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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一帘风月闲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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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王皃姁笑盈盈地看着王娡。

“姐姐,宫里好玩吗?太子又高又帅又威风!他对姐姐真好啊!”小姑娘一脸小迷妹的神情。

王娡看了看小姑娘:“你还小,懂什么呢?”

“姐姐,我能不能跟你进宫去玩玩?”

王娡的表情严肃起来:“宫里可不是好玩的”,她想起自己几个月经历的事情,心情沉重的说:“哪里都比宫里好玩儿。到宫里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

姁儿笑嘻嘻的说:“怎么会掉脑袋呢?姐夫不是最有权力的人吗?”

王娡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高处不胜寒……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嗯,我长大了,就可以去宫里玩吗?”姁儿摸摸姐姐的肚子,“嘻嘻,我是小姨!我会带你玩!”

正说话,有人在门外报:“启禀娘娘!小人郅都,奉太子之命,请娘娘移驾回宫!”

“进来吧!”王娡一看,笑微微问道:“恩人!太子已经把你调来了吗?”

郅都点头跪拜:“小人愿为娘娘肝脑涂地!万死不辞!请娘娘凤驾移步!”

少不得一家人又哭作一团。

臧氏更是捏着女儿的手连连叮嘱:“娘娘小心身体!谨言慎行啊!”

又叮嘱珍儿雪儿:“你们千万照顾好娘娘!我儿拜托你们了!”说着竟要下跪,吓得珍儿雪儿赶忙扶住。

郅都带着护卫和宫人们催动车驾仪仗前行。

臧氏向丈夫哭诉着:“娡儿担惊受怕的!你打探打探朝中可有人能照应……”

太子催王良娣回宫,原来是皇后又要办家宴。宴后,梁王将离京回梁国。

“爱姬,离宫几日,孤甚是挂念你与孩儿……”刘启先是抱抱王娡,又抚摸她的腹部,“宝儿,你是不是又欺负你娘亲了?看你娘亲又瘦了!”

“殿下,”王娡犹豫一下,眉带春色,“殿下猜我们的宝儿,是男宝还是女宝?”

刘启脸上浮现温情:“孤还没有女儿,当然想是女宝……”他抚着王娡的肚子,“宝儿,你是个女宝吧!象你娘亲一样,又乖又美,爹爹会把你宠上天!”

王娡哧哧地笑起来,“莫非殿下是想做岳父?”

窦皇后是一位非常爱孩子的母亲。她总是把她所生的三个儿女,拉到她身边,希望他们手足情深,兄友弟悌,互帮互爱。

家宴似乎有些沉闷。经历王娡被诬“妖女”一事,大家都各怀心事,讳莫如深。

当事人王娡,脸上风清云淡,低眉顺眼,笑而少言。

太子与梁王频频递酒,似乎要一醉方休。

其他人也都是少言寡语,闷得窦皇后唉声叹气。

馆陶公主说起一些闲话,来缓和气氛。无非谁去她府上的净室,闹了什么笑话;哪位侯与王预备结为亲家,方才逗得窦皇后开心起来。

宴后回到崇芳阁,王娡观察着刘启的脸色,犹豫再三,对着刘启施礼下拜:“太子殿下,贱妾有事相求……”

刘启带着酒后的醺意,眯着眼把王娡揽进怀里:“爱姬有什么事,孤都会答应!都会答应!”

“殿下可是认真的?”王娡轻轻问道,“贱妾想,想明日去给梁王送行!”说完便低下头,等待太子的回应。

一阵尴尬的沉默。

王娡偷眼看刘启的表情,她不知道这个请求,刘启会不会答应。梁王的救命之恩,她只想当面言谢,但一直没有机会。

“殿下与梁王手足情深。贱妾只想当面致谢梁王,对我母子的救命之恩。如果殿下不允,贱妾自当没说……”

“去吧!”刘启嘴角抽搐一下,“爱姬身体沉重,天气转冷,穿厚些……”

醉意沉沉,一脸落寞,刘启上床后一言不发。自己的女人,生死之际,却是皇弟出手相救。这大概是刘启心底难言的痛!

王娡惴惴不安,有些后悔提出给梁王送行的想法。但筵席间,她看到梁王眼神里,有事要和她说。

“殿下……”她轻轻叫太子,偎在他胸前。

“睡了睡了……”刘启闭着眼,把她在怀里抱紧了些,“明天还很多事情呢!”

夜深时,王娡听到刘启的低声呻吟,她忙坐起来。

“父皇……父皇!娡儿她怎么会是妖女……她不是妖女……”

“她怀着孩儿的骨肉!……为了江山永固,只能杀了她吗?……孩儿做不到、做不到!……”

象个婴孩般无助,刘启蜷着身体哭泣得颤抖。

这个睡梦中才暴露出无助脆弱的可怜男人,是爱她的!

在皇权父权的重压下,他抗争过,犹豫过,最终无奈妥协……帝王之心,在江山与美人间,选择了江山!对与错,谁又能说得清楚呢?

一股酸楚冲上眉头,王娡泪水莹莹。她母性泛滥,爱怜地把刘启抱在怀里。

“哦……”刘启从梦中惊醒,抹把脸上的泪,故作轻松地笑,“爱姬没睡安稳吗?”

“殿下!”王娡哭出声来,“贱妾有罪!不该让殿下日夜挂念!”

她起身跪在刘启面前,“父皇是一国之君,殿下是父皇之肱骨!刘氏江山代代相传,殿下理当为国分忧!父皇无错!殿下无错!有错之人已经伏诛,请殿下不要自责!贱妾即便粉身碎骨,为殿下,万死不辞、无怨无悔!”

“虽是称孤道寡之君王,可殿下并不孤单!娡儿愿为殿下分忧解愁!娡儿有什么做得不好,请殿下责罚!”

刘启扶起王娡,拥她入怀:“娡儿!你很好,是孤……从今后,孤会护你一世周全!再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殿下!”听到刘启叫自己“娡儿”,王娡知道,这远比“爱姬”的称呼份量重。

她娇弱地依在刘启怀里,“殿下,娡儿能叫殿下,启儿哥哥吗?”

“对!就叫孤——启儿哥哥!”刘启应着,黑夜里似乎能看到,王娡那纯净的笑脸。

“当年秦皇嬴政,在这灞桥桥头,为王翦赐酒壮行。王翦率六十万大军大败楚军,杀死了楚军首领项燕。十五年后,秦王子婴在这灞桥上,向高祖递了求降书。我朝一统天下。朝代更迭啊!”

梁王感慨着,看向身旁的王娡。

王娡披着宽大的大氅,遮住腹部。一双纯净的眼眸,在深秋艳阳下熠熠生辉。

她看向桥边的柳树。柳条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却被秋风吹得叶片稀疏,没有诗情,少了画意。

“柳”与“留”谐音,既有珍重之意,更有相留之情。后世这灞河柳,演绎出多少凄婉无比的离愁别绪!多少绵绵无期的销魂断肠!

两个人在灞桥桥头分别的时候,送行的人折一枝灞柳送给远游的人。在桥头烟雨中离别,灞桥则把他们全都写进了风里,让他们与岸上的绿柳一起随风起舞,扬起的柳絮变成了诗句,让灞桥有了几个非常感伤的名字,“情尽桥”、“断肠桥”或者“销魂桥”。

诗人雍陶有一天路过灞桥,问这桥为什么叫情尽桥呢?有人说,因为通常情况下送客至此便是最后一程,送别之情到了这桥头也就是尽头了。

于是有了雍陶的《折柳诗》

“从来只有情难尽,

何事名为情尽桥。……”

想到这里,王娡盈盈下拜:“多谢梁王相救!我母子才得以保全!梁王此去,山高水长,一路珍重!”

梁王苦笑:“我再不是小仙女的小武哥哥了……”

王娡转身面对灞水,她不敢转脸,让梁王看到脸上的泪水。

人生也许就是这样,有缘未必有份。象单行道,错过再也不能回头。

但这份压在心底的情愫,因错过而美好。心中的红玫瑰,得到了或许就成了蚊子血;挚爱的白月光,得到了就是饭粒子……

她是王娡,太子刘启的王良娣。不再是乐萌,也不可能是小武哥哥的小仙女了……她认命!她要活着,生下孩子。不能在感情纠葛中,让太子再起杀心!

“皇嫂被诬妖女,事情比较复杂。”梁王叹口气。

“那新垣平关在牢中,我问他受谁指使,为何污蔑皇嫂,他不肯说。我以保他不死为条件,他有些松动,说考虑一晚。次日我去提他,已经悬梁自尽了……”

王娡听得心惊,蹙眉问道:“太子说,会护我一世周全……”

“明处下手失败,皇嫂要防暗处。”梁王沉吟了一下,“皇嫂以陪伴母后为由,搬离太子宫吧!椒房殿张嬷嬷,一向小心谨慎,是母后最信任的人,也是自小看着皇姐我们三人长大的人。我已安排了人手,会尽力保护皇嫂。”

“有这必要吗?”王娡犹疑地说。

“如果太子宫内有人针对皇嫂,怕是防不胜防。”

回城的车,远行的车,背道而驰。王娡泪水簌簌落下,心里默默念道:

“一重山,两重山。

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

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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