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天帖之争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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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玮叹道:“这个死法太离奇了,离奇到我跟队里其他人分析情况的时候,小李居然给了个超自然的答案。”
谢虎蔷问道:“小李觉得是什么情况?”
“他说会不会是‘黑猫妖怪’做的,传说黑猫能够吸取熟睡婴儿的气息——那么成了妖怪的黑猫自然能够把人肺里的空气吸干净。”常玮笑道。
“他可以去写网文儿了,还是玄幻类的。”谢虎蔷撇撇嘴道。
挂了电话后,谢虎蔷默默回思这两起案子,他当然不信什么黑猫妖怪还是凭空消失的说法,这种超自然的现象,还是留给那些UFo的爱好者吧,对于一名警察,任何看起来超自然的案子,其背后都是一种未曾想到的犯罪手法,或是办案人员已经发生偏差的办案思路造成的,那么这两起案子的问题点在哪里呢?
保安赵某被杀,明显是一种自己尚不知晓的杀人方法;铜韵元富的入室抢劫案,既然人不可能以任何方法凭空消失,那么应该就是办案思路不对;更重要的是,这两起案子共有的扑朔迷离的特点,自己是不是应当将它们合起来考虑呢?
想到这里,谢虎蔷先打开队里的外网电脑,查询“如何排空人肺里的空气?”并打电话询问郝建队长,是否可以看看所有的调查记录和询问笔录,以便重新推演铜韵元富的整个案件过程。
天帖之争的第二场比试开始了,经过占阄,由嘉那五郎率先发言,先发言者占先机,恰如比牌大小,两人点数相同情况下,先出牌者为大,谈论道理,后发言者必须必须比前者高明方为胜,否则便算是“抄袭”、“剽窃”了。
“阿坊的手气可真不怎么的。”鲁霁暗暗埋怨道,这个男人手上功夫与手上的运气严重不成正比,但看看尚云鹏等人,丝毫未见焦虑之色,似乎并不为此担心,鲁霁心道:“他们对阿坊就这么有信息?对手可是个老牌的武术家啊。”
就在鲁霁心中忐忑间,嘉那五郎已开口侃侃而谈道:“武艺是一个统一的整体,小至搏击之术,大至武道修证,既不能只看局部不顾整体,又不能只停留在整体不深入到局部,二者唯有辩证地结合在一起,才能在攻防战守中达到预想的效果。
武艺的修习中,最容易出现的问题就是局部与整体的不和谐带来的麻烦。
万法相通,身体个部分之间的协调、交互、沟通,就仿佛社会中的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一旦出现了僵滞、堵塞、偏差,就会出现矛盾、对抗等等失衡的表现,于是偏离了‘和谐’的整体特性而流于偏激,最终各部分没有了‘共识’、‘共同目标’等等整体的联系,于攻守之间产生进退失据、上下紊乱、劲力不达、内外不合、刚柔不济、虚实不明、动静不当、疾徐不化等问题,最终导致整体的崩溃。
因此对症之法应则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如何损其有余?
狂热者,以冷其所行而凉其狂热,一冷则三悟,冷恶者,炙其所行,炙其局部之冷,一炙而三热。
何为补其不足?
人体局部虚损不能跟上整体,恰如一个人身体强壮了双足踝部羸弱,需加强对踝部的锻炼,正是‘益整体之源以消局部之妄,壮局部之功而制整体之亢。’之理,故而武术之妙,善攻击局部者,必于使敌局部受损中获得敌整体瘫痪之效果,善局部攻击者,则使自身局部改善而获得整体改进,从而提升功力。
善攻击整体者,于敌整体受损中得敌一局部瘫痪,善整体攻击者,善用局部而攻守生克之妙无穷。”说到此处,嘉那五郎向阿坊问道:“这是在下对武术‘局部和整体’的一点认识,不知您是否认同?”
小二听了嘉那五郎的论述,小声向陈近北问道:“四叔,这人说的内容虽然都对,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独特见解,几乎都是上虞武道的基本认识啊——而且这人的口音是哪儿的人啊,听起来觉着别扭。”
“这个叫‘前奏’,辩论之时,对于一些基础的方面会简单论论,在取得共识后,在言己之论点。这位是苇原国武林柔道界的一位好手,据说有些见识,而师伯的指点更是十分难得,你一定要注意听了。”陈近北提醒道。
“四叔放心,我笔记本都准备好了。”小二正色道,对于武术追求,他从桃林武境的学习开始便是“态度端正”的好学生,不过他随即嘀咕道:“原来是苇原国的人,难怪口音这么的……呵呵。”
果然,阿坊并未多言,只是微笑点点头,随即做了个请的手势。见阿坊同意,嘉那五郎饮了一口茶,道:“如何实现局部与整体的调适,我的法宝就是‘战火六律’,在此献丑,请大家品评。”
“这是什么说法?”鲁霁感到一丝不安,向尚云鹏问道:“您之前听说过吗?”
尚云鹏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他也知晓,于武道上能够别出机杼的思路,往往都是千锤百炼的理论,有备而来,恐怕会有些难度,一边如此想着,一边看向了师伯,但阿坊好像也感到了尚云鹏等人的一丝不安,左手五指挨个点击了几下桌子后随手一拂。
尚云鹏几人见此顿时露出了放心的微笑,鲁霁见状悄声道:“怎么了?”
尚云鹏笑道:“不妨事,师伯意思是老生常谈,不足为虑——想不到听了一个名字,师伯便有必胜把握了,真是神乎其技。”
吴照海也悄声道:“哈,正好借这个苇原国人,见识师伯神技。”
“那可未必,外来的和尚会念经,那是碰上无知愚昧之人才有的效果,”黄处一摇摇头道:“遇上师伯这样的武学大宗师,恐怕这个对手也是银样腊枪头,好看不好用,引不出师伯的真功夫。”
见几人丝毫不担心阿坊失败,反而是担心对手败得太快,鲁霁撇撇嘴,感到难以置信,“该不是阿坊故作镇定,安抚人心吧?”
鲁霁心下担忧,但也无法可施,只好静观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