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吻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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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场四境一次，Action！”
荒山野岭。
陈南着古装、戴奇怪头饰，抱着杨明娜纵身落地，左右看一眼，皱眉质问：“这什么地方？”
“哼！距离李家村十万八千里远的地方。”
“你这蚌精，本事真不小。”
“废话少说，元牝珠呢？拿来！”
“我干嘛要给你呢？由我来保管好了。”
“岂有此理，你想据为己有？”
“是又如何，你打得过我的话，就来抢啊！”陈南邪笑，拍拍肚子：“元牝珠，就在我肚子里。”
……
“咔！”
“好。”
“快点准备，下一场。”
导演在场外指挥。
这是江云飞跟蚌精争夺明珠的那场戏，被分成好几个镜头来拍，文戏、武戏分开。
接下来要拍的就是文戏中的那段吻戏。
陈南跟杨明娜对视一眼，很默契的抱在一起，陈南一手抓着杨明娜的手腕，一手搂着她的腰。
手很软。
腰很柔。
两人身子紧密贴合在一起，脸跟脸距离不到半个拳头，四目相对。
陈南能清晰的感受到杨明娜的呼吸，打在脸上，痒痒的，香香的，他心跳逐渐加速。
“第十场五境一次，Action！”
随着场记声音响起，陈南盯着杨明娜的眼睛，心里默数一二三，然后低头吻下。
这是他们第一场吻戏。
也是陈南穿越回来的第一次接吻。
嗯。
很软。
很甜。
摄像机围着两人转了两圈，又给两人眼睛、面部单独特写，然后在两人嘴唇定住，导演在场外喊：“动起来。”
陈南闻声而动，抱着杨明娜温柔亲吻。
很快，杨明娜闭上眼睛。
然后镜头拉远少许，再次围着两人绕起来。
……
这处剧情一共两场吻戏。
其中第二场吻戏是江云飞假意要将元牝珠从自己口中渡给蚌精，亲的时候，导演凑上前指挥：“江云飞，张嘴，对，亲。”
香甜。
滑腻。
陈南看到杨明娜紧闭的眼睛外睫毛微颤，一时投入。
呼吸逐渐粗重。
“咔。”
“换个角度，再来一遍。”
两场吻戏近景、远景各种角度各种切换，陈南跟杨明娜不知道亲了多少次。
陈南嘴都麻了。
杨明娜在他怀里也有些僵硬。
好不容易等导演喊‘咔’，两人同时松了口气，杨明娜故作镇定：“师弟吻戏还得再练。”
“后面跟师姐还有几场呢。”陈南看向杨明娜：“师姐，你嘴巴红了。”
“呸！”
杨明娜轻呸一声，擦擦嘴巴还击：“你不也是？”
……
拍戏很累。
跟港台班底拍戏更累。
他们很少精雕细琢，基本都是一次过，极致的追求效率。这样一来，给到演员的压力极大。一旦忘词，或者失误，导演、摄像张口就骂，根本不惯着。
特别是陈南、杨明娜这种新人，更是不当人。
陈南还好点。
他记忆力一般，但架不住脑子里有完整版的《鱼美人》，别说自己的台词，整个剧组的台词他都能倒背如流。
从开拍到现在，这个高强度的情况下，他居然没有一次忘词。
也是绝了！
“大编剧就是了不起！”
杨明娜羡慕嫉妒恨，她忘词的次数虽然少，但偶尔也会有脑袋或者嘴皮子卡壳的时候，被骂惨了。
这还是陈南时常帮她练习对戏的情况下。
不过，导演在进度上要求高，这是好事。
三组同时拍摄，不到一周的时间，《鱼美人》的拍摄进度就已经过半。
最多再有一周，整个拍摄工作就能完成。
“香江的影视业这么发达，不是没道理的。”
杨明娜跟陈南候场的时候小声聊天，有些感慨。
陈南听出她对香江影视圈的憧憬，摇摇头道：“香江的市场差不多饱和，不止我们唐人公司，这两年会有越来越多的港台团队、艺人来内地发展，咱们迟早能迎头赶上。”
“希望有那一天。”
杨明娜这是真心话。
她98年毕业，但96年就开始拍戏，今年还参演了TVB的《碧血剑》，深刻感受到港台班底对内地演员的歧视。
贼受气！
“会好的。”
陈南安慰两句。
但他知道，这种情况至少还将持续四五年，直到王京北上拍摄《小鱼儿与花无缺》的时候，两大主演殴打内地演员的事件爆发，才会逐渐好转。
陈南等不到那一天。
“小鱼儿与花无缺？”
“我直接给你截了！”
……
“恭喜师姐杀青。”
十一月二十五，杨明娜全部戏份拍完。没有后世的全剧组庆祝、欢送、送花的环节，只有陈南一个人跑来送别。
孙俐正在另一个剧场拍戏。
“师弟再见啦。”杨明娜大大方方跟陈南拥抱了一下。
从十一月十六进组，满打满算，两人认识也才十天，相处时间甚至不到一半。陈南不会撩妹，也没什么独特的技巧。
但是，凭着一张帅气脸庞，跟发自内心的亲近，也让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
现在已经是要好的朋友。
只能说，在颜值抗打的情况下，一切技巧都是歪门邪道，真诚才是永远的必杀技。
“等我回上海再聚。”
陈南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杨明娜笑笑：“好啊，师姐请客，希望大编剧以后多提携。”
听杨明娜说到这里，陈南顺势提起：“明年上半年公司要开一部小成本的戏，师姐要是感兴趣，等我回上海咱们再细聊。”
“真的假的？”
杨明娜跟陈南相处几天，知道这师弟不是爱开玩笑的性子，见他语气认真，正想再问问，这时场务来喊陈南。
杨明娜顿住，“行，你先拍戏，回上海再聊。”
“好。”
“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个电话。”
陈南摆摆手，扭头赶场去了。
……
《天地传说之鱼美人》剧组是陈南前世今生待过的第一个剧组。
这个剧组对演技的要求不高，导演很少跟后世看到的花絮里一样，掰开了揉碎了给演员讲戏，基本都是让演员自己去琢磨，能凑合过绝不拍第二条。
要在这样的剧组里提升演技，纯粹是想瞎了心。
陈南对演技有一定追求，即使‘江云飞’这个角色对演技的要求不高，且他开局大概率会走偶像小生的路线。
但演技仍然不能落下。
在剧组中学不到，那就日后在学校里好好学。
“等这部戏拍完，积分到手，除了再‘回忆’几部前世经典，还得拿出积分将表演班的课本、课堂深刻记忆。”
“理论扎实。”
“多学多练。”
“有这样的条件，只要肯用心，提升演技不难。”
不止演技。
陈南还有更大野心。
如果将影视圈视作棋盘，那么，演员如小卒，导演为车马，都只能算是棋盘上的棋子。
唯有跳出棋盘，成为棋手，才有博弈的资格。
而棋手，则为一方之主，是为资本。
“小卒。”
“车马。”
“棋手。”
陈南的路还很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