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心如明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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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试炼正式结束。
以聂离成功完成试炼为结局。
聂离收起指间闪烁的龙牙，平静的往最底层的电梯门走去。
通过这个试炼，聂离竟然和被他所杀的三个敌人和解，可以说是顺势而为，也可以说刻意的引导。但都是基于他们都是将心中的信念与追求看的比性命重要太多的疯子。
当然现在纠结这些都是没有意义了，结果就是聂离通过某种手段完成了试炼。
电梯门缓缓关闭。
葛雷一如既往的在静静的看书。
“恭喜你，通过了试炼。”
葛雷微阖的双眼微不可察的看了一眼聂离，观察的聂离越多，他发现他越不了解他，聂离的周围仿佛围着一团迷雾一般。
聂离的行为瞬息万变，如同诡秘莫测的天马在天空中行走，唯一能确定的是，他的行为不管是刻意还是巧合，似乎都能往最好的方向发展。
扎克作为他最喜爱的孩子，他将扎克比喻成天使，但如今，聂离却将扎克变成了一个很普通的人，知道隐忍，知道判断。
聂离将他喜爱的孩子改模换样，葛雷本应该很恼怒，那个纯洁的孩子再也回不来了，但目前他的内心很复杂。就如同孩子出去闯荡回来，长大了，却也不再是在父母膝下承欢的乖孩子。
聂离倚靠在电梯内壁，手上的暗金色匕首有节奏的转动着。对葛雷的恭喜并无所动。自己这么大费周章，还不是因为这家伙设置的试炼。
这次的电梯上升的格外缓慢。毕竟是从最底层开始上升。
“夜离，你究竟是什么人。”
葛雷按耐不住了，打破了本来一片死寂的电梯间。
“我？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只是一个迷途的旅人，所视所为，只是为了归途。”
葛雷所有所思。
“为了归途吗？”
“我看得出来，你的家乡很遥远。我年少时游历四方，也没见过类似于你的生活习惯的地方。
葛雷涉世许久，又博览群书，所以聂离是否在说谎他看一眼就知道。
而结果就是从聂离进入他的视野，也就是聂离一进去这座大楼，葛雷就开始观察聂离，得出的结果就是聂离从来没有说过一次慌。
无论是对菲洛和瑞依的承诺，还是后面对凯茜的审讯和和解，还有和艾迪交朋友。甚至是对丹尼医生的威胁。
对扎克，聂离的教导也是尽心尽力，发自内心的，这也是本来对谎言很敏感的扎克会那么快接纳聂离的原因。
聂离这样的人，一句话概括就是，他的心如明镜，所作作为皆为归途。
所以说，在某种意义上，聂离和之前的扎克一样，都很纯粹。而这一点，葛雷现在已经注意到了，所以他找到了新的乐趣。
“要不要留在这里，我让你做这座大楼的管理者，你可以任凭你的喜好挑选每座楼层的主人。”
葛雷的神情十分的诚恳，丝毫不作伪，很自然的想邀请聂离留下。
“感谢您的邀请，神父大人，但迷途之人唯一的目的就是重回归途。”
聂离话语透露着十分坚定的力量。
葛雷的脸上并无失望，要是聂离答应，他反而觉得自己看错了。
“夜离，既然你完成了试炼，我遵守承诺，我会告诉你走出这座大楼的方法。”
“当然了，这座大楼的规矩还是得遵守，打败我之后，我让你进上一层。”
还得再打一场，聂离表情虽然没有异动，但对葛雷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需要谨慎的对待。
直到葛雷和聂离对话完毕，电梯才回到葛雷的楼层。原路返回到大教堂。
附近仍然没有瑞依和菲洛的身影，还是在幻境之中。
葛雷合上手中的书，理了理规正的紫色衣袖，说道，
“稍等片刻，我去换个衣服。”
葛雷是个十分体面的绅士，自然不可能穿着常服战斗。
五分钟过去，葛雷的声音响起。
“夜离，准备好了吗？”
一个穿着银色轻甲，握着类似西洋刺剑的兵器中年人出现在聂离的前方，此人正是葛雷。
聂离轻微的点头。
“这一战，决定着你的去留，你赢了就可以离去，输了就就在这里。”
葛雷对聂离的喜爱毫不掩饰，应该是将对扎克的喜爱完全继承在聂离的身上。
聂离没有作出回答。
潜行开启！
聂离的身影消失不见，整个大礼堂静悄悄的。
站在中央的葛雷右手一动不动的放在腰间的刺剑剑柄上。
聂离这么轻易就开启潜行，因为他之前很多次都暴露了这个能力，所以不能再将它当做底牌了，还不如利用它尝试获得战斗的主动权。
仅仅过了十秒钟，聂离就已经来到了葛雷的附近。但他不急着发起攻击。
一击必杀对于有了防范的强敌可能性不大，所以聂离打算等到潜行时间结束的最后一秒进行攻击，目的就是最大可能消耗葛雷的精力和耐心。
别看葛雷表现的很平静，隐藏起来的刺客往往比自己出手的刺客更让人心神不宁。
39秒过后，一把匕首如同毒蛇一般，朝葛雷的背后扎去。
葛雷的脑后仿佛长了眼睛一般，刺剑闪电般的拔出，转身，向前刺出。
如果聂离继续向前，先被刺穿的必然是他的胸膛。
聂离左手的龙牙侧斩，格挡在刺剑的剑身，两把武器相撞，发出猛烈的撞击声，
聂离顺势右脚蓄力飞踢，以此时聂离的身体素质，这一脚的力量如同一头成年公熊在进行铁山靠。
沉闷的声音响起，聂离的鞭腿击打在葛雷防守架势的左臂上。
在葛雷有意的卸力后，并没有产生有效的攻击。
聂离借着葛雷防守，迅速的脱离战斗。葛雷的战斗经验丰富，需要另外思考对策。