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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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清白故意装死,并不是和她们对着干,而是通过观察她们的言行,进一步了解她们有哪些困难,或者正在做哪些见不得光的事情,要么帮她们,要么制止她们做损人的事。
但是,她们坐在椅子上,沉默的时候,墨掉启动阴阳眼和嗅觉大法,一股浓烈的荷尔蒙味道钻入鼻孔中,刺激兴奋神经,不久前有人纵情过。
分辨到此,他心中一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难道楼上……?
不是阴阳眼可以看穿大地吗?不但看不到楼上的人,而且看不到有什么动静!
原来他的阴阳眼还不够成熟,正处在发育期。不能穿透钢筋混凝土,嗅觉大法也欠火候,主要是阅历浅薄,只闻其气味,无法判断出自何人身上。
墨清白顿时觉得自己愚蠢了,要是当初乖一点,说几句好听的话,干爷爷和干爹就会传授他更多的本领。
这一刻,如果能看到楼上的人在做赏心悦目的事,那将是多么得劲的事情啊。
自责和幻想毫无意义,墨清白偷偷地看了看面前的两个妇女,希望能从她们身上发现蛛丝马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她们可是大有来头的两个人。于是赶紧收起嗅觉大法和阴阳眼,续做普通人。
只听胖女人说道,“让老李来,给他1000块车马费拉出去埋了。”
“格老子的,”墨清白在心里骂道,“一条生命只有1000块钱?”
“上一趟不是750吗?”瘦女人问道,“怎么多给250块呢?”
“啥子意思?难道我还不值1000块钱吗?”
墨清白恨不得站起来对她们拳打脚踢,但是沉下心一想,还是不要冲动,先看那个老李是谁,还有可能是人证。
“听说劳力和油费又涨价了,”胖女人不高兴地说,“不加钱恐怕请不来。”
说话间,她们站起来走到书房门口。
墨清白心想,她们要是走出去,计划不就落空了吗?于是打了一个喷嚏,声音虽小,对于寂静的地下室,和两个作祟的妇人心,宛如炸雷一般。
她们以为是诈尸,因而吓得往前冲出一段距离,才站稳住脚跟。如果心里没有鬼,会被一个喷嚏吓到吗?
墨清白将计就计,又打了一个喷嚏,比前面一个要小一点,她们居然举手掩住两耳,胆颤心惊地转过头,看着门洞。
“这是怎么了?”墨清白在心里想,“我打喷嚏的声音和你们说的声音有关联吗?”
于是又打了个喷嚏,比前面两个还要小,跟蚊子叫没什么区别,可是她们却抱着头蹲下来,透过衣袖看着门洞,身体在颤抖。
墨清白就做出昨夜在地下室整感冒症状,鼻塞难受。
两个妇女以为阴魂不散,找她们的麻烦了,就蹲着走到电梯口。胖女人伸手按电梯的时候,墨清白害怕吓到她们,就再也不露声色地躺在地铺里一动不动。
她们站在电梯口,过了好一会儿,相视一眼,紧紧地站在一起,拉着手,胖女人说,“不会是诈尸吧?”
瘦女人便一趟儿跑到楼梯出口处,说,“这是怎么回事?呼吸没有呼吸,脉搏没有脉搏,死人一个,为什么还打喷嚏?”
墨清白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也不知道,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躺着。
只听胖女人说道,“难道没有死?”
“脸上有温暖,”瘦女人说,“我也摸了他的脖子和心口,都非常暖和。”
“是没有呼吸,没有心跳,”胖女人摇了摇头说,“完了,完了……。”
墨清白确实困了,因为昨晚基本没睡,此时睡意正浓,可是他不能睡,想听听她们究竟要表达什么意思。
胖女人望了望门口,看着瘦女人说,“走,我们进去看看?”
瘦女人靠近她说,“那我们问问去?”
“死了我不怕,”胖女人说,“这不死才是怪事。”
但是,她们只是嘴上说要进房间,却不移动半步。
“我们为他三个喷嚏就吓到了?还不至于吧!”瘦女人拉着胖女人的手,走在前面,说,“我们进去看看?”
胖女人甩开她的手,说,“你刚才那个熊样儿,还跑到楼梯口,好不到哪里去。”
瘦女人见胖女人奇怪地望着她,就独自向墨清白睡觉的房间走了几步,然后回过头,说,“你就不用进去了,我进去问问。”
“问我什么?问昨晚认下干爹和干爷爷吗?”墨清白在心里想,“还是问我昨晚有没有听到你们说的声音?我也想知道是什么声音,可是干爷爷屏蔽掉了,就没听见。”
胖女人追上去,跟在瘦女人身后,来到墨清白睡觉房间,“我也进来看看。”
其实她非常害怕,不敢独自站在走道上,因此跟进来了。
她们走到圆桌前,拉过椅子坐下。瘦女人一手放在桌面上,一手撑在膝盖上,四平八稳地坐着,胖女人胆子虽小,但是好奇心特别严重,因而先开口问道,“小伙子,你是故意的吧?”
墨清白知道有诈,故而不言语。
她们就低头看着他,看着他一动不动。瘦女人就大声说道:“别装了,快起来吧。我们希望你活着,搬到楼上跟我们一起住。”
她们确实希望墨清白活着,但并不希望他搬到楼上跟她们住,而是要他起床问话。
既然是假装,墨清白就要假装得真一点。于是灵机一转,又有了主意,假装说梦话。
因为他为了冯玉耳,确实有过痴情智力残疾,经常会自言自语地念冯玉耳,有时候还要说上一段令人捉摸不透的春话。
他觉得刺客这样做,才足够显痴傻劲儿,让陈鱼雁感到有压力,让母亲知道他确实爱上冯玉耳了。
现在他说几句梦话,让两个妇女的神经绷得更紧些。于是一直叫冯玉耳的名字,但是他把冯玉耳叫成“疯鱼儿。”
还说些柳树儿发芽,桃树儿开花,春暖花开时节的春话。
“疯鱼儿,你的叫声既动人,又温柔,让我完全没有睡意……。”
胖女人听了,目瞪口呆,从椅子上快速站起来,瘦女人听了,围着圆桌走了一圈,她们那副鬼样子,不是墨清白把她们吓到了,而是她们吓到墨清白了,误以为要非礼他。
赶紧像春梦初醒的样子翻了个身,然后打了一个哈欠,伸直双腿,眯着眼睛惊呼道,“哎呀,昨晚睡觉怎么没熄灯呢?怪浪费的。”
跟着爬起来坐在地铺上,这才看见两位妇女,十分吃惊地看着她们,赶紧向她们打招呼,“两位奶奶,您们早!”
瘦女人走到胖女人面前,看着墨清白问道,“小伙子你昨晚受刺激了吧?”
墨清白张着嘴,只管傻乎乎地望着她们看。意思是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
胖女人摇着头说,“昨晚肯定没有戴耳塞,没有戴头盔,听到不该听的声音了,受刺激了,所以才叫疯……。”
胖女人心里一顿,抬头看着瘦女人问,“他刚才叫什么名字?”
“疯鱼儿。”
胖女人的瞳孔放大了,“疯鱼儿吗?”
瘦女人意会,大吃一惊,接着往后走了一步,歪坐在椅子上,倒像傻了一样,嘴里不停地念叨:“疯鱼儿……。”
胖女人看了看墨清白,然后看着瘦女人说,“是疯鱼儿吗?”
她们看着彼此的眼神非常奇特,好像诉说着什么惊天秘密一样。
墨清白并没有觉得这两个妇女奇怪,而是她们心里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因此风吹草动,就感到惊慌,害怕。
他呼叫冯玉耳,就是呼叫支教老师冯玉耳,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又偷偷启动阴阳眼,却什么也看不见,还是功力不够,还看不透钢筋混凝土,看不到衣服后面的人心。
所以,他又启动嗅觉大法,只不过嗅到强烈的荷尔蒙气味,并不断地钻入鼻孔,刺激兴奋神经而已。
于是赶紧甄别,是否同类,是从谁身上发出来的。就在此刻,只听胖女人问道,“亲家母,他是怎么知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