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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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已经有了吗，只是你忘了而已。”
“回忆一下，你必须活下去的理由，一直以来的执念是什么？”
白袍看着林叶认真地说道。
“理由么...”
“总之先把房贷还完，这样爸妈以后回来的话还能有住的地方。”
“我想知道父母失踪背后的真相，还想尽可能活得足够久，久到人类破解永生密码的那天。”
“你为什么渴望悠久的生命呢？”白袍提醒道。
“我想...我想经历人类的兴衰、见证宇宙的熵增...”
“我要追求永生！我想拥有足够的时间去丈量感情在每段生命里的比重。”
“我想知道，如果一个人拥有永恒的生命，亲情、爱情和友情对他来说还有存在的意义吗？”
白袍感叹道：
“哎，人类的想法总是会变的，也许有一天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不过至少现在，你可以将念具象了。”
林叶闻言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的身体正散发着丝丝纯白色的念。
而他的瞳孔也在此刻变成了白色。
林叶感受着自己发生的变化，身体变得轻盈，呼吸更加顺畅。
念力流转下甚至能内视五脏六腑。
念本质是精神力的延伸，可以如感官一般探知信息。
“你和这座灾厄游乐园是什么关系。”
检视完自身后，林叶突然问道。
“没有什么关系，你可以把我当成你和乐园的中间商，不赚差价的那种，而且我是完全站在你这边的。”
白袍的话林叶自然不会全信，毕竟对方有欺骗他的前科。
“好了，可以让我回去了。”
临走前，林叶随口问道：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白袍生物难得沉默了数秒，随后开口道：
“夜灵。”
收到对方的答复后，林叶的意识再次回归肉身。
林叶回来后仍然和天狗面对而立。
他抬头看向那副天狗面具，试图对上面具后的视线。
天狗此时敏锐地发现，眼前的林叶好似换了个人。
越强大的咒铭师越重视那玄虚的第六感。
他发现自己竟感受到了久违的恐惧，且这种情绪好像还在逐渐放大。
林叶的眼睛变成了白色，方才他与天狗四目相对，达成了情绪操控的条件。
但他清楚，这种手段对强大的咒铭师造不成什么威胁，特别是对方还拥有异常强大的意志力。
所以林叶趁着对方失神的瞬间拉开了身距。
果然，天狗用手拍了拍脑袋，眼中恢复了清明。
林叶并不打算坐以待毙，他看了看不远处已经没了动静的探员，随即又摇了摇头。
万一还能抢救一下呢...
最后，他掏出从公寓带来的镜面碎片，再次划开颈动脉。
李昂说过，咒铭师的体质异于常人，区区贫血应该问题不大。
喷涌而出的鲜血有序地漂浮在空中，随后化作一把把利刃的形状。
林叶使用轮回咒铭将血液的质地转换，本来柔软的血液变得如钻石般坚硬。
在念的加持下，他对咒铭的运用越发熟稔。
血刃在林叶的指挥下对着天狗疾射而去。
他并不认为这些血刃会给天狗造成致命伤，但只要能够划破对方的肌肤，哪怕只有一点。
林叶血液中的血魔因子便会侵入对方体内大肆破坏。
而天狗只是站在那没有任何要躲闪的意思。
血刃击中对方用念强化过的肉身后便被弹飞，根本无法破防。
并非血刃不锋利，而是林叶使用血魔咒铭驱使血刃的力度不够。
毕竟他昨天才刚成为咒铭师，实力还太弱。
“既然不愿加入我们，那就更不能留着你资敌，所以，”
天狗身形突然消失，伴随着音爆声，他来到林叶身前，仍旧是朴实无华地一拳。
“死！”
面对天狗迅猛的攻势，林叶连忙祭出足量血液化作密不透风的甲胄紧贴全身。
随着天狗一拳砸下，林叶倒飞出去，撞向远处的承重墙。
这套血铠分为两层，外层被林叶用轮回咒铭转化为坚硬的固态，而内层则充当缓冲液。
即使这样，林叶还是受到了不轻的伤害，他眼鼻都在汩汩往外冒血，肋骨断了两根。
趁着意识清醒，林叶急忙用轮回咒铭逆转伤势。
他的骨裂处开始愈合，受损的肌肉组织也在恢复。
“妈的，脑子可千万别被摔坏了。”
林叶吐了口血，从废墟中站了起来。
他能感受到咒铭的使用并非是没有限制的，轮回咒铭的每次使用都会让他感到非常疲倦。
他最多还能再使用一次逆转。
“这样都没事吗？有意思。”
“天狗，别玩了。”
带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提醒道。
“知道了，般若。”
天狗血红色的念发生了变化，开始附着在体表那些夸张的咒铭图案上。
他身上那些咒铭印记像是具有生命般扭动起来。
这是天狗第一次动用咒铭的能力。
“林叶，快用轮回咒铭逆转血魔咒铭，不然你扛不住他下一次攻击。”
夜灵焦急的声音传来。
“咒铭也可以对咒铭使用吗！？”林叶惊讶道。
“是的，你忘了血魔还有畸变肉体的能力吗？这部分能力本来是要等你吸收大量血肉系规则后才能使用，但你可以用轮回咒铭直接进行切换。”
夜灵说话时是直接在脑中进行信息传递，就像在看一副图片一样，林叶能快速接收并理解。
就在林叶准备逆转血魔咒铭时，意外出现。
一位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凭空出现在两人中间，嘴里还叼着烟。
“总算是赶上了。”
“李昂！？你怎么会在这，情报上说你去执行其他任务了才对？”
戴着青面獠牙面具的人惊讶出声。
“总局通知我，益城东部进了两只老鼠，我立刻察觉到不对劲，果然，你们的目标就是感知系灾厄。”
“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这里吗？你们能面徼居然还敢染指。”
李昂不屑地说道。
“我们没有在你的地盘上闹事，已是给足了面子，今日截胡之仇我们记住了。”般若沉声说道。
“妈的，没把我当人是吧，谁截谁的胡啊。”林叶在内心腹诽。
“废话少说，来都来了，就留下吧。”
李昂摘下手套，露出手背上网球大小的咒铭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