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挖眼割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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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良久，云北陌冷静思考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着了容狐狸的当。
气得她在施针的时候，让容狐狸吃了不少的苦头。
治疗结束，云北陌赌气不与他说话，打算去保珍堂时，无岸匆匆进来汇报：“世子，云少将那边抓住包士三了。”
原本走到门口的云北陌立马折返回来，双眼放光：“我哥哥真的抓住包士三了？”
无岸点头：“是，在城外一个村庄里抓找的，现在人已经押回来了，就等着世子过去亲自审问。”
容九渊嗯了声。
云北陌忙说：“等我片刻，我换身衣服什么的再跟你一起去。”
容九渊笑脸盈盈，却特别的狐狸，“陌儿不是着急去保珍堂吗？怎么又不去了？”
“我要亲眼看看这个包士三。”她还有很多问题想要亲口问他呢。
“那保珍堂那边没事了？”
“改天我会跟张堂主解释。”云北陌后知后觉容九渊是在戏弄自己，她鼓着气。容九渊笑开了脸，宠溺道：
“我在这里等你。”
“这还差不多。”
云北陌转身出去。
确定脚步声走远，容九渊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起来，低沉问道：“完整的抓回来的？”
无岸摇头：“不算完整，被割了舌头，还毁掉了双眼。”
这话让容九渊的脸色变得暗沉，无岸接着说：“云少将说他是自动现身，并不是特地找到。世子，卑职觉得这个包士三应该是被抛弃了，所以才会自己现身。现在他没了眼睛没了舌头，我们想要问什么都问不出来啊。”
“他识字吗？”
“云少将试过，目不识丁。”
这的确是个难题。
云北陌女扮男装，戴上面具，摇身一变又是方大夫，跟随容九渊前往关押包士三的地方。
灯光晦暗，容九渊的面色被衬得更加憔悴苍白，
即便马上入夏，但他身上还是披着厚实的斗篷。
他们来到目的地，云蔚亲自迎接，看见云北陌时，还是皱了下眉头，但并没有挑明该不该带一个外人进来。他说：“已经想过各种办法，但还是无法能从包士三口中知晓线索，只要能从他口中知道线索，我们应该就能破案了。”
这边的云北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看着包士三双目缠着白绷带，那双眼睛的地方还溢出血红的血迹，嘴巴也好不到哪里去，嘴角不断地流出血和口水，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嘴里还会发出啊啊难受的叫声。
她啧了声：“看不见说不出话，这根本问不出什么啊。”
容九渊对着云蔚说：“闲杂人等出去，本世子亲自审问。”
云蔚很好奇，容世子能用什么办法。
但他没有问，而是遣散所有人。
一时间，牢房只剩下他们几个自己人。
容九渊走到云北陌的身边，开口问：“方大夫有办法能从他口中问出什么吗？”
“没有办法。”
容九渊轻轻一笑：“方大夫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
“问出来有什么好处吗？”
云蔚还在好奇的时候发现容世子是在询问方大夫，顿时感觉到失落，可在听见方大夫跟容世子要好处的时候，他瞳孔地震。
他有法子？
他还那么大胆问容世子要好处？
下一刻，容九渊笑着承诺：“只要你能问出来，我可以满足你两个条件。”
“什么都答应？”
“当然。”
云北陌勾唇一笑，“嗯，那行，帮我准备笔墨纸。”
闻言，云蔚诧异，他真的有办法.......
笔墨纸很快准备好了，云北陌在宣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的字，站在她身边的容九渊只是扫一眼，心中了然。
而无岸和云蔚就看不懂了。
后者问：“他不识字，也看不见，这是什么法子，能成吗？”
云北陌吹了吹，说：“云少将，你没看见他的耳朵是好的吗？”
这两人登时恍然。
云北陌指了指宣纸说：“虽然我这个法子需要花点时间，但绝对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他哑口无言，的确是最好的办法。
收起宣纸，云北陌已经走过去。
包士三明显察觉到靠近的脚步声，害怕地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云北陌蹲在他的面前，什么都没说，手中的三枚金针以最快的速度扎进他头上的穴位里。“不想要忍受痛苦的话，那就乖乖听话，我保证可以让你待会儿一直都不痛，如何？”
包士三双手颤抖着，触摸着白绷带和嘴唇。
随即，他就朝着云北陌磕头。
仿佛是在说，只要你不让我疼，我愿意当牛做马。
云北陌扶他：“不需要磕头了，你叫包士三？”
他点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吧。”
他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
云北陌见状，已经盘坐在他的面前，后面的容九渊等人都安静地看着。
她继续说：“现在你有一个带功赎罪的机会，想要吗？”
包士三表情痛苦。
她明白他的意思，说：“如果你肯好好交代，我可以跟你保证人身安全，如何？”
包士三很是惊喜地把头转向她这边。
“放心，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现在我简单的问你几个问题，你只管点头摇头。问完之后，我就会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念到你想要说的话时，你就点点头，听得懂吗？”
包士三反应还算快，点头表示听得懂。
于是乎，云北陌先问：“制作假银子，你是做事的，不是管事的，你的背后还有别人是吗？”
他点头。
“他们为了避开被查，所以把你丢出来当替死鬼是吗？”
他愤怒的点头。
“他们还在皇都？”
他疯狂点头。
“他们人很多？”
包士三摇头，伸出两根手指。
“你是说他们只有两个人？”
他点头。
云北陌觉得这答案不是很仔细，又换了个说法：“我应该问错了，我应该问你是不是在做事的时候只跟两个人接触？”
包士三肯定的点头。
“那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
云北陌就知道接下来就该念字让他自己来说了，“那我们开始了，说到哪个字，你就点头。”
包士三点头表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