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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故事点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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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的一个雨天,在薄雾一般雨中行走,这会体现在视角上的孤单,拍电影时没有人工降雨。

《命运之门》剧组没钱租用摄影棚,只能等雨。

电影开拍时……,张扬就这样走在雨中,任凭雨水打在脸上,他很享受这种孤独。

一个人的孤独,也是最大的自由,这代表有足够独处时间。

人物到陌生城市,吃饭,喝酒,艳遇,孤独与奔放。

这种奔放就像一种释放词汇,陌生的城市,环境改变着一个人。

张扬前世在法国遇到过Rb人,他们走出机场时说话很大声,也随地吐痰,随地扔垃圾。

这就是一种释放,在东京城市中生活,人被压抑,扭曲着,东京有很多人自杀,特别是每年4月,可是也有一种奇怪,东京人自杀,同时东京人活的很长。

“咔!”

“一遍就过!”

杜杰问:“导演,我们还拍什么?”

“今天就这样。”

“明天一早,天晴后,就像拍最开始镜头一样,不过这次不用绿色滤纸。”

“好!”

翌日。

果然天晴。

天清气朗,阳光充足。

“等会摄影机还是逆光拍摄,袁荃你躺在外面,我躺在里面,这样我可以被阴暗淹没。”

利用自然光线表达,这是人物内心刻画,马东深处阴暗中,代表他没有爱,杜鹃被阳光笼罩,代表着她喜欢马东。

杜鹃用被子挡住身体,她看着马东问:“你爱我吗?”

“爱?”

马东没有正面回答。

……

张扬很喜欢听翟万臣的配音,这次找他过来客串一个游客。

摄影机跟拍,马东和栋梁坐船去鹿鸣岛游玩,这时遇到几个游客,其中一个中年人说起一段故事:

“明朝山西代王府有一个郡主,名叫:茜茜………”

马东问:“五台山真有命运之门吗?”

“你去过不就知道了?”

栋梁也说:“我听到过这个故事,郡主进去以后就没出来,黑蛇最后自己走了。”

马东看着波涛的海水,他想去五台山看看。

众人从船上下来,登上鹿鸣岛。

“咔!”

杜杰说道:“这段很生活化,缺少艺术。”

“生活就是艺术。”张扬说:“拍电影不能完美,追求完美的人应该立即自杀!”

杜杰有些无语,导演对电影的追求有些幼稚,这样的幼稚就像孩子,他不管好与坏,只管自己想要的。

……

8月16日,午。

接到老爹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里问:“什么时候能拍完?”

“钱还够不够?”

“钱差不多够,新人演员,场景都在街上拍,不要钱的,过几天回京里,你有什么事?”

“惦记你!臭小子!”

挂断电话后,袁荃站在旁边,眼睛盯着他问:“谁阿?”

“我爹。”

“哦。叔叔呀。”

她以为是女人给张扬打电话,是不是他有别人,所以不喜欢自己?

看到毕志非在摆弄剧本,张扬想到他以后拍的《逐梦演艺圈》,可以这么说,这部电影拍的一般,不过,大部分人要佩服他的勇气。

社会中有太多只动嘴,不动手的人,像毕志非这样实践的人很少,就像电影评论的圈子,人们动动嘴就来钱,让他们拍一部电影,大部分都不如毕志非。

“老毕,怎么?你也想拍电影。”

毕志非笑出来“导演,可是我没学过。”

“去学啊,不会就去学,想拍电影就拍,卧槽!想拍电影拦不住的,就像我一样,想拍电影就拍小成本电影。”

“你家里生活条件不错。”

“我想去电影学院学,你看行吗?”

张扬点头:“行!”

“我看你能考上。”

毕志非受到他的鼓舞,内心有拍电影的冲动,他确实喜欢电影,不然也不会跑过来打杂。

在海城火车站拍摄,车站工作人员给他们拉了一条警戒线,周围都是围观的乘客,车站工作人员换上便装客串,现在人们对拍电影很好奇。

张扬指挥他们坐下,毕志非大喊一声:“开始!”

马东要离开海城前往五台山,栋梁到车站送他,因为身上没有钱,栋梁拿出300块钱给马东。

“等回来给你。”

“算了吧……,你小子。”

两个人聊天时,杜鹃坐在马东旁边,栋梁看着她。

“你来了?”马东问杜鹃。

“火车几点开?”

“一个小时。”

这时栋梁站起来,离开座位去卫生间,杜鹃把自己的照片给马东,告诉他要想着她。

在卫生间门口,马东找到栋梁:“你喜欢她,应该告诉我。”

栋梁没好气说:“喂!马东,虽然做人很辛苦,也不要做狗!”

“我知道。”

马东坐火车离开海城。

这段戏拍完,还有一段在火车上的戏,拍完在火车上的戏,他们要前往京城拍戏。

火车上的乘务长也有戏瘾,张扬让他客串一名乘客。

他告诉乘务长:“您就是一名旅客,等会火车行驶后,你夸照片上的女人漂亮。”

“放心吧,铁路宣传队我也表演过,演技嘎嘎好!”

“哈哈,行。”

……

电影开拍后,马东拿着杜鹃的照片看,摄影机给照片特写,在照片的背面写着两行字:

“祝你永远快乐,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坐在马东对面的中年人笑着说:

“很漂亮。”

“啊!”马东答应一声。

“她可真漂亮!”中年人看着照片说。

马东看了看中年人,他拿着照片说:“你想要吗?”

“怎么了?”

“送给你。”马东把照片递给中年人,他拿着包转身离开车厢。

“咔!”

“这段拍的很好,导演演出薄情寡义,还有潇洒劲!”

袁荃随声附和:“这样的男人结局被抛弃属于活该,刚在床上说爱着杜鹃,转头就把照片送给陌生人。”

男人在床上对女人说我爱你,这当然不可信,就像男人说只抱抱,不做什么一样。

女人也不会真的相信,她只是给自己的欲望找一个借口,谎言欺骗自己,这个男人爱我,可以和他上床。

乘务长看着张扬,有些欲言又止“没了?”

“阿。”

张扬笑着说:“没了,不过咱们可以聊一会,咱们这趟车不是到京城吗?”

“我们就坐这趟火车。”

现在的绿皮火车很慢,从海城到京城要十个小时,后世两个多小时就到。

这一路上乘务长在餐厅和张扬聊天,他想知道这电影能上映不?

“国内上映够呛,要参加国际电影节。”

“这叫墙内开花墙外香,在国际上获奖,把电影卖给国外电影公司。”

“能卖多少钱?”

“上百万吧。”

卖盒饭的大姐问:“谁买呀,再说你怎么知道自己能获奖?”

张扬点上一根烟笑着说:“自信,因为我是国内唯一作者导演,在欧洲还有北美,作者导演有文艺片市场。”

“作者导演是啥玩应?”乘务长好奇问。

“作者导演就是拍电影只给自己拍,其他导演拍电影给观众拍。”

“老谋子拿奖挺多,他也不是作者导演?”

张扬摇摇头:“不是。”

“华语电影作者导演目前只有两个半,台湾的侯孝贤还有杨德昌,香港的墨镜王算半个。”

乘务长撇撇嘴:“你说这人我们都不认识。”

张扬指了指烟:“这烟,抽过以后才知道滋味,还是要抽。”

“这电影和烟一样,看电影要多看,看多了就知道这些导演。”

“妈呀!挺高深呀!”卖盒饭的大妈笑着说。

张扬回到座位后,袁荃给他拨个橘子“诺,你在餐厅和他们聊什么?”

“侃大山,也没聊什么,乘务长拍完电影心情有些低落,安慰,安慰他。”

傍晚,他们到达京城火车站,吴越他们过来接。

张扬留下乘务长电话号:“大哥,过几天给你打电话,火车还要用一下,你在京里停车时,我拍广告。”

“行,到时联系。”

八月,京城的黄昏,非常好看,大街上的车流比哈市和海城多,人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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