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秋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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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陈晨逐渐熟悉了天元市这边的销售点和罗坝镇这个地方。
最让他奇怪的是，这里只有门店是公司的，门店后面的小院和旁边的小院，竟然都让谢元江给买下来了。
还别说，这边还时不时就有大客户就过来订化肥，而且都是谢元江认识的，不过谢元江也没避开陈晨，相反回回都让陈晨参与，并主动将这些关系介绍给陈晨认识。
如今毕竟是2009年，罗坝镇这地方的治安以陈晨的眼光来看，跟后世2023可是云泥之别。
他没事就爱徒步在罗坝镇转一圈。
这天路过一个很普通的理发店，店门遮着一张门帘，门口坐着几个姑娘......外表看着好像姑娘，脸上搽着厚厚一层粉，倒也看起来挺漂亮的，坐在门口，嘴里嗑着瓜子，眼珠子盯着过往的行人。
“小兄弟，过来坐坐呀。”
“天这么热，来洗个头呀。”
陈晨之前就亲自见过几个看起来挺老实的小年轻......竟然还吓跑了，这是真老实。
真是些傻小子，跑啥跑嘛，她们还能扒了裤子不成。
以陈晨单纯的经验来看，也觉得这个洗头应该是洗的另一个头，但老是听别人说，自己没有亲自见过，可信度不够。
这会他想起了表妹顾雨晗，这妮子老缠着自己讲感情故事，而且还要听细节，陈晨感觉自己看的《金瓶梅》都不够用了。
这么好的机会，要是表妹在，一定会喜欢吧？
陈晨就抱定了一个注意，既然表妹无法亲临现场来采风，这项光荣的任务只能靠自己来完成，然后在电话转达给表妹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就放心走了过去，二话不说，掏出了一百。
对面一个上了年纪比较老的女的立马接过了钱，活没干先交钱，这么大方的客人还是第一次见，再又看了看陈晨的裤兜，硬邦邦，鼓鼓囊囊的，这可是大客户啊。
“小兄弟看上哪位姑娘了，咱就直接进屋深入交流吧。”
那几个姑娘看陈晨英俊潇洒，肌肉线条啥的都看起来很男子汉，关键出手大方，都眼巴巴地看着陈晨，希望得到陈晨的宠幸，毕竟客人开心给小费也很常见。
陈晨挨个看过来，从头到脚看得很是仔细，还别说，都长得挺漂亮的。
陈晨突然想起来古代读书人逛青楼时的场景，一时没想，张口就说道：“妈妈，你们几个人我全包了。”
鸡头也没管陈晨叫她什么，爱叫啥叫啥，反正钱才是她的目的。
一听眼前这个小年轻竟然让大家全都陪她，这样的要求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见。
鸡头还以为陈晨跟她开玩笑，往裆部看了一眼，说道：“小兄弟要是有这方面的爱好，可以以后经常来。我这些姑娘们可都厉害着呢，我怕你一次性吃不消，以后来给你留着，挨个尝个遍。”
鸡头也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这再怎么想挣钱，还是不能太着急。
眼前这位财神爷一看就没啥经验，这玩意不能贪多，猪头肉吃猛了，以后想都不想。就按照他今天提的要求，搞不好以后对这方面的事彻底没了兴趣。
陈晨很是坚持，“妈妈放心，我这有的是时间和精力，这样吧，你们这咋收费的，我可以先付钱。”
这么一说，妈妈顿时来了兴趣，交钱好啊，后面你用不了，那就没办法了。
“小兄弟第一次吧，我这里可是诚信经营，童叟无欺，一次一百，我们姑娘这边啥都会。“
连鸡头四个人，陈晨毫不犹豫地又抽出了三张递给了鸡头。
鸡头也傻眼了，自己虽然也干这生意，可这不是现在姑娘们还空闲着吗，一般也很少有人来找她这种口味的了，没想到眼前这位小伙还味道独特。”
不过，她还是提醒道：“小兄弟，你跟她们玩吧，我这岁数估计你也不会喜欢。”
陈晨眼睛一亮，嘿，这鸡头倒还挺实在的，不是那种钻进钱眼子的人。
“我喜欢人多，大家一块儿热热闹闹的多好。”
既然陈晨都这样说了，好不了今天鸡头也得重新出山，不过她们现在非常好奇一点，这么多人一起玩，这还是第一次啊，不知道到时候这小帅哥咋弄，想想还蛮期待的嘛。
鸡头带着姑娘们准备守摊子进屋，陈晨赶紧喊道：“哎哎哎，干嘛去？”
鸡头说道：“看你这问的，当然是进屋啊，难不成还让我们在这跟你玩。”
鸡头和姑娘们这会都有想法了，这小伙刚才看起来说话挺聪明的，怎么这会老是说一些连常识都不懂的话，该不会待会还得手把手教他吧。
陈晨当即挺直了胸膛，道：“你还真说对了，就是这儿，大家都在这。“
鸡头和姑娘们傻眼了，眼前这人该不是个变态吧，虽然干她们这一行，遇上的变态也不在少数，有时候客人要的那羞耻的动作，连她们都想不出来，平时还得多加学习，但在外面大白天的多p，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这人绝对是个变态，想要在公众场合寻求刺激，但她们可不傻，怕是还没进入节奏，就已经把警察招来了。
“小兄弟，你这样真不行，哪有干这种事在外面的。”
“你给我拿个凳子出来，我一个一个来，完事你们就忙自己的事。对，妈妈你先来。”
鸡头也是见识广大，让她第一个来，她倒要看看究竟这小子都多变态。
“那个，兄弟啊，我这就最后一件衣服了，不能再脱了。”
陈晨就感到纳闷，“说吧。”
说吧？这让她们一众一头雾水，说啥？这事只兴叫，没啥好说的，可叫那也不能啥都不干就叫吧，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很假，可基本的职业素养还是要有。
鸡头小心的问道，因为眼前这年轻人，虽然岁数不大，但要求贼奇怪，说不定还真的碰到她们的知识盲区了。“兄弟，你想听啥？”
陈晨一想，还确实是没跟她们说说啥，“就说一下你们遇上的都是些什么客人，都是干什么的，你们是啥感受。”
“对了，每个人讲够半小时就行了，咱也按照市场行情来，不能白占你们的便宜。”
众小姐一听，眼前这货果然是个变态，这都是什么心里癖好，竟然还有这种要求。
不过她们本着顾客就是上帝的想法，而且这也没啥难度，本来她们平时没事坐一块也说这些，于是四个女的将陈晨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给我也倒点瓜子，慢慢说，不着急。”
......
替顾雨晗采风的行动，直到半夜才结束。
陈晨躺在床上消化着白天听来的信息，可累死他了，一直坐着，他就是再年轻，腰也受不了。何况还一个人对四个女的。
这些女的也是够够的了，陈晨就亲自感受到，他走的时候，她们眼里那种没留下些东西很遗憾的感觉。
这些天连着下雨，陈晨感受到无所事事。又重新拾起了记日记的习惯。
2009年8月19日，天气小雨。
今天发了工资，还不错，4021.45元，谢元江的工资5863.21元，别问我怎么知道的，那货直接将工资到账的短信转给了我，借的一百也给还了。
谢元江有时候要么白天不见人，要么就睡觉，经常晚上打麻将，麻油友还是那几个老太太，可也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道咱回事，他每到月底就将钱输光了，有时候还得问我借个一二百。
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听过他老婆孩子的消息，整天就知道跟一般老太太玩，隔壁小院是用来出租的，长租短租都有，按说这家伙不该缺钱，算了，不想这些了，我真怕他哪天猝死。
早上老温打来电话，说在财务部的工作挺轻松，有时间要过来看我，还质问，为啥昨天不给她发我的照片了，还有我为什么也不要她的黑丝了......虽然我需要要很多次，她才会善心大发才会给一张，但给不给我看是她决定，而我必须天天要。
随后秦佳宁打电话，不过大部分都是问自己在这习不习惯，偶尔接上话茬，也能开开车，还别说这女人隔着电话笑起来，陈晨都能感受到一副上下摇晃的画面。只不过没有像温晓骁一样一天给自己打七八次电话，而且一有点开心的或不高兴的事，都给自己打电话，其实我真想说，老温，电话费不要钱是吧。
下午，表妹借用体育课的时间给我打电话，我正好将那天从理发店听到的故事跟她说了点。
现在我只后悔一件事，为啥要跟她说这个，这几天她一有时间就缠着我，让我给她讲，甚至还说要亲自来一趟采风。
哦，表姑一家已经知道了我到天元市的事情，前几天，表姑打来电话，气呼呼地说要让姑父顾章武解决这事，我将表姑给安抚下了，说是迟早还要请你们帮忙，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关婉菲这女人打来电话问我啥时候过去，我说我现在人在天元，一时半会过不去，我把你之前给我的工资退给你吧，她把我骂了一顿......说我这么大的事为啥不跟她说，让她白忙活了一早上的化妆，她真想在我屁股上狠狠地踢几脚，我说，你给我小心点，不要逼我对你使用鞭刑。她当然没要钱了，而且说马上就给我预支后半年的工资和奖金。
这个傻女人，我一个挡箭牌有这么大作用吗？
此刻我正咬着笔头，看看还有谁没写......
哦，路洁单独建了一个qq群，姜力这小子说是已经查看好了地方，那地方何南每天必然经过，而且一到晚上没人，周围也没摄像头，就等我一声令下，蒙着麻袋揍何南了。
路洁倒是说他们准备十一放假的时候来看我。
好像，没有了吧，这些人也就这么多了。
对了，老妈打来电话，先是劈头盖脸地将我骂了一顿，说为啥不给家里打电话，我爹天天骂我，说是想给我打电话，但又碍于面子。
农村的爹，表达感情永远都是这么含蓄，明明心里关心，却偏偏表现出一副才不管你的架势来。
我也没给爹妈说现在的处境，出门在外，还是尽量报喜不报忧吧，再说，说了也不懂。
日子过得很快。
销售门点附近有个小学，陈晨有着大把的时间，所以将自己打篮球健身的爱好重新拾了起来。
陈晨不管学校的球场有人没人，每天必然抱着球要到学校去玩一场。
虽然整个球场就他一个人，但就是享受那股热汗滋滋往外冒的感觉。
“你.....你能不能....今天先不要玩了？”一个声音轻柔无力、害羞又有些胆怯地小声问道。
陈晨正啪啪啪地打着篮球，见身后有人说话，住了求转过身看。
他惊呆了，这里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人，虽然说话的女该一直低着头，而且头发搭下来遮住了不少脸，但陈晨眼睛一点都没问题，看的清清楚楚。
樱桃小嘴，嘴唇红嘟嘟的，鹅蛋脸型，脸色白皙，一双杏花眼中黑瞳炯炯有神，细柳眉修长，身高有一米七以上，虽然穿着一件宽大的衬衣，但陈晨还是能够看出她苗条的身材。
陈晨一步一步缓慢地走了过去，脸色已经布满了淡淡的笑容，也轻声轻气地问道：“你是这个学校的老师？”
对面女孩见陈晨走了过来，更显局促，尤其是陈晨俊朗的脸庞和修葺的身材，更是让他不敢抬头看，而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陈晨走近跟前，更是看的更加仔细，这样一个小小的学校，竟然有这么美丽的老师，这难道就是我来到天元市罗坝镇最大的天意？
“学校是要关门是吧？”陈晨继续问道。
通过这一小会儿的接触，他觉得自己这边说话，还是尽量主动问，并且给出是或者是不是这样的答案来。
陈晨之前玩的时候，也有老师过来说要锁门，不过今天这位老师还是第一次见。
女老师再次点了点头，小声说道：“不，不好意思呀，今天，今天是我值班，打扰到你了。”
陈晨见她说完这些话像是之前已经思考了好久，打了不少草稿一样。
陈晨微笑道：“没有打扰，是我打扰你了，你还要做什么，我还能帮你点忙吗？”
“不，不用了，”女老师稍显倔强，“剩下的，我可以的。”
陈晨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样的机会，继续微笑着，语气尽量温柔地说道：“我叫陈晨，在前边阳光化工集团天元销售点工作，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只见女老师犹豫了好久，才小声说道：“我，我叫秋若水，是，是罗坝小学的实习老师。”
这一刻，陈晨心中生出了一股保护欲来，秋若水，多么美丽的名字，人又这么的温柔怯弱，这不正是男子汉心中最柔弱的那一抹白月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