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报复来了!内帑被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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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终于想起臣妾了,臣妾的膝盖都跪废了,呜呜呜,陛下从未如此罚过臣妾,臣妾不知道哪里做错了?还请陛下恕罪,臣妾……”
李惜儿进殿,便哭个不停,哭得朱祁钰心烦,冷冷道:“跪下!”
“啊?”
李惜儿人都傻了,还跪啊?跪了几个时辰了,双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怎么还跪啊?但西暖阁充斥着血腥味,又拖出去那么多人,她心里害怕,柔柔弱弱跪下,娇俏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艾崇高也被太监引进来,跪下行礼:“臣艾崇高拜见陛下。”
朱祁钰看着他,在郕王府时,艾崇高就屡次向他献药了,现在细想起来,老妖婆布局深远,正统年间就想要他的命。
自他登基后,每次身体好转,艾崇高准来献药,然后李惜儿来勾引原主,配合无间。而且,徐彪开的药,和艾崇高的相辅相成,让他的身子骨迅速败坏。
再结合吴通的证词,景泰二年的金刀案,其实就是夺门之变的前奏,若没有卢忠举报,那时候朱祁镇就复辟了。金刀案事发后,朱祁镇蛰伏起来,在易储风波中害死朱见济,景泰七年害死皇后,景泰八年便拉开夺门序幕,可谓智计之深远。
“艾太医来了,别拘束,像以前一样,你跟他们不一样,朕一日也缺不得你。”朱祁钰面带笑容。
艾崇高十分紧张,他亲眼看到太医院的太医都拉走了,吴通的惨状更让他瑟瑟发抖,他担心下一个是自己。而且,陛下对李妃的宠爱大不如前,心里愈发担忧,以头点地,不敢说话。
“起来,朕身体无忧,皆是卿之功劳,可有宝药进献?”朱祁钰直言不讳。
艾崇高一愣,偷瞄了眼李妃,赶紧从袖兜里拿出一个锦盒,进献上来:“这是臣最近配的宝药,效果极佳。”
舒良相劝,却被朱祁钰瞥了一眼,他赶紧把锦盒呈上来,朱祁钰没接,而是笑道:“艾太医,药效如何?你可用过?”
“陛下要用的,药效自然是极佳的,而且不会伤身。”艾崇高贱笑,皇帝还是原来的皇帝,看来太医院院使之职,稳了。
“艾爱卿懂朕啊,就这一颗吗?”朱祁钰露出满意的笑容,艾崇高也笑了,男人间都懂的,立刻又献上两颗。
“不错,艾爱卿最懂朕,你给朕献药有十年了吧,朕用之甚好,朕要重赏艾爱卿啊。”
朱祁钰满意地点头:“舒良,这颗赐给艾爱卿服用,朕看看效果。”
噶?
艾崇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立刻跪在地上:“臣不敢在君前失仪!”
“朕没兴趣看,宫中可养猪?把他送去猪圈里,让猪试试他的长短,记得找一头公猪,力量大的。”朱祁钰淡淡道。
“啊?”
艾崇高脸色急变,赶紧磕头请罪:“陛下,臣最近身体不适,不适合服药!”
“嗯?刚才你口口声声说用过了,才给朕用的,怎么现在就说身体不适了呢?你在骗朕?”朱祁钰语气一变。
艾崇高吓得不断磕头:“臣,臣确实用过了,但刚用完不久,不宜第二次再用了。而且,此药极为珍贵,臣这贱躯岂配使用啊?”
“呵呵!”
“艾爱卿身体不适的时候不用?用过一次之后也不用了?”
“可怎么到了朕这里,朕身体不适的时候,你屡次劝朕去用!”
“朕用过一次之后,你却劝朕用第二次!第二次用完,劝朕用第三次!”
“艾崇高!”
“你在咒朕死吗?”
朱祁钰暴怒:“舒良,把这三颗药,都塞进他的嘴里!朕要看看,这药的药效,究竟如何!”
“陛下,臣没有,没……唔!”
艾崇高话没说完,就被两个小太监按住,他奋力挣扎,被舒良扇了两个耳光,然后把药丸塞进他的嘴巴里,按住他的嘴,使劲摇他的脑袋,逼他吞咽下去。
“咳咳咳!”
艾崇高被放开后,拼命去抠嗓子眼,想把药抠出来,舒良却给他一脚,冷笑道:“皇爷赐你的药,你敢吐?”
艾崇高硬生生止住抠的动作,跪在地上:“臣,臣不敢君前失仪,臣知错!”
“朕说了,朕不会看,舒良,去找公猪!”朱祁钰冷笑,还在诓朕!朕就是吃了这药,身体才会败坏!才没有子嗣的!
“皇爷,宫里不养猪,找不到猪呀。”舒良怪笑,他很担心皇爷再服用这种药,见皇爷不再服用,他心里是高兴的。
“那就找一条狗,壮硕些,要公的。”朱祁钰淡淡道。
艾崇高整张脸都绿了,他不断给李惜儿使眼色,让她帮忙求情,李惜儿却垂着头,视而不见。
“找两条吧,朕担心一条不够艾爱卿享用。”
“奴婢领旨。”
舒良走到艾崇高面前:“艾太医,随奴婢走吧,皇爷说了,试试药效。”
艾崇高脸色涨红,口干舌燥:“陛下,请赐臣一女,公,公狗实在有辱斯文。”
朱祁钰的脸却沉下来:“艾爱卿,你是垂涎朕的女人吗?”
“啊?臣,臣不敢啊!”艾崇高懵了,叩首谢罪。
“不敢?这宫里的女人都是朕的,你却跟朕索要?哼!朕看你是活腻了!来人,把艾崇高妻女送到教坊司去,今晚就接客!”
朱祁钰冷冷道:“再把李谙、孙震宣来!”
“啊?”
艾崇高满脸悲戚:“陛下,臣犯了什么罪?竟,竟要这般啊?还请陛下宽宥于臣!看在臣多年来为您辛苦炼药的份上,放过臣吧!”
“炼药?你还有脸提!”
朱祁钰睨了他一眼:“你是什么心思,朕一清二楚,你炼的药是干什么的,朕更清楚!朕不说出来,是留你点颜面!再派人,把艾崇高子嗣阉了,送入教坊司做伶人!”
艾崇高瞪大了眼睛,双眸通红:“昏君!昏君!我要杀了你这个昏君!”
“大胆!”
舒良用刀鞘狠狠抽他的嘴巴,把艾崇高脸打出了血,但他嘴里喃喃自语,还在不停咒骂朱祁钰。
“哼,等他完事,再去找条公狗,喂点药,和他一起圈起来。”朱祁钰一挥手,舒良就让人去办。
看见艾崇高的下场,李惜儿浑身都在抖,她忽然明白了皇帝之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
“陛,陛下!”李惜儿颤抖出声:“臣妾对您都是真心的啊……”
朱祁钰戏谑地看着她,还真得感谢她:“嗯,李妃莫急,朕处置了艾崇高,并非杀鸡儆猴,莫要害怕。朕诏李谙来,是听说他歌声动听,所以让他给朕唱唱曲儿,放松放松心情,李妃莫急。”
李惜儿一听,微微松了口气,李谙和孙震是她的亲弟弟,她年幼时母亲带着她和李谙改嫁,又生下孙震,他们一家本来在江南做土昌,后来被人接到了京师,送入宫中侍奉陛下。
“李妃,是谁把你送入宫里来的?”朱祁钰喝了口参茶,闭目养神。
“陛下,臣妾记不清了。”李惜儿慢慢站起来,悄悄走到朱祁钰的身前,伸手要按他的头。
啪!
朱祁钰猛地睁开眼睛,扬手一个耳光扇在她的脸上:“谁让你过来的?舒良!瞎了?”
“奴婢请罪!”舒良匍匐在地上。
“掌嘴十下!”朱祁钰余怒未消,若李惜儿手里有利器,他还有命在?
“谢皇爷开恩!”
舒良使劲一个耳光扇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长长记性。
“贱婢!”朱祁钰盯着李惜儿:“拖出去,掌嘴一百!”
李惜儿都懵了,皇帝怎么碰都不让碰了,赶紧求情:“陛下不要打臣妾啊,真打的话,臣妾这张脸就完了,求陛下开恩啊陛下,臣妾……”
“堵上她的嘴!”
朱祁钰懒得听,让人拖下去打。
他已经确定了,李惜儿就是朱祁镇送到宫里来的,送她入宫的刘敬也不干净,但唐兴呢?唐兴是唐贵妃的亲生父亲,他可以信任吗?朱祁钰必须搞清楚。
“陛下,锦衣卫千户李谙和孙震来了,要不要宣进来?”朱祁钰闭目养神,快要睡着的时候,舒良低声来报。
“不必了,朕要听他们姐弟唱歌,就在宫门前唱吧,没朕命令,不许停下。”
朱祁钰淡淡道:“东厂重建需要钱,你拿朕的条子去内帑支取。朕乏了,舒良,伺候朕安枕吧。”
累了一天,此刻靠在软垫上如一摊泥一样,浑身难受,真想睡个三天三夜啊。
很快,便安然入睡。但朱祁钰正睡香时,舒良叫醒了他:“皇爷,皇爷,出大事了,内府被盗了!”
“什么?”
睡得正香的朱祁钰猛地睁开眼睛,眼球密布血丝,声音沙哑:“你说什么?内府被盗了?是里库还是外十库?韩义呢?死哪去了?被盗走多少?抓住了没有?”
内府就是内帑,共有十库,而宫内还设有里库,最重要财物都放在里库内。
“外十库和里库都被盗了,奴婢去里库支取钱财,在里库门口看见韩义的尸体,近侍等几个太监也都死了,里库大门开着,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剩下!”舒良满脸着急。
谁干的?
朱祁钰一骨碌起身,两眼通红:“那外十库呢?”
“只有内承运库被盗,提督太监刘广、近侍、佥书太监等全都下落不明,可能也遭遇不幸了,其他九库尚在,奴婢派人清点过了,什么也没丢。”舒良回答。
完了!
内承运库里贮藏白银数十万两,是他的全部家底!里库里面的珍宝更是不计其数,全都没了!
朱祁钰眼前发黑,重建缇骑、重组东厂、重建锦衣卫、重建太医院、清洗内宫、拉拢禁卫,甚至拉拢朝臣、拉拢京营,全都需要钱!
这回钱没了!
蓦地想起兴安的话,是报复,好一招釜底抽薪啊!
“皇爷,您先别急,奴婢这就去查。”舒良去扶朱祁钰。
朱祁钰摆摆手:“叛乱之后,是否巡视过里库?”
“巡视过,奴婢亲自巡视的,还叮嘱韩义,让他看好库房。可奴婢拿了您的条子再去支钱时,就看见韩义的尸体,里面空空如也。奴婢不敢怠慢,就派人去外十库探查,结果发现内承运库也被盗了!”
不是叛军,叛军没攻打里库!于谦率领的京营,也没胆子动里库,那是诛九族的重罪!会是谁冒着诛九族的风险偷盗里库?
兴安说得对,朕以为抓到手的权力,其实是镜中花水中月,都是虚的!
好一招釜底抽薪啊!
没有钱,谁会为朕卖命呢?
朕靠装疯撕开一个角,自以为得计,结果上屋抽梯,朕被困在了屋中,上不去下不来,却给文官打开一面墙,加速文官集团形成,等内阁掌控了司礼监,再把勋贵、边将驯成狗,朕这皇帝若不乖乖进入笼子,再关上门,就会溶于水吧……
朱祁钰不甘心啊,杀了这么多人,却为别人做嫁衣!不!朕不服气!朕不甘心!
“让朕想想,想想……”
“里库那么多东西,运出宫并不容易,传旨,着宋杰、沈淮、李瑾、陈韶立刻入宫,封锁宫门!任何人不许出入!”
朱祁钰目光闪烁:“舒良,你立刻组织太监,搜宫!任何一个宫殿,都不能放过,里库的东西一定还在宫内!”
“这么短的时间一定运不出去!一应可疑的人,可直接缉拿或杀死,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里库的东西找回来!”
内承运库的银子肯定找不回来了,在宫外容易销赃,这伙贼人只偷钱,没敢偷甲字库里的军械,可见不想彻底撕破脸,只是给他这个皇帝点教训尝尝,逼他乖乖回笼子。
朱祁钰攥紧拳头,一定要把钱找回来!
正如兴安所说,内阁已经不受控制了,人事权不剩几分,若陈鼎当司礼监掌印太监,司礼监倾向于内阁,人事权就全都转移到内阁了,若财权也丢了,皇权就彻底就落入内阁手里了,没了皇权还是皇帝吗?
一支团营的军权能让他翻身吗?没钱啊,团营将士凭什么听你的?
一定要找回来!
“奴婢领旨!”
可舒良刚出门,就和金忠迎面撞上,舒良训斥他:“匆匆忙忙干什么?影响皇爷休息!”
“舒公公,出大事了,边关告急!李阁老在宫门外守着,他亲自把奏疏塞进宫门的,真出大事了!”
金忠边说边进来,跪在地上,把奏疏呈上来。
宫门落钥后,内阁应该按流程等宫门开锁,才能递奏疏进来,可见今晚的奏疏多么急切,李贤亲自来送,还是从宫门缝里塞进来的。
朱祁钰打开奏疏一看,眼前又是一黑!
瓦剌叩边,宣府总兵杨能奏报。
还有怀来总兵杨信的奏疏,声称瓦剌集结数万人马叩边宣府,宣府告急。
这两人是故颖国公杨洪的侄子,是可以相信的。因为正统十四年,朱祁镇叫门时,颖国公杨洪拒绝开关,遭到朱祁镇嫉恨。而杨能和杨信都是良将,是可以信任的。
只是奏疏时间竟是正月十三!
已经过去四天了,内阁知而不报,却在内帑被盗的紧要当口上递奏疏!偷盗里库的是谁?偷盗内承运库的又是谁?这不是呼之欲出了吗!
“好啊好啊!”
“朕的内帑被盗,正在追查的要紧时候,李贤早不报晚不报,偏偏这个当口,告诉朕宣府告急!”
“那朕是该全城封锁全力追查内帑的银子呢?还是关心朕的天下呢?”
“内阁真的厉害啊,给朕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军情大事,却被内阁拿来当做和皇帝斗法的工具!这就是朕的内阁!报复朕杀了高谷!报复朕杀了王翱!报复朕插手吏治啊!报复朕为什么不乖乖当猪啊!都在报复朕啊!”
“朕哪里是皇帝啊?刚收回一丁点皇权,就遭到反噬!是不是朕再反抗,就溶于水啊?”
“大逆不道之徒!都该杀!”
朱祁钰胸腔起伏,怒火翻涌。
追查内帑,还是以军情大事为重?
朱祁钰来回踱步,举棋不定,若继续追查内帑,会不会宣府、怀来被攻破,瓦剌大军出现在居庸关,进一步威胁北京呢?
可若不拿回内帑的钱,他拿什么养兵?拿什么重建缇骑?重建东厂、锦衣卫?拿什么拉拢朝臣?拿什么掌握兵权?
他这个皇帝当得真他娘的窝囊!
朱祁钰反复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若慌了神就真中圈套了。
“让舒良回来吧,宣李贤来见朕!”过了许久,朱祁钰颓然坐在椅子上,低声道。
军情如火,不能耽搁了,和军情相比,内帑被盗算个什么事啊。
若他在内帑上斤斤计较,也许瓦剌大军又要兵围北京城了,原来被这些人操纵的,不止是朕,还有瓦剌啊!
倘若瓦剌打破宣府,兵进居庸关,又会有多少黎民百姓遭殃,重建宣府、怀来等重镇又要花费多少啊?大明经不起折腾了,祖宗基业传到朕的手上,朕不能做亡国之君啊!
内帑丢了就丢了吧,钱再想办法,朕可以认输,但希望你们不要太过分了,宣府不能被打破,必须守住!
“参见陛下!”
很快,李贤快步进来,行礼后道:“陛下,宣府告急。”
“陈太傅拖着病体召集百官议事,此刻吵个不休,悬而不决。”
“于少傅建议出动京营,让怀来总兵杨信移镇宣府,于少傅亲自带兵镇守怀来,死保居庸关;”
“成国公欲挂帅亲征,北击瓦剌,解宣府之危……”
李贤语气极快,满脸着急的样子,但奏报是十三号发到京师的,十七号才报给朕,这是真着急吗?
陈循也不装死了?选在这个当口上,朕岂敢怪罪内阁首辅啊!这一手瓦剌叩边,玩得是真好啊!朕心服口服!
“首辅劳苦功高,一心为国,朕错怪他了。”
“值此危难关头,于少傅、成国公以国事为重,以天下为先,朕也错怪他们了。”
朱祁钰死咬后槽牙,满腔愤怒也无用,只能装作可怜状,看着李贤:“李阁老,你会怪朕吗?”
“臣不敢怪罪陛下,昨夜陛下受惊,受了些刺激,臣等皆理解,何况陛下揪出瓦剌奸细,此乃陛下火眼金睛,洞若观火,否则宣府可能已被瓦剌人攻破了!”
李贤嘴上说不敢,行为举止却坦然接受了皇帝的道歉。
似乎还在嘲讽皇帝?
朱祁钰长叹口气,惨然而笑:“朕知道错了,昨晚内帑被盗,今早宣府告急,朕知道错怪群臣了,是朕狭隘了。”
“陛下乃大明君父,岂可向群臣认错?”
李贤义正严词道:“请陛下收回此话,您所作所为,皆出于公心,为大明好,天下臣民都看在眼里。”
“请陛下放宽心,宣府无碍,有于少傅、成国公等人,宣府无忧矣!”
就是说,勋贵向文官低头了?
内帑被盗,都有份啊!
朱祁钰满腔恨意,万事开头难啊!
不能着急,不能露出破绽,苟住了,装下去!
他调整情绪,脸上充斥无奈:“李爱卿,扶朕起来。开宫门,宣百官奉天殿议事,朕随后就到。”
李贤把朱祁钰扶起来,朱祁钰惨笑:“李爱卿,多亏了你们啊,十三号的军情,拖到了十七号报给朕,真给了朕一个惊喜啊。”
“请陛下容禀,正月十三时您病重卧床,陈太傅不敢叨扰陛下,如今陛下身体痊愈,才把军情报与陛下,臣已经两夜没合眼了。”李贤跪下来辩解。
朱祁钰挥挥手:“朕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有感而发。”
“快起来,李爱卿,你们都是国之柱石,朕有你们辅佐,江山才能长久,朕心知肚明的。”
“好了,摆驾奉天殿吧。”
李贤垂着头,慢慢站起来,嘴角勾起。
出乾清宫时,李惜儿、李谙、孙震的歌声不断,三个人的嗓子已经唱哑了,皇帝没让他们停,谁也不许停!
也许皇帝只能跟几个伶人,抖抖威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