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心理战也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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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心理战也要有
步兵三团、骑兵二、四营负责莱州府新兵训练基地的建设和防守工作。
同时将步兵一团骑兵一、三营调到胶莱运河附近驻扎兼修水利。
步兵二团调到平度州和即墨之间的大沽河附近驻扎兼修水利。
到现在为止,整个胶莱运河以东区域,也就只有青岛所在的浮山千户所没有被派遣太平军。
此时,青岛港作为北上航线的关键中转地。
萧云并没有想好怎么处理,所以暂时只能空着。
想起了青岛港,也就记起了还在登州的沈廷扬,不知道现在逛到哪了。
不管是沈廷扬,还是傅鼎臣,萧云都不会派人盯着,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们的行程。
华夏不是萧云一个人的华夏,也不是只靠他一个人就能撑起来的。
一个正常的社会状态,就应该是当他们有异常之后被人报上来,而不是萧云自己一个个的去盯。
…………
七月九日,莱州城。
这段时间,太平军的频繁调动早就引起了城中官员和百姓的注意。
特别是之前一车一车的战利品、一拨一拨的战马、还有一些垂头丧气的战俘。
都让城墙上的几位大人心惊胆战。
作为这个时代最有学问的阶层,他们有着更敏锐的观察力。
仅凭战俘的发型就能看出,这是夷汉骑丁的残部。
然后就不难得出结论:朝廷又输了!
今天,大家就都凑在了莱州府的府衙内。
在莱州府城是没有巡抚衙门的,所以大家平时也大都凑在这里。
只不过,今天多了一个刘宇烈。
其实这刘宇烈比朱大典还背,虽然大家都是被撸的命,但是朱大典好歹还在安全区。
而刘宇烈刚刚得到被免职的消息,还没来得及离开,莱州城就被围了。
然后就再也没找到出城的机会。
接下来,他就像一个不受待见的客人,在莱州城耗着。
所以平时,他也懒得出来,在自己的住所里窝着就行。
反正都这么久了,叛军从来都没有攻过城。
现在只要等朝廷的大军平叛或者招安就行了。
所以这段时间他又涨了十多斤肉。
不过这几天听说了外面朝廷兵败的消息,也就坐不住了。
然而这一露面,却把大家给惊着了。
按理说要是天天见面,胖个十来斤也不是很明显。
而现在猛然间出现,这视觉效果也太明显了。
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胖得这么明显也着实有些过分。
再对比场中徐从治和谢链两位巡抚忧心忡忡的消瘦模样,不由得让人心里鄙视。
而且上次又偷偷的派人去招抚,这人品简直差到了极点。
于是大家都下意识的离这个刘宇烈远一点。
等人来齐之后,作为登莱巡抚,谢链此时也算得上主家,所以由他率先开口,道:“此次朝廷的大军怕是又败了!事到如今,诸位是如何打算的?”
“我看未必吧!”刘宇烈舔着脸说道:“这几天城外的动静肯定是叛军的计策。想要让城里的人乱了起来,我们可不能上当啊!”
谁都没想到刘宇烈会是第一个接话的。
而且这说的也不在点上。
一时间没有人愿意搭茬。
不过别人不说话可以,但是身为职位最小的莱州府知府朱万年却不能不接话。
这刘宇烈虽然被免去了督师职位,但也比朱万年的官职高。
当即说道:“刘大人,下官觉得,不像是假的。”
说着又朝其他人解释道:“死的蒙古人容易假扮,活的可就难了。而且还是那么多人,前日在下认真观察过,不下一千人!”
其实这些事情大家都能想到,现在也只是为了表示对刘宇烈的不满,所以众人才装模作样的齐齐点头。
然后山东巡抚徐从治皱眉道:“既然如此,我们只能鱼死网破了,若不快些,恐怕城里的粮食也快不够了吧。”
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瞟了刘宇烈一眼。
如今,刘宇烈不仅肉涨了不少,脸皮也变厚了,毫不在意别人的异样目光,又插嘴道:
“徐巡抚,太过鲁莽了啊,如今叛军未伤我莱州城分毫,何必前去招惹?”
之前,他故意说成是叛军的计谋,也是想着让莱州最好不要轻举妄动,等着朝廷那边的安排就是。
他很清楚现在这个局面,朝廷肯定比他们更急。
可没想到,现在这个山东巡抚竟然要鱼死网破。
那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然而刘宇烈这明显有些责备的话,让徐从治十分恼怒。
这时,又到了朱万年出马的时候,先朝着刘宇烈表示歉意,然后朝徐从治拱手道:
“回巡抚大人的话,莱州府库的粮食还能够一个月,若是让城中的富户们把粮食都拿出来,三个月也够的。”
谢链有些郁闷,怎么又是粮草又是鱼死网破的?
越扯越远了,他本来是想让大家来商量一下。
是不是在朝廷派使臣招安之前,先派个人过去试试,若真能成,那也算没白在莱州吃几个月的米。
这一天天的什么事都不做,混吃等死,让他都有些负罪感了。
于是他赶紧将话题拉回来,说道:“鱼死网破,怕是不妥,如今朝廷兵马刚败,或许会有什么变化也不一定,若是我们做的过激了,反而不美!”
这招安的话,肯定是不能明说的。
“还能有什么变化,无非就是招安罢了,如今连夷汉骑丁都败了,除非将大明的强军都调过来,可若此一来反倒便宜了鞑子!”
这次说话的是山东巡按王道纯,也只有他敢将“招安”两字直说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朝中的争斗已经告一段落,周延儒下台只是个时间问题了。
然而此时,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本来这孔有德就是士大夫眼中的一个棋子罢了。
现在竟然把自己这些棋手们堵在这城中。
这口气实在难以咽下,然而事已至此,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还能便宜鞑子吗?
人性总是复杂的,一向做事不择手段的王道纯,在放下仇恨和便宜鞑子之间,选择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