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邪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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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伙伴“唐雪见”加入队伍了!
权衡利弊,再加上个人感观以后,还是决定带走唐雪见。
玄幻世界的女主角除了特别奇葩的那一类,大部分都是有自己独到之处,再不济也有个什么特殊血脉用来当什么邪神祭品,开启什么封印之地。
游戏类世界转现实世界的就更了不得,除了拥有自己的高成长性,能学习普通技能的同时还有自己独特的技能树,再特殊一点的还会有专属技能。
不指望回生照像游戏里可以随意复活队友,肯定也是个极为强大的恢复技。退一步讲,没了唐雪见,五毒兽要怎么入手?
孙女我都帮你照顾了,你唐门世代供奉的五毒兽我拿走,不算过分吧?
五毒珠这东西多了有什么用,拿一个给门主当做传承信物信物挺好,够用了。
再说了,原有的天命之中,唐雪见带走了五毒兽,不也没什么大问题。
这东西给陆仁甲没什么用,唐雪见没了这东西得丢好几个技能,五毒珠进门就被复制过,需求不大。
看这祖孙俩抱头痛哭的样子,暂时还是先别告诉他五毒兽马上也要跟他说再见吧,万一一下子抽了过去算谁的?
回头让唐雪见偷偷带走,免得坏消息太多,上头。
你的伙伴“陆仁甲”脱离了队伍。
你的伙伴“重楼”脱离了队伍。
不知不觉间,陆仁甲和重楼悄然消失在屋子里。
唐门的好处拿尽了,剩下就是景天的事。
要是有能耐,你就把这位大小姐也收入后宫,虽然推龙葵上位,不代表陆仁甲不愿意看修罗场。
彼时,重楼正御风带着陆仁甲慢悠悠地飞向下一个计划中的门派,陆仁甲一脸好奇地抚摸着脚下的黑云,想知道到底是属性,功法还是血统构成了这样颜色的可踩踏云朵。
踩上去的感觉会不会有区别?重楼这个踩上去就感觉很踏实,不是那种坚硬的踏实,而是很厚的毛绒地毯的触感,驾云和御剑有什么区别?
重楼还可以在六界中进行几乎无障碍的空间移动,这又和驾云御剑有什么区别?
重楼三个字就把他打发了:“天生的。”
这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对于魔族来说,战斗就是本能,就是工作,又是最热爱的事情。
同时魔界环境恶劣,资源有限又不得不争斗,整个族群就向战斗疯子演化,关于战斗的一切都是流淌在血脉中,近乎本能,不是敷衍他。
问神族答案也差不多,只是神族环境更舒适,同样的法力和技能往往魔族运用发挥的更好,因为他们用的更多。
这也是魔界能一直压着神界打的原因,飞蓬属于天赋异禀级别,跟在什么种族没关系。
这个驾云不算技能,是自身各方面神通组合延伸出来的小技巧,复制不对这种技巧生效。
就像魔术师手中穿花蝴蝶一样的硬币,那是手指的灵活性,协调性,柔韧性和反应能力综合的结果。
数据世界还有可能进行提升和复制,现实中如果可以复制经验和技巧,那怎么想都该迈入克隆时代。
顺便提一下,蜀山的御剑术是技能,是可以被复制的。
因为这种御剑是指把灵力法力灌输给武器让它脱离身体束缚,是一种功法延伸出的技能。
御剑这两个字通常用来指代踩在剑上飞行。
真实系主神的缺点就在这,工具随便兑换,具体的使用方法就要你自己学习摸索。
数据系的话只要你掏钱,基本没什么不能学的,但是道具的获得又会卡的你特别死。
跟这种天才人物交流是真的烦,他一句话就能让你噎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能说他什么?
有跟他置气的功夫,不如多复制几个门派的功法技能,比质不行我拿量堆上去还不行?
到时候别说你这个魔尊一身的技能功法血统,我连你宿敌飞蓬的都换了,到时候我也淡淡地来一句:“哎呀技能太多不知道该用哪个了。”气死你!
在重楼说明情况后,陆仁甲就早早定下了这次世界的行动路线,说来也简单,就是先让主角团队走原本的路线,他和重楼去遍访整个武林和修仙界的门派,这是最大化收益的做法。
要说有什么特殊,那就是陆仁甲最终拜托重楼,一路上如果有可能,就请尽量不要出手,只要待在那里就行。
也不需要开口,交流的事陆仁甲自己包了,无论武林门派还是修仙门派,只要不是必死无疑,就绝对不要救他!
这个匪夷所思的条件是众人商议时陆仁甲自己提出来的,重楼没有多问,也没有惊讶,只是照做,景天好像有点明白,龙葵斟酌了许久,最后才小心翼翼地问道:“陆大哥,为什么要这样呢?重楼大哥亮明身份后,不是更加方便陆大哥行事,也更安全吗?”
就是怕这个方便和安全啊……
归根结底,我是个轮回者,在这个世界的方便和安全是我在未来给自己创建的条件,可是不可能每个世界都能碰上时空穿梭因果逆转的好事。
我要是习惯了这份安逸,该怎么去闯荡未来那些注定更危险,没有方便可言的世界?
云彩消失了,陆仁甲一个踉跄,从回忆中醒过神来,重楼飞的不快,主要是照顾他这个与凡人无异的废材。
不说天空高处的罡风惊雷,在地上时速超过一定程度,不戴头盔,没有挡风玻璃,人也受不了啊。
重楼降落的地点是正门,不能每个门派都像唐门那样直奔核心,未免也太嚣张跋扈了。
这一幕恰巧被守门的两个门卫弟子看见,其中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另一个目不斜视,完全不看向陆仁甲。
陆仁甲上去就是一个耳光,力度之狠,打的他自己手掌都火辣辣的痛,把那个目不斜视的门卫弟子整个人都扇得倒向一边。
惊得那个笑出来的弟子举起手中长刀:“大胆!你是什么人,敢来我化一门撒野!”
陆仁甲冷冷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藐视仙人,该打!你若再不滚去通知你的上头,你便要死!”
一个耳光还不至于让另一个门卫失去战斗力,但他捂着脸,大气也不敢喘,只能拼命用眼色暗示同伴快点去报告。
无论来者是什么人,他们只是看门的,如果这人只是来放肆,自然有人收拾他。
如果真涉及到仙人,那也是上面去头疼,轮不到他们两个看大门的来操心。
都看大门了还指望能对门派忠心不二主忧臣辱?一个月给发多少银子?
没过一会,就有十几个人匆匆而来,好家伙,气得人三尸神暴跳:据说打了他们看门的人正坐在门口的石狮子上,不知从哪捡了一堆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在那砸剩下那个倒霉蛋呢!
那个倒霉蛋的左脸高高肿起,嘴边有血渍,此时背脊挺直,目不斜视,站在他的岗位上。
陆仁甲的准头不算好,十颗里七八颗都砸在他身后的大门上,但是有一颗打在人身上,那人就要微微颤抖,咬牙一次。
毕竟低头不见抬头见,都是一个门派的,看着一个熟人被对方如此折辱,谁都会觉得有种被人骑在脸上羞辱的感觉。
守门的往往就代表门里的门面,门里的脸。
现在,他们的脸正在被一个不知来历的人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石头子甩着,当那人石子用光后吹了吹口哨,就像呼唤自家宠物去捡回飞盘那样随意。
那个看门人双手激烈地抖动着,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跪了下去,努力捡起那些碎石头,双手捧着,献给了那个张扬狂放的混蛋!
那人笑了,用十分欣慰的语气称赞了一声:“乖,难怪让你来当看门狗,看来确实有几分当狗的本事,既然你这么会当狗,那就叫两声给我听听,让我看看你是个什么品种?沙皮?京巴?还是一条想吃骨头的癞皮狗?”
“不要叫!”
眼看着这位守门人天人交战,最后竟真的准备开口学狗叫的时候,终究还是被拦了下来,如果真的让守门人叫了出来,这个什么化一门以后就可以改名化狗门了。
化一门以后再没有在江湖武林立足的余地,一提起来,人家只会说:“化一门?哦,是那个学狗叫的门派!”
这十几个人未必在乎和同情这位守门人,可是也知道这一声狗叫绝对不能叫出来。
否则整个门派上下几百口人,一个也不要想再抬起头来!
那守门人又羞又愧,低着头不作声。
那人见有人阻拦,笑容微微收敛,眼睛轻轻眯起,目光锐利如箭,一把把手中的石子全扬了,尽数砸在守门人身上。
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见那十几个人义愤填膺,恨不能将自己杀之而后快的表情,陆仁甲用一只手捂住了脸,哈哈大笑。
“谁允许你们站着与本座说话?跪下!”
笑声中,陆仁甲取出一把这个时代的人绝对不会见过的95式9毫米转轮手枪,怦怦两枪,直接打残了领头人的双腿!
任谁前来,恐怕都要对这穷凶极恶,辣手无情的家伙吐出两个字:
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