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初次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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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学和夏雪十指紧扣来到了如意楼的门口。本以为这里会是人山人海，没想到他们一到，就有人过来迎接。“沈先生，您的座位在里面。饭菜已经备好了。”
“好的，谢谢。”沈学文质彬彬地点了一下头。
夏雪从来没有过如此待遇，满脸羡慕地问：“以后我要是跟你出去，是不是走到哪儿都不用排队了？”
沈学右手食指划了一下夏雪的鼻子，“小傻瓜，那是当然。不仅不用排队，其实还可以送到家里去的。”
“如意楼不是没有外卖服务吗？”
“当然没有，不过它若是不想被收购就只能有。”沈学解释到。
夏雪竖起了大拇指：“沈家，牛！”
“那你现在还想不想进沈家了？”
夏雪犹豫了一下，故意装傻地说：“我不是已经在沈家了吗？”
“也是。”沈学大笑了起来。“好了，再不吃都凉了。”
“我想弱弱地问一下，要是凉了的话是不是立马可以换一份新的？”
“那是当然。”一旁的服务生赶紧回答，“沈夫人若是喜欢，只要是您想吃的，您说什么我们就可以做什么。”
夏雪答到：“我不是沈夫人。”
服务生眼神怪异地瞥了夏雪一眼，然后侧身对着沈学。
“她想吃什么就来什么。全听她的。”
服务生这才又微笑着问：“您想吃点儿什么？”
“这儿都是糕点，那好，我就要一份西红柿鸡蛋汤吧。”
服务生愣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您稍等。”
等服务生离开后，夏雪就开始了狼吞虎咽。沈学笑着说：“你慢点儿，别噎着。”
狂吃东西的夏雪突然发现沈学没有吃，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她。她塞满嘴后问：“你盯着我看什么？”
“我就是想多看你一眼。我发现你真的是让人越看越觉得好看。”
夏雪没有理他，专心地开始干饭。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走来，那白色的蓬蓬裙，就是刚才一晃而过的人。
“沈大哥，你怎么也在这儿？怎么没看见军哥哥呢？”女子娇柔地问。
沈学凝视着夏雪，头也没抬地答到：“我也不知道他跑哪儿去鬼混去了。语兰，吃过早餐没有？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
“不用了。我是约着朋友一起来的，我们坐在那边。只是我看见你来了，所以过来跟你打个招呼。我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王语兰见沈学没有继续与她聊的兴致，自觉地就离开了。
“语兰？这就是那晚那个女人？”夏雪心里嘀咕着，“这下坏了。真是冤家路窄呀！”一个不留神，夏雪就被糕点噎住了。她使劲儿咳嗽着，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咽不下。
沈学赶紧坐到了夏雪旁边，一边帮她拍背，一边给她递水。
夏雪终于还是咽下去了。她回头看了看背后的王语兰，悄悄地问：“这就是你们隔壁的那位姑娘？”
“嗯，就是你那晚骂的那位。”沈学坏笑着说。
夏雪趴低了身子，悄声说：“你小声点不好吗？让人听见多不好！”
突然背后传来了王语兰的声音。“我都听见了。”
“这么远你也能听见？”夏雪鼻子眼睛皱一块儿，长叹了一口气。“沈学，救救我。”
沈学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他也趴在了桌子上，问：“你是我什么人，我为何要救你？”
“那就算了。”夏雪突然刚硬了起来。
“这才是我认识的夏雨嘛。”
“原来她就是那个夏小姐。”那边桌的一个波浪卷发的女孩子开口了，“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国色天香，竟然做了沈家的二少奶奶。”
另一个直发女子使劲儿摇了摇头说：“什么二少奶奶，不是还没结婚吗？没结婚大家都有机会。”
王语兰倒是没有开口，只是小口地吃着自己的食物。
卷发女孩子拿出了一个镜子，开始精致地补妆。“我可听说了，圈子里都宣布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直发女孩偷偷瞥了一眼沈学，补充说到：“人家可是跟大少爷在这儿打情骂俏，谁说她会是二少奶奶。都是些谣言！能做沈家二少奶奶的非我们语兰不可。”
“这女子也真是不知道检点，都跟二少爷订婚了如今又来勾搭大少爷。莫不是狐狸精转世？”卷发女孩大笑了起来。
沈学右手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沈学！”夏雪叫了一声，本想让他镇静下来，没想到却引来更多嘲笑。
直发女孩子尖叫到：“天呀，她竟然敢直呼大少爷的名字。看来她真是想脚踏两条船了。”
沈学严肃地说：“李莉，谢熙，你们要是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客气。”
王语兰见状，赶紧解释到：“沈大哥，她们不过是把听说的话说一遍。您要是真生气了，可以去找制造谣言的人。何况，您跟您弟弟的未婚妻如此，也难怪大家会说闲话。”
“王语兰，不要以为我二弟护着你我就会怕了你。什么事情都留有余地才好。我听说昨晚你可是哭着回去的。”
卷发女孩李莉焦急地问：“语兰，发生什么了？”
谢熙也关心地问：“我们不是好姐妹吗，你可不能有事瞒着我。”
王语兰害怕自己的窘境被人知道，佯装地说：“我们关系很好，感情也很好。我只是感动哭了。”
李莉突然站了起来，她走到夏雪跟前，一杯水泼在了夏雪身上。“我叫你欺负语兰。你以为她不说我就不知道了！”
沈学脸色铁青，正想去抓李莉。夏雪用手擦完眼睛，站了起来。“你敢泼我，你死定了。”
“你想怎样？打架我还没输过。”李莉威胁到。
谢熙也在旁边鼓劲儿：“今天我们就要教教你怎么做人。”
夏雪趁谢熙说话之时，直接抱起滚烫的西红柿鸡蛋汤，一盆给李莉泼在了脸上。“你敢欺负我，我跟你没完。”说完一把把李莉推倒在地，然后像骑马一样压着她，差点儿把她的卷发都扯直了。只见她痛苦地大声呼救。
一旁的谢熙本想过来帮忙，却被夏雪凶狠的眼神吓回去了。谢熙赶紧向王语兰求助：“语兰，你想想办法帮帮忙吧。”
一旁的群众本想过来拉架，沈学一个眼神暗示随身保镖把全部顾客清空。然后保镖们围成了一个圈，不让外人拍照观看。
王语兰也想过来拍几张照片，打算发给媒体，却被保镖直接把她的手机砸了。整个如意楼全是李莉痛苦的吼叫声。
一旁的谢熙气得直跺脚。她跟保镖讲理：“你们怎么能如此欺负女孩子？赔钱。”
保镖们根本没看她，一个个就像木桩一样站在那里。
等到夏雪把李莉打得鼻青脸肿后，她才从李莉身上下来。然后她坐回了位置：“累死我了，手都软了。”
沈学一把抓住她的手：“小雨，我帮你揉揉吧。以后这种事就叫保镖干，哪有你这样亲自动手的。”
李莉被打懵了，坐在原地不停地嚎啕大哭。沈学这才示意保镖们退下。
“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带保镖了？”夏雪埋怨道，“你看我的手，都红了。”
沈学帮她吹了吹：“保镖是贴身带的，只是为了避免显眼，有时候会隐蔽起来。”
“好了，沈学，我们回家吧。”
“我们不是说好了去逛街的吗？顺便我还可以带你去转转这个城市。”
“没心情了。我们还是下次再约吧。”
沈学看了看手表：“那好吧，我们明天再去。”
李莉坐在地上挡住了夏雪的路。
“你给我让开，小心我踢你。”
沈学也严肃地说：“快让开。”
李莉被夏雪打人的功夫吓傻了，她哭着说：“我动不了了。”
一旁的谢熙赶紧过来把她挪到了旁边。
王语兰此时却拦住了夏雪的去路。“夏小姐，我们同路，要不你就捎我一程吧。”
夏雪看向了沈学，沈学温柔地说：“随你。”
本以为沈学会拒绝，没想到他把这个恶人让夏雪自己来当。没办法，看在沈军是沈学的亲弟弟的份上，她只得点了点头。
就这样王语兰跟着他们一起回到了沈家。
夏雪回头看着跟进大厅的王语兰问：“你不是要回家吗？怎么还赖着不走？”
王语兰一副女主人气派。“这句话应该我问你！”
“我走不走关你什么事？”夏雪反问到。
王语兰也跟着说：“那我走不走又关你什么事？我是来看望美莲阿姨的。”说完她就朝着沈夫人的书房走去。
“她，怎么对你家这么熟？”夏雪不解地问。
沈学只好说出实情。“她跟沈军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家里人都不把她当外人。”
“不是说她家与你们家是宿敌吗？”
沈学害怕有人告诉她一些自己不想让人知道的事，于是赶紧问：“你哪儿听说的？”
“就是那个——对了，你管我哪儿听说的，只要告诉我对还是不对就行。”
“宿敌是不假，可冤家易结不易解。如果能联姻的话，不就皆大欢喜嘛。”
夏雪有些失落地说：“既然有那么好的姻缘，为何还要跟我家订亲呢？要是在我们农村，悔婚后女孩子是不受所有人待见的，每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别怕，这里是江城，而且有我。”沈学笑嘻嘻地摸了摸夏雪的头，“夏雨，你真的对我二弟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夏雪也在内心反问自己这个问题。不过她自己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