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风花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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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外,江晚秋率几个亲信,江望笙和石晨阳并排而立,站在父亲江空流的身后。
江晚秋低声提醒:“咱们父亲在前几年又续一弦,雪茗岚。你小心点啊,我平时都避着她走。”
“为什么?”
“毕竟是咱后妈,叫姨吧,太生分,叫娘吧,感觉怪怪的。”
江望笙盯着望眼欲穿的江空流,嘀咕:“我娘因难产而亡,大哥你母亲因痨病而去,嘶~咱父亲大人是不是克妇啊?”
江空流转身看了一眼江望笙。
江望笙闭嘴低头。
江望笙低声道:“既然如此,咱们以后就叫姨娘,和后妈亲近点,要不然会让她觉得被孤立了。”
“贤弟,此言有理。”
马车赶到,几个侍从放下木阶,一个貌美侍女搀扶着夫人走出。
江望笙嘴巴微微长大,“好家伙,咱爹宝刀不老啊。”
雪茗岚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行动似弱柳扶风,泪光点点,气若游丝。
江空流眼中的期待化为担忧,忙上前扶住,:“夫人,你此去郢都看病,神医可曾说些什么?”
雪茗岚轻轻摇头,“并无所获,只是新开了几服药,吃着有些日子,身子有所好转。”
雪茗岚将目光投向两兄弟。
“姨娘。”
“娘。”
江晚秋:???
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江望笙便凑到雪茗岚身畔,伸手搭脉,脸上淡淡的笑意收敛。
雪茗岚莞尔一笑,问:“笙儿,你可是发现什么了?”
江望笙道:“人有奇经八脉,娘天生少了一脉?”
“没错。”江空流道:“这些年,我甚至拜访了多位天榜高手探病,均得出此结论,唯一的方法就是饮食清淡,少动多躺,放平心态。”
江望笙浅浅一笑,按住雪茗岚手腕,内息在体内流转不休,卸其霸道强横,取其柔和,灌入她的体内。
雪茗岚怔了怔,疲惫的身子多了些活力,也对着望笙笑了笑。
众人入府。
石晨阳拉住望笙,追问:“你刚才给你母亲输了内力?”
“对,想不到你还挺敏感。”江望笙不由得对他高看了几分,“她天生缺脉,有我的部分内力护体,足以暂代缺少的一脉。”
石晨阳自信道:“你内功强,但蓄力时内力逸散,感觉敏锐的武者皆可察觉......更何况是我。”
江望笙无奈地看着他,“说话就说话,别夹带私活夸自己。”
石晨阳左思右想,问:“我的内功练得差不多了,公子,您当初突破八品时的感悟,能否告知我一二。”
江望笙诚实道:“呲溜一下,我就八品了。”
石晨阳:......
“大公子,江大人,夫人都进去了,您...还不进去?”
江望笙道:“我母亲回来了,怎么能空手呢?你跟我去买点东西。”
“好。”
不久
石晨阳望着面前的一座九层高楼陷入沉思。
他看着眉开眼笑的江望笙,质问:“你可知这是哪里?”
“朝天宫。”
“还有呢?”石晨阳继续问。
“还有什么?”
石晨阳大声道:“还是遍布天下的风月场所,面前这所更是天下最大的青楼。”
江望笙轻轻叹了口气,“可怜啊,我今日才目睹真容。”
石晨阳眉头紧皱,“以你尊贵的身份,不俗的武功,何以来此自秽?”
下一刻,他明了:“我懂了,你是想掩饰自己的才能,避免他人嫉恨。”
江望笙心想着此人的戏太多了,但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唉,隐藏了这么久都被你发现了”江望笙语重心长道。
“你...可有家室?”望笙问。
“未曾婚配。”
“极好。”
江望笙拉着石晨阳,道:“咱们一起去,看上哪个跟我说,你今晚的消费,由我江公子买单。”
石晨阳迟疑,“不太合适吧,你毕竟是兵部侍郎之子,堂堂......”
江望笙直接捂住他的嘴,低声道:“小声点,你想我们全都暴露吗?从现在起,你叫石头,我叫江流。”
“这...能掩饰过去吗?”
“能知道的,总会知道,让那些不能知道的不知道。”
“言之有理。”
踏入其中,地铺白玉,内嵌金珠,珍珠帘幕,范金为柱。
九层通天,其中快活似神仙,故曰:朝天宫。
朝天宫管事者迎来,拱手弯腰行礼,兴奋道:“见过公子。”
江望笙刚准备回答
一个公子哥从他身边经过,扶起了管事之人。
此人身着锦缎,轻摇折扇,六个佩刀打手紧随其后。
石晨阳提醒:“此人是吏部尚书温学翰之子——温承枫。跟你一个样。”
“我怎么了?我可是正人君子,少年游侠,岂是什么人都能比的?”
这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传入他的耳中。
管事者脸上的笑意突然僵住,偷偷观察温承枫。
温承枫嗤笑一声,展开折扇,望其上山水,轻轻一动,檀木香入鼻,道:“还好有扇子,不然就被乡野臭味熏到了。”
二人面面相觑。
一身凌乱青衫的江望笙指着穿漆色深衣的石晨阳,道:“他骂你。”
石晨阳:???
温承枫用扇子指着二人,道:“朝天宫可是名流之所,不是你们这种江湖混混能凑热闹的。还是哪里来,就滚到哪里去吧。”
石晨阳踏出一步,正欲抽刀,被江望笙拦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理他。”江望笙细细打量朝天宫的架构,感慨:“这地方真比蜀地的青楼好太多了。”
温承枫轻蔑一笑,“果然是乡巴佬。”
管事者也不想事情越闹越大,走向二人,低声说:“这位是吏部尚书的公子,不是二位能得罪的起的,还请速速离开,不然...”
她瞧了一眼温承枫身畔六个兴致勃勃的打手。
江望笙介绍说:“我这位兄弟的武功可不容小觑,以一敌六,不在话下。”
温雪峰的手缓缓抬起,六个打手抽出兵刃。
众人开始讥笑,在他们这些门外汉的固有认知里,六个人打一个人可以说是有手就行。
但一些武者察觉到石晨阳身上流露出来的气息,暗暗震惊,戏谑地观望,想看这位不可一世的公子哥出糗。
石晨阳讥讽道:“五个四品,一个五品,不值一提。让我.....”
“但是吧,这里毕竟不是打斗的场所,也不好坏了你们的生意。”江望笙抬手阻止了准备出手的石晨阳。
管事者大喜,正要带温承枫远去,一个刺耳的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
“不行!今天,必须把他们两个揍一顿。”温承枫狂怒。
“是,少爷。”
六个打手磨刀霍霍,狞笑逼近,将二人团团围住。
温承枫自得地摇扇子,“跪下道歉,磕几个头,让我心情愉悦,就绕你一命。不过他必须留下。”
“少爷说的没错,废了他。”
石晨阳眉头紧皱,抽出腰间宝刀,寒光凛凛。
六人中唯一的五品武者见状,双眼放光,吞了一口口水,“这刀......少爷,我......”
温承枫瞥一眼,“把他的双手废了,他的刀就是你的了。”随后转身,懒得看这粗鲁的打斗闹剧。
“是。”
“砰砰砰”
温承枫已想象到二人狼狈模样,悠悠说:“扔出去吧。”
一只手按在了温承枫肩头。
“大胆!”温承枫微微一怒,撇开手,回身正要怒斥,却看到了石晨阳的面庞。
嚣张的公子哥登时脸色一白,注意到地上不省人事的六个打手。
“你,你还敢打我?”温承枫提起一口气,“我可是吏部尚书之子,打了我,我父亲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说及此处,他挺直腰杆,手指点着石晨阳的胸膛,“你很会打吗?你会打有个屁用啊!出来混要有势力,有背景。”
石晨阳看向望笙,征求意见。
江望笙学着他的语气,开口:“扔出去吧。”
“你敢......”
一个身体在空中画出了一个完美的弧线,下一刻,温承枫已经摔在了朝天宫门口。
管事者呆呆地望着,她也不敢参与。
一个人有天大的背景,另一个人武功高强,她一个管事的,谁都得罪不起。
江望笙望着外面不停喊“疼”的温承枫,道:“你先去管他吧。”
管事者赔笑一声,匆忙跑出去,将他又扶进来歇息。
“你等着,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石晨阳眉头一皱,问:“他父亲是尚书,比江大人的官还要大一级,会不会有些麻烦?”
“什么时代了?官大不代表权大。”
一个女子款款走来,“奴家桑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叫江流,这位兄弟是石头,我二人听闻朝天宫之大名,特来造访。”
朝天宫一个服侍人员,岂能乱问客人姓名?
她无非是想探探底细,若温承枫背后来人,冤有头债有主,朝天宫也好有个交代。
桑榆欠身行礼,“可要奴家为您介绍?”
江流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桑榆,道:“劳请姑娘。”
桑榆抿嘴一笑,道:“我们这里姑娘众多,各怀绝技,一定能满足二位公子的喜好。”
石晨阳看着手中佩刀,不屑地笑了。
桑榆自信满满:“第一层的姑娘,擅唱歌跳舞。第二层的姑娘擅烹饪之道,还有几十位名厨掌勺,是吃饭之所。第三层的姑娘擅饮酒酿酒。”
“第四层的姑娘擅调香制烟,经史子集。第五层的姑娘擅琴棋书画,第六层的姑娘擅拳脚与内功,第七层的姑娘擅刀枪棍棒,”
“这第八层嘛......”桑榆神秘一笑,解释:“第八层是我朝天宫花魁的居所,只凭缘相见,共度春宵。而第九层,用于侍奉大人物。”
江望笙问:“大人物也会来这里?”
“公子有所不知。”桑榆含羞一笑,“朝天宫享誉天下,此地又是朝天宫之总,曾得先皇垂青,拥有制备高级宴席的资格。”
石晨阳道:“公子,朝天宫有资格开展官宴,届时闭门谢客,九层尽供宴席。”
江望笙自语:“是有先皇命令,因此朝天宫能造第九层。九乃极数......难怪啊。”
“公子猜得不错,第九层只有皇室人员和陛下亲信上得,我们就连洒扫都颇为忌惮。”
蓦地,百花坠落,红袖飞舞,第八层上,有一倩影,立于门前,静候贵客。
桑榆激动道:“是花魁中赫赫有名的师明月小姐。她可从未接见过客人啊。”
随即有深意地道:“她还是完璧之身。”
“烦请带公子来第八层一叙。”八层上,一个侍候的男子朗声大喊。
众人惊喜交集,纷纷探出脖子,想要一睹师明月的真容。
温承枫见状,哈哈一笑,大步流星,对着四方抱拳道:“承让了,各位。家父吏部尚书,还望各位给我一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