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T-5(齿轮篇)separ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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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0日,我身处在BAES分部之一的腾格里沙漠基地,在山隽博士的带领下,到达装备部进行参观。
这里是保守严密的地方,所以我们只能在上层楼道透过玻璃窗观望,无法接近里面。
内部有众多形状怪异的大型机器运输货物,以及检测货物安全。
不久后,我们准备回去。
突然听到急促的警报声响起。
立刻有消息传来——有敌人入侵基地!
所有人员都紧张起来,快速去做抵御工作。
山隽博士连忙拉我上电梯,送我回房间去保证我的安全。
结果电梯忽然停住了,同乘电梯的几个维修员撬开电梯门,我们只好从楼梯上去。
刚跑几步,地面轰轰地上下震动。
顷刻间,周边墙壁龟裂,天花板大片塌陷。
楼梯对面的墙面更是被炸出个十几米的大洞。
一只巨大的机器怪鸟正在楼层的外边,透过洞口直视我们。
怪鸟的眼神犀利无比,似乎下一秒就会杀死里面的所有人。
“利托拉……”我的脑海一瞬间浮现出某些片段,对这只怪鸟有一种熟悉感,但并不改变死亡临近的恐惧。
前方楼梯道突然发生爆炸,余波冲击到我们——我直接被震飞,掉下了楼去。
经过一阵失重感后直直摔到楼下的一堆货物上,货物不算太硬——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惜我还是听到了自己体内清脆的骨折声,鲜血大口大口吐出来。
在一阵杂声中失去了力气,视线变得模糊,唯一看得见的只有胸前闪烁的蓝光束。
……
突然又清醒了!身体挣扎着爬起……
“唔……啊……!”
——不行,不能就这么倒下……
我重新踏到地面上。眼前天旋地转,不知道走哪边方向正确,只能顺着感觉前进。
另外,感觉这沾满血的口罩带着太难受所以脱掉了。
身体不听使唤地左拐右拐,十分吃力地绕到了一扇大门前。靠在门上捂着伤口喘息。
眼前来了个带黑色头盔的人,他似乎要过这扇门。
他拿着一样东西指向我,对准我的脑袋。
即便这么近我也看不清他的外貌。
一会儿,他就无视了我,去输入门旁密码机的密码。
大门打开,他准备过去。
——糟糕,好想求救……发不出声音。
那个人准备走时,我连忙拖住他的手腕,声带使劲着想发声。
“放开,我不想伤害无辜之人。”他冷淡说了句,就把我甩开。刚转身要走时,他突然停顿一下,又扭回头来——看向我胸前的吊坠。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他一把抓住吊坠,扯过去大声问我。
“你干嘛!还给我……”我生气地喊着,伸手要夺回来。
这个距离,我居然可以透过头盔镜——见到他那慢慢变大的瞳孔,似乎在流露一种恍然大悟的神情。
正好这时门后有一群士兵赶来了。
“混蛋……”那个男人瞥了他们一眼,直接抓起我的身体,扛着我跑进了门外的通道。
“啊……你干……!什么……!”我的大脑一片混乱,除了头晕还想呕吐。
他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地逃。一震一震搞得我特别难受。
好吧我确实吐出来了,呕吐物连带着体内倒流的血液一起……真是种想死的感受……我好歹也是重伤病人啊……这混账!!
那人把我扔进了一个房间后,锁上门。我才得以歇会儿……
那个人对我说:“抱歉,刚才情况紧急。我抓你来是想问些事。”
但是我处在半昏迷状态,回不了话。
所以他先不搭理我了,开始搜索房间里的东西。
他找到些医疗品,给我解开衣服绑上绷带。
……
也不知过去多久,我清醒了些,能看得见眼前的东西了。
现在,我们待在一个放置实验器材的房间里,就我和他两个人。
那个抓我到这的人,听声音是个男人,身穿黑色防护服,大约有三十岁。
他正在翻着各类器材和资料,貌似要找什么东西。
——我身上的绷带,是他包扎的吗……
——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我趁他不注意,偷偷站起来,抓起旁边杂物堆里的一根铁根,颤抖地对向他。
“我劝你不要做傻事。”他转头看过来。
我气愤地说:“你是谁?为什么抓我?”
他的目光对向我,眼里有一丝意外,可能是对我的伤势恢复速度的惊讶。
然后,从刚才的中文转变成日语跟我交流。
“这个问题,刚好也是我要问你的。你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个?”他拿出抢走的吊坠,在我眼前摇晃。
“啊,我的护身符,还给我!”我急切地说。
“护身符?哼哼。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吗?”男人冷笑道。
我尽量冷静下来,毕竟这情况对我不利。问他:“你难道就知道那是什么吗?”
男人顿了顿,说:“当然,知道,又怎样。我会告诉你吗?”
我继续试探:“你就是入侵基地的敌人吧?”
“为什么这么问?”
“直觉……”我还是相信,基地里的成员不会像眼前这人这么粗暴冷酷的。
“答对了。所以呢,现在你想怎么办?”男人冰冷地说。
“抢回吊坠……把你……抓拿归案,还有,问清吊坠的事……”我紧张地说。
结果他笑了出来,笑声听着很恶心。
“就凭你?你是BAES的前线战士吗?”
“不是……”
他不屑道:“那你有什么底气跟我作对。且不说已经伤成这样,你拿武器的手就抖个不停,敢说打赢我?”
我一咬牙,直接冲了过来,铁棍挥向他。
他转瞬闪避开了。
“不要太自大,小姑娘。”他说道。
我转身再挥向他。
他直接单手接住铁棍夺了过去,往我的肚子上踹一脚。
我的身体直接失衡倒地。
他再往我的背部补上一脚,我就被打趴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犹豫,这么毫无觉悟的攻击。听着,你这么脆弱的人,不要妄想着能单挑赢一个身经百战的敌人。”
“不……我才不脆弱……”我咬牙切齿地说,攥紧拳头,胸间有一股怒气在积攒。
男人盯着我:“那么,你能告诉我,刚见面时你使劲扯我衣襟是怎么回事吗?那难道不是想向我求救吗?
——求救是弱者的行为。”
“……”
他蹲下来,“我再问一遍?你从哪得来的吊坠?”
“不说。”我恶狠狠地盯着他。
他注视了我一分多钟。
我从他的眼中看出深不见底的阴暗,以及某种奇怪又形容不出的东西。
“好,非常好。看来你不知道。希望你只是偶然得到它的,不要涉及进里面的事,永远不要。”他说着起身将把吊坠拿走。
门外有道激光束射进来,当场打中他拿吊坠的手臂。
吊坠摔到地面。
“唔……啊!”男人往后退,捂住伤口。
大门被激光束划开一个大洞,士兵一个个从外面进来。为首的是一个年上的警官。
所有枪械指着那个男人。
“你已经被包围了,精锐。”警官说 。
男人镇定下来,摘下头盔,冷笑着说:“还是被发现了呀。好久不见,凉参谋。”
男人有一头蓬松的卷发。右眼有一条长长的伤疤从额头穿下至右脸——伤疤被一个黑眼罩覆盖着——看得出右眼是瞎掉的。但眼神却坚定无比,展现出一股独特的英气。此外嘴边和下巴留着些短胡子。配上服装的搭配看上去很成熟。
“不过,我要的东西已经得到了。”他晃晃手中的文件,瞥一眼地上的吊坠,说完,按下手腕的手环机关,全身出现异动的横条,整个人消失了。
场面一片寂静。
我捡回地上的吊坠,长舒一口气。
——好像……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