱吱嘎嘎声音刺耳。此刻赵瑔却认为这声音宛如天籁。

厉风子和雪风子一步步退向索桥端口,仍然死盯着赵瑔主仆以防万一。

一条人影从雾霭中闪纵而至,在索桥尚未完全拉起前已疾若惊鸿般落了地,是谢春风。

“你们……阿也,甚好甚好,都在便好。”

谢春风凝神打量惨不忍睹的两位师兄,“师兄的脸……你们昨夜……快走,回去敷药治伤。”

“师弟可有师长令谕。”厉风子强撑着没动。脸上的肿痛令他心烦意乱,太清观上空的黑烟更令他心急如焚,恨不能身生双翅飞回去。

“小弟奉了冲云师伯和师尊的口谕来迎接你们。”谢春风侧身让开道路,“二位师兄请先行一步,治伤紧要,客人便交给小弟了。”

谢春风上前左右打量赵瑔一番似是松了一口气,“晤,这下子某算放心了。”

折腾了一昼夜,一旦确认安全了,赵瑔的疲累饥渴一下全涌了出来。“狗日的,你们这是草营人命呐。”

“昨夜天降异象,观里、观里大乱。”不知何时谢春风面对赵瑔多了些小心,绷着面皮讷讷而言。“请随我走,师伯他们要见你。”

“我要回赵家庄,不去你们鸟道观。”

“见一面便可以走了,到时我陪你回去。”

“这样嘛,来,背我下去,我走不动了。”“……你……某乃……罢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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