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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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凛眉角一挑，愣是想了老半天，想着这个人问这些话的深层含意，但有想不明白有一天他真的会碰上这等大事，难道一个人真的可以换这么多人？

这样的问题问得直接且干脆，她想了也是很久，那些曾经在雨夜被人残忍杀害的弟子，还有他那个告诫他一生要济世救人临别之愿，还有民风热情的长生镇子民，回了一句话：“该死的死，该留的留。”

说出这句话他想到楚玲珑最近奇怪的话，一早他不容她拒绝的话。

九清很认真的听着她的话，发觉小女娃没有一次直接说出来，反倒是在自己的的脑子里想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对于他的神态，九清没有让对方赶快做出决定，更多的是她的那八个字，亲身经历后的感悟还有慷慨直来直去时的脑子一热更要令人相信。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爽快人。”

没有过多的陈述，就是区区的一句话，成了容凛成为修真界一员的第一个理由，除是故人之子，更多多的是小女娃口中吐出的八个字。

这边容凛的眼睛已经不一样了。他看着写在自己手中，只有自己还有玄真界看到的玄字，又是长久的沉默，说道：“这是什么，就因为昨日，我……”

九清悠悠的说道：“不必惊讶！方才藏书阁你也一五一十的听见，这既是你的荣幸也是不能拒绝的。”

“且不说荣幸。”容凛说道：“你们究竟想要我做什么，那种损人利己之事，我不会也不愿。”

损人利己，九清面色微微一变，不说别的，他们可不是什么自私的人，她很清楚妹妹交代的每一句话，当年不为人知某个人的遭遇，如今现在的人更有当年更强的能力，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像，真像，一点都没变，别人没跟你谈条件，你就先谈了条件，我们也不是什么自私的人，等你报了大仇，终归有自己的选择。”

“那接下来怎么做？”容凛淡淡的问。

玄真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九州下的仙门不足为惧。”九清说道：“你要做的不难，该出手的出手，不该管的不管。而覆灭绝命殿其他尔得小人，不期而至。”

各大仙门已经不足挂齿，那就是仙门之内的某些人，自然就是要个防备的角色，想着九清话中有话的所指，玄真是不是跟某个地方有着很深的过节？

掌心里的那个字，但她知道她答应了就没有而不做的理由，只希望大仇得报，让就算之下的生灵得已安息。

假如这是天命，怎能容你有不遵的道理，你没有坦言拒绝二字，那么在你进行某件事的时候，想来再难也要一路走到底。碍于这种境界，他想了想，目光穿过凋零的木兰，说道：“我可不可以做一件事。”

九清干脆直接的回答：“能做就做，不做就不做，这就是答案。”

“我能不能回去大醉一场，昭告四海我现在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