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难道又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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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认假西芙纳带着萨丁一行走远后，林晓连忙将自己和咕噜拉进了虚数空间。
在布下了早已准备好的数十道超阶防御魔法后，林晓终于认真地审视起了神情痛苦的咕噜。
“这是进化了吗？”
林晓仔细观察着半兽人，微微摇了摇头。
骄傲进度值仍然还差上好几万才满。
方才咕噜与萨丁之间的那场战斗，也不过只是让他涨了1点骄傲值而已。
如此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斗才涨了1点骄傲值，林晓实在是弄不明白，到底要怎样，才能将半兽人的骄傲进度条给涨满。
“既然不是进化了，那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咕噜的眉头紧锁，牙关紧咬，双眼紧闭，似乎是在承受着莫大的痛楚。
“他的身体已经被我完全治愈了，不应该会这样啊？”
林晓很清楚自己超阶治愈魔法的效果。
只要不是生命值归0死了，就算身体被斩成了一万截，都能被妥妥的治好。
实在弄不明白咕噜昏迷不醒原因的林晓，无奈之下只能对他用出了储藏在戒指中的“节制之力”。
“节制之力”虽然无法探寻“神赐之力”背后的真相，但对于想要对咕噜施放鉴定魔法的林晓而言，仍是最佳的选择。
随着“节制之力”的白色光辉将咕噜包裹起来，林晓也轻轻闭上了眼睛。
“节制之力”传回信息的方式非常独特。
在探明了咕噜昏迷不醒的原因后，“节制之力”的光辉竟然将林晓的一部分意识拉入了一个奇异的白色空间。
“这是何处？”
环视着身处的环境，林晓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他很清楚，能够影响到自己意识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在系统规则下，等级代表着灵魂的强弱。
林晓的等级在系统界面上显示为三个问号，这也代表着，他的灵魂强度已经超过了系统所能评估的极限。
意识是灵魂感知外界的一种表象。
能够影响到如林晓一般强大灵魂的意识的力量有多么恐怖，由此可想而知。
“‘神赐之力’绝不简单，起码绝不像哈娜诺斯所说的那么简单。”
根据哈娜诺斯的说法，“神赐之力”是用来消灭“系统法则”的武器。
可根据林晓目前的感悟而言，在大图书馆炽阳之境中被他所击败的那个被标记为“系统法则”的存在，其实只是某个为了追求永生，而盗用了系统的可悲之人罢了。
在林晓看来，虽然目前自己和艾法世界的居民所使用的“系统”是那个被自己击败的“系统法则”创建的可能性很大，但这所谓的“创建”，应该是叫做“被盗用”或是“被篡改”才更贴切一些。
换言之，“系统法则”为了追求永生，篡改了原本就存在于诸多世界的“系统”，使其成为了替自己在各个世界收集能量的工具。
而“系统法则”对原系统的篡改，并不完善，也不算全面。
至少在被林晓破灭的那个名为“死界”的世界同样存在的“系统”就没有受到“系统法则”的影响。
那么问题就来了。
既然“神赐之力”是被“系统法则”篡改后的“系统”赐予艾法世界居民的某种特权，那它又怎么可能是用来对付“系统法则”的武器呢？
思考着这些问题，林晓不由得对神秘莫测的“神赐之力”更加好奇了。
“这只是我意识的一小部分投影罢了，就算被损毁，于我本身也没有大碍。”
林晓很快就弄明白了身处的现状。
自己的主意识仍在位于虚数空间的本体之内。
而现在自己这个位于白色空间内的意识，大约只占了自己主意识的百万分之一而已。
就算这部分意识受到损毁，主意识也会很快将之恢复，并不会对自己的灵魂造成什么伤害。
确认了这一点，林晓也放下了心来。
他只是多疑，却并不胆怯。
面对未知事物，林晓的好奇心甚至要强于普通人。
“此处似乎是个迷宫？”
观察着眼前的白色空间，林晓很快就做出了判断。
自己身处的空间是一方大约四十平米的空地。
空地四周，皆是不明材质的白色高墙。
在白色高墙间，有着很多道两米见宽的入口甬道。
顺着甬道望去，其中的通路深不见底，似乎又分出了无数条岔路。
“我只是用‘节制之力’调查咕噜昏迷的原因，就有一小部分意识被拉到了这里，实在是有些古怪。”
林晓并不急于探寻自己身处的这座迷宫。
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观念，他试着开始施放侦查魔法。
“魔法竟然全不可用？”
无法使用魔法这点，倒是真的让林晓有些吃惊了。
身处神秘白色空间中的他，虽然只是一缕意识，却也能够运用灵魂的力量。
魔力源自灵魂，这是艾法世界的魔法研究者心中的共识。
“或许这里并非艾法世界，根本就没有魔法这种东西？”
早已习惯了使用魔法的林晓，倒也没有因为一时间无法用出魔法，而有什么畏惧感。
他看了看房间一侧的甬道，已然下定了决心。
如果说“节制之力”将自己的意识带到此处，是为了解释咕噜为何昏迷不醒，那这些形如迷宫的甬道一定就有对应的含义。
林晓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一处甬道入口，正欲向内查看，却是被一股巨力猛然吸了进去。
恍惚之间，天地亦为之剧变。
当他再次能够感知周遭事物时，却是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高大宏伟的石质雕塑之前。
“图萨，你终于来了？”
林晓看着眼前这个将自己称作“图萨”的男子，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我这是又穿越了？这具身体竟然不是我自己的？”
林晓低头看着自己双手，很快就察觉到了异样。
“他”的手臂呈现出古铜色的金色光泽，手指很是修长，掌心却是布满了粗糙的裂纹。
“我的肤色和这手掌的形状怎么这么奇怪？难道我附身的这具身体并非人类？”
林晓定睛看向眼前的男子，也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自己和称自己为“图萨”的男子都不是人类。
这个自己从未听说过的类人种族虽然从外观上看和自己所熟知的人类相差无几，但身材却是要高大得多。
他们的皮肤呈现出不同的金属色泽，手臂和胸口皆是隆起的肌肉，显得很是强壮。
“呃，我来了……”
感知着和本体意识之间的联系，林晓知道，自己并没有再次穿越。
他目前的状态很像是正身处于某种幻境之中。
“是‘节制之力’让我进入这个幻境的？”
感受着拂面的轻风，呼吸着潮湿的空气，就连林晓这位见多识广的灭界魔神也难以相信，这世间会有如此真实的幻境。
“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再次尝试施放魔法失败后，林晓也开始思考起，接下来应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个陌生的异族男子了。
虽然很清楚，附身于这具身体的意识就算损毁也不会对自己的本体造成伤害，但林晓还是决定，要谨慎行事。
“节制之力”既然将自己带到此处，必然有其用意。
自己不能白白浪费了这次奇异的机遇。
“抱歉，我来晚了。”
为了让自己并非“图萨”这件事不会轻易暴露，林晓决定采取最稳妥的搭话方式。
结合上下文分析。
眼前之人既然说自己“终于来了”，那就说明自己本应早到，却是因为某种原因迟到了。
那么，先为自己迟到之事道歉，再从对方的口中套出一些情报，就是此时最佳的选择。
然而，让林晓大跌眼镜的是，眼前的异族男子一瞬间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你不是图萨，你是什么人？为何伪装成图萨的模样？”
“尼玛……”
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充满了敌意的异族男子，林晓不觉有些无语。
这人是怎么看出自己就不是他口中的那个叫“图萨”的人的？
就因为自己道了个歉？
百思不得其解的林晓先是四顾张望了一圈，在确认周遭无人后，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擒拿术制服了这位异族男子。
灭界魔神虽然无法使用魔法，但仍然是灭界魔神。
抛开系统都无法显示的敏捷和力量属性不谈，身为杀手的林晓所掌握的各种战斗技巧，就远非常人所能理解。
“说，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哪？”
林晓也不废话，在将异族男子的双臂卸脱臼后，便向他逼问起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你，你是神族的走狗！你把图萨怎么了？你怎么会变成他的模样？”
被林晓制服在地的异族男子拼命挣扎着，愤恨地侧眼瞪着林晓的脸，眼中似乎都要喷出了火来。
“神族？你是说统治神界的那些……”
一听到神族这个词，林晓就有些怀疑，自己是否仍在艾法世界。
“哼，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要杀要刮随你便！不过，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把计划透露给你的！”
“计划？什么计划？”
林晓有些懵。
莫非自己是被卷入到某起巨大的阴谋之中了？
突然想起什么的林晓抬头望向天空，顿时呆住了。
只见天空之上，肉眼所能及的尽头，竟然层层叠叠的皆是金碧辉煌的殿宇楼阁。
“那难道是神界？”
“废话，神族的走狗，你TM装什么装！有本事放了你大爷，咱们堂堂正正打过，偷袭算什么本事！”
林晓没有在意异族男子的叫骂声。
他努力回忆着，在西芙纳参加魔导国晋升仪式的那几个月里，自己在闲暇之时，从魔导国书店买来的那本名为《太古之战》的小说中的内容。
“无数年前，兽族和神族分别统治着艾法世界的大地和天空。”
“那时，还没有神界与凡人界的区别，魔族也尚未诞生。”
品味着书中的背景设定，林晓不由得在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难道，我这是穿越到‘无数年前’的艾法世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