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重大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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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骨精忙于悲伤，没时间再作恶了，这段时间小E他们也可以专心做点事了。

首先是自己的身份问题，是出家人还是在家弟子？若是出家人，不可以插手世间的纠纷；若是在家人，自己又已经剃度，理上说不过去。他还在挂念他的孩子，还有冰武纪。

世间出家人还俗的也不少，譬如日本经营之父稻盛和夫，八十岁出家，两年后又还俗，那是日本**请求他还俗的，去经营治理日本航空公司。虽然暂时还没有人请求自己还俗，但文化创意公司离不开自己。

他把这个想法想给仙子说说，可又显得自己缺乏出离心，贪恋世间的东西；不说吧心里仿佛有一个小兔子在不停地乱窜。

仙子早就看出小E的心事，但就是憋着不说。潘丽虹抓现行那会儿他还偷笑呢，这小子不过是个闷骚，表面上一本正经，心里早就按奈不住了。你以为你真的是三十岁的小伙啊？

小E也想用第三只眼继续观察潘丽虹的境况，不过怕鬼神发现挨雷劈，所以不敢造次。以前有仙子监督着不碍事，单独行动必须小心，和世间的慎独差不多一样。这第三只眼是介于肉眼与天眼之间的神经系统，用一次法力弱一次。如果起了淫心，神通立即消失。如果这只眼没法力了，月光宝珠会飞回大漠寺庙，自己就会回到五十岁，就白修炼了。

殷兰痊愈后，开车去过一回大漠，看到条件如此艰苦就劝小E还俗。王贵马行更是离不了他，让他还俗上班，为了华泽村的村民们，为了大阳县的股民们。小E一听这个理由很充分就和仙子商量，仙子说我不管，你去问二郎神。他怕二郎神讥笑，没敢问，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

潘丽虹几年前就听说过丈夫有外遇，但没有把柄，那天抓了个现行，丈夫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加上正赶上自己被绑架，所以怒不可遏，朝两个狗男女扑了过去，丈夫脸被抓伤；女秘书挨了一巴掌，慌忙逃走。

如今两人离婚，财产各半。因她把钱都买进了冰武纪股票，房子归丈夫，自己只能租房住了。

马行是个消息通，潘丽虹在北京刚刚离婚他就在S省大阳县知道了。他觉得促成她和小E的亲密合作能为公司带来不可估量的利益，所以他和王贵劝小E尽快还俗。王贵的针织公司由于疫情原因出口受挫，转内销后利润大不如从前，所以把注都压在文化创意公司上面，应该投资冰武纪，他觉得冰武纪能上五百元，至于为什么他也说不清。小E犹犹豫豫，一个月了还没打定主意，他俩就想来硬的逼着他还俗。

他俩找到殷兰说明情况，让殷兰和他同房，逼迫小E还俗。殷兰笑着答应。

一天三人吃饭时把小E灌醉，让他住在公司宿舍里。第二天小E醒来发现和殷兰同床，知道是他们的主意，也就将计就计，还俗了。

反正男人一生有七次出家的机会，也不在乎这一次。他开导自己。

但他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是被逼的，是处淤泥而不染的莲花。鸠摩罗什大师是自己的榜样。

马行讥笑说：你也吞针试试？（ 西域高僧鸠摩罗什被皇帝用刀逼着娶妻生子，很多出家人开始轻慢他，并欲模仿。一天，鸠摩罗什上座讲经。他拿出一钵铁针，当众吞下。告知他们：如能做到，尽可学我。否则，各自持戒修行。）

小E虽然没有吞针，但感到法力减弱，仿佛重又回到五十岁。

牛背山马居士打来电话，说颜胡公司还在增持冰武纪，已经占到总股份的19%，跃升为第四大股东。而牛背山基金由于遭遇大额资金赎回，资金面紧张，没有多余的钱增持。

王贵马行用小D、小P等大阳县股民（大约五十个）账户开始增持冰武记，但资金有限。银行不给贷款，因为文化创意公司曾经担保违约。

马行说只有找潘丽虹借钱了。

潘丽虹打电话给尤为公司董事长雷再兴，说明事由。雷再兴命令财务主管直接拨给她的公司五个亿。她留用了一个亿，其余四亿元给了小E文创公司。

如何做空冰武纪再逢低买进成了大家关心的话题。

第一、大股东发布减持公告，越多越好。牛背山基金正遇到大额赎回，减持合情合理。

第二、冰武纪业绩大减。遇到疫情也在情理。

第三、其他原因，如遭遇诉讼等。

一切准备就绪，资金也到位了。市场上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有关冰武纪的负面消息，其股价也从一百元跌到八十元。

再说白骨精，由于别墅被烧，情绪失控，没有心思注意冰武纪动向。操盘手问他还买不买，现在又大跌了，他说得问颜胡，他有内幕消息。

颜胡让手下打听殷兰在干什么？他把殷兰作为反向风向标，因为他和白骨精都被他连累成鬼。手下说她成天和梅小E在一块，估计又睡一块了，他心想好得很，冰武纪快成为他的肥肉了。

他下令：梅家买，他就卖；梅家卖，他就买。奉陪到底！

潘丽虹对增持冰武纪并没有太大信心。一年前，当尤为董事长雷再兴找到她联系接洽牛背山科研团队时，老谷子对自己团队的科研能力很有信心，但不幸的是一名核心成员被国外公司高价挖走，使得芯片的研发一度陷于停顿。

让潘丽虹记忆深刻的是，雷再兴的慷慨陈词，老谷子的报国之志，让她对中国的科技事业充满了信心。

在待客室，雷再兴从机器僧讲到科技创新，从中国制造2025讲到世界工程科技发展的新特点，譬如高科技群体突破和交叉融合加速，科技发明、工程创新与产业发展交互作用，譬如信息技术和生物技术的渗透，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和谐发展成为新基点，工程科技发展与经济社会需求交融，譬如后危机时代，各国部署新兴科技战略。最后他对公司的现状和面临的困难作了简短的分析，主要是受到米国**的技术限制，高端产品无法制造，公司研发进展缓慢。老谷子说：“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中国只有占领世界科学制高点才能为世界和平和人类发展做出自己更大的贡献。寺院一定提供技术支持。”雷再兴激动地说：“我钦慕老师父的修为，打算退休后拜您为师一心修行，但有一事相求，请求您老暂辞去牛背山主持一职，带领牛背山团队和尤为团队秘密进行芯片研究，芯片相当于人的心脏，它是我国工程化能力与信息化能力的一个表征，国家把集成电路作为十大重点领域最重要的一个领域，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的投资中心，公司首期投入五百亿元。”老谷子点了点头。

她记得自己插嘴说：“据我所知，我国的12英寸芯片几乎为零，我国现在每月需求100万片，国外仅能提供20万片，缺口将近80万片。真的是时间不等人。”

雷再兴提到了梅成，称赞他年轻有为，在芯片材料研究方面独树一帜，老谷子同意动员他加入研发队伍。

如今大半年过去了，研发情况一点消息也没有。她知道研发一般需要三到五年才会有结果，但目前正面消息一点也没有。她包括小E的公司都是在赌，赌中国一定能赢，一定能弯道超车。

目前做空冰武纪的有两家外资机构，国内投资公司却大都在增持，把她这个最了解公司发展状况的人弄糊涂了。

明知不可以也要做，这是她不得不做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