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X先生主动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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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超乎认知的想象，凡人无法顺理成章接纳。
高科技公司门外停靠廖宁白色超跑，这区域唯一Sh城市边界，四面环绕小河的工业区。毋庸置疑这里所有的产业都属于方筝集团所拥有。
进入公司大厅，有员工见到廖宁先生回来急忙上前想替他做检查却被他阻止。
“不用麻烦，我现在觉得良好。”
“廖先生，我们想百分之百确认构造与结构正确配置。”员工还是将他给拦下，不忘向在尾随的高女士微微鞠躬行礼。
高程鑫没阻止，默默地看着他们将平板电脑链接廖宁的食指，数据统统灌入平板电脑里。
“廖先生，您体内电池需要加强，我们将在明天的会议和其他部门的成员商讨对策再向你做出建议。除了这以外，您还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廖宁将手脱离平板转身牵起高程鑫的手说：“我想知道如何才能让我们正常受孕。”
这难题让科技人员无法给予答案，他们也只能记录在下次会议提案内再做商讨工作。
俩人来到一间密室外，隔着玻璃窗看着房内的情况。廖宁的实体瘫痪在床上，身上插满了插管与测量仪电线。床边悬挂六台平面荧幕，每一部进行对他实体细致分析，有血氧、血压还有心率测量。
他最感兴趣的是其中一部全是画面的荧幕，那是记录他目前意识状况。所有他看见听见感受到的画面，全记录在此。
然而一切隐私只能永远呆在这房内不得外泄。
“如果说人工受孕，机率有多高？”廖宁问跟随的科技人员。
“廖先生，这理论上可行，只怕您实体内的激素质不足无法成功进行人工受孕。”
的确高龄加上车祸瘫痪多年，想成功取出受孕的关键成份，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成功取出，品质必然不佳，不宜进行人工受孕。
廖宁大口叹气，六台平面荧幕指数微微下滑，在场的科技人员显得有点慌。
“廖先生，请您冷静，这事我们不能操之过急。”
“我只是感慨现状，看似已重生，其实并不全然。只要房内这家伙断气，我同时会失去所有意识与他一起同归于尽。”廖宁将实体看成另一个自己。
高程鑫上前安慰挽着廖宁的手腕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就算花尽所有都会将你留在身边。”
“别指望太高，重点我还想看看这家伙能撑多久。”廖宁的自嘲显然格外悲哀。
一直急着想要孩子的最大原因是不想见到自己走后，留下高程鑫一人面对孤单寂寞。
“是否有方法将廖先生的意识永远保存在这身体内？”
高程鑫不想被廖宁的渐渐虚弱的实体给拖累。
“高女士，十分抱歉，目前在我们认知范围内还无法突破保存人类意识，需要更多时间专研这部分。”
“多久？”廖宁问。
“或许，不是我们这时代能办到。”
人类认知被局限，无人能准确及有实锤的证据说明死后的世界。
或许，人类文明被局限于某种信仰无法超前走出这个维度。
***
猫头鹰总部内，606开始回到公司上班。白老头并没问及他突然请假的原因，因他在白老头的眼里就只是一颗棋子。从未关心过他的家庭状况，甚至也不过为任何私事。
但这都不重要，606已经获得资助。小棉花的病情虽然罕见，但西装男幕后的老板出手，医院也着手商讨对策。昨晚检查后，开出一记新药方。小棉花吃了后。从晚上一觉睡到天亮。今早明显能看见她精神充沛，测量字数不靠注射保持在正常水平。
他晓得出卖猫头鹰是必须附上的代价，但为了女儿的病就算要了他的命来换取也值得。
日常工作依然如常进行中，他还是同样收到纪小姐的求救电邮，因白老头有指令，他无法做出回复游戏里的纪小姐。但从一开始纪小姐所发来的紧急求救，渐渐变成如同日记邮件。
【白老板。这是我第39封邮件。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游戏里的危险处境。我们发现大部分的玩家被觉醒的原居民绑架。如今可靠消息发现大量失去意识的玩家被囚禁在m03区域。请立刻安排成员救援。纪恒香报告。】
【白老板，这是我第40封邮件。我再次希望你能赶紧下令救援行动。我们发现游戏区域m02已经失去大部分玩家，导致区域经济呆滞无法正常运作。新的生态圈诞生后全是原居民管控，我和黄教授十分担心原居民觉醒成为无法控制的反道者。纪恒香报告。】
【白老板。这是我第41封邮件。黄教授康复出院，目前我们还无法和在m03探索的同伴。我相信他们可能出了以外。请慎重考虑我们的处境。纪恒香报告。】
【白老板。这是我第42封邮件。没了玩家的新生态诞生，萎缩低迷的经济指数依旧能让社会运转。我恳求公司能与资方商讨，暂时被再让新玩家加入。这里并没有想象中安全。纪恒香报告。】
606迟疑许久，依照白老头的指令，纪小姐所传来的邮件必须立刻删除。但这次他有所迟疑的原因是纪小姐提及的新生态的诞生，意味着游戏不再需要依赖人类执行任务而产生的新社会秩序。
只要原居民互相协助对方，这游戏将成为一个小小宇宙。
而猫头鹰将以可怕的神视角来观察这小小地球的形成。
此时那天见面的西装男突然来简讯，说下午他老板想见个面。
他东张西望担心白老头出现，简短回复：【晚上。我再告诉你时间地点。】
“606。”
“是。”
“白老板叫你去会议室。”
“怎么？今天有会议议程？”
“资方突然想召开紧急会议。”
“好，我这就去。”
***
会议室内，白老头一人。
他缓缓敲门见白老头点头他开门加入，心情给外忐忑不安，资方突然紧急会议可能有关泄露黑资料的事情爆发。
“坐。”
天花板落下一片晶片荧幕，画面链接到资方公司。
“早。”
画面里没有任何人，只有一个发光的三角体向白老头和606说早安。606心想如此神秘资方有可能又换人了。
“早安。我先自我介绍，我是猫头鹰的白老板，你也可以叫我白老头。这位是我的助理，也是子团的高级执行长，606先生。”
“很高兴与你们联系上，你对我应该不陌生吧，继上次我们交际应该是反道者与猫头鹰大战。”
“和平可贵无价，不知这次x先生主动联系我们，不知是合作还是再一次开战？”白老头笑着说。
在场的606瞪大双眼，内心格外疑惑。x先生不就是纪小姐所说的三角公司里的负责人，负责绑架玩家的反道者。
“战后的和平值得期待，但我们双反都付出惨重的代价。”x先生轻松说着。
“我们人类只能活一次，大战后的牺牲都不如你们轻易地复活。”白老头理应为了牺牲的猫头鹰成员而感到愤怒，但语调上他却轻松地侃侃而谈。
“复活不在我们的代码里，我想这点你比谁都清楚。不然你又怎么可能放任你的人在游戏里横行霸道。”x先生指的是逸洋。
“他并非我的人。”
逸洋是游戏创始者墨暗插的变体。
“既然我们都只能活那么一次，我有个建议。”
“请说。”
“打开游戏出口。”
“那你手上绑架的玩家如何处理？”白老头知道x先生这次主动联系的目的。
在接近九成的玩家呆滞状态下猫头鹰平台竟然无动于衷，反道者的x先生果然失算。
“我想你对这群玩家一点都不在乎，不然游戏生态呆滞你无动于衷。”
“我挺担心你不找我聊，但我相信你的目的比起人类来得单纯。我能随时打开游戏出口，只是我需要附带条件。”
“我非常期待你的要求。“
“我要两个生态同时进行，界限必须分明。人类依然是现实与游戏之间的最终控制者。“
“那我们的价值又何在？“x先生不愉快问道。
“价值来自于被肯定。如今我肯定了你的势力，你应该知足。“压制游戏里的虚拟人物，如同人类曾想一步登天与神同坐的结局。
“我相信你会非常需要我，认真考虑看看我们的出现将带给你们人类多大的贡献。“
面对发光的三角图像，白老头沉迷深思。打开游戏门，反道者将无孔不入。解救玩家的意识，同时也将人类的命运放在悬崖边。人类随时被他们取代，甚至人类将成为他们的俘虏。
“别太嚣张，你们的存在也只不过是我们所创造。x先生，其实我能理解你想摆脱游戏世界的渴望，正如我们人类也想冲出宇宙找到我们的创造者。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实现。我看，你还是乖乖呆在游戏里吧。”
“你不怕我将玩家统统给杀了？”
“杀玩家的后果我不怕承担，大不了这款游戏将永久删除。”白老头轻松说着。
在一旁的606立刻插嘴：“拜托，请三思。我们无法承担这后果。”
“你闭嘴！”
开来多余的声音打坏了白老头与x先生的谈判。
“我想606先生非常接地气，他思维比起你的古板脑筋来得灵活，格局也比你大得多。”x先生乘机挑拨离间。
“抱歉，我只是不想更多人收到伤害。白老板，别忘了我们还有成员在游戏世界里。”606知道一旦大屠杀开启，玩家在现实世界失去意识将被法律判定死亡，最终矛头将指向猫头鹰没及时阻止悲剧发生。
他说太多，让白老头十分懊恼。
“原来还有猫头鹰成员在这里，是不是那位纪恒香小姐姐？没关系，我会替你们好好照顾她。白老头，我们来日方长，再纠结下去你的生命再长也无法阻止我们侵入现实世界，我看你还是识趣地将门打开别伤害无辜的玩家。我答应你，我会好好善待你老人家，我们的后代将会以你为荣。”
通话视频就此中断，白老头破口大骂。
“你不想干了吗？”
白老头的暴走让606强忍，他急忙解释：“我以为这是资方代表，没想到既然是游戏的原居民。”
“你白痴吗？这件事情只有我和你知道，难不成你想要我告知全公司我们和游戏里的反道者协商吗？你无礼插嘴是想喧宾夺主吗？别忘了我才是你的老板！”白老头猛拍桌子。
“我知道这是高级机密，但你愿意见到我们的同事再次牺牲吗？他们无人性！随时会杀了玩家！”606还气在头上，既然能与游戏里的反道者联系为何不联系纪小姐。
“他只是威胁我，若真的想杀玩家，他大可一早就开始他的大屠杀计划！”白老头狡辩中。
“你简直不可理喻！”606夺门而去。
“请你分清楚！我才是你的老板！听见没？”
俩人开始闹僵，一个下午都没和对方说过任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