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暗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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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id还真不是伪造的,它确确实实出自亚里公司的人口部门。
不过嘛,就算是亚里公司,也是由人组成的,和人打交道自然有各种方法……比如花点小钱。
所以楚谣现在不怕沈瑜查自己,顶多能查到“楚夜”这个身份,线索就断这儿了。
她给自己设计了一个父母双亡,自小在暗街流浪的人设,并故意散布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消息,这至少能拖那个特派员很长的时间。
楚谣也是真佩服这位沈先生的毅力,这都多长时间了,非得一直咬着自己不放。
她没着急上楼,从后门去地牢那里看了一眼宫晓然,后者正用平板电脑追着什么玛丽苏电视剧,楚谣过去的时候她正在擦眼泪,根本没发现有人来了。
“……”
楚谣想了想还是没说话。
算了,就当给她放个假吧,等明天我把内鬼“试”出来,再让她回来好了。
楚谣一边寻思着帮里的事情,一边慢悠悠地往自己的房间走。
她推开门,屋子里漆黑一片,刚要伸手去开灯,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房间里,好像有人……
她还没来得及按下开关,忽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心底攀升,宛如一道电流在神经中疾走,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楚谣想也不想,身子向后猛撤,就在退后的下一秒,一把锋利的弯刀从侧面的阴影中斩出,在她原本脖子所在的位置处划出一道带着冷意的圆弧。
能躲过这一击,全靠楚谣多年斗法得来的直觉,可即便如此,她的头发也被削断了几缕,脖颈处多了一道淡淡的血线!
生死攸关,由不得楚谣犹豫,心思一动,收魂刀起,带着猎猎风声向着攻击的来源处斩去!
对方也是果断,一击未中,转身就走,收魂刀只击中了此人背后的陈设,原本放在那儿的花瓶四分五裂,断裂的花草和泥土在房间里乱飞。
楚谣连忙开灯,却只看到一道漆黑的人影。人影毫不犹疑地破窗而出,崩散的玻璃碎片发出不小的声响。
楼上的动静太大,已经被不少人发现,林舞带着几个小妹冲了进来:
“没受伤吧,楚姐!”
“我没事,看好店里!”
楚谣嘱咐一句,接着顺着破窗一跃而下,追着那道人影便冲了出去。
对方没有落地,而是跳在了对面楼顶的天台上,略作停顿之后就以极快的速度跃向了下一栋楼的天台。
楚谣紧随其后,速度也不逞多让,两人就在这错落的楼厦之间展开了激烈的追逐战!
楚谣听到身后也传来一阵急迫的风声,在追人的同时用余光打量了一下,结果看到沈瑜竟然也追了上来,速度比起前头的两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鬼,他怎么也追上来了?
这下不好办了,本来还想施展些修士手段,现在只能靠脚力了吗?
三人互相追逐着,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没有太近也没有太远。
楚谣知道最前面那人肯定是来暗杀自己的,就是不知道受了谁的命令。
鱼头帮吗?
这场追逐持续了足有十分钟,在这期间,这位刺客多次转向,妄图以楼房的遮蔽甩掉追击,但楚谣怎能令他如愿,灵力在双腿上暗自运转,如同一只捕食的猎豹,盯死了自己的猎物。
终于,在几次转弯之后,这位刺客被楚谣逼进了绝路——他已经无路可退,身后就是宽阔而平静的镜河。
镜河贯穿整个天海市,由西向东,汇入大海。
这里正处于较宽的河段,这人要么跳河,要么只能沿着河岸逃跑。
“跑啊,怎么不跑了!”楚谣脸不红气不喘,叉着腰开口喊道。
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叫做河岸公园,卵石铺就的石路顺着河岸蔓延,周边满是绿植和零星的路灯。
白晃晃的灯光下,楚谣看清了此人的大概样子: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破烂披风,面部笼罩在披风之下看不清晰;身上则是黝黑的夜行皮衣,那把差点砍中楚谣的弯刀此刻就绑在他左边的大腿上;除此之外,他的右手似乎与常人有些不同,在灯光下反射出金属的颜色。
这人一句话不说,看到楚谣站在原地不动,他左手拔刀,冲着楚谣就是一个斜向的上挑。
“来得好!”楚谣一声娇喝,身子一侧,后退半步,躲过了弯刀的袭击。她没有轻易出手,而是在防备此人诡异的右臂。
果不其然,斩击只是幌子。此人一击未中,并不慌乱,而是箭步再冲,右手以出拳的姿势朝着楚谣的胸前打来。
这一招来得极快,楚谣没再躲闪,双臂交叉在前,就要挡住这一拳。
她也终于看清了此人右手的全貌:那根本不是人的手,而是一条机械臂!巨大的球形轴承作为关节链接着泛着青灰色的钢铁手臂,表面还有许多细小的半透明管道附着其上,就像是人的血管一样蔓延环绕。
他肩部的球形轴承里忽然传来一阵如同齿轮旋转的怪响,密密麻麻的管道上泛着蓝绿色莹光的不明液体急速流淌,接着一股股白气从连接处迸射蒸腾,整条手臂成一条直线,紧握的拳头好似一颗导弹,带着半条胳膊弹射而出!
这是楚谣没能料想到的奇招,挡在身前的胳膊狠狠地吃了这一记攻击,她像是被火箭弹击中一般,巨大的怪力把她向后击退了四五米,被打倒的肌肤上传来烧灼的疼痛。
对方的机械臂在使出这一击后便在钢条和齿轮的咬合声中再度复原,左手的弯刀再出,如影随形,根本不给楚谣喘息的时间。
“小心!”沈瑜终于姗姗来迟,他手里拿着一根不知从哪捡来的钢管,斜插到两人之间,向着刺客的头部狠狠打去。
这一招偷袭又快又急,那刺客生生止住脚步,头部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向旁边偏去,以毫厘之差堪堪躲过。
但是这么一躲,他头上的披风却带不住了,随着钢管的挥舞迎风而落,露出一张楚谣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