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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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夙怀着她小心翼翼地让她依偎自己的肩膀上,听了此话,眉头皱起:“有么。”
熟悉清幽的冷香环绕鼻尖,舒诺整个身心都放松下来,竟毫无芥蒂地就那么倚靠他怀里,神色有些困顿,轻轻点头。
很快,淮西县衙便出现在眼前。
雄伟的石狮子屹立钉子门的左右两侧,身穿红底黑边印有‘衙’字的门役手杵棍子,脑袋歪斜不住地犯困打瞌睡,舒诺和随后齐来的舒纪程相视对望一眼,就抬步走上前。
“哎哎哎!”门役被脚步声惊醒,看见缓步走来的几个容貌俊秀的男子,愣了一下,转手拿起棍子指在他们面前“你们几个哪来的?官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入知不知道。”
舒诺不怒反笑道:“我等有要事,想见县令,麻烦通报一下。”
“你想见县令?”门役抬起下巴,拿鼻孔看着舒诺上下打量,见眼前‘少年’穿着荣锦雪袍,腰间佩戴的翡翠玉佩明亮无暇一看就值老鼻子钱,而她身边跟随的几个‘仆从’也是衣着华丽。
门役看着看着,脸上露出几分贪婪:“我们县令日理万机,天天忙得昼夜不分哪有时间见你们,更别说你们拜访得一点诚意都没有。”
舒诺好奇:“那需要些什么诚意?”
门役没回答,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来回搓了搓,“这儿个,懂么?”
舒诺忍不住笑了笑,
舒纪程从宽袖里拿出块令牌,随意地朝门役扔过去,门役下意识地接住,放衣衫上蹭两下,-撇着嘴翻过来看了一眼眼珠子立马瞪得滴流圆。
褐金色的令牌周边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花纹,而正中只用行楷镌刻了个大大的‘舒’字。
门役就算再怎么目不识丁,这大魏王朝皇家的姓氏他还是知道认识的,两股颤颤吓得‘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双手捧着令牌抖得跟个筛子似的。
“皇……皇……”
“行了,别磕巴了。”舒纪程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们县令呢,快点让他滚出来。”
“是是是!”
门役连滚带爬地跑回县衙,不大一会儿,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边整理衣服边急匆匆赶过来,看见舒诺、楚江夙、舒纪程等人慌忙施礼:“微臣朱有元拜见太子殿下,二殿下,侯爷。”
然而,没有人搭理他。
朱有元额头上的冷汗不停往下落,但他不敢抬袖擦,恭恭敬敬伸出手将令牌捧回去:“微臣疏忽,未有出门迎接,还请殿下恕罪。”
“我们本就是私下来访,迎与不迎倒也无所谓,只是……”舒诺背着手瞟了一眼恨不得钻地缝的门役“我们几个没带‘诚意’,恐是入不得这县衙啊。”
朱有元身体一僵,立马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手底下那些小喽啰仗着官威肆意敛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收,他也捞好,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哪成想……
他双膝一软‘扑通’地跪地上:“都是微臣御下不严,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舒诺冷笑地越过他,楚江夙跟在身后。
而舒纪程弯腰拿起朱有元捧着的令牌放回袖里,拍拍他的肩,道:“太子脾气不好,你可当心啊。”
“是是是。”
暖阳明媚,照得镜湖波光粼粼似落入繁星点点,拱桥曲折蜿蜒,白墙红瓦檐下高悬圆灯。
朱有元点头哈腰地领着路:“太子殿下能来微臣府邸简直令寒舍蓬荜生辉,这些年淮西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都因是殿下治理有功,我们才……”
“哎呀老爷~”
朱有元还没说完就被一道酥软妩媚的娇俏女音打断,众人寻声望去,就见木栏拐角有一衣衫极尽透明露出半个酥胸的妩媚女人倚在那儿,她似才看见众人般稍稍一惊,双手环胸,倒是多了几分欲拒还迎的味道。
“你怎么在这儿?!”朱有元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问她。
柳媚娘跑来娇俏地一锤他肩膀:“老爷,你突然丢下人家跑了,人家担心你嘛~”
“朱县令还真是忙碌。”舒诺看着快被撩得腿软的朱有元,森凉冷笑着。
那清冷的声音犹如冷水劈头浇下,朱有元瞬间打个寒颤推开怀里添乱的柳媚娘,心里什么火都没有了,他惴惴不安地低着头,急忙赔笑道:“太子殿下误会,太子殿下误会,都是贱婢胡闹,微臣定会严加管教。”他伸出手,“您大堂请。”
众人齐齐跟随朱有元前往大厅,都没有看见柳媚娘听见‘太子殿下’时徒然一亮的眼睛。
大厅里。
唐伯虎的山水字画摆放正中,浅蓝描边的白瓷玉瓶一个紧挨一个,舒诺坐上主位,左右两边的下方木椅便是楚江夙和舒纪程。
朱有元恭恭敬敬站着,赔笑道:“微臣这就去安排小宴,很快,请殿下们和侯爷稍等。”
“不必了。”舒诺摆摆手“孤此次来是有关东梧桐巷口的事情,不知朱县令有什么想法?”
“东梧桐巷口?”朱有元听后一愣,随即无所谓地回答“那里呀,就是一群不服管教的刁民,税不交,话不听,一有点不顺他们的意就闹哄哄地要抗议,可伶我们这些做父母官的又能怎么办。”
“前几日更是,说什么他们那边总是有人生病,死了不少人,可我能有什么办法,整个淮西都好好的,怎么就偏偏他们能折腾事儿呢?”
舒诺闻言皱眉:“也就是说,你很久前就知道东梧桐那边是有人生病的,对么。”
朱有元声音一哽,慌乱地解释道:“殿下,微臣知道此事后立马派了郎中,可人病生死乃是天意,这事儿微臣也管不住啊殿下。”
看着他瑟瑟发抖的样子也不似撒谎,舒诺侧头与舒纪程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瞧见了疑惑,如果真如朱有元所说事情很早便发觉,而且派了人,那根据瘟疫的特性,整个淮西早应该沦陷了才对,
可现在平平安安地简直毫无征兆,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