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轮回缺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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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灵界中，这时的天狼、地敖和花猫三个大妖已经进入了中州平原的深处，距离中心地带的万妖塔也只有千里路程。
直到来到了神秘金字塔的外围，让他们一路提心吊胆的那些大妖都没有出现。
他们知道，就算是在天衢城的外围，都有几个化生期的大妖存在，而但凡修为高深的妖，都有极强的领地意识。
如他们这般，是相当反常的。
一路穿越中州平原，无异于在无数大妖的窝里穿行。但神异的是，他们甚至连一个恐怖的大妖都没有遇到，莫非他们都睡着了？
就在三妖彼此传音的时候，一个身披麻衣的老狼出现了。
天狼眼见狼人出现，立即上前拜见：“启长老！”
同样是狼头人身的启长老也不禁咧嘴，显然就是一个欣喜的表情：“小天狼也快彻底化形了？看来此行你机缘不小哇！”
“长老有所不知，我在外面遇到了一个人类的修者，还去到了异界，在那里我感应到了他们的信仰之力。我对了，这两位便是我之前在三王山结识的两位妖族兄弟，地龙蛇地敖，飞翼豹花猫。”
启长老听闻，神色顿时一变，狼头微微点了一点，算是与两位小妖打了招呼。
“异界，信仰之力！？”启长老也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地敖与花猫也连忙躬身拜见，传音了一句。
“嗯，你们都随我进来吧！”启长挥了挥手中的权杖，带着三妖进入了塔中。
对于三个妖精兄弟的来意，启长老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有些哭笑不得。因为之前的姜言则是交代他们，此行以偷为主，毕竟在他看来，这三位妖兄也不一定能够成功。
启长老哈哈一笑，直接让几个小妖带着地敖与花猫前往了金字塔的底部区域。
在金字塔的底部地带，正好有着不少的能量信息球。而天狼则被他带到了一个类似祭坛一样的地方。
原来，天狼的体内一直留有启长老种下的神念印记，所以当初的天狼突然失踪也自然逃不过他的感知。
而启长老也深知，之前的天狼消失在了小灵界中。
所以，当天狼再次出现的时候，启长老便感应到了。同时他还发现，最近天狼的活动路线竟是朝着自己的方向而来。
那么，天狼三兄弟一路顺畅也就很好解释了。
当天狼提及地球的时候，原本已经颇感意外的启长老还是忍不住的出声：“你说那人类的修者拥有空间瞬移的神通？”
天狼点头，可启长老却是沉思起来，继而又说：“不对，他应该是掌握了重楼界塔才对。”
“重楼界塔？”
天狼还是第一次听说重楼界塔。
“有些秘密也是你该知道的时候了！”启长老轻叹一声。
“他还使用过一个漆黑石碑的法器，大哥地敖就被这石碑打过，当时我感应到了一股极其庞大的空间之力，而地敖在那一战当中，差点被他打死了。”此刻的天狼眼睛再次一亮，说道。
“那就一点没错了，他果真获得了重楼界塔！”启长老正色说道。
“其实，我们所在的小灵界只是重楼界塔的第一层空间！”
就在天狼还在震惊的时刻，启长老又突然曝出了一句。
“什么？！那，姜言......”天狼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
“不错，按理说，现在的他就是我们的主人，但想要真正的掌握我等的生死，他还必须得到万妖之灵的认可才行。”
“万妖之灵？”天狼显然不知，再次吃惊的一问。
“万妖之灵是小灵界中无数大妖陨落之后的真灵所化，因为这个世界完全与外界隔绝，所以在大妖陨落之后他们的灵魂不能回到大千世界再次轮回，而经过多年的推演，我们发现这个小灵界似乎缺失了轮回之道，在这里陨落的大妖算是彻底的陨落了，再无轮回重生的可能。而他们的真灵也就逐渐形成了万妖之灵，其中几乎蕴含了小灵界中所有的道。”
启长老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说道。
“万妖之灵，大千世界，轮回之道？”天狼已经开始懵了，自己也慢慢梳理消化着这些信息。
因为如今的天狼也即将彻底化形，他的思维推理能力与人无异。很快，他就梳理出了一个大概。
在他的理解当中，小灵界只是一个独立于大千世界的一个小空间，而自己之前去过的地球就位于大千世界当中。
小灵界虽然灵气充裕，但与外界而言这里似乎缺少了轮回之道，如果所料不错的话，倘若他们不能走出小灵界，这里所有的妖最终都要陨落。
而启长老也显然发现了这一点，所以当他发现天狼与那个人类修者混在一起时并未干预，而至于当初的天狼突然被姜言拐走，实在也是太出乎了他的意料。
索性天狼神保佑，小天狼再次出现在了小灵界中。在他们向万妖塔靠近时，他就传讯给了沿途所有的大妖首领。
“你说的人类修者姜言，除了能够激发界石之外还有什么特别之处？还有，你们关系如何？”启长老依旧难掩兴奋之色，问道。
界石？天狼一听也立马明白了被姜言称作黑玉石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了。而在他的所知当中，这个关系着整个小灵界安危和稳固的界石，竟被姜言当作了杀人的石碑使用。
而至于特别之处，天狼抓抓狼头，迟疑片刻突然说道：“他能启灵算特别吗？”
“什么？！”听到这话，启长老立马站了起来，有些颤抖的双手直接抓住了对方的肩膀。
“你确定他可以启灵？！”启长老再次郑重地问。
“在西边的华夏城中，他们有一个叫做城主祝福的任务，但凡新生的人类婴儿都可以获得启灵一次，我离开华夏城前，更是亲眼所见。”
启长老闻言，若有所思，神色变了又变。
“莫非，你已经认主了？”启长老再次问道。
“认主？他现在是我大哥！”天狼出口反驳，虽然之前的他做过许多有损狼格的事，但在长老面前，还是要坚持一下的。
“大哥？很好，今后你要好好跟在他的身边，即便以后的他发现妖族可以认主的秘密，认他为主也是可以的，这关系着我们天狼一族的命运，你要切记！”
启长老拍拍天狼的肩膀，郑重道。
“我族的命运？是逃离小灵界吗？”天狼看着对方的神色，对方的话显然已经涉及到了某些族群的秘密。
“不错，万妖塔中的几位长老大限将至，最多不过千年时间，而我显然也等不到那一天了，终将成为万妖之灵的一部分。而小灵界中人类修者的出现，也会加快小灵界能晶的消耗，而这个时间很有可能还会大大提前。”
“怎么会这样？”天狼也吃惊起来。
“小狼不必如此，都是主人的设定罢了。”启长老轻叹一声，思绪似乎已经回到了很久以前。
“主人？设定？”天狼嘀咕一句，思虑起来。
“其实，这万妖塔也只是我们取的名字，在他们人类的眼中，则是一艘可以星际穿越的飞船。我们天狼族的这一分支也是主人当初收入小灵界中的，而目的只有一个——等待一个人的出现。”
对于天狼这一分支族群被收入小灵界的事，天狼早就知道，而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巨型的锥形飞船其实并不是启长老口中的主人之物，而是被他主人抢来的。
至于他们妖族等待的人，天狼直接对号入座，他直接理解成了姜言。
而此刻的启长老则陷入了矛盾当中，一方面他震惊于对方可以启灵的手段，而另一方面他也在怀疑自己的猜测，因为天狼此行竟然是为了盗取那些含有功法的能量信息球。
显然，这个姜言只是一个草根出生，甚至连一点修炼的家底都没有。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却获得了重楼界塔，如果将自己族群的命运系于这一人之身，何尝不是一场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