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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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芙莉妲吊下来，看到她那双眼睛，乔维才确信，部下们恢复正常了，事情平息了
据芙莉妲说，她赶走了那个东西，芙莉妲说那个东西控制不了她，发现她在靠近后，就离开了，至于是什么东西，乔维没听明白，反正自那东西离开后，其他人就都恢复正常了
制造幻想死地的东西一离开，幻象死地消失，乔维就算想报仇，也只能等下次相遇
双峰的队伍继续往落龙城前进
赫因薇尔是他抱上来的，醒来后第一时间瘸着腿跳来找乔维，恰好赶在褐梨之前进了营帐，她说要确认一件事情
然后褐梨在外面，画面重演，扁着嘴离开，会长又有新欢了
“你能从我体内汲取元力！”营帐内，勉强缓过劲来的赫因薇尔虚弱道，有过上一次的经历打底，她这次总算是没昏过去，但也缓了好久才能动弹
乔维笑笑算是承认，反正这个事情，一开始就没打算瞒赫因薇尔，因为不可能瞒得住，也没必要
哪知道赫因薇尔突然就很兴奋
“你把凡铁和凡物变成神器和元石，不可能是毫无代价的，代价就是元力，对吧？！”
“因为元力有限，制造的元石和神器也扣扣搜搜的，可你现在可以从别的元武身上汲取元力！”
观察着乔维的表情，赫因薇尔两只眼睛像是在放光，半支着身子，像个回光返照的狂热异教徒
“也就是说，理论上如果你有充足的元武女奴隶的话……你一天能和多少个女人……？3个？30个？明白了，我等会就去帮你物色350个女奴。”
“以我为标准，按大概十天元核能聚满元力来算，你一天采集10个，十天一个循环，确保你能汲取到充足的元力，最大化你的产出。”
“放心，得益于你的名声，双峰有这个基础，从中选出350个合适的人很简单。”
不愧是你啊赫因薇尔……
这人自顾自就说了很多，乔维完全插不进话，等她停顿时，乔维已经不知从何插起
受基础的数学意识影响，莫名其妙就顺着赫因薇尔的思路，奇道：“等等……为什么会多出来50个？”
“备用军，以防万一……”
“打住。”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做法，在外面抓来350个女元武，无论她们愿意不愿意都不要紧，反正都会砍掉手脚，全部做成人彘，这样更便于管理，最重要的是，她们没有泄密的可能。”
“……”
次日，赫因薇尔就风风火火地开始替乔维筹建峰卫队，风风火火是指节奏，她现在没法下地，但又不舍得浪费元力用圣光项链恢复，只能坐着指挥
乔维身为双峰的核心，却一直没有专职的护卫，大多数时候只由爱粘他的芙莉妲担任，或者褐梨，或者随便逮个谁，这很不利于他的安全，而他的安全就是双峰商会的安全
其实早在夜宿城的时候赫因薇尔就在办这件事，一直在帮乔维物色对他有极高忠诚度的人选，已经暗中选定不少人了，后来因为撤离夜宿城以及种种事情又耽搁了
现在因为要准备足够的元力来源供乔维汲取，赫因薇尔索性就两件事合成一件来办，反正选禁卫时就已经做过忠诚度筛选，那为何不赋予禁卫多一重身份
对于赫因薇尔的两个提议，乔维明确反对第二个，在赫因薇尔看来，那就是选择第一个，所以她把原来选定的那些人里的男性全部排除掉，把注意力放到了那些千里迢迢来加入双峰的畸形女身上
得益于乔维的臭名远扬，双峰内部有足够大的基数供赫因薇尔考察和筛选
……
出于乔维的要求，赫因薇尔终于是不得不用圣光项链恢复了身体，但看她那样子，似乎更肉痛了
双峰的大部队很快来到落龙城地界，在这之前，大部队已经被赫因薇尔化整为零，然后乔装改扮，三三两两地进入落龙城
虽然赫因薇尔的舅舅去世后，是他的老管家盖里斯·唐在暂管这座城，但因为双峰刚跟教会、王城打了一仗，所以赫因薇尔并不打算大张旗鼓地进城，对外她一直是用的“疯狗”这个外号，落龙城合法继承人是双峰高层这事知道的人屈指可数
乔维被安排和厄纳努斯双雄一组，对，是被安排，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变成了甩手掌柜，商会内大事小事几乎全是赫因薇尔一把抓，只有很关键的问题，赫因薇尔才会提交给他做决定
比如峰卫队负责人的人选，赫因薇尔提了两个人选，一个是褐梨，还一个是她的直属部属夜蟾
夜蟾的脸是在监狱那场大火中毁的，所以提到夜蟾时，赫因薇尔顺口建议乔维帮她恢复容貌，就像帮褐梨那样
夜蟾自入双峰以来一直表现不错，这次更是亮眼，按照惯例，对待有功之臣乔维向来是毫无吝啬，不过帮她恢复容貌的话，需要耗费大量元力，得放在峰卫队组建成之后
而在那之前，是先接收落龙城
……
在秩序兵的调教下，难民营维系着最基本的秩序，秩序强度以临时市场为圆心向外逐渐减弱
空气中弥漫着面包的香气，和各种异味。
身着银甲的士兵们在黑潮外围构筑了防线，防线程半圆形，将难民聚拢在护城河边，除去被纳入半圆之内的民房得以保存形成难民营，半圆之外一定范围内的房子，都被放火烧掉，以防止其遮挡视线
难民们脸上的疯狂与恐惧已经褪去，他们又恢复成了羔羊的状态，那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已经让人无法将他们与其之前的暴行联系在一起。
在此之前，他们险些自我毁灭。
尽管那些偶尔不知从哪摸过来的零散狼人很快就会被城墙上的守军射杀，但是经过这些天的发酵，难民们仍然是变成了罪恶的聚合体。
难民们堆挤在一起，死命的挤，谁都不想将自己暴露在人群的最外边，否则零散的狼人扑来时，就算不死在狼人口中，也会死于乱箭之下。
他们在拥挤中抢夺与踩踏，进食与排泄，将超出心里承受的恐惧转化为其它的各种情绪，在一些弓手顾忌不到的死角，上演着奇形怪状的丑恶，共同点是表演者皆为身强力壮的男人，他们宣泄着暴力与欲望，将恐惧一股脑的甩向他们的身心
黎明未将光明洒向难民营之前，暴徒们将他们看中的异性从人群、从她们家人中揪了出来，拖到附近的民房，或者空地上，在守卫与火光顾及不到的地方，趁着夜色，他们化为了野兽。从一开始的几个人，到几伙人，到一大片人……混乱迅速扩散
虽然守卫发现情况之后，及时叫醒了莫雷尼克，但在他们武力干涉前，已经有不少人遭到了非人的对待。
莫雷尼克也不敢打开大门，他命令守卫向下方放了几轮箭矢，将场面强行控停，但也仅仅如此了。那些作恶的人也是从人群中分裂出去的一条条人影，他们重新挤进人群，从城墙上往下看，根本就分不清谁跟谁。最后只好让所有人回到原位，以防零散的狼人冲过来，造成更大的混乱。
形势稳定下来以后，莫雷尼克也不敢再离开城垛，陪着士兵与下面的黑潮一夜没睡，直到清晨时分，直到教会派来的援军赶到，帮忙构筑防线清理场地，他才敢回到指挥室里休息片刻。
阳光驱逐了黑夜，暴露出来了丑恶
黑潮边缘的空地上，躺着二十多具尸体，大多数身上都插着羽箭，少部分没有，男女各半，所有尸体都有一个共同点，下半身裸露。莫雷尼克注意到在较远的地方，几具白条条的肉体躺在民房附近的黄褐色泥土上，她们身上没有一支羽箭，此时与泥土白褐分明，简直比新生的红日还要刺眼！
可以想见附近的那些房子里，赤裸的洁白必然也不会少。
但丑恶并不全来自于暴徒
人们眼睛发绿，其实平日里挨饿也是常有的事，他们本不应该如此饥饿，只是恐惧不会无中生有，也不会消失于莫名，它转化成了更多的食欲。
所以秩序兵们可以总尽情地挑选猎物，如果这种情况持续的时间长一些，他们还能将潜在猎物变成猎物，猎物总是逃不过他们的掌心，威逼利诱是他们的长项。
几人一组的巡逻小组在营区内来回巡视，稳定难民营的秩序，但是有经验的人却能一眼看出，他们只是在挑选，就像在挑几颗顺眼的萝卜，当他们寻找到猎物时，就会朝大门上的城楼瞟上几眼，瞅准机会找个理由就将猎物带走。
整个营区大致呈半圆形，边缘设有拒马，拒马和士兵以及一些特意留存的民房连成了一道弧形的防线，民房是守卫的临时住所，猎物会被他们带到这里。
这是他们分享美味的绝密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