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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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袁徽之与马薇柔的话题很快就翻篇了,而后鹿易鸣向墨芊凝询问起了她最近的训练状况,二人又絮絮叨叨了一阵,直到早上的第四场比赛结束,墨芊凝才返回了青莲峰所在的观众席。
没过多久,午时至,一大拨杂役弟子推着竹车,给广场上的众人送去了午餐。半个时辰过后,这一拨杂役弟子会再次返回广场,将众人用过的饭盒收拾带离。
到未时,下午的比赛便开始了。
这次,墨芊凝在第一场,和她对战的,是来自乐土峰的陈青娥。陈青娥性格沉稳,修行实力在同届弟子中排列偏上,可惜她碰见的是墨芊凝,不然还是可以多战几局的。
不远处,和荆昊对战的是来自水蘅峰的周梅,她跟同为水蘅峰正式弟子的曲盈香关系要好,故面对和墨芊凝走得较近的荆昊时,自然是咄咄逼人。
周梅的修为本就出色,尽管荆昊拼尽全力,也不是她的对手。
一刻半钟过去了,陈青娥不出意料地败在了墨芊凝手里。
与此同时,荆昊也被周梅的一记名为“落花流水”的剑招给打翻在地,灰溜溜地站了起来。
“我输了,是我……技不如人。”
尽管心里十分不甘只坚持了两轮,荆昊还是低下头承认了自己的不足。
“哼,你还算有自知之明的。作为同门呢,我给你个忠告,你可千万别学某些人,以为一时独占鳌头,就可以永远满面风光。
要是哪天她被打得屁滚尿流,那些曾经吹捧她的人,背地里还不知会怎么嘲笑她呐!哈哈哈!”
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很显然,周梅指的是墨芊凝。
本届弟子中,的确是墨芊凝的实力最为人称颂。从去年年底开始,听闻了墨芊凝表现优异,便陆续有一些同届的正式弟子私下找她切磋,可无一例外地都失败了。
这也导致了墨芊凝的名声在人群中越发响亮,难怪会引发曲盈香的妒恨。
“说话客气点!什么叫屁滚尿流?”
一道冰冷得如同利器的女子声音猛然响起,待周梅反应过来时,散发着薄荷蓝色光芒的凝风剑剑尖已抵住了她的喉咙。
“你、你想干什么?”
周梅抬眼,正撞见墨芊凝狠厉的眼神。此时,墨芊凝玉手轻抬,只消再往前一送,凝风剑就会受到感召,毫不留情地捅穿周梅的喉咙。
面对这瞬间变至紧张的局势,周梅恐慌不已,心跳的速度不禁加快了一倍。几滴冷汗自她的额头渗出滑下,那模样,别提有多狼狈了。
望着这险恶的场景,荆昊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嘴唇微张,眼眸用力,愣愣地停在了原地。
“怎么,面对不如自己的,就盛气凌人,面对比自己强的,则手足无措,你还真是会看人下菜啊!”
墨芊凝充满讽刺的声音悠悠传来,每一句都恰好踩中了周梅的痛点。周梅虽气恼,却也辩驳不出一句。
墨芊凝、周梅、荆昊就这么僵持着,直到一记清亮的女声逐渐靠近,才将他们三人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墨芊凝,这可是正式比赛。你若敢乱来,宗主定不会饶了你。到时候治你个扰乱秩序,让你颜面丢尽,恐怕你也不乐意吧。”
说话的人是楚婵娟,她战斗的地方离此处也就百米。方才楚婵娟战胜了自己的对手,料想着周梅应该也差不多了,于是便朝着她所在的位置走去。
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好友被人用剑钳制的画面。楚婵娟这才扬高音调,以免周梅被剑伤到。
现下,上场的正式弟子几乎都决出了胜负,他们也都被楚婵娟的话语给吸引,纷纷朝着墨芊凝望了过去。
本来墨芊凝也没打算真的刺伤周梅,只是见对方太过嚣张,所以才出手震慑。如今见诸多目光一溜烟地落在了自己身上,墨芊凝柳眉轻蹙,一勾手将凝风剑召了回来。
“我当然知道这是正式比赛,也定然会遵守比赛秩序。不过,还请你告诉某人,想要耀武扬威,也得先打赢我才行。别大话说了一箩筐,到最后却狠狠地打脸,那才让人贻笑大方呢!”
说罢,墨芊凝眼神一凛,看得楚婵娟心中一惊。
这个“某人”,自然是指曲盈香了。墨芊凝虽没有指名道姓,但言下之意已十分明了。楚婵娟快步上前,搀扶住还没缓过劲的周梅,一左一右地离开了比赛场地。
下午,鹿易鸣是在第二场。他抽签抽到的对手是乐土峰正式弟子宋鱼儿。宋鱼儿的脑瓜还挺聪明,可就是日常喜欢偷奸耍滑,故他的实际水平并不太经得起考验。
在面对鹿易鸣这种同辈中的佼佼者时,宋鱼儿深感力不从心。他俩的战斗持续了不到一刻钟,就以宋鱼儿惨败落下了帷幕。
“鹿易鸣的表现不错嘛!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使剑施法的模样,颇有几分你当年的风范呢。”
司徒雁呈给自己满上一杯剑南春,一口饮进了肚里。那醇酽的口感,令他忍不住闭眸喟叹。
坐在司徒雁呈左侧的公孙扶,在听到司徒雁呈说鹿易鸣有些像自己的时候,竟忍不住震颤了一下。
昨天晚上,公孙扶一时兴起,喝多了酒,结果今天早晨没有起来,一觉睡到了日晒三竿。他本来想着完整观看本次折桂大会,以缅怀自己曾经当弟子的岁月。
但因为昨夜的大醉酩酊,导致他错过了今早。等他梳洗装扮好赶到天目峰广场时,下午的第一场比赛已快要开始。
其实在这场比赛中,公孙扶关注最多的也是鹿易鸣。不仅因为司徒雁呈在他面前夸赞过鹿易鸣出类拔萃,还因为他曾在未源阁和赤焰峰山脚下的草场间跟鹿易鸣有过两面之缘,更因为每当他碰见这个并不熟悉的少年时,总会情不自禁地感到亲切。
这种斩不断也忘不掉的亲切感,令公孙扶滋味陈杂。他既想弄清楚其中缘由,又害怕那背后真正的缘由。冥冥中,一条看不见的绳索牵住了这对离散多年的父子,也许命中注定,他们就会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