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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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汪艳艳，你怎么对张一敞身边有个狐狸精，不，可能现在有俩，这事儿，那么…那么无动于衷？气定神闲？”小黑龙真心求问。

“有什么好怕的，只要张一敞不喜欢她们，他就一直会是我的，时机一到，你们大家自然会除了她们，不是吗？”汪艳艳笑得像朵娇艳的花。

“哦呦，你们女人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小黑龙眨眨眼道。

“你找打是不是！”汪艳艳翻了个白眼，起身继续去帮陆诚描画地图。五师姐和大师兄见了也出门去设结界，小白龙拽着小黑龙去熟悉布防将士。

“叶支支听过，出击才是最完美的防守吗？”赵居延坐在叶支支附近。

“那也需要知己知彼吧。”叶支支托腮回话。

赵居延几次想说，叶支支你比小时候有趣多了，你知道吗？却还是咽了下去。

翌日，大师兄背上行囊与叶支支在药铺门口话别，张一敞带着小厮也站在了大门口，汪艳艳忙从里头钻了出来，让小厮留在车上等着，自个儿拉着张一敞就进了门。

“你今天出门没带纪潇潇，她没说什么吧？”汪艳艳准备开门见山。

“不是你信上说别让她跟来，否则对我不客气吗？”张一敞捏了一下汪艳艳的脸，“怎么现在还担心起她来？难道是吃…醋！”

“你的直觉还是很不错的嘛，我一开始是有那么一丢丢，但是现在嘛，连个影儿都没有了！”汪艳艳推开他的手道。

“为什么？”张一敞追着汪艳艳的脚步来到了院中。

“因为人妖殊途，你一定不知道，她是个狐妖！”汪艳艳转过身盯着张一敞。

张一敞笑道：“妖又怎么了？妖也分善恶不是！”

汪艳艳简直不可置信，在心里骂道，原来你早知道，怎么就不跟我说一声呢？面上微微一笑道：“一敞，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妖的？”

“这事说来话长……要不……”张一敞遮遮掩掩。

“你居然瞒我！”汪艳艳跺脚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何事？”

“这，这，我话还没说完，你就，”张一敞双手握住汪艳艳的双臂说，“我是想说，要不我们坐下慢慢说，行不行？”

“这还差不多！”汪艳艳牵起他的手严肃地说，“一敞，这些年你不在时，我每回想起你就会上街买个物件，不知不觉也存了不少，今天我想把它们都给你…有斗蛐蛐的泥罐子…有白瓷瓜棱葵口盏，黄鱼子砚台……还有紫檀木的笔搁。”

张一敞注视着汪艳艳随着步子轻摆的裙角，纤细的腰身，的确光阴流转眼前人也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自己错过的又何止是一星半点。

小窗畔有茶香，庭前花日光下自在舒茎展叶，柔风徐徐，吹赶一地落英。

“这么说，你和小童是过上了一山放过一山拦的日子，风餐露宿的你这身子是真不想要了？”汪艳艳听得愁容满面。张一敞被她的模样给逗笑了，说：“我这不是好好的，还要不要听下去了？”

汪艳艳连连点头，复乖巧地安坐于旁。

“那一日，山间处处是红艳艳的珊瑚珠子还有铃兰生在路两旁，我和小童下车去寻溪水。走了半刻，隐约听到打斗声，我俩便躲进了草丛中，想着能少一事算一事。谁知，那俩人看似有些不分高下，打得不可开交，从白日打到了黑夜。我俩等得昏昏沉沉后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再睁开眼，已是第二日清晨，还以为那俩人已走，刚想拍醒小童，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女子凄凉的笑声……”张一敞低头端起茶盏，撇去浮末。

“是纪潇潇的声音？”汪艳艳等不得。

“嗯，她问那男子，我究竟哪里不好，难道因为我是狐身入不了你的眼？你当年说我法力不如你，我回去好好修炼了啊。如今你又要去寻什么摄身铃！是不是拿到了它，你就会喜欢我，愿意多看我一眼？”张一敞道。

“那男子是不是个大骗子？”汪艳艳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