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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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道:“我看唐兄受了内伤,不如古某帮唐兄疗伤?”
唐鉴大手一挥:“区区小伤,何须先生出手,不妨事。”
看的出来,唐鉴是个讲究人,也很骄傲。
以古来的修为,医治他的内伤,不费吹灰之力。
可唐鉴依旧不愿古来出手。
若换做古来,必然会应允,为什么不呢?他冲开穴道时,力道很大。
唐鉴没受什么重伤,可也不是很轻。
贫者讳言钱,死要面子活受罪,富者讳言钱,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何必!
不过江湖人嘛,活个脸面,古来不以为然,可也打心眼里欣赏。
看唐鉴的气度,像个叱咤一方的人物,定然也不凡。
古来道:“唐兄所言甚是,古来唐突了。”
无足轻重的事,也懒得多言。
唐鉴道:“先生的武功,极为奇特,竟能逆转真气,唐某浅薄,看的不是很分明,可否指点?”
古来道:“哪有那么神秘,不过是通达二字!”
唐鉴脸上尴尬。
古来说的很有道理,可跟说废话也差不了多少。
通达二字,说来简单,可是将浑身经脉打通,如同坦途。
寻常肉体凡胎,如何做到?
最厉害的武夫,也断然做不到。
可从古来嘴里说出来,自然的跟吃饭拉屎,喝凉水放屁一样简单。
尤其令人捉摸不透的是,古来说出来,似乎理所应当,并不显的突兀。
细思下,极恐!
唐鉴道:“先生乃世外高人,根骨自是与常人不同。”
他没有再问下去。
打听别人的功法,犯忌讳了。
古来也没有继续,不是舍不得这点功法。
好比江水涛涛,取一瓢,何足道哉!
只是不能解释。
难道告诉他,练字就能修真气?
古来笑道:“机缘巧合罢了。”
唐鉴道:“唐某游历天下,识人无数,自负只一眼,便能猜出七八分,先生出尘,世所罕见,唐某未曾见过。”
“聊了这许久,竟看不出先生半分来历!”
古来道:“游走凡尘的闲散之人,哪里有什么来历。”
唐鉴更加恭敬:“原该如此,越是高人,心中有了天地,便无所谓故乡。”
古来一怔!
他是这个意思么?
不是无所谓,是压根没故乡。
他也想知道,故乡在哪。
照唐鉴的逻辑,古来还算不得高人!
与古来寥寥数语,唐鉴忽感,心中若不系凡尘,何等洒脱。
那是另外一番天地,
今日被他见到了,从古来身上。
兴之所至,从腰间抽出笛子,按在嘴边,吹奏起来。
古来羡慕。
五大三粗的汉子,还有这样文雅的才艺,若是再俊一点,可称万人迷。
古来击掌呼应。
每一个节拍,都击打在音节上,倒是让音律,更加婉转起来。
古来不懂音律,因为是唐鉴暗含了内力,他不过沿着气息行走,推波助澜。
唐鉴眼中振奋。
古来的节拍,让气息更加顺畅,内伤竟大有缓解。
这种真气,不似武夫所有。
这让他更加怀疑古来的身份,似乎不像个凡人!
那会是什么?
一曲吹奏完毕,二人抚掌大笑,古来也摘下酒葫芦,与唐鉴对饮起来。
此时,庙外的雨已经停了。
唐鉴道:“先生往何处?”
古来道:“往燕城,自运河,乘舟下江南!”
唐鉴喜道:“倒是能与先生同行一段,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古来道:“求之不得!”
出了破庙,骑马并行,走的并不快,唐鉴也舍不得走太快。
唐鉴求教:“问先生一句,游走凡尘,先生必然所见甚多,于天下大势,先生怎么看?”
古来一时语塞!
对于凡尘,他只是个过路人。
怎么看?骑马看呗!
于是说出模棱两可的两个字:“运也!”
唐鉴挠头,跟高人聊天,就是费脑。
这样惜字如金,他一个寻常人,怎么理解!
“先生天人之姿态,必有扭转乾坤之能,就甘愿做个闲散人?”
古来道:“俯仰天地,我古来算什么?”
“这片江山算什么?”
唐鉴道:“蝼蚁也有志向!”
古来道:“蚂蚁能上树,可登天么,运势在天,蚂蚁能做什么?”
唐鉴皱眉:“依先生的意思,什么都不做?”
古来不知道怎么回答。
唐鉴张口闭口,天下势,也是有一颗弄潮儿的心。
道不同,怎么聊?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谋的是人事,听的是天命,尽心了就好,求的太多,反而是烦恼。”
唐鉴脸色变了,久久才说:“多谢先生赐教!”
古来赶紧回礼。
心里很惭愧,这些话,都是胡诌的。
俗世人争的就是个结果,如果都像他说的,但求尽心,不求结果,必定会少了些一往无前的勇气和执着。
并不是谁都和自己一样。
他打这路过,别人可在这活着。
这些话,可以给失败者安慰,但不能当做教化。
否则就有点鸡汤了!
古来想起了浮云观惊鸿的四个字,误人子弟。
于是也不敢再多言。
到了长清镇,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明日出长清镇,再有一两日的路程,就能抵达渡口。
唐鉴道:“叨扰先生半日,受益良多,此时也到了分手的时候,不知他日,还能不能遇到先生。”
古来也跟他道别:“随缘就好!”
唐鉴思索一下:“三日后,唐某若赶的回来,与先生一同南下可好?”
古来道:“我在渡口等唐先生。”
相处半日,古来觉得唐鉴侠义,不介意同行。
唐鉴笑道:“怎敢让先生等候,我或许可以早到。”
……
进了长清镇。
古来找一个客栈。
总感觉一双眼睛盯着他,回头看,一个少女,十四五岁,托着腮帮子看他。
长的挺俊俏,一双眼睛尤其灵动。
见古来也看过来。
少女蝴蝶一样,蹦蹦跳跳过来。
“哥哥可是要住店?”
古来道:“你家是开客栈的?”
少女摇头:“我叫水轻柔,跟爹爹出来行商的,就住在前面的长清客栈,哥哥要不要也住过去?”
她指的是前面百米外,那家客栈古来也看见了。
对小姑娘笑了笑。
豆蔻年华,见到好看的小哥哥,就喜欢攀谈几句。
一路上遇的多了,也习惯了。
只是古来不明白,他长得真有那么好看么?
“烦请姑娘前面带路?”
水轻柔道:“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怎么给你带路?”
古来好笑,带路是用腿的。
知道了名字,难不成还能免他房费?
“叫古来就好!”
水轻柔抢过他的马绳:“古来哥哥这边走!”
古来谢过,小姑娘真不认生,上来就哥哥,叫的那么自然。
看她的打扮,不像从中原来,没那么太多的规矩。
水轻柔道:“哥哥从哪里来?”
古来道:“龙栖城。”
水轻柔问:“龙栖城在哪?”
古来道:“在西北关外。”
水轻柔又问:“是不是很远呢?”
古来头痛:“算是吧。”
水轻柔极为健谈,一路上问个不停,总算是到了长清客栈。
马栓到后院。
里面还有七八匹,水轻柔说,那是他们商队的。
古来跟她进了柜台,定了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