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胡县令旧疾复发,杨友元再策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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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杨陆那得到信息让朱樉对杨村的势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而如今西安府的经济基础就把握在各个乡绅地主的手里。
审问结束后,朱樉原本想给杨陆换个稍微好一点的地方,一来是因为杨陆表现的很配合,有问必答,该给人家一点甜头;二来是朱樉觉得这家伙的肚子里还有不少东西,作为一个人形资料柜,平白死了倒也可惜。
不过思虑再三,朱樉还是决定把杨陆重新关回大牢里去,毕竟外面指不定有多少人想弄死他,县狱对于杨陆来说是反而最安全的地方。
可再一次见了阳光、呼吸了人间空气的杨陆说什么都不肯再被关回去,跪在朱樉脚边一个劲的磕头哀求。
最终朱樉实在不耐烦了,直接让李班头把这家伙给拖走。
“这是十两银子,五两拿去请兄弟们喝酒,剩下的给这个杨陆买点厚被褥厚衣服送进去,再给他找一间能晒着太阳的牢房,平日里他有什么要求也都尽量满足。
记住,这人对本王有用。”
朱樉也不是个不讲情面的人,杨陆既然肯配合,那就没必要再折腾他了,毕竟他只是个掮客,充其量算是别人手中的鞭子罢了。
“怎么样,胡轲醒了吗?”看着杨陆挣扎着被抬了下去,朱樉站起来看向了身后的朱竹。
“有些不太好,之前的伤口有些脓肿,人也烫的厉害。孙医师已经煎好了药给服下了,现在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算不算清醒。”
听完朱竹的话,朱樉的眉头不禁皱起了眉头,加快了脚步。
“什么时候开始化脓的。”朱樉把手放在胡轲的脑门上,着实烫的厉害。
“昨天早上我来换药的时候发现的。”孙行康满目愁容的说道。
“我已经给胡大人开了祛风解表、消肿排脓的药,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朱樉闻言点了点头,然后掀开了胡轲的伤口上的纱布,露出了一个深深的伤口。
伤口处红彤彤的血肉直接暴露在空气中,显然孙行康已经对创口进行了处理,坏死脓肿的部分已经被切除掉了。
“查清楚了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朱樉沉声问道。
现在已经是十月了,胡轲之前恢复的又挺好,按理已经挺了现在,伤口感染这种事基本不可能发生。
“哎,还不是胡大人不忌口,大鱼大肉连着吃了两天,结果就成现在这样了。”说到这里,孙行康看朱樉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埋怨。
“殿下上次来的时候,在下就已经劝阻过一次,结果得到殿下的默许之后,胡大人变本加厉。
原本每天还能听在下的,以稀粥佐以肉糜、菘菜,好好调养,就算是实在想吃些旁的,那也不过就是偷吃一点。
后来也不偷着吃,正大光明的摆在桌上,在下再怎么劝也没有用了。”
虽然和孙医师还隔着一点距离,但那喷涌而出的愤懑依旧清晰可见。
“这大鱼大肉都是发物,加上做菜的时候免不了放上葱、姜和蒜,如此折腾,怕是神仙难救。”
孙行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偏是朱樉这个时候还没办法反驳他,毕竟人家好像收的没错。
“事已至此,还望孙医师能够静下心来,尽力医治。”自己没理,朱樉只能打个圆场。
“这是自然,这点医德在下还是有的。”
而胡轲这时也被孙医师的嗓门给吵醒了,轻声的唤了一声“拜见殿下。”
不过他只是嘴上说说,加上脑袋转了一下,身体其他部分倒还是很诚实的一动不动。
但是他的状态确实很糟糕,两个原本无比精神的眼睛,此时却像被人按灭了开关。而因为高烧的影响,整个脸色都是病态的红,说气话来整个人就像长虫吃了烟袋油——浑身哆嗦。
“现在骂你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好好养病,回头我还等着重用你呢。”
自己不是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上学时也没好好学过青霉素的研制过程。所以如今只好试图在胡轲心里点亮一个灯塔,希望他能顺着这点火光努力救活自己。
‘书到用时方恨少’,朱樉算是真真儿的体会到了。
说完,在胡轲感激不已的表情中,朱樉走过去给胡轲盖紧了被子,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就是走个样子,但在场的纷纷挤出了一副感动的样子。
正当大家沉浸在这贤明王爷体恤下属戏码中的时候,一直板着脸的孙行康开口突然破坏了这个气氛。
“殿下,胡大人的伤口还没包上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瞅向了胡轲的胸口,胡轲自己也瞪大眼睛低下了头。
“啊!!!”半个呼吸之后,一阵杀猪般的痛苦叫声在县衙的各个角落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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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朱樉在县衙这边折腾的时候,西安城墙内的良友布庄,也正开着一场见不得光的会议。
“你昨天是专门跟我保证的?还什么在府衙里找了人,五天就让人家关门,现在你出去看看,知府亲赐的牌匾就挂在人家门口呢。”
中年男子愤怒的指着卧在榻上的杨友元说道,也不顾自己裤子还没来的及提上。
“妾身现在就是想出去看看,也总得先把衣服穿上不是?”杨友元慵懒的坐起身来,顺便掀开了被子,直勾勾地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或是过于生气,亦或是进入了贤者时刻,上一刻还欲罢不能的他,现在却果断背过了身子。
“表哥不必着急,贾四这个蠢货虽然靠不住,但妾身可不止有这点手段。”杨友元媚眼含波,走过去抱住了表哥的后背。
“手段,现在的你除了床上的功夫还有什么手段,你可别忘了,那曹记布行的东家是个女的,你这招对人家没用。”
表哥不耐烦的把粘在自己身上的手推开,然后一把把杨友元打翻在了床上。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这次要是还搞不定这个曹记布行,那你这辈子休想进我王家的门。”表哥回过头来,阴冷的看着面前这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