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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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壬萱淡然一笑点头回应了一下于凡，随即站起身准备走之时，于凡突然拉住了她。

黄壬萱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于凡。

于凡支支吾吾，眼神有些闪躲，迟疑了一下，“黄壬萱，我想知道这几天跟我相处下来，你是怎么看待我的？”

于凡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叫住黄壬萱，但仅仅这一刻，于凡是迫切的想要知道黄壬萱是如何看待他自己的。

黄壬萱认真看了于凡一眼，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璀璨夺目的星光，是期待，是小心翼翼，然后还有她看不明白的情愫。

“嗯……于凡你是个很好的朋友，能认识你真的很开心。”

黄壬萱斟酌地轻声细语回答他。

此时，海浪声忽然漾起，安抚地拍打着于凡的心。他的情绪如此之深，神经末梢被炙热的被黄壬萱牵住，体感温度传上来，一阵一阵的，如潮汐翻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于凡轻咳了两声之后，眼角有浮过连绵的笑意，他轻描淡写抛下了一句“原来你只把我当成朋友啊”后便独自走了。待黄壬萱回过神来，看到的只有于凡已远去的身影。

后来于凡带着黄壬萱去逛夜市。

斜月悄然挂上空中，街上拥挤的人流，一阵晚风朝黄壬萱袭来，她忽然回忆之前自己与段清微逛夜市的场景，这些回忆被晚风翩翩扬起，而后重重的落至在她的心上。

于凡察觉到身旁的黄壬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试图将她的思绪唤醒，“怎么了？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黄壬萱神思恍惚地摇头否认了，本想转移这个话题，可张口却哑言。然而未及将台词想好，于凡再次先声夺人，将了黄壬萱一局。

“喂！黄壬萱！我说你呀，你现在这苦瓜脸，就差把‘老娘心情不好，别惹老娘’这几个大字写在脑门上了！”

黄壬萱不禁噗嗤一笑，随之脱口而出一句：“OK，那你自己自觉一点，别来招惹我。”

此时正经过卖烧鸟串的路边摊，黄壬萱说想吃烧鸟串，于凡帮她买了一份，小心翼翼地拿起它，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然后说着：“来，张嘴，我喂你。”

黄壬萱震惊地看着于凡，有些尴尬地回应道：“这不合适吧……我们又不是男女朋友……那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于凡没等她说完，赶紧将手里的炸串递给她，黄壬萱傻楞楞地接过，正当准备下嘴吃一口之时，张凡又逗趣地以措手不及之势快速夺走黄壬萱手中的炸串，倒是自己先吃了一口，顽皮地捉弄她。

黄壬萱晃神了一下，等反应过来时，看到于凡在一旁哈哈大笑看着她。

于凡似乎很喜欢用这样的方式逗她开心，可这种逗趣的方式让黄壬萱一点也不排斥。

他们试图用“尽兴”消磨每天的时光，彼此默契地不提回国后即将面对的日子。

但以逃避侥幸换来的日子，终将会以近乎毁灭的方式去摧毁这种安稳的时刻。

对于这一刻来说，下一刻就是现实。

于凡的母亲在电话崩溃哭诉着要他立即回国，他抵挡不住母亲这般架势，还是决定先提前回国了。黄壬萱知道后，心里蓦然落寞，她也知道自己逃避的那些残忍的事情终将也要面对。

她不知所措，一时间思绪凌乱，却只能将此淡化掉，光顾着安慰于凡：“如果你有事，你就先回国吧，我准备也要回国了。这些天跟你相处下来，我很开心，至少能让我忘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谢谢你。”

于凡此时感到心神不宁，深怕这次他们相遇，只是短暂的交集，往后不会再见面了，他颤抖着地问她：“我上次问你的话，你把我当成朋友了是吗？”

“不然呢？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黄壬萱处之淡然的反问他。

于凡神色慌张，脸色有些难堪，解释道:“啊，不是，朋友固然很好，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黄壬萱微微一笑，走上前，抬头凝视着于凡的眼睛，然后静静道:“没事，我没有放在心上，我觉得当朋友就很好啊，不用像情侣那样顾虑重重，不用担心谈恋爱后，还会分手这种情况。有些人就是更适合做朋友。”

于凡悬着的心终于落空了，他失落低下头，语气心伤地问:“那我们回国后，还能见面吗？”

“当然可以见面啊，你要是来找我玩，我请你吃饭。”

于凡听到她的肯定回答后，知足笑了笑。

至少，还能再见面。

辗转第二日，黄壬萱在机场送别于凡。于凡再次叮嘱她，回国后一定要再见面。

黄壬萱笑了笑点头答应，叮嘱他回去注意安全。

于凡转身离开之时，她仍旧在那里看着他。

他欣慰了一笑，朝黄壬萱挥手告别。

在回国的飞机上，于凡看着窗外的云，陷入沉思，虽然只是短暂的相遇点到为止了，即便现在分道扬镳了，或许在未来某天还会有交集吧。

于凡忽然嘴角微微一笑，心想着，幸好他没有越界，不然可能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