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无聊之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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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昨日欲作日记,奈何作一百余字,即又删除,实不知如何而书也。虽为之日记,然想记之以道理,令我闲暇之时所检看,然却无聊之为是作,或正乃日记之本意也。谁作日记,耗心尽意为之书,无非皆随意耳!浅笔勾勒一番,书写离愁别绪,或大骂其所与而耻之人矣。昨日未眠,不知此数日,思虑何事,时时而不能静,而余所计之事,多不成行,此何为乎?不可因一时之败心,而尽流恋於过往是也。人皆有过往,可留恋之,然不能尽陷於过往也。人生之途,本就前行二字,怎可度日而返,事志终不可成也。是乎今日,料理所有诸事,所行之计算,亦从今日始,不可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之轮回是也。
余多为明日所累,思高中之际,亦颇欲读书,但明日之明日,而入专科及社会,至乎今日一事之所未成也。甚于父母亦为之所忧愁也。此余之无能,亦无耻也。即再三之所言,若还不行,此生必止於此,而终生被人所贱也。此数日观《英雄之路》道《司马迁》、《霍去病》之二章,激昂之情每欲所发,然念今我之况,未尝不自相叹惋而自泣也。司马公虽为太史令,然因李陵事,受宫刑,乃寄史为余生之所托,书成而自死,此何等之耻,上负祖先父母,下为後世而讥之,司马公泉下虽知《太史公书》之传世,然何不所究乎心哉!霍将军入漠北,袭王庭,每与战,匈奴却,又封狼居胥,千古之下,谁不知其名乎?上彰其功,命冠军侯,欲其婚,去病曰:”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览之於此,我自伤不已矣哉!我有何用?既不能报效朝廷,又不能事孝于父母,为人子者,莫过於我最为之耻矣。是乎!世之浑浑噩噩,余欲取之于清明,然余无能尽其力也。虽我之感伤,但为大丈夫,焉能长存乎?屈子言:“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此我何不如此乎?屈子有天问之疑,然余亦有乎矣。是矣。是矣。余今之所不知者,正为後而为之所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