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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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这个项目适合陈氏，陈伯伯曾经于我提携良多，我投桃报李也是应该的。”
说着，厉寒渊摸了摸她的头，“其实你的企划创造性很好，发展潜力也很可观。但是商人重利，陈嘉茗开的条件确实很诱人，没有一个房地产公司会拒绝5亿美金的。输给她，你不丢人。”
姜九听到厉寒渊说教式的安慰，心里更是不爽。
“厉寒渊，是不是连你都觉得，我哪都不如陈嘉茗？”
厉寒渊一头雾水，“你为什么要和陈嘉茗比？你和她的主攻的领域又不一样，有什么好比较的。”
姜九冷笑，一把推开厉寒渊。
“厉寒渊，我失败的结果，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厉寒渊见姜九的反应也不乐意了，“我什么时候盼你失败了？”
“我昨晚都已经听到了，HX房地产的项目不就是你为陈嘉茗量身定做的？”姜九质问道。
厉寒渊扶了扶额头，“只是给老朋友一个人情而已……”
“你明知道我比她更需要资源，为什么不把这个机会介绍给我？”姜九不满道。
“我会帮你介绍别的资源。而且，你也看到了，HX房地产这样的公司，更需要经济实力雄厚的客户。”
“那我也不需要你的施舍了，厉寒渊。我想要的我会自己争取。”姜九头也不回地走出会场。
接下来的十天内，姜九都一头扎在公司里。白天的时候忙碌于各种事务，晚上也要加班到深夜，厉寒渊都睡下了才回家。她还奔波于各大公司，争取各种项目。
但即使她已经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她所积累的业绩，距离目标的1000万，还差了足足600万。
而且她和客户的交流也不是每次都很顺利，有一些预计营收不错、她主要想争取的大项目，最后没有选择她合作。
姜九有些焦头烂额，但是她一直不想放下身段向厉寒渊求助，两人之间持续着冷战状态。
而陈嘉茗顺利接洽了HX房地产，项目最早的设计阶段已经初步完成。陈嘉茗在媒体采访中也宣传了新项目的设计，赢来了公众和其他合作方的好感，资源不断，风光无限。
走在大街上，刚拉投资失败的姜九看到广场屏幕里容光焕发的陈嘉茗，落差感越来越强。她已经把陈嘉茗列为强劲的对手，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赢一次！
屏幕中，发布会现场。
陈嘉茗面对镜头，露出志在必得的笑容。
“我们陈氏集团崇尚打破桎梏、开拓进取的冒险家精神。这并不是单凭一腔热血无脑冒进，而是我们经过百年的积累和试错，得到的勇气与底气。”
“很感谢陈女士代表陈氏集团的发言，也给了我很多启发，”一名记者递过话筒，“那么最后，陈女士还有什么代表您自己，想告诉我们的吗？”
“我的话，”陈嘉茗调皮地做了个wink，“我可以为自己打个广告吗？下周礼拜天，我会举行一个个人的音乐会，我从小喜欢拉大提琴，做音乐家也是我毕生的梦想。可惜由于父母反对，我最后学了商科。这次回国，除了接起家族的委任，还想圆一个自己小时候的梦。”
大提琴？姜九眼前一亮。
大提琴正好也是姜九擅长的乐器。小时候姜九和姜柔都很想学钢琴，但姜柔觉得姜九不配和她学同一种乐器，于是撒娇让姜定文只给她请老师。姜定文同意了，但是觉得如果他不让姜九学乐器，就会被亲戚指责偏心，就让姜九学了亲戚都不喜欢听的大提琴。但偏巧姜九的音乐天赋很高，大提琴上手很快，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就拿了某个国际性乐器大赛的第二名，这点也遭到了姜柔疯狂的妒忌。姜柔为了不让姜九继续学乐器，就把姜九的大提琴砸坏了。
但这么多年，姜九一直没有放松过练习，只是工作以后比较忙，手才有点生了。
而陈嘉茗，姜九看过陈嘉茗在大学晚会上表演大提琴的视频。她的大提琴技术在外人看来会觉得很不错，但是对于姜九这样系统性练习过的人来说，一听就能听出来毛病。
于是，在半个月的僵持之后，姜九破天荒地找到了厉寒渊。
“听说陈嘉茗下周日有个人音乐会，我也想去。”
厉寒渊见姜九服软，神色也缓和了不少。
“好，那我和她说一声。”
姜九见厉寒渊果断同意，心中狂喜。
到了下周日，姜九和厉寒渊提前赶到了音乐会现场，陈嘉茗在后台准备。
陈嘉茗看起来有点意外姜九的到场，但还是笑着和姜九打招呼。
姜九看到大提琴，露出羡慕的眼神，
“听到你要表演，我就早早赶过来了，可不可以先给我们表演一段？”
厉寒渊也期待地看着陈嘉茗，陈嘉茗点点头，“那我就给你们show a hand。”
陈嘉茗摆好姿势，优雅地拉起大提琴。
一曲完毕，厉寒渊和姜九鼓起掌。姜九犹豫片刻，走到了陈嘉茗身边，轻轻抚摸大提琴。
“你的大提琴好漂亮，可以让我也试一试吗？”
陈嘉茗把大提琴交给姜九。
“好啊。”
姜九拿过大提琴，开始演奏《杰奎琳之泪》。
这首曲子是姜九曾在琴房最喜欢练的，每次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拉起这首凄婉的曲子就像在倾诉。
厉寒渊听着姜九的演奏，忽然回忆起他少年时路过琴房，听到姜九演奏的样子。当时他还觉得姜九太多愁善感，直到他了解到姜九在姜家不受待见的经历。那是他第一次想要守护一个女孩。
姜九的演奏非常娴熟，厉寒渊听得如痴如醉，而陈嘉茗站在一旁，也不由产生了危机感。
“Sounds great!小九，没想到你的大提琴弹得这么好！”
没等姜九演奏完毕，陈嘉茗就大声鼓起掌来。
姜九本来沉醉于演奏之中，忽然被陈嘉茗一打断，心里一惊，手上的动作一用力，大提琴的弦就不小心被扯断了。
“我的天！”陈嘉茗大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